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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杞人忧天之鸟事

“鸟”字是个多音字,一种念niao,一种念diao,niao是名词,diao是形容词,发音都是第三声,余韵悠长。

niao的意思很正面,无论在童话故事里还是科幻大片里,niao都是心地善良、楚楚动人的角色,文革以后,随着一大批老干部的平反,偷吃粮食的麻雀,也被昭雪了;主流媒体亦报道:嘶哑聒噪、黑不溜秋的非吉祥物——乌鸦,被科学界认定为功大于过,划归益鸟行列。虽然跟人连在一起,“鸟人”不是好人,但鸟已然都是好鸟了。

很早很早以前,用气枪打过鸟,是装铅弹的那种,一扣扳机,嘭嘭的像闷弹,效率极高。在屋外烤麻雀的时候,被隔壁念佛的阿姨举报了,枪被没收,子弹被留下,我们就用弹弓包铅弹打。用枪打的结果是死得多,残的少,用弹弓打的结果是死的少,残的多,虽然结果都是死,但死的过程看多了让人起怜悯之心,于是戒了。现在这种事情在城里早已经绝迹,不仅因为你不可能拿着枪在外面晃悠,危及奥运会和世博会,更因为你就是拿着一把弹弓,城里人也会向你翻白眼。这年头,你打伤一个人,绝对不算新闻,你要是打伤一只鸟,上新闻的可能性就大多了。当然,这件事从另一方面讲,意味着城里的鸟们过着张大民一样的幸福生活,虽然呼吸点尾气,喝点地沟油,但总体上衣食富足,没有天敌,可以撒开了生儿育女,四世同堂,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看了《2012》让人绝望,看了《the BIG BANG THEORY》让人思考。我每天从家里步行到地铁站要30分钟,这一路特别的鸟语花香,可以看见很多品种的鸟,听到各种鸟叫,他们触动了我异想天开的神经,今天写的就是一直困扰我的鸟事:如果鸟太多了,可能造成的危害是什么呢?如果你够鸟(diao),请回答……

我是觉得除了鸟一旦过多,鸟屎容易落在头上等可预见的灾害之外,对人类而言最大的问题是鸟传染病。禽流感有了、口蹄疫发了,这些都还好控制——杀了,埋了,完了。鸟可不一样,在天上飞着,传染起毛病来你都没法界定区域,到那棵树上一落,咳嗽一声,细菌就飘散开来,随便就把谁感染了,除非你把鸟全杀了,要不人类根本没法控制。够恐怖吧!你还别不信,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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