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恩长靴未脱,潇洒地靠着床榻,长靴上的银链叮咚。
他单手枕着后脑勺将鹅黄色的小册子微微往她跟前递了递,故作天真地问:“清澜,你瞧这画得什么鬼画符可能治你的腹痛呀?”
朱梓言凑近一看,顿觉五雷轰顶:“……”
啊啊啊啊啊!
你是魔鬼吗?
竟然喊老娘看妖精打架?
太污!
去污粉给你一吨!
瞳恩舔了舔犬牙,笑眯眯:“我觉得挺好的,要不改日我们试试?”
朱梓言满脸问号地瞪着他逐渐泛红的耳尖,拒绝:“不能,所以请你少看这类魑魅魍魉的庸书,会掉智商!”
瞳恩惋惜地点点头,默默的将小册子揣进怀里:“放心,有昊卿在,他很能打,不怕。”
朱梓言白眼:“……”
大佬!
你的肥皂掉了快弯腰捡起来!
瞳恩笑,尖尖的犬牙很可爱:“怎么担心我啊?”
啊呸!
劳资有闲情逸致担心你,都不如担心隔壁王大婶家的配种大花猪!
要不要脸?
可瞧着脚边盛着毒药的瓶瓶罐罐又立马秒怂:“差、差不多吧!反、反正大佬你开心就好!”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瞳恩四处嗅了嗅,歪着头迷惑地问:“奇怪,你的身上怎么没有一点血腥味儿?”
朱梓言:“哈?”
莫非你懂得还挺多?
瞳恩摸下巴:“难道你来月信是玫瑰花味儿?不错,还挺好闻!”
噗!
是啊!
是啊!
或许明儿还是茉莉花味,其实,菊花味也不错!
朱梓言双手捂脸忍着笑,娇羞地点点头:“你知道就好,干嘛还要说出来,简直羞死人呐!”
瞳恩笑了笑,轻唤:“清澜!”
朱梓言皱眉:“干嘛?”
瞳恩看着簇拥在红蔷薇中的黑色棺材,哀伤:“没想到短短数日不见,你竟变成了只话唠精!而且,以往的温文尔雅与天真烂漫又去哪了?”
糟糕!
要被拆穿了吗?
说好的主角光环呢?
朱梓言震惊地抬起头:“大佬,你听我解释!”
瞳恩倾过身,为她捊了捊耳边的碎发,弯唇:“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如若骗我能让你欣悦,我情愿被你骗一生一世。”
吐出一缕迷烟,嗓音低沉:“玫瑰花味儿的小傻瓜,我怎是乘虚而入的登徒子。不过,你睡着的样子真的很迷人。所以,再陪我睡会儿午觉吧。”
朱梓言神志不清:“你、你、你!”
完了!
这只恋爱脑的吸血鬼要迷杀我?
啊啊啊!
系统君救我!
嘤!
瞳恩扶住昏迷过去的朱梓言躺在床榻上,在她唇畔落下轻轻一吻:“好好歇下吧,我善变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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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杨府。
丫鬟甲:“不好啦,大小姐或许跳井啦!”
一群人赶忙跑到井边打捞!
家丁乙:“救命啊,大小姐或许落水啦!”
一群人又赶忙跑到湖边打捞!
厨娘丙:“啊啊啊,大小姐或许掉粪坑啦!”
一群人再赶忙跑到茅坑边打捞!
闹得鸡飞狗跳。
陶管家扶着腰钻出假山,摘掉头上的蜘蛛网,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啊!”
檐下学舌的鹦鹉答:“这是喜事,这是喜事。”
后院,亭台楼阁,杨柳依依。
月牙桥上,姜锦风抚着稍显凌乱的发髻,满脸倦容地打起哈欠:
“老爷,府里都翻遍了,连清澜半个人影都没有,该不会是她不愿嫁给白二公子卷着细软跑了吧?”
杨尧尧扭过头,瞪她:“你胡说些什么,清澜这丫头向来乖巧本分怎会暗夜私逃?盛京城外兵荒马乱她能投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