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699700000005

第5章 森林里的故事(1)

“不是说好明天走吗?”我躺在床上问他。

“下午也有去宕昌的车。”

我用力撑起身子,然后给断腿套裤管,他把拐杖递给我。午后的阳光从窗帘边照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很特别,一只单眼皮一只双眼皮,我叫他雌雄眼。虽然他穿的还是以前的那身牛仔裤和T恤衫,胡须也刮得光光的,可脸上多了许多皱纹,头发也白了许多,不像才四十岁出头的人。他要的东西上午就送来了,那是做枪弹用的铅块和火药。他给送货的付钱时,我还没醒呢。

说实话,我多少有些羡慕他。我的腿没断的话,可能也会像他这样成天打猎不干别的。显然他已经不习惯城市生活了,每次来我这儿只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看电视。我想他在宕昌林区能搞到弹药的话,不会来找我。

“是不是有女人了?”我打趣道。

他背着沉甸甸的黑包笑而不答。我明白留不住他,便拄起拐杖送他走出巷口。他不要计程车,独自朝车站方向大步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周末来闹市区逛街的人流中。于是我只好一个人去街角那家饭馆喝酒,喝到天黑才回家。

据他母亲讲,我是唯一知道他的下落的人,可我无法断定他是否还在宕昌。这十多年来,他单枪匹马走遍了西北五省。凡是有草原和森林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脚印。然而跟许多自称是旅行家或探险家的人相比,他很少跟别人讲自己的事。

“他天生喜欢打猎。”我对他母亲说,“要是香港有打猎的地方,他会待在您的身边哪也不去。”

“这么多年他没给我打过电话,也不写信,我每次回来都找不到他。”

衣着华丽的香港太太又开始流眼泪了。来我这儿看台球的胖子还躺在墙边的沙发上睡觉,他本该这时候拎着皮包去上班。昨晚有个陌生人在我这里赢了钱,请我们喝酒,结果胖子喝醉了,半个脸泡在自己吐出来的脏物上鼾声如雷。屋子里气味很重,墙上没窗户没法散出去。老太太刚进来时拿手绢捂住嘴,生怕吐出她在德克斯萨大酒店吃下的美味早点。桌上仍杯盘狼藉,酒盅里塞满了烟头和烟灰。我给她沏了杯茶末子,大概杯子太脏,始终没碰它一下。

我抱歉无法更多地说说张平的事,实际上我对这位香港太太的突然来访,多少有些戒心。在我的记忆中,张平早就没了父母,只记得他有个姐姐,但从没见过她。而我之所以有这个印象,是因为早年曾有个自称是他姐夫的外地人来找过他一回。他们见面后说的是家乡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我看得出张平对他的姐夫非常敬重。当然我也没有理由怀疑这位伤心流泪的陌生太太不是他的母亲。她拿出她家的一张合影照片给我看,我认得出照片上的高个男孩是张平。他旁边站着一个漂亮姑娘,我猜那是他的姐姐。老太太端坐在中间,当时她还年轻。她说她男人死得早,自己又没工作,每天给街坊洗衣服挣来几毛钱养活一家人,吃尽了做寡妇的苦头。于是我安慰她道,张平准是弄丢了家里的地址才与您失去联系的。我请她留下她的香港电话,我说一旦张平来找我,一定叫他给您通电话。老太太很失望,因为在她看来,我开的这间台球房无疑是藏污纳垢之处,而她的儿子与我这样的人来往是交错了朋友。她不知道我以此谋生,正是她儿子张平的主意。她告辞的时候,胖子翻过身来,脸上沾满了白花花的脏物臭不可闻。

这是两三年前的事情。张平母亲走后,我用瑞士军刀将她的香港电话刻在石灰剥落的土墙上,原先那儿挂了一杆枪。我一直等张平来,可他一直没来,我猜他另有补充弹药的地方了。他老是背着我们一起跑测量时用过的那个黑工具包独往独来;磨破的地方也用黑牛皮仔细补好。那只包很大,放得下十来只野兔。不过我知道他不单打兔子,因为我闻得出包里有其它猎物的气味。一个常年靠打猎维持生计的人,有时不免把枪口对准一些禁猎动物弄些钱来;再说老打兔子之类的小家伙,也没啥刺激对不对。张平有鹿茸熊掌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他出手的,只是他从没跟我说起这种事情,我也没问过他。

我这里通常白天没人,因为那是我睡觉的时候。天一黑,邻居家的狗就开始叫个不停,因为它们在黑灯瞎火的小巷中见着了陌生人,而那些陌生人大都是过来找我的。

来我这里的人,衣兜里都多少揣些钱。他们一面抽烟一面看台球,呛人的烟雾使本来就昏暗不明的土屋显得更暗了,可这并不妨碍球手的沉着击球。其实这里不仅光线有问题,更要命的是,台面上的绿呢布已经破损,击球时不得不考虑那些被球杆捣破的洞对主球有何影响。几乎每个新来的球手对此都不免抱怨一番,尤其找粉盒而被告之根本没这样东西时,还要骂娘呢。通常看球的不敢把赌注下在这种人身上。

我不看他们打球,自己也不打,只坐在空荡荡的外间喝茶。外间的灯也挂得很高,往往看不清来人的脸。有些人进屋时朝我叫一声金老板,可他们并非个个都知道我不姓金。给我起“金鸡独立”这个绰号的家伙十年前就死了,他因走私手枪而死于同伙间的一场火并,如今只有我这个断了一条腿的残废人还记得他。

这天晚上胖子又输了钱,趴在桌上睡着了。他一面打呼噜一面流口水,湿了半个衣袖。这家伙出来时忘了带门钥匙,怕老婆不给他开门,只好待在我这里等天亮。另一个家伙要我听他讲完克林顿的事,便一支接一支地给我递烟抽。讲到眉飞色舞的时候,一个穿西服的外地人挑门帘进来,这人朝我看了半天,才朝我走过来跟我说话。

“我们一起喝过酒。”

“没错。”我说,“我们的下酒菜是野鸡肉。”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给枪打坏了。”

“是不是野鸡开的枪?”

这人作了个扣枪机的手势,然后哈哈大笑,我也笑起来。

十多年前,我在陇南跑测量的时候,崔国平常陪我上山打猎;而且不论打没打到猎物,都设酒杀鸡作食,尽情款待我一番。记得当年他有一官半职;虽说还是个不大懂事的毛孩子,可管的是乡里的计划生育,因此在当地人,尤其是当地妇女的心目中,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酒兴大发时夸口道,你看上这儿的哪个女人就跟我讲,不管她是哪个沟里的,都包你弄到手。他说现在他在武都开了个公司做玻璃买卖;一面说,一面将皮夹里的钱币和纸片全倒出来,摊了一桌子。他要找张名片给我,结果没找着。那个跟我讲克林顿的家伙看见桌上的那堆纸币眼睛发直,这几天他身无分文,连抽烟的钱都是问别人借的。

跟小崔一起过来的两个人我都面熟,但叫不出名字来。他们拿了崔的钱,到巷口敲开饭馆的门,买来好酒好肉,于是我们在外屋喝酒划拳,顿时热闹起来。胖子酒量不大,没喝几口就醉了。

“狗日的……狗日的……不跟你走……”他的舌头开始打卷儿,说话像狗熊似的咕噜不清。“我们天一亮……就走……我老婆来……找我……就说……我……跟朋友……到……到……山里去了……狗……狗……狗日的……不走……”

他抓住小崔的胳膊,差点把刚吃到肚子里的卤牛肉全吐在崔的杉杉西服上。胖子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他说他在一家外资企业做程序员,整天对着电脑打英文字没意思。他运气不好,难得赢一回。每天晚上输掉他老婆允许他留下的不多的那几个私房钱,就站在一边看别人下注,到半夜才回家。他说我这儿是他唯一喜欢来玩的地方。不喝酒的时候他文质彬彬,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崔国平问他去不去武都玩原始森林他激动起来,嘴里时不时吐出几个脏字,表示自己不是那种循规蹈距的人。

不时有人从里屋出来,喝了两盅酒再进去。那个讲克林顿的家伙又开始讲克林顿了;一面讲,一面往嘴里塞牛肉。他的脸又长又窄,但嘴巴很大,仿佛一头牛都吞得进去。小崔问他在什么地方发财。他说他是电台记者,是专门写新闻的,装模作样掏口袋取名片,结果拿出一沓别人的名片给我们看,一个外交部的什么司的副司长的放在最上面。其实这家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从监狱里出来后没干过一样正经事情。

“你的枪呢?”小崔问我。“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杆枪。”

“给朋友了。”我说。

“如果还在你手里,我出一万块钱买它,毛主席保证。”

“它不止这个价。”

“那就五万,要么十万。”

墙上挂枪的地方还依稀看得出那杆枪的影子。当年我断了腿,一个人躺床上。虽然血止住了,可是一条腿被一个自称是上海人的牧区医生给锯断了。他说如果我想留住这条残腿的话,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得坏疽病死掉一命呜呼。那是在甘南的一个巴掌大的藏民小镇上。医生是唯一定居在那里的汉族人。我们一面喝酒,一面拿筷子在我腿上反复比划,看从哪儿截断像样些。外面是昏天黑地的黄风,看不清河对面的山。张平要送我去县医院,他说他会开拖拉机。医生的助手已经准备就绪,他们老干这种事情,早驾轻就熟,因此没几分钟就卸下了我的腿,把我扔到床上又去喝酒了。张平送我回家,那时我老婆已经跟我离婚了。她摇着大肚子来看我,肚子里是另一个男人的种。她说如果我少喝点酒,就不会出事情。她走后我跟张平说,我们这些跑野外的,就不该讨老婆。她现在的男人是工程师,每天晚上都待在家里陪她看电视。

我不知道张平至今独身未婚是不是受了我的影响。不过我相信我送给他一杆枪,他才热衷于打猎,丢了职业还乐此不疲。那杆枪是我大哥的。我大哥到甘南打豹子的时候我才读小学。他很晚才结婚。结婚前把枪送给我。其原因是,兄弟七人中我是唯一没结婚的一个。他告诫我,结了婚就别再玩枪了,否则就别结婚。那是一杆德国双筒猎枪,制造年份是一九二三年。我不清楚我大哥是怎么弄到它的。另外他还送给我一条宽厚结实的子弹袋。如果插满黄灿灿的铜壳子弹,有七八公斤重。当年我拄着猎枪而不是拐杖的时候,也曾威风凛凛,着实叫人害怕过。但我明白我不是好猎手,虽然五大三粗,没怕过什么,却没耐心守候猎物。我老想打一头豹子给我大哥看,但有一次在雪地里发现了豹子的足迹,也没找到它。现在我大哥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又养鸟又养猫,整日哈着腰,对谁都笑眯眯的。如今没人知道早年他因偷猎珍稀动物以及涉嫌凶杀械斗,被公安局多次通缉过。

老实说,我喜欢腰上系着子弹袋,手里拎着长枪,而不是简单地把它背在肩上,从人群中走过。大概至今还有人尊重我,呼我大哥,不砸我的场子,是因为他们还记得我当年的蛮横模样。我知道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即使另一条腿还在的话,也不会与惹我的人拔刀相向。现在我越来越像我大哥,恐怕以后也是见了谁都笑眯眯的,弄得人家莫名其妙。

除了一头撞到我枪口上的一只雄鹿外,我从没打到过什么值得炫耀的猎物。我之所以把枪送给张平,不是因为我们一起干野外是一对好搭档彼此情深义重,而是我看出他天生是个打猎的行家。他本能地知道哪儿有兔子哪儿有野鸡。一天夜里,他突然从行军床上爬起来,拎上我的枪就跑出去,天亮后扛回来一头脑袋上中了枪弹的母狼,狼血糊得他满脸都是。他说他闻到了野兽的气味,但不知道那是一头狼。这家伙瘦长个儿,身手敏捷,而且做什么事都细心认真。他浇的铅弹没有毛刺,光滑得像珍珠似的好看。我想假如我没断腿的话,也会把枪送给张平,这才适得其所。

张平最大的毛病是不爱说话。幸好我认识他的时候,不介意他像哑巴似的金口难开。下雨天出不了工,我到附近的小店找女人聊天,他就侧身躺在床上看书;光线太暗的话,就点两根蜡烛。我们有足够的蜡烛给他看书,因为出测前我总是比别的小组多领两箱给他用。有时候我也翻一翻他的书,可往往连书名都看不懂。什么叫物性论,什么叫形而上学,我对此一无所知。我问他这些书讲的是什么,他说讲的是道理。我又问讲的是什么道理?他说他也没弄懂。有些书是他自己买的,有些是图书馆借来的。我们每到一个新地方,他总是先去看看那儿的图书馆或文化站。我们在庆阳的时候,就住在一个乡的文化站里。那个管图书的女孩对张平特别客气,我以为他要谈朋友了,结果没谈。收测的时候,那女孩见我们装车就开始哭鼻子。车子从文化站开出去,她一步一步跟在车子后面走,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后来竟失声大哭起来。我和张平都坐在堆满行李和仪器的卡车上。我对他说,你无端葬送了一个漂亮女孩的幸福生活很残忍。他咬住嘴唇没理我。后来那女孩来城里找过他一回,因为他到青海去了没见上面;他总是一收测就到外地去,那些年几乎走遍了全国各地,自然也花光了从野外挣来的薪水和津贴。我不明白张平为什么拒绝那个女孩的爱情,但我相信其理由绝对不是因为她是乡下人。

同类推荐
  • 世上原来不曾有你

    世上原来不曾有你

    本书收录了青年作家多多的经典短篇小说。片段式的文字,为读者搭建了一个又一个真实且虚幻的场景。通过不同人的视角去讲述发生在都市生活中你、我、他的爱情故事。
  • 孽海

    孽海

    孽海下了摩斯大街,拐进赫德路,市面的繁华和喧嚣便隐去了。嵯峨的楼厦不见了踪影,撞入眼帘的尽是花园洋房和西式公寓,有阵阵花香在空气中飘逸。车夫脚下原本尘土飞扬的士敏土路也变得温润起来,夕阳的柔光将路面映得亮闪闪的。路上是幽静的,偶有三两小贩的叫卖声,再无让人心烦的市声聒噪。只是洋车却明显少了起来,一路过去没见到几辆,朱明安便觉得自己坐在洋车上很扎眼。在白克路口,一辆黑颜色的奥斯汀迎面驰来,像似要和朱明安的洋车迎头撞上去,车夫扭住车把去躲,差点儿把朱明安扶在身旁的猪皮箱甩到地下。
  • 汉家天下3:吕氏兴衰

    汉家天下3:吕氏兴衰

    从“汉惠帝继位、吕氏专权”讲起,至周勃、陈平联手平定诸吕作乱结束。吕后、周勃、陈平、刘盈等著名历史人物重新变得生动而又充满魅力。像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一样读汉朝历史!本册写刘邦病逝后,太子刘盈继位,是为汉惠帝。吕后趁机开始专权,残忍迫害刘邦生前的宠姬戚夫人,立吕氏亲族为王。汉惠帝死后,吕后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独揽朝纲。其侄儿吕产、吕禄掌握兵权,横行不法。吕后唯恐汉初诸将对吕氏专权不满,密谋要将功臣全部诛杀,后因担心激起天下动乱而作罢。吕后病逝之后,吕产、吕禄阴谋发动政变。周勃、陈平听到风声,联合宗室子弟刘章,先发制人,平定了诸吕作乱,使得汉朝政权渡过了一次最大的危机。
  • 养老院里的谋杀案(长篇连载二)

    养老院里的谋杀案(长篇连载二)

    等他消失之后,我又愣了一下,才沿着凄清、寂静的长廊走到电梯间。一进餐厅,我发现卢孚尔太太已经坐在饭桌旁她的位子上,我冷冷地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慢慢打开餐巾,用眼角悄悄盯着她。只见她上穿褐色小褂,下穿百褶裙,打扮得十分漂亮。前夫刚刚入土,她打扮得如此轻佻,我感到很不是味儿。我私下把她看成新寡,维尔贝同她穷聊,没有丝毫新鲜东西。维尔贝谈到公墓上的地皮,他说:“还是早点到新公墓上买块地皮比较稳妥,听说地皮马上就要大涨价。我已经选好了一块地皮,又请石匠替我刻制了一块既漂亮又便宜的石碑。
  • 说话

    说话

    宋天明到麦地里转了一圈,太阳才慢慢地从东边升起来。太阳很暖和,被一层玫瑰色的云包围着,软软的阳光就成了玫瑰色,麦地也成了玫瑰色,所有的麦子都成了玫瑰色,好像漫天遍野种的都是玫瑰花。麦穗已经齐整了,浆也灌了,已经有柔软的麦仁了。天明吸着麦香,感到自己也变成一株麦子了。他走到麦子中间,试着往下蹲了蹲,看自己能不能被掩在麦地里,不料被麦穗戳了屁股,有些疼。天明就想起小时候被焦黄的麦芒扎进屁股的事。麦芒扎进屁股,是看不见的,只有疼了才知道。天明记得他大压着他的腰和腿,让娘拿了一根针在他的光屁股上挑,扎了好几个眼,才弄出一截眼睫毛一样的麦芒。现在,大和娘都走了,连张照片都没留下。
热门推荐
  • 全球公民社会引论

    全球公民社会引论

    本书不仅要说明国家虽然受到来自全球公民社会的影响和制约,但其程度却是相当有限的,这种状态还将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即使是在全球公民社会与全球资本共同作用的情况下,国家在可以预见的历史中不会消亡;不仅要说明在今天仍显赢弱的全球公民社会具有美好的发展前景,它必将成为与国家和资本相平等的全球治理的三大基础设施之一;本书更要说明的是,虽然在未来的全球政治中,全球公民社会、全球资本将成为与国家相平等的治理主体,但这仅仅是否定了目前存在的国家作为“唯一的”(only)治理主体的地位,而不是要否定国家作为“主导性的”(primary)治理主体的地位,国家虽然不再是“家长”,但它应该拥有“兄长”的身份。
  • 远古求生大师

    远古求生大师

    且看一个野外求生小白如何一步步爬上远古食物链顶端!
  • 只有先当好秘书,才能后做好领导

    只有先当好秘书,才能后做好领导

    如何做一个好秘书,这里面的学问可谓博大精深,除了拥有足够的“硬件设施”以外,还应具备良好的沟通能力、组织能力、协调能力、判断能力、预见能力、决策能力、随机应变能力……这些,不仅是领导具备的能力,同时秘书也需要多年的学习和磨炼,在行动中感悟、体察。更重要的是,秘书在做好自己本职工作的基础上,还要将从一名普通秘书成长为卓越领导的“野心”付诸实践。在平时的秘书工作中,要端正态度、找准位置、修炼内功,获得领导赏识,把握升职机会。
  • 武林大暴君

    武林大暴君

    暴,残暴,君,无敌。唯有无敌,才能称暴君。………………本书杀伐果断,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看一看,第一章侍女名字有问题,后面的都恢复正常。
  • 英雄联盟之黑马传奇

    英雄联盟之黑马传奇

    当韩援已成LPL主流时,谁又能扛起抗韩大旗?曾经登顶过国服第一的林凡,带领着XD战队,从TGA城市英雄争霸赛开始一路披荆斩棘,从LSPL再到LPLXD战队,在林凡的带领下,在一年之内实现了不可思议的三连跳而他们的黑马传奇,仍在继续...
  • 重生影后逆袭日常

    重生影后逆袭日常

    爹不疼,娘不爱,妹妹是个小变态,未婚夫还想卖掉自己还赌债!刚一重生就重温噩梦,陈熙遥决定誓要和恶势力血战到底。某军少:“我是友军,别误伤!”陈熙遥眼神一凝。某军少挺直腰杆,态度诚恳认错道:“好,我是恶势力,请影后大人务必和我血战到底,只是……那几天,你真的可以?”陈熙遥老脸一红:“你这个污妖王,给我滚!”PS:男女主身心干净,1V1,放心入坑!
  • 末世危机之幸存者

    末世危机之幸存者

    本文纯属虚构,相似纯属巧合。末世,丧尸横行,食物匮乏,危机四伏,这可怕吗?嗯,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人,是活人。当人因为文明发展所成熟的神性泯灭,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性,幸存的人类和丧尸又有什么区别呢?吴言看了看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左手,心中感慨:“末世的到来,或许对人类来说不算是件坏事,呵呵,我已经不算是个人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点了根烟,看着营地里的女人……
  • 天上宫阙万仙殇

    天上宫阙万仙殇

    一场天地间最大的阴谋与最大的夙愿相互交叠,本不想踏入这世间,虽有万般无奈,却剑斩万古,仙又如何,挡我者,百死无生,世间诸多因果皆加吾身又何妨,唯我本心不变。
  • 宸悦可兮

    宸悦可兮

    作为一名cos大神,宋巧可却在一次漫展上,因为自己的一次仗义相助,被人识破身份……“不好意思,这是我女朋友。”宋巧可将魏邵宸挡在身后,而魏邵宸的损友们面面相觑。被迫穿女装的魏邵宸倒是对宋巧可说道:“你一个女孩子,扮成男生是打算来撩妹的?”宋巧可愣了,转身看向身后的“高冷女神”,等等!这……为什么这么像魏学长!最关键的是,他是怎么认出来的?自己一直都没有被发现的伪装,就这么被发现了,还是被自己所崇拜的人发现的,宋巧可表示内心无比复杂……
  • 落幕故人情

    落幕故人情

    亲情:如果问落萱最崇拜谁,那么一定是她大姐落凌;如果问落萱最喜欢谁,那么一定是她的二姐落安;如果问落萱最疼爱谁,那么一定是她弟弟落宁友情:“我不管她现在是何身份,但只要我在她面前,就不容许你伤害她一丝一毫!”“走吧,我们回二重天,你当你的苏扎公主,我当我的荃善子民,就像之前那样,你保护我,我也保护你。”爱情:“落英红素暗沉香,萱草纷飞柳絮扬。这是我的承诺,我至死都会记得。”“我不想去烦他了,若他娶妻生子,我祝福他,若他名垂千古,我敬佩他,若他能记得来找我,无论他说出什么话,我想我都会依他,就像,他来陪我那样,只不过,我不勉强他。”综上所述,本文又名《团宠萱的三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