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可怕,包括她躺在棺材里的事,莫非真是苏长君所为?与苏浅歌没丝毫关系?
“滚!你以为本宫是傻子吗?你躺进棺材之事,已让本宫在父皇面前丢尽脸面,如今发现你心肠如此狠毒,我们之间的婚事,本宫将会向父皇请示,让他定夺。”墨亦景此话说出,苏溪青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蒋青青听闻,心漏拍了几下。
“溪儿。”她将苏溪青紧抱在怀里,不断叫喊着。
此时,一位侍卫走进大厅,看着墨亦景正站在那,怒视着苏溪青。
“殿下,不好了。”侍卫上前,却被墨亦景不耐烦挥手打断。
“什么不好?没什么事,别烦本宫。”
侍卫欲言又止,只能干站着,等待着墨亦景的回应。
“你说什么?”墨亦景突然意识到自己好象漏了什么事,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是宫中,出事了。”
“额……”墨亦景转身,伸手将侍卫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墨亦景万没料到,自己这一次出行,居然是被人调虎离山。
“宫中出事了。”
“砰。”他被墨亦景甩出大厅,撞到门槛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墨亦景转身,拂袖离去。
他一时冲动,却忘了正事!
景帝吩咐他,让他半个时辰内,赶到郊外的军营,让他配合着苏正雄,一来怕苏正雄有反心,二来想将军权交到他的手中。但没料到,因容儿之事,让他误了大事。
“该死的。”他冲到外面,只见他的爱马,不知为何,口吐白沫,在地上不断抽。搐着。
只见几位侍卫,也同时倒地,七巧流血。
三皇子府上
亭子中,三皇子墨之轩坐在那,独自品茶,对着黑白棋下着,似今晚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一个人下棋,是否太无聊了?”
“怎么?不喜欢我了?还是心里有人了?”
“淑妃娘娘,不知本皇子之事,你办得如何?”
“舍得就这样离开了?嗯?”
“哼,三皇子公务繁忙,那我便不打扰,只是……”
“我有了你的骨肉。”
“额……”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墨之轩的心不断往下沉,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熄子汤,你没有喝?”
“我想怀你的子骨。”
墨之轩双眸,却落在她的腹部上,他保持着沉默。
“你的事,早已办妥,相信墨亦景的太子之位,不会太久。”
可惜,墨之轩的心,不在此。
“一切,都该结束了。”他冷声说着,掌力击水,只见池中水花四射,荡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花。
宫中,那场战斗还未结束。
“靠,这感觉真够爽的。”苏浅歌感觉到冰冷与火热,但她莫名觉得太兴奋了。
她的左右手,不正是冰火两重天吗?
“凌凤,我告诉你!你太懦弱了。”
凌凤站在上方,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这一幕,他甚是觉得可惜,若苏浅歌不是如此不识趣,或许,他还可以慢慢研究研究她……
“哈哈,你们去死吧。”他启动着阵法,将一切从上旋转而下,直接将他们困在其中。
他正在得意,可惜,只见阵法越来越猛,却在达到高。潮之时,突然好象消失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他看着苏浅歌与南宫熠辰站在自己的面前,不断揉着双眸,以为自己看错了。
苏浅歌含笑挑眉,她玩世不恭的看着他。
“辰王,你觉得怎么样?冰火两重天,这种玩法甚是剌激,不如我们回去后,也好好玩玩?”她朝他抛着眉眼,顶着老嬷嬷的容颜。
青木嘴角抽了抽,看着她故意用这张脸,诱。惑着他。
凌凤只觉得一股力量朝自己袭来,他转身,只见一道白影闪身。
“母……母后?”南宫熠辰有些失神,看着那道身影,他转身甩开苏浅歌,紧追上前。
苏浅歌因那句隐约的“母后”,心若有所思。
当年,前皇后不是因病去逝,连南宫熠辰都无法见到她最后一面吗?
难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
“该死的。”凌凤欲要追去,只见淑妃上前,阻止了他的法动。
“国师,皇上有请。”
她一身妩。性,眉宇间尽是女性的妩。媚,像一秒便能将人的魂给勾走。
“臣这就去。”凌凤拖着伤,迈着大步朝着宫内走去。
他每走一步,脚步沉重得,能震憾人心。
没料到自己今日,却没能除去南宫熠辰,今日的举动,不仅惊动了他们,恐怕日后,后患无穷。
“想必,这位就是苏家五小姐吧?”淑女迈着莲步,优雅上前,身边还有侍女相扶。
苏浅歌手背身后,睨视着她一眼,含笑应声:“正是。”
只说两个字,却尽显她的豪迈与爽快。
淑妃暗暗打量,苏府何时,居然出了如此女子?她只是暗听闻,三皇子与太子,还有辰王三人!时常往苏府内奔跑,就是为了她?
想到这里,她暗暗咬牙,嘴角勾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如,到本宫的殿内一聚,如何?”淑妃提议,但苏浅歌却轻笑的摇头。
妃子又如何,她都不将景帝话眼里,更何况眼前的女人?
“请恕罪,苏浅歌乃是个粗野丫头,不懂宫中规矩,再者,今日宫中遇险,十分吃惊,恐怕这宫中的茶水,本姑娘是喝不得了。”她讽刺一笑。
她的话,无意击得淑妃脸上无光。
所有的侍女与侍卫,都暗暗打量着苏浅歌,没料到她居然会逆淑妃之意?她可知,淑妃乃是当今圣上第一宠妃?
“青木,走。”她转身,对青木说着。
两人迈着大步离去,原本惊险万分,如今却化险为夷。
淑妃含笑,目送她离去,但眼底却带着恨意:“好不知耻的丫头,好,本宫倒是要看看,是能厉害到几时。”
今晚宫中之变,她看在眼底,却……不让那些人如意。
“去替本宫办件事。”
“娘娘,请吩咐。”侍卫靠近,恭敬的说着。
她低头,在侍卫耳边说着,侍卫应声后,便跟着苏浅歌的身后离去。
宫中,帝楼。
景帝一脸是怒,坐在龙椅之上,微眯着双眸养神,双手紧握着精致的龙椅扶手,手的力度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皇上。”凌凤站了许久,还是出声,打破了沉默。
可惜,景帝似未听到一样,依然不作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凤心底产生了异样,他拂着长袖,欲要坐下,而此时,景帝则开口。
“国师,你乃是天下第一阵法师,为何今天会失手?你一旦失手,南宫熠辰无疑是放虎回山……”
“皇上,此事,甚是蹊跷。”凌凤脸色异样,他恭敬的躬手,上前了一步。
景帝微睁开黑眸,眼底冰冷如腊月寒冰,他睨视着凌凤一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在阵法开启时,却有人故意破坏,时间拿捏得紧!臣猜测,此人是否与辰王有关。”
今晚的事,太多都是南宫熠辰设下的圈套,让他们往里面钻。
“又是南宫熠辰!”他伸手拍桌,怒气冲天。
有些后悔当年将他当质子,带回了凌封国,自从那天开始,凌封国似乎国无宁日,就连他沉睡之际,都要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睡安稳。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用了很多方式,都无法将南宫熠辰除去。
“皇上,此事不急。若臣未记错,他那日喝的清茶,对他身上的毒性,起了催促作用,恐怕他的日子不久了。”凌凤倒淡定,虽然身受内伤,但并未影响他所有的计划。
他对南宫熠辰的仇恨,应该从十多年前说起!当年,他乃是东晋朝的一大才子,可惜,却遇到了南宫熠辰,从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不久?朕要的不是不久,免得夜长梦多,现在朕要的是他的项上人头。”他伸手扫过桌面,奏折散落了一地。
凌凤却淡定的站在那里,模样甚是恭敬。
“皇上,还有一事,臣不明。”
凌凤在大厅中来回度步:“宫中守卫森严,到底是为何,辰王能从凤栖殿逃离?恐怕后宫,有猫腻。”
景帝却沉默不语。
这时,墨亦景风尘仆仆的从外走了进来,黑色的锦袍上,沾着些许泥土,模样甚是狼狈。
“父皇,李家后人已全部被抓起!过了今晚,相信明天之后,今晚宫中之事,只是一个意外,是李将军造反!欲要杀害辰王,被致止,阴谋暴露,自刎而死。”墨亦景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凌凤沉默,站在一边,双眸却闪过一丝错愕。
他一直不曾知道,李将军居然真的死了。
只是,李将军在进宫之前,曾与他私自见了一面……没料到李将军居然知道自己能逃此劫,特此,有一事请他帮忙。
“好,办得很好。”景帝连拍手,虽不悦,却不得不如此做。
明明如此周密计划,却被南宫熠辰识破,让他功亏一篑。
“至于泄密一事,朕给你们两天时间查出结果,把内揪出。”景帝说着,迈着大步离开了帝楼。
墨亦景与凌凤并肩而站,两人都心若有所思。
宫外,苏浅歌与青木并未返回镇王府,而是回到了艳京楼。
在艳京楼的密室内,苏浅歌坐在那喝着清茶,青木则站在一边,而苏三苏四,还有东影都纷纷回来。
“主子,淑妃与三皇子有。染。”苏三憨厚一笑,口直心快的汇报着情报。
“噗……”苏浅歌一口茶喷了出来,她才刚坐下,居然给她一个这么大的消息,直接把她给吓傻了。
“真厉害了,该不会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三皇子的吧?”她疑惑的问着,刚才听青木把情况汇报了一下,她联想到一块了。
“正是。”
苏浅歌沉默了,她纠结了。都说现代的人,关系乱套了,原来在古代,更……是放肆。
“依呀。”这时,一道白影闪身,走进来。
凤九天依然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只是神情多了一份憔悴。
“你们先退下。”
待他们快关上门之时,苏浅歌叫住了青木。
“去找一下南宫熠辰。”
“是。”青木疑惑,却没显料出来,以南宫熠辰的武功,放眼天下,无几人是他的对手,但苏浅歌的担心,却令人意外。
她何时,将一个男人的性命看得如此重要了。
可在苏浅歌看来,此事太简单了!南宫熠辰答应过今晚,过继一些财产给她,结果人直接跑掉了,她现在是来问要钱的。
她救南宫熠辰,一是不想他就这样死掉,二来她自然得到一些好处,或许还可以得寸进尺也不一定呢。
密室内,只留下苏浅歌与凤九天两人。
“我要的东西,你找到了?”她心底不由一沉,此事甚是蹊跷。
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却突然出现,而她的举动,似引着南宫熠辰前往!还有她的武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惜,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来了。
“是。”凤九天有些疑惑,但却还是把东西交给了苏浅歌。
他不明白苏浅歌想要做什么,她是否在怀疑前皇后有可能没死?但她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凤九天不明白。
他只是前往了一趟东晋朝,暗中调查了一些事,但不回去不知道,一查则吓了一跳。
“做得很好,今晚需要什么姑娘陪暖。床?今晚的出场费,免了。”她潇洒的挥着衣袖,拍着胸口说着。
凤九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着她一个姑娘,居然说出如此露。骨的话。
“不需要。”
她绕到他的面前:“这么久没女人,你怎么没有欲不满?是不是有问题?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是性。功。能不行?还是别的?贤。亏?需要药吗?中药西药,我都可以配。”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苏浅歌的心情突然很好。
凤九天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他咬着牙根,恨恨的看着她一眼。
“辰为何会看上你,瞎了眼。”他咬牙切齿的说着,转身气愤度去。
“哈哈……”她狂声一笑,将手中的那个瓶子收入衣袖中,满脑全是自己的计划,她需要证明一点……
希望,她的预感,不要成真,否则,事情就越来越复杂了……
“苏浅歌……”她脑海里浮现着一张面孔,只见觉胸口翻翻滚动,一口血鲜在喷了出来。
她只觉得两只手,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紧握着桌子,只见桌子半边被燃起,半边凝结成冰。
郊外
南宫熠辰追着那抹身影,直到对方冲上了山崖,在他欲要追上那刻,只见她缓缓回头,双眸含笑的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跳了下去。
“不,不要。”南宫熠辰伸手,想拉住她,可惜,什么都没有抓住。
手上揪着一块破布,素白的颜色,上面有着淡淡的香味,但上面的气息,却让他眉头紧蹙。
“怎么会这样?”他紧握着白布,失声大吼着。
他定定看着山崖,就这样看着。
脑海里浮现的是小时候,母后对自己的话。
“辰儿,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母后都在你的身后,会给你更多明光与勇气,你必须给母后好好争口气,好好活下去。”
那温柔的话语,那娇美的模样,好象还历历在目。
“辰王!”这时,青木已赶到,看着南宫熠辰像失去灵魂的木偶,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山崖底下。
他认识南宫熠辰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模样。
“辰王,主子让属下来接你回事,说有事商议。”青木迟疑了半晌,却选择说了个谎。
南宫熠辰耳边听到无数风声拂过,好象全部都静止了。
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眼前一暗,整个人晕倒了过去。
他心里大叫不好,扶着南宫熠辰施着轻功,朝着镇王府的方向而去。
镇王府,主卧
苏浅歌与凤九天等人站在外,北影却一直不知踪影,东影更是坐立不安。
“东影,你停下。”她忍不住,冷喝着。
东影在她的面前,像得了多动症一样,不断走动,她都觉得眼花缭乱,快要呕吐的地步了。
凤九天倒淡定,双眸却盯着那扇门。
“依呀。”这时,欧轩影拉开门,走了进来,脸上多了疲惫之意。
他伸手暗擦着汗水,走上前。
“如何?”东影第一个冲上前,拉着他的手臂。
苏浅歌最淡定,坐在一边,妍儿伺候着她喝茶水,吃点心,一副很悠闲的模样,一点看不出她在担心。
“小姐,辰王应该没事。”妍儿深怕她太伤心,在装无所谓,为此,很好心的安慰着。
谁知苏浅歌白她一眼,喝了口茶。
“他肯定死不了,祸害遗千年!像他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好歹也该活个万年。”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额……”青木心里暗叹气,他这个主子,是什么奇葩?
南宫熠辰,身为她未来夫君,但她却一点都不在乎,但却在他出事之时,却暗动了所有的力量,尽要护南宫熠辰周全。
以南宫熠辰和苏浅歌的能力,两人必定不相上下。
“毒提前发作,幸好发现及时,已阻止毒性继续在体内乱窜,但……需要药引。”欧轩影对凤九天等人说着。
苏浅歌直接越过他,朝着主卧走进去,“砰”一声,把门甩上。
妍儿站在外,鼻子险些被夹住了。
“小姐,你怎么这样。”她捂着脸,一脸痛苦的模样。
东影欲要推门,可惜,苏浅歌在里面,将门给反锁上。
“如果你真成千人狂魔,我会亲手杀了你。”她的指尖,落在他的眉间,轻轻的落下。
伸手盯着他的手腕,欧轩影刚放了血,上面还沾着一些血迹。
她拿过白色的手帕,擦拭着他的手腕,看着艳红的血:“很快,就有答案了。”
她没多逗留,很快离开了他的卧室,其他人则涌了进来。
苏浅歌并不急着回去自己的落院,而是朝着胡灵灵的住处而去。
南宫熠辰与她回府上,都是秘密进行,除了暗卫与管家之外,无人知晓此事。
后院,卧室中。
胡灵灵穿着整齐,坐在椅子上,泪水却沾湿了她的眼眶。
“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她拿过茶杯,狠狠甩在地上。
她正在欢喜,想要等南宫熠辰回来,可惜,怎么也等不到人!而她打听到的消息,则是南宫熠辰在宫中遇难,李将军欲要杀他,而凌凤则摆了阵法,将他困在其中。
胡灵灵尽管胸大无脑,此时,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狗皇帝,居然敢骗本郡主。”她紧握着拳头,再一次将花瓶摔落。
她不断发泄着,她的贴身侍卫则站在那里,任由着她拿着东西砸向他,他却没有避开之意。
“气死本郡主了,气死了。”她上前,拿着鞭子,往侍卫身上抽去。
侍卫承受着她的怒气,却没有半句怨言。
直到她发泄完毕,他才移动了一下步伐。
“郡主,事情未到最后,世子必定会安好归来的。”他恭敬的说着,腰都弯得不敢撑直。
胡灵灵却不信,她居然跑去向景帝汇报,想要换来赐婚,可南宫熠辰若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生活,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自小的梦想,她的一切,都是围着他转,可他却……被她亲手推向死亡边缘。
“本郡主就是不甘心,为何他出事,苏浅歌亦可以陪在他的身边?我算什么?若他还是东晋朝的太子,那么本郡主就是光明正大当太子妃,可一切都毁了……他的身边有别人,而本郡主却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