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的应承下来,对傅觉远口里的乱七八糟杂志社,实则是同行眼中时尚类杂志中的领军刊物没有反驳。傅禹臣也不问在公司安排的是什么职务,鞠了躬转身出了办公室。
无视着秘书办几个暗自打量的眼神进了电梯,傅禹臣按了按青肿的嘴角。
真他妈的疼,老东西下手不是一般的重。手机屏幕上半张脸浮肿着,白皙的脸颊上布满涨出来的细密血管。
再不敷药消肿怕是星期一也不能见人了,傅禹臣叹了口气,坐进车里。
取出车内备着的随行医药箱,用酒精消毒后抹上药膏,随后忍着肿痛往家开去。
途径一家烤鸭店,傅禹臣想了想,还是罩上口罩,下车买了半只烤鸭。
中午午宴,刚又去傅氏耽误了时间,一天没吃东西“二蛋”肯定饿坏了。提了半只烤鸭走到家旁边的巷子处,傅禹臣对着即使白天也显得幽深杂乱的巷口吹了几声口哨。
不一会儿,巷子里传来几声微弱的铃铛响。再过了几秒,巷口草丛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两只圆溜溜的脑袋相继探出了草丛。
“大蛋,小蛋。”轻笑着蹲下身子,傅禹臣伸手勾了勾。
“汪!汪汪!”听到熟悉的声音,两只毛色杂乱的小奶狗欢快地叫着,摇着尾巴奔到傅禹臣跟前,两腿直立,踮着步子够上面前人的膝盖。
不顾两只小奶狗爪子毛发上的泥土,傅禹臣一手一个揉了揉它们的脑袋,随后打开手中拎的袋子平铺到地上。
“乖,别闹,大蛋今天有没有和小蛋打架?怎么身上这么脏。兄妹之间要和睦知道吗,打来打去多伤感情。来,吃烤鸭了。”
“汪!”闻到烤鸭的香味,两只小狗扑腾着尾巴,急吼吼地凑到纸袋前大快朵颐。
蹲在地上望着吃得正欢的大蛋小蛋,傅禹臣嘴角一直擒着笑。这两个小家伙多像幼时的自己和渺渺,被父母遗弃,孤零零的生活。
自母亲死后自己和渺渺被送到国外,父亲几乎不来看他们,只留了一个本地的保姆在屋子里。渺渺那时候还不足月,因为缺少照顾,整日整夜的哭。保姆晚上嫌烦锁了房门呼呼大睡,三四岁的自己抱不动渺渺只能不停地拍着她,搬了凳子够到厨房桌子上的奶瓶冲了奶粉喂渺渺,唱着儿歌哄她入眠。
这辈子,他可以低头,可以被辱骂,可以让人看不起,但他绝对不会放弃,放弃他回国的初衷,让傅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收拾了地上吃剩的残骸与纸袋,傅禹臣摸了摸两只奶狗摇晃的脑袋,这一刻的他不是傅觉远面前那个隐忍阴郁的私生子,不是朋友面前放浪形骸的浪荡人,只是一个渴望亲情,疼爱妹妹的哥哥,是没有人见过的真正的傅禹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