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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家族(15)

风声非常紧。但无论如何这座城市还不会轻易放弃,它的战略地位太重要了。不断有一些主张奋起抗敌的著名将领到这里来视察,一些政客也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一位有名的将军在城里住了十几天,他那张非同一般的阔脸让不少市民记住了。这时新任港长名叫金志,以前在将军的部队待过,他曾求见将军,但被拒绝了。金志的背景非常复杂,能在这样的时刻担当这样的重职,人们都估计是省会里有关系。驻港守军不属于港长,但事实上他对这支军队有绝对的控制力。

金志说他极为崇拜宁周义,所以一到任就来拜望曲府——他说宁周义也是十分推崇曲府的,特别是对曲予先生多年来致力于革命事业的一番功勋,在上层也是有口皆碑。曲予对港长礼遇有加。但他第一次接触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武官,虽然有港长的头衔。这个人粗鲁,修养极差,有几分假豪放——曲予凭多年的处世经验得知,假豪放是非常值得警惕的,这样的人往往在关键时刻胆怯而卑劣。

他邀请曲予经常到港上做客,曲予答应了。

这时的海港实际上已经变成了军港。客运显然仍在维持,但已经有诸多限制。那儿成了戒备森严之地。

有一天曲府接待了一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曲予注意到了他那一对含而不露的双目。他对这个人的来历并未细问,但自己完全知道介绍他来这里的人属于哪一拨。曲予对那一拨人的情感有些复杂,但心里对他们大致还是佩服和赞同的。

年轻人企望他插手的事情非常棘手。因为不通过一些要害人物就不可能成功;而一旦那样做了,就违背了自己的信条——他曾发誓不介于党派之间的争执,因为他在心底确认,这些争执曾经演化成、将来也必定演化为更为残酷的拼争。后果将非常严重。而且他预想过一个结局,从来也没有对人提起过。

踌躇一阵之后,他还是决定亲自去找一下港长。那个名叫殷弓的人就是由驻港军队逮捕的,如今就押在那里。港长金志当然绝对有办法营救。金志对曲予的事情有求必应,惟对这件事却不敢一下子应承。这时他的假豪放又开始了,大手拍着曲予肩头说:“不瞒先生,那个人上峰恨着,我如果放人,迟早也要倒霉。不如安排一场逃脱——让人在半夜将他抢出来,我深夜两点大搜捕。只有两个钟头的出城时间,他跑也就跑了,跑不成再也没法,只得押到省会去……”曲予答应了。

这一段时间,那个年轻人时不时地出现在白玉兰树下。他在下午橘红色的阳光下转过脸去——只一瞥就看到了曲府的小姐。

曲綪记住了那一双目光。她低头继续在花圃里剪枝。后来手被玫瑰的尖刺刺破了一点点皮儿,旁边的小慧子飞跑到屋里,取来一块纱布……那个小伙子就站在不远处,他觉得这一切何等有趣……可惜第二天小伙子就离开了。

“他是谁?”曲綪问母亲。母亲说:“问你爸去。”

她从来也没有问过爸爸。在她眼里那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她马上有个奇特的感觉,就是还会见到他。不过她谁也没有说。倒是小慧子后来告诉她:那个人是从省会来的,叫宁珂。“再呢?”当时她正在书房的一张大藤椅上读书,头也不抬地问。小慧子的年龄并不比她小,只是活泼得像个顽童,那会儿眨着一对过分大的眼睛说:“再不知道了,让我再问问去。”“你算了吧。”

她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喜欢读书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读书的,只是见她捧着一本书。其实她大部分时间只是翻看着。如果喜欢一本书的装帧,她就多翻几遍;随意地瞥上几眼,不一定碰到的哪几句话让她兴奋起来,然后就缘着这几句话想象下去,想得很远很远……她总是在花圃边上那个小书房里,因为从那儿的大落地窗前可以望到整个南院的空地,望到白玉兰树。

不久她就从淑嫂那儿弄明白了关于那个小伙子的细节:这个青年人是专门来搭救一个人的。那个人被救出时已是多处负伤。在医院里简单包扎时,来不及施用麻药就给他缝一道伤口,他面不改色……淑嫂说:“你知道吗?这个人要组织暴动,就是起义。”

从此曲綪再也忘不掉那两个人:救人的和被救的。

不到半年的时间,平原和山区又多了一支武装:八一支队。关于他们的消息让曲府格外激动。曲綪认为那两个人都是这支队伍的。曲府里常常来一些达官要人、腰缠万贯的商人,也来一些非常神秘的人。后者往往不声不响地住下,大白天一般不出入大门。他们常在书房中与主人说话,讨论问题直到深夜。有一次曲綪发现了这个秘密,问父亲,父亲不答;问淑嫂,淑嫂说他们是哪儿来的——其中有海北的,也有八一支队的。綪子立刻兴奋起来,她问那个被父亲救出的人来过没有,淑嫂说没有。“都是他的交通员来,他很忙,他是队长,就是司令官呢。”曲綪“哟”了一声。

淑嫂说过那话不久,可能也就是一个多星期之后,那个曾经深深感动过曲綪的人真的来了,他就是殷弓。当然,一开始谁也不知道,他一个人住在厢房里,用餐时不进大厅,而是由闵葵或淑嫂亲自去送。曲予每一次会见他之后都非常激动,有时还有点愤愤然,会莫名其妙地发火。这终于引起了曲綪的注意,她明白有什么重要客人光临了。

“那个人的脾气很大,他们谈不拢。”淑嫂这样对闵葵说,被曲綪听到了。淑嫂往外走时,曲綪问:“‘那个人’是谁?”淑嫂悄声说:“殷弓。”

曲綪怔住了。那个八一支队的“司令官”已经在心中被她神化了。她站在那儿,淑嫂走了老远都没有察觉。

当天下午,她捧着一本书,激动不安地来到了那个人的厢房。她想看一看这个平原上的传奇人物。当时殷弓正在懊恼,用左手撑住前额,坐在那儿出神。门没有关。她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先生。”

殷弓敏捷地转脸,又“啊”一声站起。

这个传奇人物如此瘦弱,脸色蜡黄,一双眼睛死死地看人。曲綪真想不到。

“你是曲綪吧?请进来!”

声音很干脆,有点像命令。她马上随声走进来;他一声“请坐”,她又坐在了椅子上。他难得一笑,笑的时候她才敢讲话。“你多么漂亮!”他说。

她的脸立刻红了。

“多么漂亮!”他又说。他站起来,踱到窗前,看着那些高大的白玉兰树、花圃里的鲜花,“多么好……战争啊,战争是不可避免的……然而!我们的队伍……”

“我们都很崇敬八一支队……”曲綪不知怎么说了这样一句。

“哦哟?!”殷弓像跳了一下似的转过身来,看着她,目光里盛满了惊喜。

“听说你负伤都不叫一声……”

殷弓激动地把嘴角用力抿了,说:“无数的先烈为民众的利益倒下了,鲜血灌溉了平原。我们的胜利是钢铁的信念……”

曲綪不太懂。但她在对方严峻的神情和举起的拳头的感染下,自然而然地流出了泪水……后来她又听了一两个战斗故事,发觉时间太晚了,就离开了。

这之后,她每天里都要来一次。她发觉对方那对有些尖的眼睛变得明亮了。有好几次她想打听那个姓宁的小伙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前的这个人是南方人,偶尔带出浓重的异地口音,很好听。他激动时,脸上的肌肉就要抽搐一两下。她想那肯定是受伤的缘故。

最后一次,他告诉自己就要回队伍了。“我们与你父亲仅仅是朋友的关系。也许我们要求他做得太多,也许他做得还太少……”

曲綪听不明白,但马上不解地问了一句:“他不是冒着危险救出了你吗?”

“聪明的小姑娘!”殷弓走上前一步,拍打了一下她的头发。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这样。她退开了一步。“我走了。也许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请你记住我们的友谊……然而……”殷弓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终于让她不忍看下去。她赶忙把脸转向一边。也就在这时,对方的手触到了她的手背,接着是她倏地抽回。可是他的手不愧是一双战士的手,飞快地逮住了它,紧紧地握着,不停地抚摸起来,连连说:“我会怀念你的,一定会的!我永远不会忘记,永远!……”

曲綪不顾一切地挣脱了,跳到门外。但她没忘说一声“再见”。她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紧紧拴上了门。她的胸口跳得真响。她的头发都湿了。“革命党多么可怕啊!”她悄悄地吐出一句,眼泪出来了。她以前好像听妈妈说过,那些来搞军火的人都是“革命党”……她这会儿连呼吸都变得轻轻的。

“那些革命党啊,多么可怕!”她后来常常这样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自语。

8

土匪小花的队伍被八一支队打散了,这在其余的七个司令中间引起了巨大恐慌。从拉杆子的那一天他们也没有这样慌过。“狗娘养的有机枪哩!”土匪们嚷叫着,再轻易不敢与那支队伍过招。他们怎么有了机枪?司令们的说法不一,互相见了都猜测。他们一致认为是八一支队从英国海关那儿搞来的——英国人那儿有两挺,可惜下手晚了。

关于英国人的那两挺机枪,传说实在不少。不少土匪打它的主意。人人知道:如果哪支队伍有了那家伙,就会在山区和平原威风几年,说不定吃掉其他几支队伍,当上这块地方的人王。有个叫“李胡子”的独身大侠,专门杀富济贫,是穷人敬重的好土匪,传说他就去海关上抢过那两挺枪,一交手才知道那枪已被什么人搞走了,结果本领高强的独身大侠还是空手而归。

土匪司令金腰带白忙了一场,落得众人耻笑,这倒是真的。小花和另一个土匪司令老干姜都知道。那天是个雷雨之夜,金腰带领了最利索的十几个兄弟摸进了海港。守港的队伍与英国人的海关是两搭子事。金腰带他们没打一枪,主要是使用了杀猪刀和匕首。几个雇佣兵吓得跳了海,其余的没敢应一枪。击毙了一个英国带兵的瘦高个子,割了他的耳朵,啪一下扔在关长太太跟前。她男人从后窗跑了,她太胖,跑不快,就给逮住了。“机枪?!”胖太太摇头。“我日你妈日你!”金腰带大骂,旁边的人还用刀子吓唬她。怎么都没有用。金腰带认为所有女人都是极重贞节的,于是就解自己金子做的皮带扣子。胖太太还是摇头,他就强奸了她。在女人的大声呼喊之中,他又喊过来几个土匪。最后胖太太还是摇头。直闹了半天他们才明白上当了:早在他们下手之前,那两挺机枪已经被另一支队伍搞走了……土匪们之间传得绘声绘色。他们说金腰带是个多么愚蠢的人,人家胖太太本来就把那种事看得很淡,他这一来正中下怀,还以为洋人会告饶呢。总之金腰带逞能半辈子,这一下让胖女人打得落花流水……这当然是夸张。后来才从海关做事的人口中得知,金腰带那一伙走了之后,胖太太就回国了。她虽然没有寻短见,但仍然在心中留下了无法平复的创伤,发誓永远不再随丈夫出国。

八司令好戏连台,一个胜过一个。他们都急于成个“头羊”,互不相让。几年时间几支势力起落消长,有时互相残杀,最后能搞较大行动的只有老干姜、金腰带、野猪和麻脸三婶四支队伍。其余的刺猬、小花、鱼精、水牛皮四支,已经时隐时现:没有合适的机会就散入民间,打铁、做买卖、种地;有了机会,传个话儿就干,枪平时藏了。他们都采取了刺猬那支队伍的方式。小花的巨大损失让几个司令警醒起来,他们终于聚首商量,怎样合力收拾那个队伍。“听说领头的是个南方人,正规部队下来的,读了不少兵书……”已经有些衰老的老干姜议论起来。他说这话时不停地看一个头上包了黑布,又丑又老的小老头。那个人其实正是有名的女匪司令麻脸三婶。她不停地吸烟,牙齿乌黑。这时候她的队伍是鼎盛时期,因为她有三个能干的女儿。三个女儿各领一支,合手做事,总的方面又听令于麻脸三婶。她们女扮男装,抽烟挎枪,戴礼帽或鸭舌帽。其中最有名的是小三女儿,外号“小河狸”,刚刚十七岁,却已是“功名赫赫”了。麻脸三婶现在是众匪仰视的时期,她熬出来了,不正眼看人。而在一年以前,老干姜的势力远远超过她。

麻脸三婶对于各种建议都不理不睬,只是吸烟。其实她心里正在琢磨事儿,想自己干点什么。她还没到吓破胆的时候。

“谁也别横在岔道口上。谁敢那样,老娘就给他裆里打一枪。”

麻脸三婶总是出语惊人。不过没有一个司令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一回三支土匪队伍跟进剿的官军干上了,麻脸三婶的队伍打西路,老干姜和野猪的队伍打北路和南路,这样设法往山里撤。想不到后来老干姜和野猪半截上都溜了,结果官军切断了南路,把麻脸三婶的队伍逼到了海边丛林里。要不是林子密,她的队伍那一回就全完了。她这时一念旧账,老干姜和野猪就一声不吭了。停了一会儿野猪咕哝了一句:“婶子咋说都行。”

野猪又粗又矮,像老干姜一样,不识字,二十岁就当土匪,近中年才干上头儿。他两个虎牙特别大,嘴唇都合不拢,再加上鼻子上方有几条深深的横纹,看上去真像一头野猪。他打起仗来英勇无比,身先士卒,但也出奇地凶狠。上一年里就是由他的队伍血洗了一个村子。他为了壮大实力,曾有一个又新奇又大胆的想法,就是娶麻脸三婶一个女儿,随便哪一个人都行。他让麻脸三婶的一个亲戚去为他说合,还把几年来积起的珠宝挑了一两件献上。结果麻脸三婶接过珠宝,一下子扔进了茅厕。野猪知道了这个消息恨得牙齿发痒,发誓报复。但他一见了麻脸三婶,还是想念起她的女儿——他曾经见过小河狸。想起小河狸,他心中就有些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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