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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名岛游记(9)

这一通开场白之后,他给我详细地叙述他们那儿“斯特鲁德布鲁格”的情况。他说,大约三十岁之前,他们一般和凡人没有什么两样,之后就一点点变得沉闷沮丧起来,并日益严重,一直到八十岁。这是他听他们亲口坦言的,否则,一个时代里这种人降生不到两三个,人数太少,不能进行普遍的观察。当他们活到八十岁时(在这个国家,八十岁就被认为是寿命的极限了),不但其他老人所犯的毛病和荒唐行为他们也都有了,而且还由于自己有永远不死这么一个恐怖的前途,而又多了许多别的毛病。他们不仅固执、暴躁、贪婪、忧郁、愚蠢、爱唠叨,而且什么友谊,什么亲情也都没有了,最好也只是对儿孙还有点感情。嫉妒和妄想是他们主要的心理状态。但让他们嫉妒的事情,主要是年轻人的道德沉沦和老年人的离世。一想到年轻人,他们就发现自己已无法寻欢作乐或享受生活;而每当看到一支送葬的队伍,他们就又沮丧又羡慕,别人进入另一个世界安息了,自己却永远没有指望。他们除了自己在青年及中年时代学到和观察到的东西外,别的都没有印象,而即使那一点点东西也记得支离破碎;所以任何事情,若想知道其真相或细节,保险一点讲还是得相信传统的说法,他们自己哪怕最好的记忆也是不准确的。他们中最幸运的好像是那些年老昏聩、完全丧失了记忆的人;这些人由于不像别人那样有许多恶习,倒还比较能得到大家的同情和帮助。

如果一个“斯特鲁德布鲁格”恰好跟他的同类结婚,按照王国的恩典,夫妇二人中较年轻的一人一到八十岁,婚姻就自然解除。法律认为这种优待是很合理的,因为那些无辜受到惩罚并且要在世上永远活下去的人,不应再受到对方的拖累而使自己加倍的痛苦。

他们一满八十岁,在法律上就被确定为死亡,后嗣马上就可以继承其产业,只留一点为数不多的钱供他们维持生活,贫穷的则由公众来负担。过了八十岁,大家认为他们不能再做任何工作,他们既无法叫人信任,也无法为公众谋福利。他们无法购买和租赁土地,也无法为任何民事或刑事案件作证,甚至还不能参加地界的勘定。

待到九十岁以上,他们的牙齿、头发全部脱落。活到这个岁数已辨别不了味道,无论什么食物能果腹就行,没有食欲,不谈胃口。老毛病既不加重也不减轻,一直就这么拖下去。谈话时连一般事物的名称和人们的姓名都忘掉了,就算是自己的至亲好友也都无法想起。由于这同样的原因,读书自娱也永远做不到了,因为记忆力太差,一个句子看完后面就忘了前面,这样一来,唯一的还有可能享受的乐趣也彻底丧失。

这个国家的语言总在不断地演变之中,所以一个时代的“斯特鲁德布鲁格”听不懂另一个时代中他们同类的话,两百年一过,他们也无法同周围的平常人打交道,顶多不过说几个一般的词儿。因此,他们生活在自己的祖国却倒像外国人一样感到处处不便。

这就是我记忆所及他们给我作的关于“斯特鲁德布鲁格”的一番叙述。后来我见到了五六个不同时代的这些人,最年轻的还不到两百岁,他们都是由我的几个朋友在不同的时间里领到我这里来的。可是,尽管他们听说我是位大旅行家,见识过世界各地,却丝毫不感到好奇,也不提出个把问题来问问我。他们只希望我能给他们一个“斯兰姆斯库达斯克”,就是一件纪念品。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乞讨,为的是躲避禁止他们如此做的法律严惩,因为尽管给他们的津贴确实很少,他们却是由众人供养着的。

他们受到各色人等的轻视和诅咒。生下一个这样的人来,大家都认为是不祥之兆。他们出生的情况都记载得十分详细,所以查一查登记簿就能够得知他们的年龄。但登记簿上记载的还不到一千年,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或者社会动乱,一千年前的记载早都被毁掉了。不过,通常计算他们年龄的方法,还是先问一问他们脑子里记得哪些国王或者大人物,然后再去查历史,因为他们记得的最后一位君王,毫无疑问总要到他们八十岁之后才开始登基。

他们是我生平所见到的最受羞辱的人,而女人在这一点上更为严重。除了有极度衰老的人该有的一般缺陷外,她们还有别的一些令人恐怖的地方;这种恐怖的程度是与她们的年岁成正比的,简直难以形诸文字。我在五六个人当中很快就能辨别出谁的年龄最大,尽管他们彼此之间相差还不到一两百年。

读者们不难想见,我的所见所闻已经使我长生不老的渴望大为消减。我为自己原先那些华美的幻想感到真心的羞愧,心想,与其这样活着还真不如死掉,不管什么暴君发明什么可怕的死法,我都愿意接受。我和朋友们在这件事上的谈论,国王都听说了,他于是得意洋洋地挖苦我,说希望我能带一对“斯特鲁德布鲁格”回自己的国家,使我国人民不至于再怕死。但是这好像是这个王国的基本法律所禁止的,不然我还真乐意费些力气花些钱把他们运回来。

我不得不同意,这个王国制订关于“斯特鲁德布鲁格”的法律有最具说服力的理由,任何别的一个国家处在这种类似的情况下,都有必要执行那些法律。否则,因为贪婪是老年的必然结果,那些长生不老的人终将成为整个国家财产的主人,独霸全民的权力,却又由于丧失经营管理的能力,最终必然导致整个社会的毁灭。

十一

作者离开拉格奈格,坐船前往日本。又从那儿坐一艘荷兰船到阿姆斯特丹,再从阿姆斯特丹回到英国。

关于“斯特鲁德布鲁格”的这一段叙述,我想对读者来说还挺有趣的吧,因为这好像多少有点不可思议,最起码在我读过的游记中,我记得还不曾碰到过这一类的叙述。如果我记错了,还请大家原谅,因为旅行家们在描述同一个国家时,往往无法避免在相同的一些细节上高谈阔论,所以不必苛责他们借用或抄袭前人著作。

这个王国与大日本帝国之间确实一直有着贸易往来,因此很有可能日本的作家已经有过关于“斯特鲁德布鲁格”的描述;只是我在日本停留的时间很短,对他们的语言又一窍不通,故而没有去做实地调查。我倒是希望荷兰人,被我提醒,能产生好奇心,同时也有足够的能力来弥补我的不足,可以深入研究一下此事。

国王陛下多次劝说我接受他朝廷的任命,可他见我坚持要回自己的祖国,只好准许我离开了。我很荣幸地得到他亲笔为我给日本天皇写的一封介绍信。他又送了我四百四十四块大金子(这个民族喜欢偶数),还有一枚红色钻石,我回英国后卖了一千一百英镑。

一七〇九年五月六日,我向国王及我所有的朋友依依惜别。这位君王非常慈悲,派了一支卫队把我送到了这座岛西南部的皇家港口——格兰古恩斯达尔德。过了六天,我找到了一艘可以把我带到日本的船。路上我们航行了十五天。我们在日本东南部的一个叫滨关的港口小镇上了岸。那个镇在港口的西端,那儿又有一条狭窄的海峡,往北通向一个长长的海湾,京城江户就坐落在这个海湾的西北岸。一上岸我就将拉格奈格国王给天皇陛下的信拿给海关官员看。他们对上面的玉玺十分熟悉。玉玺有我的手掌那么大,印的图章是一个国王从地上扶起一个瘸腿的乞丐。当地官员听说我有这么一封信,就以大臣之礼来款待我。他们为我备好车马和仆从,免费护送我上了江户。到那儿后我就受到了召见。我呈上信,拆信的仪式非常隆重,一名翻译将信的内容解释给天皇听。接着,翻译转达天皇的旨意,通知我说,我可以提出我的要求,不管是什么要求,看在他拉格奈格王兄的情份上,一律照准。这位翻译是专门同荷兰人打交道的,他从我的外表马上就猜出我是个欧洲人,于是又用流利的低地荷兰语把天皇陛下的旨意重复了一遍。我按照原先想好的主意回答说,我是一名荷兰的商人,在一个遥远的国家航海时翻了船,之后先经海路,后经陆路一直流落到了拉格奈格,再后来就坐船来到了日本。我知道我的同胞常在这里经商,就盼着有机会可以随他们中的一些人一同回欧洲去。说完我就卑躬屈膝地请求天皇开恩,希望他能下令把我安全地送到长崎。我还提出了另一个请求,能否看在我的恩主拉格奈格国王的面上,免我履行踩踏十字架这一过程;我的同胞到这儿来都要遵从这样的仪式,可我是由于遭遇了不幸才到他的王国来的,并没有任何来做生意的念头。当翻译把我的后一个请求说给天皇听之后,他显得有点惊讶,说他相信我在我的同胞中还是第一个不愿履行这种仪式的人,所以有点疑心我不是真正的荷兰人;他猜测我一定是个基督徒。即便如此,由于我提的那些理由,更主要是看在拉格奈格国王的情份上,他特别开恩容纳了我这与众不同的要求。不过事情还得巧妙安排,要叮嘱他的官吏像是偶尔忘了那样把我放过去,因为如果我的同胞荷兰人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他们必然会在途中将我的喉管割断。我连声感谢天皇对我格外开恩。那时正好有一支军队要开到长崎去,天皇就吩咐指挥官安全护送我前往,关于十字架的事还特别予以关照。

一七〇九年六月九日,我经长途奔波到了长崎。很快,我就结识了一些荷兰的水手,他们都是阿姆斯特丹的载重达四百五十吨的“阿姆波伊纳号”大商船上的。我在荷兰生活过相当长一段时间,那是在莱顿求学的时候,所以我的荷兰话说得还不错。水手们不久就获悉我刚刚从哪儿来的。他们非常好奇地询问我的航海及生活经历。我尽量把故事编得简单可信,绝大部分细节就略去了。我在荷兰认识不少人,我捏造两个父母的名字,假装说他们是盖尔德兰省贫苦的百姓。我本来打算付给船长(一个名叫西奥朵拉斯·凡格鲁尔特的人)到荷兰去的船资,不过他听说我是名外科医生后,就只愿收半价,前提是我得在我老本行方面为他服务。开船前,有几名船员反复问我有没有履行以上提到的那种仪式。我含糊其词地回答说,天皇和朝廷的每一点具体的要求我都满足他们了。即使这样,还是有一个叩头虫一样阴险的流氓跑到一位官员前,指着我说,我还没有踩过十字架。不过官员早已接到放我过去的命令,就用一根竹子在这个小人的两个肩膀上打了二十下;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拿这样的问题来为难我了。

航行途中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们一路顺风驶到好望角,稍作停留取了点淡水。四月六日,我们安全抵达阿姆斯特丹。路上只有三名水手病死,还有一名在离几内亚海岸不远的地方从前桅上不慎失足掉进了海里。不久,我搭乘阿姆斯特丹的一艘小船从那里启程回到了英国。

一七一〇年四月十日,我们进入唐斯锚地。次日早晨我弃船登岸,在离开了足足五年零六个月之后,终于又见到了祖国。我马不停蹄赶往雷德里夫,当天下午两点就到了家,看到妻子儿女全都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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