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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寻找回家的路(1)

一位诗人在某夜的现实与梦境

庞大的都市已隐在了恶梦一般的夜色里,班驳而又零碎的灯火显得格外诡秘,鬼火般人,阴森森的像一片墓地,不时发出几声刺耳的尖叫和疲惫的喘息。

我部在这座九层楼的楼顶,已经很久了。混着腥臊之气的夜风吹拂着我肮脏的衣襟。身后的水泥柱上,栖着一只灰色的不知名的鸟,今天它一直跟随着我,但我从没听到过它的鸣听。我不知道它的心是否和我一样,在某个自己毫无感觉的时辰里被突然而临的忧郁和绝望所笼罩。它一定注视着我,因为我的背感到了它目光的寒冷。它像是在催逼我尽快作出决定。水泥柱的铁丝上,则晾着谁家的白色被罩,夜风吹得它发出“哔哔剥剥”的飘扬之声,像招魂的幡,又像被生活击贩后举起的降旗。

我站在楼层的边缘,下面茫茫的黑暗诱惑着我。只要我的右脚或左脚向前跨出一步,或者身子往前一倾,我就可以感受到赴死的乐趣。我看到天使正微笑着准备接应我。我下坠的肉体的光亮定会照亮一大片暗夜,那死亡的白光定会像闪电一样划破沉睡的一切。而灵魂则定会照亮天国。我的心由激动变得悲怆,由悲怆变得忧郁——那是纯粹的忧郁,连一丝一毫的牵念也没有。我舒了一口气,心情不由平静了。

我做着决定。夜猛然间一片死寂,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响着。那是生命的鼓点么?而血流淌的声音则汹汹如大河的奔流。我突然想回过头去。我想在我的身后寻到点什么。惨淡的夜色里,鸟像一个影子般停在那里,骨碌碌转着的眼睛寒灯般闪烁着。床罩却静默了、尸布样垂挂着。

我后悔这一次回首。因为它使我的激情云散烟消。而自杀对于我而言,如果没有了激情,是绝难完成的。这使我隐隐感到了悲哀。我颓然地坐下来,心情格外沮丧。我对自己选择的自杀方式产生了疑惑。这样的死也许能让自己在短暂的时间里体味到珍贵的飞翔的感觉,但我击在水泥地上的躯体定会破烂不堪,惨不忍睹,它定会让大人恶心,让孩子恐惧。而这世界已够恶心和令人恐惧的人。大地虽已束缚我太欠,飞翔的欲望虽已折磨我太久,但肉体最终仍是被大地束住,这种方式选择得并不高明。可我已无耐心作别的选择。

我感到鸟用嘲弄的眼神盯着我。但我并不是一个怕死的懦夫。这么想着,心便是欣慰的。那鸟跟随我,似乎便是在监督着我的死。当我在今天清晨看到它时,我感动得哭了。是它让我的生命在最后一个清晨的孤独中感到了陪伴,是它使我内心的伤口得到了一丝慰藉。我觉得这个阴冷的清晨有了一丝暖意……

我不该回念那么多的,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呢。但就在此时,从楼下的一扇窗棂里泄出了一团桔红的灯光。在黑夜的衬托下,窗内的一切显得格外分明。不知是主人有意的疏忽,还是太相信这黑夜,那窗户的窗帘并没有拉上。我看到了一张粉色的大床,看到了粉色大床上苍老的男人和年轻的女人。他们赤裸的肉体纠结着,在粉色床罩的映衬下,发出艳丽的生命的光彩,竟让我觉得那屋里的光亮便是他们肉体的光亮。黑夜的时光似乎凝止着。我莫名地感动起来,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我想着要后退一步,内心里也有一种东西在驱使我那么去做,但我的身体却像浇铸在了那里。身体已被我久有的愿望降伏了,它只有尊重我的初衷。我想,我不能再犹豫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那窗内的一切平静,他们疲惫地相拥着躺在床上,如一个人一般。他们或许是一对情人,或许是一对夫妻,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我都心怀感激。因为他们让我在诀别人世之际看到了人世的本源。谢谢你们!我感到自己纵身跳入了那已混了稀薄光亮的夜色中。我希望夜色能如水一般浮载着我,把我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我感到耳畔的风发出阵阵低啸。

这时,我感到身后有一团温软云附着了我的背。它像一团漫长寒冬后的春晖,使我酥痒;又像一缕漂泊久了的灵魂,有一种寻到了泊处的安详。然后,有一双手从背后环抱过来,那喘息的声音带着生命的香甜气息,湿润着我的背,透彻了我身体的内部,直至心的深处。

如果要走,就请您带着我。

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她像是刚从长梦中醒来,话如呓语。但话语中却满是真挚的恳求,那使我的心如受了雨的润泽。

我被疑惑裹缠了。赴死的人的心应该没有恐惧的,因为,死亡既已不惧,就不会怕别的什么,而我却惧怕起来,我惧怕自己会背叛自己的选择。

你是谁?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充满恼怒地问,声音衰弱、沙哑,像是从死亡之域飘浮出来的。用这样的声音同她说话,连我自己也深感疚愧。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是该回头看看远处的晨曦,它像是在召唤谁呢。

我知道夜的深处定有晨曦,可它毕竟只是晨曦,世界上比晨曦更美、更让人留恋的东西多着呢。无论怎样地破坏和扼杀,世界仍在呈着它的美,用它的美完善着苦难的人类的心灵。

您的话说得多好啊。

她的由衷的赞美使我苦笑了一下,我又问,你究竟是谁?

我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你现在的选择要么是带着我向前走,要么是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跟我回家。

……回……家……?家?可是,我已没有家了,在这世上,最先失去家的总会是诗人。

最先失去家的的确是诗人,但失去的东西还有寻回的希望的。

我摇了摇头,绝望地说,我已找了至少七年,但没找到,我已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那回家的路更难寻找的了。

既然这样,你就带着我往前走吧。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我与你无关,你没有必要这样做。请您把手松开,然后离我远些,最好回到你自己的家中,过自己的日子,就只当你自己做了个梦。

这样的梦我永不会做的。我已说了,要么你带着我往前走,要么后退,跟我回家。

我不说话了,也不再动。我的心跳之后便是她的心跳,我的呼吸紧随着她的呼吸。

城市其实骚动着,像一个不安份的暗娼。

可就在这时,传来了老人的乐声!它徐缓地从夜里传来,我感到那乐声似乎在引导我,往前走,往前走,一直走到某个明亮的中心。

他很多时候都坐在街对面的公厕旁。他是个以乞讨为生的盲人乐师。而一般人只叫他“瞎要饭的”。而他不仅盲,而且聋。所以他听不见自己指间流出的乐声,也听不见世界的喧嚣。他靠着心灵的触摸那或欢乐或忧伤的乐曲。对于他,那每一个音符都定然是有形的。他看不见这个世界,他也许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一团黑的,以为世上的人都如他一样苦难。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所以,他自己的一天开始了——他绝对自由地处置他的时光,凭自己的愿望决定着一天的起始。每天开始时,他的乐曲是抒情而欢快的,充满朝气和希望。他的世界似乎总是充满欢乐的。也许他觉到了自己没有权利带悲伤给本就充满了苦难的人世,或者那乐曲流露的正是他对人世的希望。

老人又在拉二胡了。她喃喃地说,像在自语。见我没有作声,她又说,他拉得真好啊,自我来到这里,便倾听着他的乐声。

是的,那是我所听到过的世上最真实、最纯正、最优美的音乐,没有一份做作,自己是苦难的人,表达给世界的却不是绝望和悲伤,而是欢乐和希望。我记得原来每当老人的乐声响起,你就会蹲在他跟前,默默倾听,最后,放十元钱在他的碗里。

她见我仍默不作声,又继续说。

最后,终于把我拉回到回忆之中。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知道我每日在倾听老人的音乐。我说,老人是个乞丐,却不靠乞讨为生,他靠音乐,靠知音的人维持他的生存,但懂他的人太少了。

是呀,您是最懂他的人。

也许是吧。

但你听,老人的乐声有些涩重了。

我听到那乐声真像在呜咽似的。

他定然感到缺少了什么,在这寂静的子夜——他一天起始的清晨,他感到知音没有了。不定他的乐声是专为你的。

可我从没让他感到过我的存在。

可他感到了。

但他从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也没问我名姓。

可他知你是他的知音,他一直用音乐与你交谈。

是的,我们是在交谈。

他也一定知道他维持生存的费用大多数日子里全是你给的,唉,这以后,老人可更苦了。因为,他从不会用衰伤的音乐来博得人们的垂怜,而人们是要人乞怜,才会给予一点施舍的。

我听见老人此时的乐声更加喑哑,充满了怀念、惆怅和失落,并隐隐含着召唤。很久以来,因老人的乐声而变得快乐的一天的开始,在今天变了,像充满了阴抑。我似乎忘记了一切,史猛地转过身去,挣脱了她的拥抱,向楼下跑去,向街对面的老人跑去……

我蹲在老人的对面,泪水不知何时流了一脸。我感动疲惫而又虚弱,像是刚从一个迷乱的梦魇里醒来,又像是刚从漫长的歧路中归来。

而乐声给了我力量。

我看着老人。随着乐曲从喑哑重又恢复到欢乐,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也由悲伤恢复到了平静。没人愿想念那乐曲是从老人又黑又脏的枯枝般的手指间流淌出来的。

当我站起身,我有些慌乱,我发现自己原已身无分文。

这时,却见一个人弯下了腰,轻轻地把十元钱放在了那个碗里。我看见那双手在错暗的路灯的光照下,显得又小又白。而那黑夜般的长发则水一样从她身后泻了下来,淹没了她的脸。

待她起来,我觉得我并不认识她。她对我微微笑了笑,点头致意。我也心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我看见她的脸因因充满温善而显得异常的美。

她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说:“回去吧。”

是楼顶上的那个女人!

“回去……?”我迷惑地问。

“是的,回去。”她说着,拉了我的手。

她的手如此温暖。

我迷迷糊糊的,竟孩子般顺从地跟她走了。

她走的前面。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街灯明灭着,将错黄的灯光投射在她身上,使我感到映照刀子的是远方的晨辉,且觉得那晨辉只照耀着她一个人,其它的事物都无缘领受到它的泽映。

她是个应该被光辉照耀的女人,即使在夜晚也照耀着她,都是不过分的。我在心里说。

被光辉照耀的女人显得多么纯真。我知道这是我强加给她的,因为纯真本只是一种印象。

她的头发披在身后。现在看来,那发略显得有些金黄。她空着月白色的长裙,随着她双足不紧不慢地移动,那裙也便舒舒缓缓地涌动着,觉得她像是个踏着云彩的仙女。她个儿高且苗条,这使她的背影清溪般流畅。

她自信地在前面走着,像领着孩子回家的小母亲。她甚至没再回过头来看看我是否还跟着她。

但我已无力抗拒。我不知这是为什么。我像一匹被荒原所伤害的又苍老又疲惫的狼,不知面临的会是什么,不知走向的是地狱还是天堂,只是任风,或任那时光牵引着在走。

但我的脚步迟疑时,我甚至停顿了两次,可最后还是移动了脚步。

我不知道自己何以能舍弃一切——也许,我的确已一无所有,再无什么舍弃,却不能舍弃老人的乐声。也许是我潜意识里在寻着一个苟且存世的借口;也许是生命本身对世界尚存留恋;也许是我确已胆怯于死,而老人的乐声正好为我的逃避提供了理由;还有可能是,老人的声乐中确有拯救生命的力量吧。

而老人那些天到哪里去了呢。我记得当我在七天前的凌晨照便例从恶梦中醒来,习惯性地街对面时,那里没一个人影,只有打着旋儿的冷风。老人不在了,乐声也不再响起。在以往,公厕、肮脏的垃圾桶、补鞋的小摊、卖烤红薯人的炉子、贴满招工启示和治疗性病广告的电杆、以及稍远处高达七十层的酒楼里的金迷纸醉,都曾因老人的乐声而变得美了。可现在,它们又统统恢复了本来丑陋恶俗的模样了。我记得自己当时呆立在那里,感到世界忽地空了,那维系我生命的线断了。我不知道,这一天怎样开始,又从何而始。

那一天,我就在那里徘徊着,徘徊于公厕与垃圾桶之间,小摊与电杆之间。我等待着老人摸索着、蹒踹着走来,我等待着乐声的中响起,也等待着那乐声宣告那一天的开始。但直到黑夜来临,华灯黯淡,也没有看见老人的踪影。我那时已写不出自己满意的诗歌,已失去了唯,也没有漂泊四方的激情,我好不容易寻到了老人的乐声,而现在,它似乎也已失去。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寻找七年的唯在高楼间徘徊。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雾一样绯薄的衣服。我隐隐看见她已长大的身体在衣服里精妙地隐现。她的神情像是被一团阴郁的云遮着,看不清楚。她口里发出忽高忽低的呼唤声,像是在呼唤我,又像是在呼唤那个把她养育了三年的老乞丐。声音有几份哀伤,飘飘忽忽的,忽远忽近。我很多次含着泪想答应,但由于分不清她究竟在呼唤谁,所以每次都没有应出声来。后来,她的身影渐渐隐遁,梦境里便只有无边无际的黑,呼唤声也就消失了。梦境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静。好久,我在那黑中寻找着,却搞不清在寻找什么。我感到自己当明没有一点重量,像孤魂一样轻飘飘的。我走了很久很久,终于穿过黑暗时,我看见她牵着老人的手,很快地穿过了黑暗时,我看见她牵着老人的手,很快地穿过了丛林般的楼群,消失了,唯留下老人的乐声仍旧的萦绕着。我的泪静静地涌出来,不久,就淌湿梦境。

第二天,老人没有出现;

第三天、第四天,老人仍没有出现……

他像真被唯领走了。

而我每晚都做那个相同的梦,像是在强调那梦寓言着着什么似的。

我一天比一天衰弱,不是肉体,而是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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