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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印证

他是个傻子,是个废物,怎么能够当你的丈夫。这一说,洛子豪不服气了,整个气极了,揪住孔顺文的领子,把他提拉着门框上,狠狠往他眼睛上打了一拳,说,“你才是傻子,你才是废物。我就是他相公,我们有证书的。你没资格娶他。我不允许他嫁给你……”这个你字特别的音长,持续了好几分钟。

佩心捂着耳朵,下了逐客令,“他说得就是我说的。”

“佩心,我是皇上的人,你是知道的。我跟着大学士只是权宜之际。我们之间的误会我希望能解开,这皇上给我的圣旨我都没用。我就想用真心来感动你,必竟我对你的感情还是有的。”

“顺文,可我只把你当成朋友了,再也没有当初的感觉。我们还是当朋友的好。”

“佩心,你昨天去了八王府,做的一切我都看到了。”真诚感动不了你,就用威胁。我知道你善良,心软,重视亲情。这一招会有效。

“你,能守密吗?”佩心无奈地问。

“除非你嫁给我。”孔顺文见自己的威胁好像起到了作用。

“你!”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带着子豪一块。三年后才能正式成亲,我现在守着公公孝,婆婆孝,还有奶奶的孝。”这明天就进宫了,这星辰的整体情况生个孩子特麻烦,万一就死在了半路,这是非常麻烦的。自己的命恐怕还不一定能保住。这样至少也要保下姐姐的孩子,这八王府用药偷偷保了孩子。这可是欺君之罪,罪会连累满门。

“这!”孔顺文有点为难得说。

“不答应就算,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你爱怎样就怎样,大不了舍命陪你玩。”佩心也豁了出去。

看着佩心认真的模样,也不知道从那里下手谈判才能千分千的成功,只觉得自己早已矮了一截。可自己必竟也是久经商场,谈判从来没有输的,只是她却是自己唯一的弱点。但她总是一个小姑娘呀!今天如果再败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上,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商场里混,只得稳稳心神,面不改色,说道,“佩心,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你也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这那有出嫁带着前夫的,这我多没有面子。再说……这皇上已经把洛府还给了洛家,这洛家的二夫人举家都已经搬回去了,让他们照顾他就好了,他总是这洛家的唯一继承人。我再让人定时替他诊病。你如果还是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让人定时向你来汇报他的情况,每日一报也可以。就是你想看他,随时去洛府看他都没问题。”这顺文退了一步,看佩心坚不坚持,佩心想想也有他的道理,微微点点头。

蜻蜓刚奉了茶来,还没迈进这厅槛,这圣旨比她还快,风风火火的就到了。奉旨的太监扭捏着移进了厅内,对着厅内看也不看,就扯着嗓子有节奏地喊,“容佩心接旨。”

喊声一出,这厅内所在之人都跪于地上,佩心只好接声,唯唯诺诺地应声而答,“佩心接旨。”

太监奶声奶气地铿锵而随口喊着,“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兹有司御医署署长容无器之女佩心,姝秀敏辩。夙成敏慧。恪娴内则。敬慎素著。品行纯淑。特赐婚于步军统领孔顺文。并赐黄金麒麟一对。钦此!”

“谢主隆恩!”这句是接完圣旨后必须要说的,官宦之家的女孩子到了及笄之年不分满汉都要参加选秀,都要进行系统性的培养,自然这容府的小姐不会例外,这句话佩心是早烂熟于胸。

孔顺文凑上前去,对着太监行礼,万公公,辛苦你了,这是小小意思。随势把早就准备妥贴的十两银子递到了万公公的手里,满面堆笑。

“恭喜孔大人,恭喜佩心小姐。”接过银子的万公公把银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笑得更灿烂了,“到时,咱家可要来讨杯喜酒喝喝!”

“到时,求之不得。一定送请贴给你!”顺文一路把他送出了门口。

子豪看着佩心,问,“佩心,你不是我媳妇吗?怎么要成孔顺文的媳妇了。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见到你了。”一心此话,心紧了一下,酸酸的,涩涩的。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得勉强微微笑,说,“等下,我让蜻蜓替你收拾一下,你就回洛府吧!如果回到洛府姨娘欺负你,你就找甜纯。甜纯她会帮你的。”

子豪一听,这佩心准备把他送回洛府了,不要跟他再一块了,他就闹直起来,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佩心,我不想离开你。我不要离开你。”

“休书,是你给我的。现在我也做不了主。你乖乖的。以后我多去看看你。”佩心嘴上这么说,云淡风清,看不出什么。但心里早已五味杂陈。

“可是你知道嘛!我很少养成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现在你就是我的习惯,你让我怎么办呀?!”洛子豪用着天真无邪地眼神眨巴眨巴的看着佩心,佩心不忍直视,直把眼睛移开,别过头去,默默擦拭去涌出来的泪水,不想让别人看到。

这天空刚才还是微微阵阵发送着阵阵清风,现在瞬时天也幕,云也幕。从二楼的小轩窗望出去,这隔壁府中的亭台楼阁早就淹没在这茫茫的云里雾里。就像佩心的前程一般,佩心站在小轩窗前,看着楼下花园中玩着皮球的洛子豪,心中终是提不起精神来,这宫里来催了好几次让进宫照顾辰妃娘娘,这辰妃怎么也算是自己的大姑子,自己也不清楚找了好几次理由,什么整理行装,什么安排家中事务等,连自己都不确切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牵绊着她进宫。

“佩心小姐,宫里的丁香姑娘来了。”这蜻蜓引着她就进来了,这丁香是星辰的侍女,长得十七八岁,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见了佩心就行礼。

“佩心小姐,辰妃娘娘从下午起就身体有点不适,一直晕晕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放心,让请您进宫去,好有个照应。皇上和皇后还说,您什么也不用准备了。宫里什么都不缺。接您的马车都是平时辰妃娘娘御用的。了已经在门外候着。皇上和皇后还说,如果放心不下洛大公子,可以把洛大公子一块带进宫去。这辰妃娘娘也有好久没见洛大少了,也怪想念的。”这分明是这次非进宫不可了,佩心还不是情愿地说。

“丁香,这宫里有御医,经验丰富的接生嬷嬷。什么都不缺。我只是一个略懂医术的普通人。这接生我不是专长。这皇上和皇后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进宫去。”自己已经把原先八王府中接生的嬷嬷们一,一向皇后娘娘推荐过了。说这姐姐想念兄弟这倒是情有可原,为什么就一定要让自己进宫,自己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又来凭添一份忧愁。

“佩心小姐,这皇后说,您替锦玉福晋接过生,有经验。这辰妃的情况与锦玉的情况相差不大。这没您在身边她和皇上都不放心。还请佩心小姐不要再推托。皇后娘娘还说,如果真有什么后果,闪失。她们也不会怪您,因为他们相信您一定是尽了力的了。”这小丫头看起来年岁不大,说起话来倒是挺溜的,条理清晰,思路明确。一来就直奔主题,说的每句话都带着好几层意思。这皇上和皇后对这个孩子倒是挺看重的。也了解佩心害怕的是什么。

听她这么说,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不去还真有了欺君之嫌了。

佩心对蜻蜓说,“蜻蜓,你去准备一下,跟我一块进宫。”看着佩心自己没有前几次太监们来的时候的推却,自己也放心了下来,也完成了皇命,自己松下口气,跟着蜻蜓客气地说,“蜻蜓姐姐,我帮你一起整理吧!”蜻蜓也没拒绝,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就下了楼。

看着这两个丫头笑盈盈地朝自己这边走来,洛子豪凑上前去,拦着她们,无理取闹的让她们中他一块玩,“蜻蜓,丁香。你们陪我玩好不好!?”

“洛大少,我们不能陪你玩,我们要去整理佩心小姐的东西,连你的也要整理。让佩心小姐带你进宫去见你姐姐好不好!?”丁香婉拒了子豪的要求,像哄孩子般哄着这子豪,看他一脸的稚气,傻了比起之前的傲气,他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他,这样拉近了距离感。

佩心透过轩窗看着他们在对话,从对话中嗅出了不一般的感觉,直觉告诉他洛子豪的傻是装的。

为了印证,她蹬蹬蹬像一阵清风一样下了楼,对两个丫环说,“快去整理,不要耽搁了时间。”

俩心仔细观察洛子豪的眼神闪过一丝成熟,与幼稚跟本就扯不上边。她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直想看到他的心里去,这样的对视,两人各有感触。一个伤心不已,一个淡若清风。

还是佩心先开了口:“洛子豪,我知道你是装的,我现在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的?还是从一开始就一直是装的,根本就没有失忆,还是你因为好玩,觉得好玩。还是之前的装假失忆,你装成了瘾。根本就不能接受从一个富家大少变成落魄公子而不愿面对现实。”

“佩心,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们要进宫见姐姐了。我去换件漂亮的衣服再走。”说完想走,被佩心硬生生的拉住,失落的话,“洛子豪,这丁香一直在宫里,你都没见过。她从进来就径直上了楼,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你她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就知道她叫丁香,她这名字是星辰刚帮她改的。她的原名叫丁兰。而你却知道,这分明是你没有失忆,没有白痴,而你一直跟宫里保持着联系,这样你才能得到这样的讯息,你还关心着你的姐姐。不然你姐姐宫里的事情,这丫环改个名字,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却比我早知道。这怎么解释!”佩心越说越气,整个人都咆哮起来,形在了一首忽高忽低的音符,但弹出来的调子却不怎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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