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眨了眨眼,忽然抬头看着他,“扶苏,这玉玦是你亲手打磨制成的?”
扶苏抿着唇点头,脸上更加显出几分不自在来。
若是送了一份合心意的礼物,被荷华猜出来是自己做的,那自然是十分令人得意的事,他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荷华崇拜钦慕的眼神。
可是现在……这份礼物分明出了问题,宰被荷华点出这一点,就显得他办事不那么可靠,扶苏自然满心尴尬。
见扶苏这个样子,荷华反而觉得似乎连耳朵都不再那么疼了,她将玉玦从扶苏手中接过来放好,含笑道,“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不好。”扶苏伸手要去拿,“让我拿回去重新打磨过,再给你送来。”
荷华摇头,“不必,我就放着好了。”
“本是给你戴着好看的东西,放起来想什么?”扶苏道。
荷华却仍是笑盈盈的,“我原也不喜欢戴这些,沉甸甸的坠得人行动都不自在。我收下礼物,心里知道你的心意就是了。”
扶苏这才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是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送个荷华喜欢的东西。
“对了,你的耳朵抹点儿药吧?”扶苏道。
“不用了。”荷华说,“只是有些疼,明儿就好了。”
“让我看看。”扶苏凑过去,把人圈进怀里,然后才用手指捻着她的耳垂,细细查看。虽然有些红肿,不过的确是没什么大碍,不擦药应该也无妨。
扶苏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那在荷华耳朵上抚摸着的手却没有收回去。
扶苏将荷华紧紧的扣在怀里,声音里带着餍足之后的慵懒,“伊玛的事情我知道了,她既钟情胡亥,过几日我就给他们指婚,免得有些人昏了头,看不清形势了。”
“他们还太小了吧?”荷华有些迟疑。她跟扶苏算是大龄成婚,但是胡亥这也太小了一点,他今年才十五,伊玛才十三。虽然伊玛说他们族里的姐妹十岁就可以嫁人,她还是觉得太那什么了。
就不说一定要等到十八岁成年,至少十六七岁再结婚吧?那样她心里的压力才会比较小,不然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孩儿结婚,她会有负罪感的。
扶苏道,“想什么呢?赐婚之后也不是立刻就成亲,至少要准备一两年,到时候就差不多了。”
“可是伊玛能在京城住那么久吗?”荷华想了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