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骁离清冽的语气传出来,“你以为我想管你?万一撞死了我嫌晦气。”尽管他的内心已经收到触动,但是嘴巴还是毒死人。
闻言,柯清果然不再挣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想要下床离开这里,却听到简骁离再度开口,“打算光着去哪里?”
柯清怔住,果然看到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从没这样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下意识的用被子围住自己的身体,头上的疼痛让她暂时清醒了一点。
“不想丢人就在床上躺好,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解药性。”简骁离好心告知了一下,这个女人真能折腾。
但是,这个状态的柯清却曲解了简骁离的意思,“我不需要男人来给我解药性,我宁愿难受死。”
简骁离好看的眉峰一挑,语气不明,“不需要?那是谁刚才那么主动的?”
柯清还想辩解什么,这时,门铃响了。简骁离一开门就没好气道,“死半路上了?”
谢鸣依旧吊儿郎当的样子,揶揄道,“差一点就死了,车祸!还好我命大!”
简骁离也知道这个点儿还叫他过来诊治挺不厚道的,也没再说什么,侧身让他进了房间。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扫向床上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似的柯清,极度无语。
而柯清在看到谢鸣手里的医药箱时,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简骁离的意思,脸又红了红。
“啧啧啧,我说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瞧给人姑娘折腾的,喜欢这么玩?怪不得一直没女人愿意跟着你。”谢鸣一副惋惜的样子,调侃道。
“别废话,你迟到我还没找你算账,小心明天把你招牌砸了!赶紧治病!”简骁离没有解释,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
谢鸣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之所这么说,只是想报复一下简骁离。看到柯清实在难受,先是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等她睡着了才又注射了解药。
简骁离没有找错人,这几年谢鸣的医术突飞猛进。事情解决了,两个人来到阳台上抽着烟闲聊着。
“我看这女人不错,算是极品,你怎么不干脆要了她,也省的她难受的自残,一举两得。正好,你缺个女人。而且,能让你带到这里的女人也不简单。”谢鸣背靠在栏杆上,眼眸微眯,很是惬意。
简骁离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远方想到了自己刚刚差点失控的一幕,难免不自然。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她是路岑的女人。”
“路岑?”谢鸣像是在问简骁离,又像是在问自己。很快,他恍然大悟般,也没有了刚才玩世不恭的样子,“就是之前……”
简骁离点点头,没说什么。没多久,谢鸣就离开了。有些事,他不好多说,即使他和简骁离的关系不一般。能帮的上他自然会赴汤蹈火,但是有些事只能让当事人自己解决。
早上柯清醒来的时候,简骁离已经离开了。
看到自己身上那一抹抹妖冶的红,柯清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他们差点失控的一幕。也因此,她很感谢简骁离的及时刹车。不仅如此,简骁离还给她准备了一套衣服,昨天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好在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柯清换好衣服就出了酒店,拿出手机一看,全是未接来电。昨天一晚上没回家,妈妈肯定担心死了。刚要打电话过去,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柯清的心头一暖,好在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喂,路岑。”只要路岑在的地方,柯清都觉得安全。也许,这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依恋吧……
“小清,你在哪?昨天伯母找不到你打电话到我这里,我怕她担心说你在同事家了。我打你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你没事吧?”路岑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让柯清的鼻尖一酸。
“没事,昨天同事聚餐喝多了就住到同事家了。我一会儿就回家,晚点约你。”柯清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失控,造成路岑的担心,所以率先挂了电话。随后招手打了车,回家了。
柯清不知道,就在她刚上车,煌池酒店停车场就驶出一辆车。车上的男人狠狠的攥着手里的手机,恨不得将手机捏的粉碎,面目也狰狞的可怕。男人的左手,是今早一早收到的快递,一摞照片。
柯清回到家里,她的母亲柯心平已经起床了。虽然才七点钟,人老了睡眠总是少的。
“清清,回来了啊?”柯心平早几年因为意外事故双目失明,现在只能靠耳朵分辨。说话间,人已经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
柯清快步走过去扶住她,“妈,让您担心了,昨天和同事聚餐多喝了几杯,忘记告诉您了。”
既然路岑已经贴心的为她找了借口,她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只好这么说。好在,母亲看不见她受伤的额头,即使没那么肿了,但还是红的很明显。
“没事,路岑已经告诉我了。妈给你熬了醒酒汤,快去喝一碗。”柯心平对女儿真的是疼爱有加,母女俩相依为命。如果不是早几年的那场事故,日子过得倒也轻松。现在,柯清拼命赚钱就是为了给母亲治好眼睛。
柯清喝过醒酒汤,告诉母亲和路岑有约,就出去了。好不容易到周末,他们好久没见了。
柯清和路岑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柯清上大二,而路岑已经是步入社会开始工作了,他大柯清八岁。柯清大学一直在兼职,也是大二那一年母亲出了事故,她打了好几份工,在一份至关重要的工作中认识了路岑,在路岑的帮助下得到了这份工作。长此以往,就产生了感情,感情可谓是水到渠成。
冷饮店里。
“头怎么了?看没看医生?”路岑看向柯清的柔情双眸中满是关心,手伸过去想要看看她的伤势又怕弄痛了她,十足的好男人模样。
这几年,路岑对柯清可谓是无微不至,让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爱的柯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尽管路岑已经三十三岁了,但是柯清不愿意的事情他从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