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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皮条客(1)

我在蓝承祖的那个豪华套间里睡了一夜。这套间灯光昏暗,跟国泰花园包厢的粉灯一样,模糊而暧昧,宽大的席思梦床上散发着淫荡的气息,肉欲的潜流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游动,象无形的蛇一样。这样的地方我反倒睡不着,就到隔壁的阿山画家蔡桂三屋里看他作画,闲聊到深夜,再去睡,还是难以成眠。当了十号院的二管家,这个套间我可以偶尔来睡一睡,但是我还是愿意去住袁明快住过的小耳房,豪华居室不是为我这样的人准备的。

十号院所有的出租房眼下都住满了人。登记册上有他们的名字和来处。他们是;做山石盆景的复员军人姬光,阿山流浪画家蔡桂三,学古筝的团场小女孩贝叶和她的妈妈钟离庆拾,行乞卖艺者兼算命瞎子倪天锡,武山当归贩子老田老古,安微油漆工老陈小陈,河南粉条贩子老范老吕,文武大学学生小甲小郑,在阿不都饭馆打工的南疆小姑娘曲曼古丽和古兰拜尔,湖南湘潭的眼镜推销员小欧小江,鞋匠木子夫妇,卖茶叶的贵州女月姑和毛姑,还有人多势众的温州人、苍南人、义乌人,他们差不多都是做小买卖的,或是推销员。

这些人早出晚归,白天难得见到他们,晚上才象归巢的鸟一样回到大院,他们回来后大院立刻就热闹起来。住久了的,彼此熟稔,有时还串串门,聊各自的生意和外边的见闻,发几声浩叹。十号院是个驿站,汇合的形形色色的旅人,大家都为着各自的生计忙碌,并不关心别人的事情,但正因为不关心,大院的气氛才祥和,大家才一团和气。

我决定回家去搬我的行李,我还有一些书,不想留在家里。这些书,一半是父亲给我买的,一半是我自已买的。有时我也会翻翻书,这是李蓟南的遗传。就这一点讲,我比一行字都不读的金毛、坛子、陈旭东之流强点儿,起码我还知道《天工开物》的作者是谁,他们连马克思是德国人还是新疆的回族人都搞不清楚。

母亲知道我要当黎素玉、蓝承祖的小管家后大发雷霆,大骂李蓟南既不要脸又毫无骨气,骂我有奶便是娘,不知廉耻,不亏是李蓟南的种。她怀疑李蓟南和女妖精黎素玉重续旧情,暗中勾结,瞒着她做见不得人的丑事。涕泗横流,声嘶力竭的样子真象泼妇骂街。

母亲的大骂让我灵机一动,在她愤然离去的时候,我对哭笑不得的父亲说,“爸,黎姨让我转告你,她要和你见面,如果你愿意,见面时间地点由我来安排!”

父亲扭捏一下,说,“我们见面,要你来安排,成何体统!”

我说,“本来就是不成体统的事,你要体统做什么?你们又不能电话联糸,没有我插手当你们的联络员,你们什么事都成不了。”

父亲的脸烧红了,说,“我和你黎姨,能成什么事?都是有家室的人,年纪又都大了,不过就是在一起坐一坐,叙叙旧而已!”

我说,“在我妈眼里,你反正已经十恶不赦了,不如豁将出来,真正做一回坏人恶人!其实你和黎姨并不老,正处在做坏人坏事的人生阶段!”

父亲沉着脸,拍我一把,说,“少跟老子耍贫嘴!到了十号院,好好干!我不管蓝承祖什么动机,至少你黎姨的用意是好的,拿了人家的工钱,就要给人家尽心尽力,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已应该懂得点分寸好歹了!”

我怕母亲回来继续哭闹,快快把东西搬下楼,搭了辆摩的,迅速离去。

十号院的小耳房里,袁明快的香味不散,尽管满鼻子都是老鼠味儿和霉白菜味儿,袁明快的遗香我还是能清楚的分辩出来。它在空中飘散,让我浮想联翩。

在床上的纸板中间,还有小桌子的抽屉里,我翻出袁明快留下的几张纸,上面是几首小诗,还有一张六寸照片。照片上的袁明快站在一座山坡上,后面是几棵白桦树和锯齿一样的云杉林,有风,她的黑发飘散着,微眯的双眼眺望远处,样子非常迷人。她走得匆忙,这些遗忘的东西,成了她无意中留给我的纪念品。我把她的照片装在一个小镜框里,放在我的小书架上。

这个象影子一样的女孩儿,成了我混浊晦暗生活中的一线远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去了南方,今生今世不会再见到她,但我想把和她短暂的相处留在记忆里。

翟毛础在靖边街的低压电机厂找了个挖管沟的活儿,每天带着兆里、赛布、罗流儿早出晚归,晚上能够见上面,但他们睡得很早,活儿很累,吃过饭倒头就睡,蓄存了足够的体力,然后继续第二天的苦力。

在十号院,白天我能见到的人,除了陈大娥,就是闭门作画的蔡桂三,还有在地下室作坊里制作山石盆景的姬光,偶尔能听到古筝的弹拨声,只要不去上课,冷美人钟离庆拾就会和她的女儿在屋里练习弹筝。古筝声和姬光击石的声音是十号院白天经常能听到的响声。

姬光击石的声音有时让人心里烦,但不能不让他击打。他是个山东兵,复员后回到老家,跟一个老盆景艺人学艺,但因为女朋友在新疆,并且不愿意到山东去,姬光就为了爱情巴格达不嫌远的跑了回来,自已租房开了个盆景作坊,用复员费买了一堆广东英石,又在东疆戈壁收集了一大堆风陵石,每天击石不止,做出盆景拿到华林市场去卖。他的女朋友每逢周末就来看他,两个人在一起热烈地击打石头,十分恩爱。

阿山流浪画家蔡桂三的朋友有那么四五个,都是本城的野路子画家,跟画院和美术家协会的那些画家不相往来。这几位都很愤世嫉俗,喜欢标新立异,装束也是怪模怪样,都蓄着雄狮般的怒发,有的还扎成马尾,他们聚在蔡桂三的屋里,喝劣质酒,吃羊头肉,大发牢骚或讨论艺术问题,常常闹到半夜方散。姬光有时也掺和进去,听他们海扯神聊。

初到十号院,我想树立忠于职守的形象,不到街上去乱跑,没事了就和陈大娥聊天。陈大娥的工作是清扫院子,还有三层楼的楼道和厕所,晚上在小锅炉房烧开水。她是个手脚很麻利的女人,三十六岁,身体健壮,打扫卫生的活儿干完,就干自已的织补活儿,是康彩凤帮她拉的活儿。偶尔她也会被康彩凤叫走,去彩凤美容美发店,不久出来,后面跟一个男人,大抵都是民工模样的人,既脏且老。她干这种事,小费不会超过六十元,还要给康彩凤抽十元介绍费。

我知道她在干这种事,但佯作不知,从不点破,她发现我什么都明白,索性也不避我,还说这样的事,也只是偶尔做一做。康彩凤店里遇上不愿多花钱,又不太挑剔的客人,才会介绍她去。她把客人带到自已租的小房子,打发儿子春牛儿出去,一任饥荒的民工兄弟尽情渲泻。

我说,“大娥姐,以后碰上这样的事,就在地下室得了,我还可以给你站岗放哨!把男人带到你那边去,毕竟不方便,春牛儿已经七岁了,懂些事了。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我知道你的难处。”

陈大娥就叹着气,说,“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谁干这个?我在老家的日子,本来平平顺顺,我那男人,原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进城打了几天工,钱没挣上,吃喝嫖赌抽,全学会了,赌债欠了一屁股,人家债主追到家里,把个家冼劫一空!家空了,人回来也行呵,人也回不来了,男人要染上赌瘾抽瘾,就算完了!我把眼泪都哭干了,劝他不回来,一气之下,带着孩子出来了!出来了才知道活人有多么不易,我这辈子,才活过一半,已经把几世的辛酸都尝遍了!”

我说,“你也别把自已当成世上最不幸的人,我看这世界上真正活得万事如意的人很少,你就说黎姨和蓝老板吧,活得够得意够风光了吧?可是连个儿女都没有,领养了一个,偏偏又是个痴呆儿,他们要是万事如意,怎么生不出春牛儿这样的健康孩子?”

陈大娥就笑,说,“我知道豹子你宽我的心呢,但是仔细想想,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你说彩凤条件好不好?偏偏是个独生女,家里不让她外嫁,招了个进门女婿邹奋生,孤儿院出来的,怪里怪气的一个人,孤鬼游魂一样,裤裆里的那个东西还不行,软得象根面剂子似的,彩凤过不成性生活,对床上的事情越来越淡。她给别人拉皮条,自已过得象个尼姑,你说她心里苦不苦?”

我说,“康彩凤这个人我就弄不明白,她对那个邹奋生,好象还挺坚贞,真是阳萎,早该离婚了,太监一样的人,本来就不该结婚!邹奋生这个家伙也真够可恶的,自已不行,还特务一样盯老婆的梢,真是岂由此理!”

陈大娥说,“她主要是可怜邹奋生,毕竟夫妻一场,彩凤还跟我说过,邹奋生好象不想活了,说人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前不久还喝了整整一瓶安眠药,不是发现得早,抢救及时,人早就没有了!”

我说,“康彩凤到底是个菜农的女儿,见识太窄了,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犯得着为这么个变态狂守活寡吗?我看她好象也有些变态了,至少也是个性冷淡!”

陈大娥乜斜着我,说,“冷淡不冷淡,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我知道你豹子,你看上彩凤了,哪天你真睡她一回,让她醒醒脑子,我看她是真的有点活傻了!”

我说,“我不敢,我怕邹奋生,那家伙冷嗖嗖的,一看见他我就打寒战!”

康彩凤是个尤物,看见她我就会邪念顿生,我怕和她纠缠在一起会给自已惹出麻烦来。那孤鬼游魂身上有一股腐尸的味道,我想我还是躲远一点的好。

我不去找康彩凤,她也不来找我。后来陈大娥把春牛儿领到十号院来,我立刻就明白了,她们已经串通好了,陈大娥把自已的出租房变成了康彩凤的窝点。

康彩凤以前也找陈大娥商量过这种事,陈大娥没有答应,让那些不认识的嫖客小姐在自已的床上乱搞,她觉得小屋里的锅碗瓢盆,米面油盐都变脏了。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老家的双亲来信了,她那个三十三岁的弟弟在长城北的黄淖谈成了一门亲事,要她急汇去两千元。她没有钱,银行存了七百元是给孩子上学准备的,只好找翟毛础借,翟毛础借了她六百元,还有几百元,是康彩凤借给她的。

康彩凤借给她钱是有条件的。康彩凤不能再把客人往自家院子送了,邹奋生又一次以死相威胁,小姐们如果再把嫖客领进康家,他就真不活了。康彩凤说我借钱给你可以,但是你得让我用用你的房子和床。

当然,不是白用,每用一次,康彩凤都给她抽二十元,从借她的钱里减。陈大娥想,用上几十次,借康彩凤的钱就算冲账还债了。于是就同意了。

陈大娥凑足了两千元,又寄了五十元给蘑菇泡子北村的公公婆婆,她那个五毒俱全的丈夫死了,五十元算是她给老人的最后一点孝敬。

迄今为止,除了和康彩凤那个并没有兑现的口头协议外,我还没有涉足乱营街的色情业。

乱营街提供的地下色情服务,是由美容美发店、洗浴中心、歌午厅、酒吧茶座,以及众多的出租房共同编织的网。还有不在这个网里的单身栖居的女人们,来自四川、东三省、甘肃、河南、陕北、内蒙、晋西北、湖北、云贵等贫困地区的那些年轻的,或不那么年轻的肉体资源。她们部分干脆以卖淫为主业,部分打一份工,以打工做掩护,秘密地联糸客人或互相串通客人,有的还有固定的相好。这样的卖身,很难盘查,扫黄打非最烈的时候,前者也变成后者,立刻转入地下,色情服务照样进行。

把我推入皮条客行当的是蓝承祖,还有我的另一位长辈,父亲的同级同学,建筑承包商谢大年。

那天早晨我刚起床,蓝承祖忽然打来一个电话,说谢大年有一个重要客人,要用用十号院的那个豪华套间。这个客人不愿意晚上出来,也不愿意在宾馆包房,要非常安全的地方。谢大年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十号院蓝承祖的消遥宫。

蓝承祖在电话里说,“豹子,这是你谢叔的事情,我交给你了,你给他办漂亮点!”

我听出了点意思,假装糊涂,说,“蓝叔,是不是谢叔要和客人在这儿密谈,进行什么秘密交易呵?”

蓝承祖说,“也算是吧,但不是你谢叔谈,他们已经谈过了。你谢叔想满足客人一个要求,好把他顺利地攻下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说,“我还是不太懂,蓝叔你就直说吧,到底需要我干什么?”

蓝承祖就在电话里笑,说,“豹子,你跟你蓝叔装聋卖傻玩心眼儿是吧?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呵,你认识一些年轻女孩子吧?要非常年轻的,长得漂亮点儿的,想办法给你谢叔找一个,现在听懂了吧?”

我说,“什么时候要?”

蓝承祖说,“就现在,你谢叔马上过去,详细情况他会给你说的,这事情只能干好不能办坏,不会让你白干的。”

蓝承祖的电话刚放下,谢大年的本田车已经停在了大院门口,我连忙迎上去,说,“谢叔,到底怎么回事?蓝叔电话里讲得含含糊糊,你要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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