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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小东西·(10)

“当然喽,雅克。不过要报纸上登我的消息,非得我的书出版不可,我看我的书多半出不来了……为什么呢?……亲爱的,因为我找不到一个出版商;这种人,即便诗人去找他们,他们也总是不在。甚至连伟大的巴格哈瓦都被逼无奈用他自己的钱来印自己的诗。”

“好!咱们也这样办,”雅克在桌子上捶了一拳头,说,“咱们也用自己的钱来印。”

我望着他,目瞪口呆:“用自己的钱……”

“嗯,孩子,用自己的钱……正好,侯爵现在叫人印他的回忆录的第一卷……我每天都见到印刷厂老板……他是一个阿尔萨斯人,长着一个红鼻子,态度十分和气。我敢肯定他一定会让咱们欠账……他妈的!咱们等你的书卖的时候随卖随付他钱好了……好!就这样办,明天我就去找他。”

第二天,雅克当真去找印刷厂老板,并且一脸兴奋地回来了。“行了,”他欣喜若狂地对我说,“明天你的书就可以付印。印刷费用是九百法郎,这不算什么。我给他开了三张三百法郎的期票,每隔三个月付一次。现在,听我接着说。咱们每本卖三法郎,一共印一千本;算一下,你的书一共可以收入三千法郎……你听好,三千法郎。这三千法郎,咱们除了要付给印刷厂老板的钱以外,还要给寄卖的书店每本一个法郎的回扣,还要送些书给新闻记者……结果咱们还可以净剩一千一百法郎的利润。嗯?这样开头也还行吧……”

我也相信还行!……不必再去追永远看不见的星星,不必再寒寒碜碜地站在书店门口了,何况还能够存起一千一百法郎来做重建我们的家的费用……因此,那一天,在圣日耳曼教堂的钟楼里无比快乐!有多少计划和梦想啊!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点一点地品尝着那奔忙却踏实的幸福:到印刷厂去,改校样,讨论封面的颜色,眼看着湿漉漉的纸一张一张地从印刷机里出来,上面印着您思想的成果,到装订所里去了两三次,终于带了第一本书回来,无比慎重地用手指头把它翻开……请问,世界上有比这更美妙的吗?

您也想得到,《田园喜剧》的第一本当然应该送给黑眼睛。当天晚上我就给她送去了,雅克妈妈也陪了我去,因为他也想享受一下我初步胜利的喜悦。我们走进淡黄色的客厅的时候真是又自豪,又开心。所有的人都在客厅里。

“皮埃罗特先生,”我对那个塞文山区人说,“请允许我把我的第一部作品献给卡密尔。”接着我把书虔诚地放在一只亲爱的小手里,这只小手激动兴得发抖了。啊!但愿您能看到黑眼睛如何向我温柔地致谢,但愿您能看到她在看印在封面上的我的名字的时候眼睛里发出的那样夺目的光彩。皮埃罗特却没有那么兴致勃勃。我听见他在问雅克像这样一本书我可以赚多少钱。

“一千一百法郎,”雅克很有信心地回答。

接着,他们俩小声谈了很久,但我没有听。我只顾得看黑眼睛了,她垂下细长的睫毛,望着书页,接着又抬起头来,崇拜地望着我……我的书!黑眼睛!这两个幸福,我都应该感谢我的雅克妈妈……那天晚上,在回家以前,我们到奥德翁的走廊上顺便逛了一下,看看书店架子上的《田园喜剧》的情形。“等着我,”雅克对我说,“我去看看卖掉多少了。”我一面来回踱步,一面等着他,还不时瞟着橱窗中间的一本黑条子绿封面的书。雅克过了一会儿就来找我,他激动得脸都白了。

“亲爱的,”他对我说,“已经卖掉一本。这是个好兆头……”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我是那么激动以致于连话都讲不出来。但我心里在对自己说:“在巴黎已经有一个人刚从钱包里掏出三法郎,买了你的脑力劳动的成果,有一个人在看你的书,在评论你的书……这一个人是谁呢?我真想认识认识他……”唉!倒霉的是我很快就要认识他,认识这个可怕的人了。

我的书出版的第二天,我正坐在那个蛮横的思想家旁边跟大伙儿一起吃中饭的时候,雅克气喘吁吁地冲进屋子里来。

“惊人的消息!”他一边把我往外拖,一边说,“今天晚上七点钟,我要跟侯爵走了……我们到尼斯去看他快死了的姐姐……可能我们要在那儿待很久……你别为你的生活担心……侯爵把我的薪水加了一倍。我每月可以寄给你一百法郎……嗨,你怎么啦?你的脸这么苍白。喂!达尼埃尔,别孩子气。进去,把饭吃完,再喝半瓶波尔多葡萄酒,壮壮你的胆子。我呢,我要去跟皮埃罗特告辞,通知一声印刷厂老板,还要留个话把书送给记者……我一分钟的时间也没有了……咱们五点钟在家里会面。”

我望着他迈着大步沿圣伯洛瓦街走下去,然后我回到饭馆里。但是根本吃喝不下,把半瓶波尔多酒喝光的倒是那位思想家。想到几个钟头以后我的雅克妈妈就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心里十分悲伤。我想我的书,想黑眼睛,都没有用处,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这个念头:雅克就要走了,我要独自一个人留在巴黎,要事事自己拿主意了,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到约定好的时间,他果然来找我。他尽管也十分激动,不过直到最后一刻,他仍然装出十分轻松高兴的样子。一直到最后一刻,他仍然处处流露出仁慈的胸怀和对我的挚爱。他只想到我,只想到我的舒适和我的生活。他借口整理他的箱子,把我的衬衫和衣服都察看了一遍。

“你的衬衫在这个角上,你瞧,达尼埃尔……你的手绢在边上,领带的后面。”

我对他说:

“雅克,你拾掇的不是你的箱子,是我的衣橱……”衣橱和箱子都整理好了,我们叫了一辆马车,坐到车站去。雅克一路上嘱咐我,什么事情都不停叮咛:“常常给我写信……所有关于你的书的文章,都要寄给我,特别是居斯达夫·普朗什的。我要做一个硬封面的本子,把这些文章都贴在上面。将来这就是爱赛特家的纪念册……还有,洗衣服的女人是星期二来……特别是你不要被成功冲昏了头脑……显然你会得到令人注目的成功,在巴黎成功,这也是十分危险的。幸好有卡密尔,使你不会受到别的诱惑……最重要的,我的达尼埃尔,我要求你一件事情,就是常常到那边去,别让黑眼睛流泪。”

这时候,我们正巧在植物园前面经过。雅克笑了起来。

“你还记得,”他对我说,“四五个月以前的一个晚上我们曾经在这儿经过吗?……哼!……那时候的达尼埃尔和今天的达尼埃尔相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你在四个月里面有了多大的收获啊!……”

我的好雅克,他真的相信我有了很大的收获;我这个可怜的白痴虫,也相信了。

我们到了车站。侯爵已经先到了。我远远地就看见那个滑稽的矮老头儿,一头白发像个白刺猬,在候车室一跳一蹦地来回走着。

“快,快,再见了!”雅克对我说。他捧住我的头,使尽浑身的力气狠狠地亲了我三四次,然后跑到他的暴君那儿去了。

目送着他消失了,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到刹那间自己变得矮小了,瘦弱了,害怕了,更像个孩子了,仿佛像我哥哥一走,把我的骨髓、我的力气、我的魂魄和我的半个身子都带走了似的。我周围的人群叫我慌乱。我又变成小东西了……天黑了。小东西沿着最长的路,沿着凄清的河岸慢慢回到他的钟楼去。想到了那间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十分悲愁。他真想一直待在外边,直到早晨。然而他应该回去了。

他在门房前边经过,看门人向他大喊:“爱赛特先生,一封信!……”

这是一张又漂亮又芬芳的便笺;纸质上等,女人的笔迹,比黑眼睛的字还要娟秀妩媚……这会是谁写的呢?……他急急地把封口撕开,在楼梯上就着煤气灯的灯光看下去:

我的邻居先生:】《田园喜剧》昨天起就在我的桌子上了;不过书上缺少一个亲笔题字,想请您今天晚上来把它补上,顺便喝一杯茶……你要知道!这可是在许多艺术家中间。

伊尔玛·波雷尔

署名是:

二楼的太太

二楼的太太!……小东西看到这个签名的时候,浑身禁不住一阵乱颤。他记起了那天早上,在一片天鹅绒的飘动中下楼的她,美丽、优雅、矜持,嘴角上还有一块小白疤。想到有这么一个女人收藏了他的书,他激动得心潮澎湃。

他信拿在手上,在楼梯上待了一会儿,思量他是上楼到自己的屋子里去呢,还是就在二层楼停下来;后来,他猛地又记起了雅克的嘱咐:“达尼埃尔,尤其是别让黑眼睛流泪。”他心里似乎有一种预感在警告他:倘若他到二楼的太太家里去,黑眼睛一定会流泪,而且雅克也会难过。于是小东西毅然把信塞在口袋里,对自己说:“我不去。”

十、伊尔玛·波雷尔

来给他开门的是白布谷。我得解释一下,这个虚荣心极强的小东西刚赌咒发誓说他一定不去,五分钟以后却在按拉伊尔玛·波雷尔家的门铃了。那个凶恶的黑女人看见他,如同心情灿烂时的吃人妖魔那样微笑着,用她又黑又亮的大手向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他们穿过两三间布置得十分华丽的客厅,在一扇神秘的小门跟前停下来,他们听见门里面有粗暴的叫声、哭泣声、诅咒声和神经质的笑声;但是门帘很厚,声音传出来已经大部分消失了。黑种女人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回答,就把小东西领了进去。

在一间四壁蒙着淡紫色绸子、灯火明亮、奢华高贵的小客厅里,伊尔玛·波雷尔一个人大步地走过来走过去,一边还高声地朗诵。镶满花边的、天蓝色的宽大梳妆衣像一朵云彩似的随着她的走动而飘逸起来。有一只袖子一直卷到肩膀上,露出了一条洁白柔润的胳膊,手里挥舞着一把螺钿的裁纸刀,把它当作匕首。另外一只被花边遮着的手,拿着一本翻开来的书……小东西感到头晕目眩,站住了脚步。他从未见过二楼的太太如此漂亮。首先,她的脸色不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么苍白。相反的,这一天,她又妩媚又红润,不过她的红润好像蒙上了一层什么似的;她看上去就像一朵美丽的杏花,嘴角上的那块小白疤也越发显得白了。还有她的头发,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头发,中和了她脸上那种自傲和冷淡的表情,因此更平添了许多魅力。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一种略带灰色的金黄色,一种粉似的金黄色;头发柔密,像一团金色的烟雾围绕着她的脑袋。

这位太太看见小东西,立刻就不再念下去了。她把裁纸刀和书都扔到身子后边的长沙发上,用一个极优雅的动作把梳妆衣的袖子放下来,很豪爽地伸出手,朝她的客人走过来。

“您好,我的邻居!”她甜蜜地笑着,“您正好赶上我在演悲剧中愤怒的一段!我在练习克吕泰涅斯特拉这个角色……很不错,是吗?”

她让他挨着她坐在一张长沙发上,接着开始谈话。“太太,您是从事戏剧艺术工作的吧?”(他没有敢称她“我的邻居”。)“啊!您知道,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我也做过雕刻和音乐……不过,这一次,我相信我真的沉迷……我就要在法兰西剧院登台啦……”

这时候,一只头上有一簇黄羽毛的大鸟,特棱棱地扑着翅膀,落在小东西的满是鬈发的头上。

“不要害怕,”那位太太看见他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说,“这是我的白鹦鹉……是我从马克萨斯群岛带回来的一只十分听话的鸟儿。”

她捉住鹦鹉,抚摸它,跟它说了两三句西班牙话,把它放回到客厅另一头的一根镀金栖架上……小东西的眼睛睁得溜圆。黑女人,白鹦鹉,法兰西剧院,马克萨斯群岛……“多么奇怪的一个女人!”他感叹地想。这位太太又回到他身边坐下来;于是谈话继续下去。

首先谈的是《田园喜剧》。这位太太从头天晚上起一看再看,看了有好几遍了;有些诗句她已经背熟,她热情地背诵着。小东西从未如此开心过。这位太太想了解他的年纪,他的故乡,他如何生活,他是不是到社交场合去,他是不是在谈恋爱……所有这些问题,他都十分真诚地一一回答了,所以在一个钟头以后,关于雅克妈妈、爱赛特家的故事和两个孩子发誓要重新建立起来的家的事,二楼的太太全都知道了。而皮埃罗特小姐的事,他自然一句也没有提。他只提到一位高贵的年轻小姐爱小东西爱得要死,只是她有一个粗暴无理的父亲——可怜的皮埃罗特!——阻止他们相爱。

正在他把这些私事告诉她听的时候,有一个老头走进客厅来,这是一个留着花白通长发的雕刻家,从前这位太太学雕刻的时候,就跟着他学习。

“我敢打赌,”他居心叵测地望了望小东西,低声对她说,“我敢肯定,这是你那个那不勒斯的采珊瑚人。”“你说的对,”她笑着说,并且朝那个为别人如此称呼自己而不明就里的采珊瑚人转过身子去。“您难道不记得,”她提醒他说,“我们碰到的那天早上吗?……您光着脖子,敞着衣服,蓬头散发,手里还拿着个陶器水壶……我还以为我又见到了一个在那不勒斯海湾碰到过的采珊瑚的小孩呢……晚上我就告诉了我的朋友们;不过当时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采珊瑚的小孩原来是一位优秀的诗人,也没有想到在那只陶器水壶里会有《田园喜剧》。”

我倒要问问您,小东西听见别人这样礼貌恭维他,他是不是高兴坏了。正在他谦虚地鞠躬微笑的当儿,白布谷又引进来一个新客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了不起的巴格哈瓦,那个和他在一起吃饭的印度诗人。巴格哈瓦一进来,直奔这位太太走过去,并且递给她一本绿封面的书。

“我把您的蝴蝶带回来了,”他说,“如此荒唐的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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