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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人如玉禁宫殇

西巽,靖宣三年,八月初七,镐城。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往年这个时候,镐城还是有着夏末的味道。但今年过早的秋意,就把夏末的味道给萧瑟了。清晨起来,隽雪才推开轩窗,便是突兀地一阵凉风,迎着窗格而入,吹散了我方绾起的青丝。

“当”地一声,别住发髻的兰簪坠落在地,断成两截。青丝飞扬开,拂得眸前蓦地迷离莫测。

隽雪囁嚅着:“二小姐,隽雪实不知风如此大……”

毕竟,这簪是姐姐进宫前那晚留与我的,亦是我所钟爱的。心下怅然若失,但不忍责她,只伏身拾了,仔细收在嵌银镂花妆奁,道:“无妨,换那支白荷簪罢。”隽雪将我披散下的青丝复梳成反绾乐游髻,甫插上白荷簪,外面传来嘈杂之声,远远地,听不真切。“去看看。”我对镜理妆,道。“是,二小姐。”

慢慢起身,在屏风后换上雪色翠竹绉裙,方把裙褶理好,隽雪已急急折回。她恸哭着奔进禀道:

“二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贵妃娘娘薨了!”思绪霎时空白,心亦漏跳了一拍,缓缓回过神来,凝着隽雪因哭奔而涨得通红的小脸,斥道:

“隽雪,休得胡语!”

我强自镇静,第一次对她用这般严厉的语气。“二小姐,隽雪岂敢胡语,宫里的公公刚刚传下圣旨,追封贵妃娘娘为孝懿皇贵妃,因太后凤体违和,停灵三日恐有冲撞,明日即按皇贵妃之礼出殡!”她跪地,已是泣不成声。素手抚上眼角,还是干的,流不出一滴泪。措手不及的噩耗,硬生生地以不可违抗的死别插入府里每个人心内,没有预兆地,将带着秋意微萧瑟的这个清晨,沾染进无边的哀愁。心口尖锐地绞疼,随之席卷而来。年初的省亲竟是诀别,姐妹如斯阴阳相隔!

耳边是隽雪大声地呼唤,身体愈来愈轻,如浮萍般飘漾开去……我叫安陵宸,这个姓氏,代表西巽除了天家,最至高的权势。我出生的那晚,北极星相大变,星陨雨落,三光迭耀。故,父亲以宸于我为名。父亲安陵青翦是当朝丞相,位极人臣,却只有一位夫人。我对于母亲的印象,其实是很模糊的,源于母亲在诞下小妹安陵念后,血崩而逝,只留下我们兄妹四人陪伴父亲至今。大哥安陵澈身为中护军,虽屡建军功,但,在诸将中并非一枝独秀。唯有姐姐安陵仪是家族骄傲的维系,她在靖宣元年的选秀中脱颖而出,初以婕妤位入选,不到一年,便诞下双胞帝姬,之后直晋为贵妃,赐号“清悠”,一时间圣宠隆恩无以复加,今年年初,皇上更恩准姐姐以半幅皇后排仗省亲。

于是,在跪拜如仪间,我见到了阔别三年的姐姐。她宣我和小妹进入帘内,轻拉着我们的手,我知道姐姐想说的话很多,真到临口,却仅是流泪,最后除嘱咐照顾好父亲外,唯剩执手无语,清泪为诉。姐姐的手,还是那样的温暖,我从小就爱拉着姐姐的手,一起在后花园嬉戏,放风筝。姐姐入宫前的那个春天,风筝,放得是最高的,可,忽然,那风筝就没有预兆地掉了下来,线断在她的手,被风吹起,似理不完的愁绪一般,远处,风筝徐徐坠地,最后旋了一个转子,便静静地瘫于地,再回不到那自由的碧宇穹空……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是一日后的晌午。姐姐早已出殡,而,相府却是不能送灵的。一朝进宫,生死,皆是与骨肉至亲无关了。而我,是不是刻意用昏睡来拒绝直面这种悲凉呢?我不知道。

彼时的我,心里,空落落地,但,每一深想,就会让自己疼痛到无以复加。所以,我仅是坐在榻上,安静地听小妹述说着姐姐薨逝的所谓因由:上月月初,太后凤体违和,初九,姐姐为太后祈福,在英华殿跪了一晚,染上风寒,回宫没几日就成了肺病,因姐姐不想相府担心,故一直压着没往外传,只到了前晚四更天,突然幼时心悸病复发,薨于鸾鸣宫。

小妹之前显是哭过,眼角虽红肿着,仍掩不去她的姝丽,她的容貌像极姐姐,可以说同是继承了母亲的优点。至于我,父亲说过,宸儿的眼睛最象母亲,那其他呢,该是不象的吧。

此时,她眸内嚼着泪水,而我,却丝毫未能安慰于她。

我拿什么去安慰她呢?我自己的心,都痛到再辨别不出其他的滋味。房外传来隽雪低低的声音:“相爷,小姐醒了。”

父亲的脚步声在房内响起时,我抬眸望向他,他的容色平静地瞧不出任何的端倪,仿同,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可,谁都知道,姐姐不在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再怎样逃避,不愿面对。终究,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宸儿,醒了?”

“嗯,父亲。”我应了一声,语音里满是没有办法遏制的悲凉。小妹起身让至一旁,他旋即坐于榻侧。“宸儿,你都昏睡了一天,这么下去,岂不是更让为父担心?”

“父亲,女儿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才会如此。如今,无碍了。”我轻声答道。父亲特地到我房里,必定不会仅是安慰。

对于父亲,这十四载来,我想,我纵看不透,可也知道,他不会花费力气在无谓的事上。果然——“宸儿,宫里传下太后的懿旨,让你和念儿进宫一趟,取回贵妃生前的一些衣物以做念想。”

“父亲。”心里陡然生起一丝不安的预感。“这就去吧。再怎样,一切,都为了相府。”

父亲意味深长地睨了我一眼,这一眼里,包含着什么,我看不透,但,我知道,这回进宫,不会仅是拿回衣物般简单。

不过,当时的我并不觉得还会有什么比姐姐逝去更难以让人面对的事会发生。“二姐,你快起来,我们早早去了,也好赶早回来。”

“是,早去罢。”父亲说出这句话,复吩咐隽雪,“伺候二小姐洗漱。”

这一语出,容不得我做任何推辞。而这一去,我再没有能回到相府。彼时,即便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又能如何呢?一切,都是命。

我,安陵宸,冥冥中注定的命。相府正门,两顶四人抬的轿子早停置在那,轿身饰以白花黑带,再再地,提醒着我——姐姐去了,她永远不会再牵着我的手,揽着我,哼童谣给我听了。这一切,仅能如残荷一般地留在记忆里,但明年,荷塘的荷花还会在夏末以淡然的姿态呈现,而,姐姐呢?如一道浓墨重彩,纵渲染了三年的西巽后宫,终淡淡晕散开去,湮于尘土。

相府距后宫相去不远,不过一柱香功夫,也就到了。

在明武门下轿,早有内侍迎了上来。“奴才小明子奉太后娘娘之命,在此恭候二位小姐,请二位小姐随奴才进宫。”这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皇宫,姐姐就是在这里,度过三年的光阴,也是在这走完短暂的一生,我不愿再去细想,我怕,多一份的细想,都会让我无法支撑着走完接下来的路。小妹见我神思恍惚,轻轻扶住我,随那名内侍,慢慢踏进偌大的宫闱。过顺德门,再往里走,景致豁然开朗。“二姐,这花园可比我们家的园子大许多哦,一直以为我们府是……”我用指尖轻轻按了下小妹的手心,示意她噤言,虽然话语很轻,但若被人听去,难免又多是非。

这里毕竟不是真的平静,一切的平静,仅是掩去深处的暗涛汹涌,而一个闪失,即可能是万劫不复。

曲径通幽处,却是柳暗花明。所经的宫殿无一不是红墙黛瓦,走久了,只觉得置身在一迷宫内,再寻不到来时的路。

行至一宫门,明公公才停下步子。另有一内侍脸上堆笑,迎上前来,道:

“奴才小贵子可把二位小姐候来了,太后娘娘在里面等着呢,请随奴才来。”这里,就是长乐宫。

强镇心神,我对小妹晗首示意,随贵公公步入正殿。殿里的一切不似外面所呈现那般繁华,反是极其简约地摆设着字画古玩。虽则简约,但,我知道这份简约的代价,如若这里不是当今皇上生母惠雅太后的寝宫,这些在民间传闻中早就随历史而不知所踪的珍贵古迹是不可能如此完全齐整地以一种虔诚的姿态在这里出现的。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兰花的香味,幽然淡雅,沁入脾扉。前面是一道金丝水晶攒珠帘,西巽当今最尊贵的女子——惠雅太后必在这后面。

“启禀太后,相府两位小姐觐见。”贵公公躬谨地道。少顷,轻柔中透着庄严的女子声音在帘后响起:“即是贵妃的妹妹,就进内来吧。”一旁卷帘宫女立刻掀起珠帘,我和小妹碎步而入,叩首行礼:“臣女安陵宸(念)给太后请安,太后长乐无极。”

“都起来吧,来,坐哀家这说话。”

她示意随伺的宫女在跟前的紫檀脚踏上放置两个锦垫,我和小妹听命坐于锦垫上,兰花的清香愈发浓郁,于我,仅加重头晕目眩。

“怎么都低着头?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这才把一直低着的头略抬起,眼前的太后,虽年届不惑,但岁月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只添了雍容华贵的气质。她看到小妹时容色并未有一丝的异样,及至看到我时,眼底却有了抹笑意,很浅,透着凉意。

“果然是贵妃的妹妹,一样端庄得体,唉,只可惜了仪儿这孩子,因哀家身子不适,这孩子在佛堂为哀家祈福,竟累她旧疾复发……”一语未完,太后眼底俨然有泪光隐现,一旁的执事姑姑,忙把丝绢递上,道:“太后节哀,贵妃诚以身为太后驱除病煞,感上苍,自此,太后永享福寿,也是贵妃娘娘的夙愿。”

如若没那次祈福,那么,是否又会有今日的种种呢?我心底一沉,抽紧了般窒息,但,在太后跟前,脸上的神色却并不能有丝毫动容。太后用丝绢轻拭了一下眼眸,轻轻叹了一口气,搀起我的手,问:

“都几岁了?”太后的手是暖的,可,那种暖却怎么都沁不进皮肤,仅能浮在我冰凉的手上。“禀太后,宸姐姐今年十四,臣女亦有十三了。”小妹清脆地道。“贵妃入宫之时,也仅有十四罢,一晃,都三年了。”太后唏噓道。我低垂眸华,恰看到,她牵住我的手上,戴着红瑙金丝玉的护甲,那抹红,却是刺眼的。“平日都读了些什么书?”

“禀太后,宸姐姐和臣女只粗读了四书,最近在看女则。”

“甚好。”太后顿了一顿,复问我,“宸儿,怎么一直不说话呢?哀家瞧你气色似不太好。”听太后单独问我,我方轻声禀道:“臣女回太后的话,前日着了凉,所以今日气色略差。谢太后念心,臣女无碍的。”

“哀家瞧你身形孱弱,想是丞相疏忽调理你身子的缘故吧。”闻言,一惊,即想跪下,手依旧被太后牵着,只能微一屈身,道:“臣女惶恐,实与家父无关。臣女自小体弱,经家父十余年悉心照养,已是大好了不少。”

“呵呵,瞧你慌的,坐着吧,哀家只是说笑而已。”她牵我的手忽然用了些力,继续道,“今日,哀家传你们进宫,是准许尔等把贵妃的衣物带去,留个念想。既然宸儿身子还未大好,苏暖——”她吩咐道,“你带念儿去鸾鸣宫取贵妃留下的衣物。”

“是,太后。”一旁的执事姑姑遂对小妹道,“请二小姐随奴婢来。”小妹乖巧地从锦垫上起身,福了一礼,便随苏暖往殿外行去。“你们也都退下吧。”太后悠悠道。随侍的宫女应声退出殿外,关阖上殿门时,我隐隐地,觉到愈深的不安。“在哀家跟前,以后不必这么拘礼。”太后的话语听起来,很是温柔,我稍抬眸,正对上她凝向我的睿光,那道睿光后夹杂着什么,我来不及去想,因为后面的那句话,彻底让我惊懵,周身犹如掉入冰窟一般。“皇上思念皇贵妃日切,忧心伤神,这样下去,也不是个理。所以,昨日,丞相特为此进宫,他的提议却是甚合哀家的心思。”顿了一顿,她的美目凝着我,以更深的蕴意,淡恬的语气缓缓道:“宸儿,你即入宫伴驾吧!古有娥皇女英,亦是美事一桩。”

父亲,竟会以此法来继续维系安陵一族的无上荣光。姐姐薨了,我早该想到,父亲不会让后宫的势力有所削弱。安陵一族,三代以来,皆有嫡系女子入宫,身居高位,与前朝相互照拂,方使家族迄今仍是当朝显赫。忆起彼时他在榻前对我说的话,果然,是别有用意。姐姐尸骨未寒,父亲就能筹谋如斯,骨肉情不过比纸更薄。可,我又能怎样?

拒旨么?且不说拒旨所带来的后果,是否会危及相府。

哪怕我不进宫,还有小妹啊,父亲必定不会让自己的谋算有任何的疏漏。若以我之身能换得妹妹的自由,那么,就牺牲我一人吧。让安陵历代嫡系女子入宫为妃的命运不必殃及纯真无忧的妹妹。让她可以在宫外以相府千金的尊荣继续以自己愿意的方式嫣然绽放。罢,罢,罢!

我机械木然地将手从太后手中抽出,起身,朝后退移几步,这几步间,我看到太后脸上拂过一抹淡极,冷极的笑意,在这抹笑意间,我怔怔地下跪,额际贴于手背之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虚浮空洞得从胸腔里溢出:

“臣女谨遵太后懿旨。”太后起身,她的凤履行至我的跟前,亲自搀扶起我,面上的笑意渐深:“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权做你入宫的日子吧。”一语甫落,太后对殿外唤道:“吟芩,以后就由你伺候安陵小姐。现在,带安陵小姐往沁颜宫去罢。”太后对殿外唤道。

我滞了一滞。但,早进晚进又有什么区别呢?终是逃不脱的。

顺从地躬身,福礼,我闭上眼睛,听到,心底的一角,发出清脆的崩裂声。可,那也仅在不为人知的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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