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褚应熊越来越大力的弯身,一阵剧痛之后一个温热之物从蓝庙里的腿间挤出,苦笑的闭上了眼蓝妙篱彻底放弃了挣扎,“褚应熊你如愿了!”自从她怀孕,这个残暴的男人每天都想着法的想要弄掉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咬牙受尽屈辱坚持了七个月终于她还是没有保住这个孩子。
看着她身下盛开的大朵血花,褚应熊眼里终于闪现满意道,“来人啊,夫人护子不力犯了七出之条,送进柴房吧!”
不能为他谋前途的女人,他褚应熊留着有何用?
伴着侍卫们对蓝妙篱的拖拽,顺着她身下流出的血迹把地面染红了数十米一直延伸到了府院里最荒凉的地方,将军府阴暗潮湿的柴房里,奄奄一息的蓝妙篱颤抖着手把自己裹裤里的孩子掏了出来,一个皱巴巴的小人儿双眼紧闭早已没了呼吸。
“不!我恨你们所有人!”仰天一声长叹,抱着鲜血淋漓的孩子蓝妙篱一头撞上了墙壁。
正厅里,褚应熊左拥右抱正潇洒恣意得不亦乐乎,听见侍卫的回禀眉头一皱推开了怀里的美人道,“啐!这个臭婊子竟给本将找些不痛快,来人,把她的尸体送回蓝府去!”反正都是皇上不待见的一家人,自己何不踩上一脚以示对皇帝的忠心呢。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褚应熊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呵呵,死的正是时候!”
前脚蓝夫人刚被下人们抬进了正厅幽幽转醒,后脚褚应熊派来报丧的人就紧跟着进了门,“夫人,我家夫人孕子不力已经早逝,将军大人的意思是把夫人送回来与您再团聚一下小叙几天恩情。”说完,单手一扬蓝妙篱鲜血淋漓的尸体就被褚府下人抬进了正厅。
“啊!”看着蓝妙篱那苍白的脸色和浑身鲜血淋漓的惨样,蓝家正厅里随侍的丫鬟们不禁一声惊呼。
“篱儿!”蓝夫人软了身子奔到了蓝妙篱的尸体旁,看着自己女儿怀里紧紧抱着的那个还没穿上衣服的小婴儿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褚府管家见状对着蓝家管家轻蔑的拱了拱手寒声儿说道,“既然人已经送到,那么在下就告辞了。”说完,领着一干褚府的侍卫们大摇大摆的离去。
蓝管家寒了脸看着大厅里乱哄哄的一片声音沉沉,“来人,把夫人扶进屋里快点去请太医,你们几个给小姐赶快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小公子也赶紧弄上一身衣服穿上。”蓝大人这才刚一失势,倒打一耙的人竟然就找上了门。
内室里,一天连连受了两次打击的蓝夫人在太医的扎针下悠悠转醒,看着自己的床幔她泪水止也止不住嘶喊,“老爷,这就是你给女儿留的路啊,你亲手害了咱们的女儿!”
挣扎着爬起身,她拢了拢自己凌乱的发丝擦去了满眼的泪水说道,“来人,准备轿子我要进宫求见太后!”事到如今,她只能去求蓝太后出手了。尽管自家老爷一再叮嘱不许打扰蓝太后,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路过大厅,看着地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她眼眶又是一红,紧紧拽住了自己手里的帕子强迫自己不去回头。
蓝太后的寝宫,被冷傲天禁足的蓝太后一脸萎靡的倚身榻上,看着正在给自己捶腿的容嬷嬷声音幽幽说道,“嬷嬷,你找个可靠的人进地牢看看哥哥不然哀家不放心啊,另外,把这个捎给哥哥就说让他安心,哀家一定守住蓝家!”说着,把自己头上的一根极其普通的玉钗摘了下来放在了容嬷嬷的手心里。
握着自己主子贴身戴了近三十年的玉钗,容嬷嬷眼眶湿润声音涩涩,“太后,您为蓝家牺牲了太多!”
摇头苦笑,蓝太后声音幽幽道,“谁叫哀家姓蓝呢,没有蓝家就没有哀家。”
外面,急匆匆进来一名小宫女儿对着榻上的蓝太后就跪了下去,语气急速不安道,“太后娘娘,外面蓝夫人求见,被皇上的人阻拦住了,可蓝夫人一直在哭求说什么都要见您一面。”
榻上的蓝太后闻言心里一惊手紧紧抓住了身边的容嬷嬷声音一颤道,“说是什么事情了么?可是哥哥出了什么事儿?”
小宫女儿摇了摇头声音怯怯回道,“蓝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哭,好不伤心呢!”
容嬷嬷狠狠瞪了一眼小宫女儿,满脸郁气,“去问,问清楚了再来回禀!”
赶紧磕了头退了下去,小宫女儿一路小跑步离开了大殿。
焦急起身,蓝太后也下了床榻扶着容嬷嬷的手臂往外走去,嘴里声音沉沉道,“走,去看看,哀家倒要看看他们难道连哀家也敢碰么?”
仪政殿的宫门处,数十个侍卫并成了一排把犹自哭泣的蓝夫人阻隔在了门外。
“放肆!你们让开!”看着自己被拦的嫂嫂,蓝太后也动了怒。
侍卫头领听见声音转身对着蓝太后深深鞠了一躬嘴里无限恭敬的说道,“太后娘娘吉祥,恕微臣冒犯了,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进您这仪政殿。”
紧紧掐着容嬷嬷的衣袖,蓝太后站的笔直俯视着那名侍卫头领幽幽说道,“哀家竟不知在这宫里侍卫都可以压到哀家的头顶上了,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后宫内院的事情你们也敢插手!”此话,已经暗示了皇上不该管后宫的事情。
这一顶帽子扣的好大,侍卫头领紧张的退了一步,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继续压低了身姿回道,“回禀太后娘娘,凤印现在在皇后娘娘的手中,您若有什么不满意之处可以跟皇后娘娘协商解决。”总不能把皇上牵连进来。
眼神幽冷,蓝太后看着那群侍卫声音极寒的吩咐道,“先把蓝夫人放开,你们去请皇后过来,哀家倒要看看她是怎么管理这后宫的!”既然要乱,她就拉着那个始作俑者一起乱,她有胆子接凤印就该尝受接了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