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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46个故事

我常觉得这么一本文字随性而游走的书很符合我。符合我隐藏在灵魂里的一身胡气,一身匪气。无论它是幼稚是好是坏还是怎么样,像是我写出来的。

泛中亚的现代小说是很讲求严谨的,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符合小说规范。研究者千万不要误解,我其实是极端非典型的。我带着文字在心间游牧,心想停便停,想写便写,不拘泥于任何格式。我一生的梦想,就是想让心自由。让心自由,不是让它空空地待着,而是让心真正地游牧。我要为心找一匹骏马。我所找到骏马就是文字。

最喜欢庄子的《逍遥游》,常愿一生随波逐流,顺着际遇,嬉笑怒骂,不追求什么,也不被什么所追求。不以所得所失而过于感伤,只努力干自己喜欢干的事。要是今后所写文字,能为人所用则聊寄心怀,若无用亦为了消遣。

我常想游牧文化是个破坏性很大的文化,有着一股蛮劲,所以正经八百,潜心修怀,编织小说是不符合它的性情的。那种认真地揭示人物,线索伏笔起因经过高潮结尾的东西也没有游牧文化的那种破坏性。这才是我这样写小说的缘故。

写完小说,我最想让一个人读到。这个人不是刘悦,也不是舒立凡,而是我的舅舅。而他却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是的,无论我们怎么避免,总也还是要提及:死亡。

是的,死亡是人们绕不开的词汇。

舅舅对于文学似乎没有特殊的偏好,舅舅爱的是我。记得原来,每次去新疆老家,舅舅都会特别好地招待我们。那时,舅舅特别希望自己能有个儿子,故而把我当作自己儿子般对待。记得在前文中,我也讲过他,还有那位可爱的“吐舌头”的表妹。

现在想来,真正经历过的事情也很是平常。就记得舅舅带着我还有妈妈去夜市。夜市上的烤肉串和椒麻鸡都十分美味。记得舅舅带我去草原上玩过,记得舅舅和我在他家电脑上玩什么“桌上弹球”,我们比谁能刷新最高分。这些事情,真正经历过时,还算有意思。如果努力把它们写成美好的故事,就太傻了。它们都是成不得故事的生活。

我知道,其他亲人对我也是一般的好。但大家还可以看得见我,不论是想看我的成绩还是去看我肥硕的身影,都是想看便能看见的。但舅舅是不一样的。或许因为我是“以文为马,放浪形骸”之人,我常以为非得在这里写下点什么,舅舅才可以看得见,其实也不尽然。

舅舅去世了。这个消息是在我高考结束后没几日知晓的。我本是过几日就要去新疆老家去看他的,他也答应我带我去吃羊肉串的。但就在高考后两日的早晨,爸爸忽然把我摇醒。他告诉我舅舅去了。我问他什么叫作去了?爸爸说就是不在了。我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了。爸爸让我去安慰母亲。我走到卧室,看见妈妈的眼睛哭肿了,然后死死抓紧着我,喃喃地说:“舅舅不在了,舅舅不在了,舅舅不在了……怎么办?怎么办?”妈妈含着泪,攥紧我攥疼我。她问我怎么办,我却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人的思想在那一刻是不理性的,不能想当然描绘的,它太不符合逻辑。舅舅的死讯,并不让我感到太悲伤。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反复琢磨着:什么叫作不在了?什么叫做不在了?

偏偏妈妈攥得我生疼,这疼宣告着一种“在”。而所谓不在就是不会再疼,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我还有接下来的一个高考英语口试考试,所以妈妈和爸爸没有带我回去。舅舅是在清晨的一场车祸中去世的。留在他身后的是舅妈、一个女儿、一个只有两三岁大的儿子。

后来妈妈想在北京把舅舅的女儿抚养长大,但舅妈却绝对不放手,她不会让女儿离开身边的。说实话,开始我在北京很担心。舅妈是个很温婉很美好的女人。但不管在哪里,一个女人要把两个孩子拉扯长大,都是极为困难的。

如今回头细想起来,舅妈实在不像是能扛这样担子的女人,舅妈本该是那种在男人背后的贤内助,她是那种气质的女人。但舅妈还是扛着了,表弟表妹不仅健康幸福,而且他们都会是和舅舅、舅妈一样美好的人。

写这个文章时,我很是小心,不希望它变成所谓的悼文。不想写舅舅怎么怎么对我好,我怎么怎么思念他。这一切都暗涌在我心间。我不愿让曾经发生在我们彼此间的东西过多地流溢纸面。还有我挺小心地描述事实。因为人们诉说一件悲哀的事情时,无论它是多么悲哀的,但在几次转述后,就会变成osek(碎语),会只变成一个故事。故事是对于所有悲伤意义的消解,是可怕而不仁的。

尽管我写小说,但我并不喜欢故事。

每次看到那两个小家伙,他们都很是亲热的。你抱抱我,我亲亲你的。一个从学校回来,一个从幼儿园回来,无论谁先回家,都是要彼此问一问的:“呀,她(他)怎么还没放学啊?”我看见这些,感到非常温暖。

我很认真地控制自己的感情,不想将多余的感情流露。我不想因为一些事情,就对她们过分地怜爱和关注,这是违背爱的精神的。

两个小家伙似乎挺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们。尤其喜欢我们一起玩完,他们满头大汗的味道。孩子们的汗水是香的,他们自己不知道。

记得舅舅一周年的忌日。那时我在他家帮忙照顾两个小孩子。哈萨克是有自己专门的哭丧传统的。屋子里,来探望的女眷们进来,整个家就哭得呼天抢地。这时,如果两个小孩子一掉泪水,我便也会忍不住的。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只是特别认真地玩着玩具,当周围的一切没有发生。我也便只好撑着笑脸,和他们一起玩耍。孩子是全天下第一等坚强之人。难道他们是因为不知道而玩耍的吗?不!他们其实什么都知道。却出于一些原因,不愿流下泪水,装作比平时更正常地玩耍着。我曾以为失去父亲的孩子们要经历多一些的泪水,却没想到要多经历的,反而是这种坚强。

随大人去上坟。车开到一片戈壁荒郊,正是祖坟之所在。我看到一片片涌起的墓碑。忽然心一紧,便继而更加无力起来。我觉得舅舅是独一无二的。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当我们死了,我们就是死了,就是不在了。谁在死亡面前都不是不同的。戈壁沙砂风扑面。人的悲伤,是很难如奔涌的江水的,更多的时候,不过是一个个涌起的沙堆,恍如坟墓。

回到家中,我看见表妹和表弟“姐姐”、“弟弟”地叫着扭打着。忽然好奇,便问母亲:“您为什么那么爱舅舅?”妈妈一时答不上来。我便又问:“你对舅舅记忆最深的是什么?”母亲想了会儿,说道:“那时你舅舅才四五岁吧,我背着他一起去野外玩。野外长着一种扎人的草。被那个草一扎一刺就会皮肤红肿发痒。当时我们俩各自在野外玩,然后就听见他的哭喊声。我一回头,发现他一不小心跑进了那种植物堆里,浑身被刺了好几处,揉着眼睛,大哭着,然后喊着:‘姐姐,姐姐!姐姐来救我啊!’”我凝神听着,没想到妈妈竟会对这样的事情印象如此深刻。妈妈讲完后,我“哗”地便哭了,妈妈也哭了。这个故事虽然并不精彩,也并没体现舅舅什么高大的形象,却足够真实。事实上,它有点太真实了。

妈妈一直记得那个自己背过的弟弟,那个陷在针刺植物中的弟弟。我想,或许一个弟弟去世,在这世间不是太可怕的太了不起的悲伤。但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陷在针刺植物中,哭喊着叫“姐姐”的形象。他的离去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失去的不是一个披着“弟弟”身份的人,而是一个唤着“姐姐”的孩子。

到周年忌日时是要宰牲的。我们宰了一头毛色纯正的好祭品。宴请同乡的亲朋,同时也散分点财富给穷困的人们。这是种非常好的祭奠方式。只是看到祭品,那被炖熟的手抓肉。我总约莫有些发凉和害怕,却不知道自己害怕担心的是什么。

或者是因为死亡被上演得太温馨了吧。

在吃肉时,我回想舅舅去世后的所见所闻,忽然生了些更大的感慨。我是受汉文化教育长大的。在汉人史书中书写的胡人都是凶悍而不近人情的。胡马窥江是整个南朝最可怕的噩梦。匈奴、突厥、女真、契丹、蒙古、满洲人……史书很少写这些人死了亲人会哭泣,很少写他们丧失了亲爱之人会像狼一般的哀号,然后无可奈何地无声地接受生活。

于是作为他们的子孙,我要这样写:草原上,无论战死还是病死了亲人,我们都会哭泣的,最真挚地哭泣着,和全天下的人一样……面对死亡,我们并不比江南书生更坚强。

太过浓重的英雄主义传统,让我们太崇拜英雄,而容易忘记平凡者的价值和骄傲。

无论英雄与否,一具躺在沙场的尸骨,他生前都可能会陷在针刺植物中,从而哭泣,从而哭喊过:“姐姐,姐姐,来救我啊。”人的价值并不在于英雄,不在于成就。人真正的价值和尊严在于他曾经可能哭喊过:“姐姐,来救我啊。”战场上,强者自可以砍下对手的头颅。而在人性的角度下,每个人都会因为一次哭喊,而成为某些人心目中永远的亲爱,而成为真正无法磨灭的东西。

真的,我们民族实在不是因为什么英雄而获得骄傲的。在我们民族的土地上,在千百年的历史上,有无数被植物的针刺扎到而哭喊的孩子,也有无数的姐姐被他们轻唤和依赖。如果我们真能明白这种价值,依靠这个,我们便能足够温馨和美好了,就足够幸福了。

总有个被针刺的孩子大哭着,他叫作艾多斯。而总有个姐姐被他呼唤着,仿佛是万能的,她叫作舒立凡。当舒立凡拉着泪水未干的艾多斯回到毡房的时候,他们就变成了一个人,叫作哈萨克。这一切已经足够美好了。

接着回到故事。此时,家族里的长者们已经忙碌地招待完了客人。天黑,客人都散去后,他们才吃了些残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然后就是第二天,与平日一样的日子。

表弟是极为豪爽的人,又极重感情。最近一次去他家,他才四岁。我们要走时,他让舅妈给我们装一堆包尔萨克(一种油炸食物),装上几块馕。他告诉舅妈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不能怠慢。表弟还把一大堆糖果塞在我的口袋里,跟我说:“别难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他会是个男子汉,好小伙儿。

尽管他劝诫我“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大体这个意思),但当我在面包车里回望时,我看见他还是哭了。他抹泪水的那一刻,久久印在了我的心底,成为了一场属于我和他的刹那。我相信这幅画面,会成为日后我们兄弟间的一场羁绊。

按照习俗,长辈是要给晚辈讲ahil(真理、智慧、劝诫)的。我很难得做长辈,也着实不知该说什么。我尽量试着去说吧,我只是想跟你们说下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

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呢?我们的世界里,胡马可窥江,曹操可窃汉室,草木可皆兵。人可以因为一件小事而被永久地记住和怀念,人可以因为一件极小的差错在一瞬间离去。人可以哭,人可以笑,人可以无聊,人可以因为无聊而相爱或者欺骗。人可以结婚,人可以生宝宝。人可以离婚。人可以看着星星不说话。人可以回忆。人可以同床异梦。人可以有梦想,人可以混沌地过日,人可以如苍松般仿佛守佑般地度过年华。人可以逍遥,人甚至可以被逍遥所束缚。总之,人在这世间可以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亲爱的表弟表妹,我们可以幸福。

所以亲爱的啊,我们都会幸福的!

因为人在这世上可以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们可以幸福。

是的,我想讲的是这么一个道理。

整本书,我想讲的也无非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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