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01400000020

第20章 快枪手黑胡子(1)

由于当时那个叫快枪手黑胡子的土匪还没有被捉住,所以前往索狼荒原的路上还杀机四伏。政治处的姜干事和警卫连的十多个战士全副武装,紧张地注意着公路两边的动静。驾驶室顶上架着一挺机枪,机枪手的食指一直扣着扳机。

他们是护送女兵柳岚到索狼荒原去的。柳岚和姜干事坐在驾驶室里。她看姜干事一直握着那把卡宾枪,忍不住问道:“姜干事,快枪手黑胡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干事说:“没有人见过他,只听说他骨子里有白俄的血,骑快马,使双枪,枪使得出神入化,他和他的近百人马在南天山一带的绿洲靠劫掠为生,已经有十三年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一支枪?”

姜干事笑了,“有我们这些男人,哪用得着你使枪。”

姜干事不太爱说话,除非一定要让他说。他坐在她身边,像一尊雕像。但不知为什么,柳岚一见他,就喜欢亲近他。所以,快枪手黑胡子留在那条路上的恐怖感虽然和他们如影随行,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她看着他腰上那把手枪,说,“黑胡子来了,你把你的手枪给我使。”

姜干事笑着答应了。

他们颠簸了九个多小时后,终于靠近了那个叫三棵胡杨的地方。这里沙丘连绵,柳岚很注意地用目光搜寻,但她只看到了两棵胡杨树。有棵胡杨比较年轻,枝繁叶茂;另一棵已快枯死,但有一根枝桠上仍然顽强地撑着伞大的一片绿色。

姜干事对她说:“快到快枪手黑胡子的老窝了。”他说完,把头伸出驾驶室,对车厢上的战士喊道,“大家做好准备,保持警惕!”

他重新坐回到驾驶室后,尘土也乘机扑了进来。他把卡宾枪的子弹推上了膛。

“你真会打仗?”柳岚惊讶地问道。

“不会打仗部队要我干什么?”

“我以为你带着枪只是给自己壮胆儿的。”

那个外号叫“刀疤”的驾驶员接过话头,用炫耀的口气对柳岚说,“你不知道,姜干事当干事之前,在七一七团侦察连干过排长、副连长,他当排长的时候,曾带着他那个排端掉过敌第九旅的指挥部。”

听了刀疤的话,柳岚看姜干事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那辆破烂的“道奇”牌汽车下了公路,顺着一条模糊的车辙,向金色的大漠开去。车子更加颠簸了。柳岚不时撞到姜干事的身上。她想坐稳一些,但根本做不到。每撞一下,她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突然,一溜烟尘从远处升腾起来,抹在了蔚蓝色的天幕上。

刀疤说:“那不会是快枪手黑胡子的人马吧?”

“不会。”

“你怎么能看出来?”柳岚好奇地问。

“那片烟尘腾起的速度不快,没有杀气,所以不会是。”

“你竟然能看到烟尘中有没有杀气?”柳岚吃惊极了。

姜干事谦虚地笑了笑。

“听说这帮土匪已经顺着天山、昆仑山逃亡到克什米尔去了。”刀疤说。

“但前几天那家伙还在这里劫了我们往喀什运送粮食的车队!”

柳岚问:“难道我们就剿不了他?”

“这一带沙丘延绵,又靠近天山峡谷,整个就是一个迷宫,那家伙快枪快马,熟悉地形,七一六团派部队来围剿了好几次,他都溜掉了……”

“那是谁?”柳岚突然看到远处的沙丘上立着一个穿着黑衣、骑着白马的人。她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抬起自己的双臂。

姜干事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听到了两声枪响。

随着两声枪响,姜干事已跳出驾驶室。车上的战士也都跳了下去。

汽车发出两声刺耳的嘶叫,冲到一个沙堆后面,不动了。驾驶员说:“妈的,是快枪手黑胡子!”

柳岚再望那个沙丘,沙丘上什么也没有了,只留下了一溜黄色的烟尘。她看着那溜烟尘,似乎真的看出了一股杀气。

姜干事有些沮丧地回到驾驶室里,说:“那家伙的确是快!”

“我们为什么没有开枪?”柳岚问道。

“我们的枪还没来得及瞄准,那家伙已跑到沙丘下面去了。”

刀疤下了车,看了看车轮胎,回到驾驶室,心有余悸地说,“这家伙打爆了汽车的前轮胎,看来,他只是来和我们打个招呼的,他的枪要是对准我们,我们今天肯定有两个人活不成。”

柳岚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看到那溜土黄色的烟尘已经飘散开了,远处的天幕上只留下了一片浅淡的痕迹。

索朗荒原原本是平静的,现在可好,一听说要来女人,整个荒原就变成了一匹发情的种马,骚动起来了。大家虽然还说粗话,但已有些顾忌;有些人已开始刷牙,开始剃胡须,开始对着能照人影子的地方照自己了。

大功营营长王得胜那年30岁,在当时,这个年龄就算老光棍了。他还没有醒事的时候,就到队伍里讨饭吃。到了队伍里,就是行军打仗打仗行军,连个囫囵觉也很少睡过,根本没有心思想女人。过去经过打仗的地方,碰到中看的女人,大家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在嘴里吧唧几句的。但说过那话,说起那姑娘的家伙可能就在下一场战斗中牺牲了,所以他说的话、见过的姑娘也就扔在了那里,没人再想提起。

仗打完了,这个话题就被大伙说得多了。他对男女之事才醒悟了一些,就觉得自己该有个女人了。没想来到新疆后,一头扎进了石头都长屌的索狼荒原。他就想,女人和他们这帮光棍肯定绝缘了,他戏称自己是光棍营营长。

为了去接这个女兵,王得胜骑着马,一大早就出发了,他从索狼荒原的腹地出发,要穿过一片九十多里路的沙漠去三棵胡杨接她。那时候,汽车只能开到那里。为了防止流匪快枪手黑胡子的袭击,他不得不带着二十多位弟兄们跟着他一起吃苦。

他觉得快枪手黑胡子就在他的周围出没。那家伙显然是想调戏调戏他。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把那家伙给干掉,想和他比试一下谁的枪更快。但黑胡子像一股携带着马汗味的漠风,来去无踪。即使他偶尔在沙漠里留下了蛛丝痕迹,但转眼间就被流沙抹得一干二净。

他远远地看见那帮兵蹲在沙包下,袖着手,抱着枪,沉默得像石头。

那些兵看到他们,都站了起来,向他们喊叫。柳岚也跟着姜干事跳下车来。王营长看到姜干事还是那副秀才样子,他和那个女兵站在汽车的背风处,正和她说着什么。他知道,这些娘们儿都喜欢那些干事,他们读过书,能写会画,一张嘴能把活玩意儿说死,死玩意儿说活。她们嫌他们这些营连军官粗糙,除了会打仗,就只会说脏话,他在这种时候,总会骂上一句,“妈的,老子就是为打仗活着的,不会打仗算个屌!”

柳岚没想到这里的风会如此坚硬,它刮过来时带着钢铁的鸣响,像铁棍一样敲打在她娇柔的身上。她感觉自己一从车上跳下来,风就想把她刮走,她的脚一挨地,风就把她刮得往前飞跑了好远,她感觉自己像一只风筝,要被刮到天上去。她把脚使劲往地上扎,同时把身子弓起来,才站住了,但她的脚还是有些发飘,她像一棵漂在水里的植物一样晃荡着。

王营长和他的战士们从马上跳下来时,却能像铁桩一样稳当地站住。有几个战士看她一走路就飘动的样子,咧着大嘴“嘎嘎嘎”地笑了起来,但笑声一出口,就被风像用袖子抹去嘴上的油星子一样抹掉了。

两边的战士都认识,免不了一番推搡拥抱,原来还会叫骂的,可能因为有女兵在场,大家都文明起来了。

年轻的女兵柳岚有些兴奋,她被风刮得在风里打了一个旋,觉得好玩极了,就笑了起来。她的笑声那么动听,那帮男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那些开始还袖着手,咧着大嘴“嘎嘎”笑着的士兵,听到她的笑声,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像突然被触动了,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突然有些潮湿。

“怎么啦?都他妈的在死人堆里白爬了?眼睛里进沙子了?”王营长看着他的士兵,大声武气地对他们吼叫道。

那几个士兵不想惹他,背过身去,抬起污脏的袖子,擦了擦眼睛,望着空阔低沉的天空。

王营长看清了她。她长得很是中看,看上去年龄很小,像柳树条子一样柔弱。虽然被一路的风尘吹刮着,但还是很白净。他觉得自己看到她后,心里很是欢喜。

姜干事过来给王营长正而八经地敬了个军礼。他和姜干事表面上都很客气,但姜干事嫌他粗莽,他嫌姜干事文吊吊的,一副娘们儿样。两人骨子里都有些相互瞧不起,但他毕竟为送这个女兵走了这么远的路,就假装客气地说:“姜大干事辛苦了!

“哪有王营长在这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腹地战天斗地辛苦啊!”他说完,指着王得胜,对那女兵说,“这就是我团战功赫赫的大功营营长王得胜同志!”然后接着说:“王营长,这就是分到您营的女兵柳岚同志。”

柳岚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老公羊的气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然后,她看到了他那身打着补丁的军装,补丁补得很稀拉,用了各种各样的布片,膝盖处用的竟是帐篷布,一重叠一重的,使他的衣服看上去厚得像一套棉衣。她看了他一眼,她有些怕他。她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很黑,很粗燥,像一块生铁;她看到他的右脸上有一道紫红色的伤疤,微微有些发亮(后来柳岚知道,那个伤疤是1938年在三井镇围阡日军千田大队拼刺刀时留下的,那一刀如果稍偏一点,他就成了烈士),加之他胡子拉碴,柳岚觉得这家伙就是那个快枪手黑胡子,但她还是给王营长敬了个好看、但不很标准的军礼。

他很标准地给她还了个军礼,说“哈哈,还真姓柳啊,难怪长得跟柳条儿似的。什么战功赫赫啊,你别听他瞎吹。”

柳岚看到他的样子,有些害怕,她下意识地往姜干事背后躲了躲。王营长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这个刚从战场的血火里冲出来的男人,眼睛里还残留着一股杀气,他的眼光锋利得像一把带着血迹的刺刀。他问她:“我的样子是不是把你吓住了?”

她点点头。

“他们都叫我王阎罗,不吓人就不会有这个外号,你多看几眼就顺眼了。”

姜干事转身向道奇车走去,柳岚像个小孤女似的跟着他走了几步,很无助地说:“姜干事,你们这就走啊……”

姜干事说:“车胎还没有补好呢,哪里走得了?”

她像是有了依靠,又变得高兴起来了。

这一路走下来,柳岚觉得嘴里都是泥沙。她冲着那帮男人喊了一声,“给我水!”她刚一张嘴,一股风就把一团沙土塞进了她嘴里。她赶紧背过身去,蹲在地上,“吭吭”地咳起来。她咳了半天,觉得嘴里还是涩得很。

独臂营长回转身,走到她跟前,习惯性地咬了咬右侧的牙根,好像他被刺刀刺中时的疼痛还撕扯着他的神经。他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了她。

柳岚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强忍着,站起来,小心地接过他的水壶,有些迟疑地旋开壶盖,闻了闻——那水的味道的确不敢恭维,但她还是强忍着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然后吐了出来。正要喝第二口,那人已把水壶抢了过去,对她大声喊叫道:“这不是在你的老家,水多得成灾。记住,以后所有喝到嘴里的水,即使是马尿,都要吞到肚子里去,不然就不要喝!”

柳岚站起来,想解释几句,她说:“我吐的都是泥沙……”

“泥沙怎么啦?我们五脏六腑填的都是泥沙,我们的血管里流动的都是泥浆!”他那只空袖管被风一会儿刮到胸前,一会儿又刮到背后。他说完,转身就走,他的每一步都很有力。风把他的空袖管刮起来,直直地指向前方,好像在给所有的人指路。

她站在那里,嘀咕了一句:“哼,不就是一口水吗?”

一个绰号叫叫“三指”的士兵用充满自豪的口气告诉她,“我们营长就这样。”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屑地说。

严格地讲,“三指”应该叫做“三趾”,因为他被弹片剁掉的是脚趾而不是手指,但大家故意这么叫,他也没有办法。他笑着对柳岚说:“你不知道,沙漠里水就是命,所以我们营长才那么凶。”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像有一百万头雄狮在吼叫。天空猛地变得昏暗了。

“跟我走!”不知道他是多久回过身来的。风把他的那只空袖子递过来,柳岚想抓住它。他却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像一把铁耙;很硬,像一柄铁钳;很粗燥,像胡杨枝桠。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像一朵鲜花。她跟着他,这么大的风,他的头虽然向前钻着,背却依然挺得很直,他那只空袖管不时拍打一下女兵的脸,像在抚摸,又像是在扇她的耳光。她看见他留在荒原上的脚印比她的深得多。她在心里想,这个人如果立在一个有水的地方,比如说她的老家湖南,他很快就会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他拉着她,风再也吹不跑她,但好像更容易把她吹起来,她感觉自己就像他拿在手上的一套军装。她跟着他学,想把脚踩得稳实一些,但她做不到。她只有紧紧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把她的手割疼了。

他把柳岚塞进驾驶室。不知道他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因为风把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紫黑色的脸膛像冰山一样难以接近。

她想说些什么,但他已“哐”地关上了车门。

她发现姜干事也坐在车上。她从已被风沙打磨得模糊的汽车后视镜里看到,他的几名老兵咧着嘴看着他,坏笑着,有两个老兵油子还捶了他一拳。然后他们蹲到了车的一侧,背对着那传来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的方向,袖着手,望着黄褐色的天空,好像望到了一个迷人的天堂。这一帮家伙像兄弟一样,那些刚刚过去的战斗岁月已使他们血脉相通,即使是一千个人,一万个人,身体里流动的也都是一个人的血。她和姜干事坐在驾驶室里,感觉有些孤单。

穹隆形的天空在黄昏中显得很低,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由于天空中积满了漠风扬起的沙尘,荒原的边沿与天空的边际一片混沌,天空和荒原是一色的,天空好像不是空的,而是悬着的另一个荒原。

同类推荐
  • 漫品红楼

    漫品红楼

    本书以人物为经、时间为纬,通过轻松诙谐的笔触,不仅将“红学”研究成果以通俗化的形式传达给读者,而且融入了作者长期研究《红楼梦》的诸多心得。概而言之,本书不仅推翻了很多陈旧的定论,而且提出了若干值得深思的见解,而这恰恰是这本书最大的价值所在——更不要说其文字的老辣与精炼!
  • 从太行山到渤海湾:范银怀通讯报告选集

    从太行山到渤海湾:范银怀通讯报告选集

    本书是作者的新闻通讯选集,收录的作品大都是作者在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媒体公开发表过的。其中《大寨之路》《师徒炉》等一些生动感人的佳作,曾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读者可以在阅读的同时学习领悟到采写新闻的丰富经验。
  • 美国,另一种生活

    美国,另一种生活

    职场中的上司怎么变成了下属?美国阿拉伯的算命师会告诉你什么秘密?生第二胎有怎样的烦恼?一个美国文盲怎么当上了老板?在美华人一定要培养孩子上常春藤大学吗?在美国的房子外种果树,房价是增值还是贬值?美国为什么没钱参加世博会?美国的佛教徒为什么不烧香礼佛……作者以在美旅居20年的亲身经历,绘声绘色地讲述了在美国生活的方方面面,内容涵盖美国职场、文化冲突、教育理念、体育政治等真实状况。告诉你一个与众不同的美国,它错综复杂的好处和坏处。呈现一个立体的美国,万花筒般的美国,它的光怪陆离和色彩斑斓。
  • 大家小书:诗词格律概要

    大家小书:诗词格律概要

    本书是著名语言学家王力先生为方便读者进行古典诗词鉴赏和诗词创作而写就的学术普及经典,讲述古典诗词格律最基本的知识,既有对前人研究成果的总结,又有推陈出新的创见,严肃性与科学性并举,是王力先生在其对诗词格律研究基础上提炼而成的精品。
  • 文化智慧论(王韶华文集)

    文化智慧论(王韶华文集)

    这部论著是作者文化研究成果,也是甘肃省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内容包括三个方面:以“国学”入手,探讨文化精神;以“文化社会学”着眼,揭示“文化智慧”主旨;以“地方文化”立足,建构“崆峒文化学”。
热门推荐
  • 我成了别人的召唤兽

    我成了别人的召唤兽

    苍蓝界,清北大学,温玲玲在众目睽睽之下,召唤出了蔺九凤,成为全学校的笑柄。但这个人形召唤兽却是整个宇宙最顶峰的大高手。蔺九凤本来想用强大的实力解决宿主一切的麻烦,在重新追寻新的希望,可他慢慢发现,自己能发挥多少实力,取决于宿主有多强大的实力。而温玲玲修行五年还是下等学徒一枚,蔺九凤眯起眼睛,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升宿主的实力。
  • 隔壁那个帝少

    隔壁那个帝少

    暮雨潇潇觉得,按照童话故事走向,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灰姑娘般的存在!直到她遇到了帝国风氏集团的继承人风大少,这灰姑娘三个字就越发的明显了!每当有人指着她鼻子骂她是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酸灰姑娘的时候,风大少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骄傲得对着怼她的人说道:我风正寒的确是可以称的上是王子!每当暮雨潇潇听到无比自恋的风大少如此说的时候,她就有种想怒拍他头的冲动!直到听到他的后一句,她就笑了起来!风正寒:“我风正寒的确是可以称的上是王子,但是暮雨潇潇却不是灰姑娘,她是我的女王……唯一的女王。”
  • 奥法之途

    奥法之途

    世间共存有七元素。上取其一,名为以太。下取其六,演化万物。夏云机缘巧合的获得了元素之灵的垂青。但是,本应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夏岚却是一名实打实的弱者。“克里斯,人的天赋是有极限的,我从这短暂的一生中学到了,人越是依赖于自身的天赋,反而越容易陷入对于人生的困境,无法前进。除非超越人类。”“你要做什么夏云。”“我不做人啦,克里斯。”
  • 南海狮王

    南海狮王

    讲述百年狮王发展史,透露千古不遇好男儿。
  • 残念将眠

    残念将眠

    何彻一生都在追求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功名如是,感情亦如是。他强求了所有,唯独不知道执念里还有个穆紫。那一杯酒,他后悔了。———————————————————————楚怀瑾的一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幸的是他所有的挣脱都是徒劳,他放不下逃不了。不过所幸的是,在他厌恶的那个地方,有个姑娘叫白卿词。————————————————————————顾念芜很早就决定在死前做个混蛋,反正死了一了百了,为何生前不快活?他真想纪澜桥能聪明点,他是混蛋的时候对她不好,他后来不想当混蛋了,还是对她不好。无论他喜不喜欢她,他都会忍不住去利用她。她也是一直都知道的。三段关系,三种感情,都摆脱不了执念。
  • 你好维多利亚港

    你好维多利亚港

    港漂学生间的爱情及成长故事,因为遇见,所以不再有遗憾。安澜曾经因为一段失败的暗恋,整个心如死灰般,但是遇到顾黎的那一颗,忽然又有了心动的感觉。顾黎曾经答应一个人为她安一个家,只是他最后并没有这样的机会,原本只是想要逃避到新的城市,但是因为遇到安澜,他终于有了温暖的感觉。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恶魔校草:丫头吃了你

    恶魔校草:丫头吃了你

    “你这个死小子是不是跟踪狂?!从法国到台北,居然都能遇见你!”乔以心抬起小手,指着面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帅小子。“啊!你这个死变态!居然……摸我的胸!要死啦!”而面前的男生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坦然的坐上了他的玛莎拉蒂扬长而去……“你等着!我一定不放过你!”乔以心指天发誓,却没想到他居然是……
  • 清春系

    清春系

    原名《公主与公主殿下》你要走,我会等,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等待》……………………………………………………………………………………………………你听,风在耳边说话——《听风》……………………………………………………………………………………………………仙女下凡,桥段好老啊!是不是还有个放牛郎的偷了衣服——《尘缘》……………………………………………………………………………………………………不要妄想用人的‘表面’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善恶》(具体内容,以文为准。佛系更新,因作者懒!)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