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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狼血换来了新生命

生命之泉水就要断绝了。

沙漠之旅没有了水意味着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

作为渡沙海的必备工具的沙漠之舟只剩下两峰了。干粮还在,但是没有水,再甘美的干粮,再香的肉干,也难以下咽。

沙暴改变了地貌,连巴特尔这个老向导也分辨不出此时他们身处何地。指北针丢掉了,无从确认现在所处的位置。

烈日像火球,高挂在一碧千顷的蓝天里,那火球喷洒出刺眼的光芒,灼热而锋利,好像要把整个大漠熔化成一炉翻滚的钢渣或是冒着红火的焦炭。

驼铃还在叮咚,然而,声音哑嗄,似乎驼铃的“声带”,已经干渴得难以振动。

巴特尔紧闭着焦渴的嘴唇,眯着干涩的眼睛,骄阳似乎使泪泉也干涸了,他失神地望着绵延的沙山,无边无际的沙浪。他太像一尊雕像了,不屈不挠的土尔扈特人的雕像,那张坚毅的脸,执著、无所畏惧,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刀刻的一样。

赵翔鹤感到浑身灼热干燥难熬,这么晒,皮肤上没有一点汗液,只有一层薄薄的炽热的沙尘。他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已经被灼干了,似乎随时都可以自燃起来。也许像一支圣烛。

此刻他倒真愿意当一支圣烛,毕竟是燃烧了死去,是发过热发过光的,这种涅槃似乎辉煌,比起经不住打击的意志薄弱者的自杀,比起千磨万劫致死的无谓牺牲,这也算得上是一种神圣的葬礼。面对死也是一种考验,死是需要勇气的,特别是知道要死更需要有绝尘脱俗的勇气。他自忖还不具备,还没有寻找到原我的那种无畏的气质。

郭卫东更是艰难,前几日的历险,要不是巴特尔和赵翔鹤赶到救了他,他几乎就被骄阳烤成了肉干。虽然,巴特尔和赵翔鹤用仅存的一点水拯救了他,可是,杯水车薪,救了一时的急,救不了根本。

他是感激他们两人的,他更惧怕这火海般的沙漠,他几乎绝望地感到今番是在劫难逃,自己随时都可能掉下驼背,葬身火海。

这火海,这死海,越来越让人恐怖······天哪!前方是什么,一堆惨白色的骆驼骨架,几具骇人的人的嶙峋白骨······他马上想到了自己,也许明天自己就是这副样子······他感到无限恐怖,无限悲哀,他要哭出声来。他好想妈妈,他好留恋这人生。人生如春花,刚刚展开。该死的,怎么会鬼迷心窍到这里来呢!不逞能是不一定轮到自己的呀!他忘记了当时的誓言,忘记了忠的赤色,忘记了背上的语录板,也忘记了兜里的红宝书。除了生,他不再想那么多。除了水,他不再需要一切触摸不到的甘霖。

他忘记了亵渎是会负罪的,他忘记了神圣的使命感,他伸出双手似在求救,似在盛接上天赐予的甘露······他身子一仄,终于跌下了骆驼。

悠悠然,晃晃然,确有甘霖滴入焦唇,他使劲吮吸,如同儿时叼住了母亲少乳的奶头,他不是曾经急得哇哇大哭的吗······

他终于醒来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赵翔鹤的怀里,嘴里好一股血腥味。当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时,他看见自己吮着赵翔鹤的手指。赵翔鹤见他醒来,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郭卫东还是看见了手指上的伤口,和伤口上的滴滴鲜血。他这才明白,不是什么天上的甘霖,而是赵翔鹤用热血在拯救自己。

郭卫东紧紧地搂住了赵翔鹤,说不出来,哭不出来,好半天,好半天,惟有自责的抽泣,他浑身震颤着,与其说是身子震颤,不如说是心在震颤,灵魂在震颤。他只叫了一声:“赵叔!我······我······”

“不要这样,调个个,你没准也会这样对待我的,好了,不要说了······”

[赵翔鹤,是你的心里话吗?

[不!这是一种宽慰,一种宣抚,也许换一个立场,我不会像郭卫东那样,但是,拯救生命应该是做人的基本,兽类之所以为兽类,不正是因为它们只具有兽的本能,而无理智吗!

[假若明天他精神抖擞,重又把钢枪对准你的胸膛呢,你也不悔吗?

[也许会的,作为一个不是囚徒的囚徒,也许通过这一切能够发现,苦难并没有使人固有的动物的兽性复苏,自己还是一个真正的有良知的人,那比什么都重要。]

赵翔鹤吃力地把郭卫东抱上骆驼。

突然,无意中他发现了骆驼的双峰中间出现了一片灿然的森林······

一个由树木、广厦构成的城市,那样光辉夺目,那样灿烂明丽,人们行走在光幕中,城市环护在光幕中,一直连向天边,在城市的前面有一片明亮的海,有一片三角帆疾驰而来,却消失在那片森林中······

又一片三角帆······城市上方有无数高塔,巍巍高塔的顶峰在光幕上面,似乎爬到高塔上面便可以攀上天去,走进那里的宫殿。

“沙市蜃楼!那是沙市蜃楼!”巴特尔懒懒地说着。他一点也不显得激动。

赵翔鹤不相信,他打着骆驼向那片美妙的森林、诱人的湖面奔去,然而,没有跑多远,骤然间一切全都消失了。留下的是一片灼热、枯竭和恐怖、绝望。

要不是发现了鹰的踪迹,要不是巴特尔断定鹰飞的方向一定有生命,有生命的地方一定会有水源,赵翔鹤也不会想起他们已经临近了北边那个被人叫作乌乐尔淖的沼泽。

乌乐尔淖在北部边境地带,早先他是作气象调查时到过那里,赵翔鹤真不敢相信,罗盘上的毫厘之差,竟真的给他偷到了一个机会。这场沙暴又使得一切变得那么自然,自然地偏离,自然地狼奔豕突般地随风扬去,而且带到了这么遥远的地方。令他高兴的是巴特尔好像没有发觉,郭卫东更是没有意识到这一偏离。

又一轮令人惧怕的红日。

又走近了死神一步。

亚细亚狼又出现了,由宇宙洪荒时代继承而来的天性,那种现代人称之为第六感观的生物特性使塔克拉野羊有十分敏感的趋水性,跛足苏丹带领着狼子狼孙紧紧追踪着塔克拉野羊,似乎知道,只要跟着它们,便一定能走出困境。巴特尔信心十足地牵着骆驼,向前走去。他一心只想尽快找到水草,他一心只想把大家带出困境。

然而,临近水草丰美的地方,一场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这不仅仅是人已经到了饥渴得无法忍受的地步,跛足苏丹和他的狼子狼孙也已到了饥渴难熬的地步。

塔克拉野羊的种群,不知是被跛足苏丹的子民驱散了还是消灭了,或是被沙海的风暴折磨得狼狈不堪。先前那种集群奔腾的壮观场面已经看不到了,稀稀落落,只剩七八只,大有溃不成军的样子。

亚细亚狼在跛足苏丹的指挥下正开始组织对塔克拉野羊的围剿,饥饿使它们疯狂一般扑向那些可怜的生灵。一连有三只壮羊落入了亚细亚狼的血盆大口。

还有不多的几只了。在如此疯狂的狼群的进攻下,塔克拉野羊全军覆没就在顷刻。

巴特尔大声喝道:“郭班副!快开枪救羊!快快!”

郭卫东和赵翔鹤坐在同一峰骆驼上,他身子十分虚弱,几乎举不起枪来。

“快快!赵翔鹤你替他打!丢了这些羊,我们就找不到水源,只能跟它们一样成为狼的晚餐。”

赵翔鹤从郭卫东身上取下枪,郭卫东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翔鹤取枪、瞄准、击发······乓乓乓,三枪撂倒三只壮狼。跛足苏丹,嗥叫一声,狼群惊慌地退了回去。

巴特尔抢步奔过去,提起了一头狼的脖子,好家伙,多壮的东西,他跑回到郭卫东的骆驼跟前,把枪伤滴血的地方凑到了郭卫东的嘴跟前,郭卫东也顾不得是什么了,只要能润喉,就使劲吮吸,天哪!这是天底下最好的饮料。

狼血救了他们。

为了拯救塔克拉野羊,巴特尔用刀划开了羊皮,割下了几条羊腿,然后,从骆驼背上的行囊里找出了盐巴,揉在死去的塔克拉野羊身上。当他在做这一切时,跛足苏丹带着它的子孙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巴特尔带领赵翔鹤和郭东又出发了。狼血似乎给他们注进了新的生命活力,虽然说不上雄赳赳,却也已是精神抖擞了。

等巴特尔他们一走远,跛足苏丹就带着它的子民扑了上来,拖住那些死羊大啖,狼群似乎还有些人情味,它们不去啖同伴的肉体,只是逮住塔克拉野羊发泄着仇恨。然而,要不了多久,那些贪吃的狼,便干呕起来,那可真是十分难受的干呕,是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的干呕,是使它们见到塔克拉野羊再也不敢下口的干呕。

骆驼悠悠晃晃地前进着,赵翔鹤重新安定下来,但是一个念头久久地在心头萦绕······

他真是想象不出自己这一生为什么总是和灾难结缘,仿佛头顶总有一颗灾星照耀似的,自从戴上了右派分子的帽子,他便从生活宠儿的摇篮一下子跌到了地上,滑入了深渊。于是,头上扣上了屎盆子,他的生活里的一切从此便不再是红色,而是灰色,甚或是黑色,红与灰、红与黑,在革命的时代竟有如此之大的反差。红色是主宰者的保护色,黑色则是被奴役者的象征。

他成了土匪的儿子,土匪的养子不是土匪的儿子吗?土匪的儿子能不是阶级敌人吗?阶级敌人能不反党反社会主义吗?

已经跌入了十八层地狱,已经上过刀山,下过油锅,还想重新爬出那阴森的地方吗?他何尝不想有昭雪的一天,然而,前程茫茫,他何尝不清楚随着运动的深入他会被逐步升级,就像美国在越南的战争正逐步升级一样。喷气式已经尝试过了,阴阳头则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凌辱,凡是听到的见到的斗争方法,他们都会拿来一试的,他这唯一的运动对象,也许他还要接受地毯式的轰炸,没日没夜的车轮大战,甚至烈火、毒气,化学武器······他掂得出这未来的凌辱的分量。

让自己抱有一线希望的是母亲,是她注入自己血液的歌······

太阳,太阳,照照我······

母亲逃过无数次,挨过无数次毒打,终于逃出了人间地狱。

母亲说过,当她逃出皮匠“大”的控制以后,她向兰州奔,哪儿枪响,她往哪儿奔,终于在兰州战役的战场上,在枪林弹雨之中找到了头顶八一红星的军队。她终于奔向了太阳,回到了人间,得到了温暖。

如今自已在心中并没有停止过歌唱太阳,太阳却如沙漠上空的火球烤灼着自己,那灼人的针尖一祥的光芒,似乎要把自己烤成一只干鸡。

他看不到前面光芒夺目的福地,哪怕是天边的一线,他也会像渥巴锡汗王一样带领人马,奋勇地去突破。

看不到希望,火热的心便失去燃料,只能慢慢地冷却,慢慢地僵化,慢慢地死亡。

他就是在这渐渐麻木的过程中,学会逆来顺受的。

他并不是生来就如此的,当年,当人民政府的助理拿着盖着关防大印的军队介绍信,历尽曲折找到皮匠“大”,要他交出他时,他正在羊圈里艰难地挣扎。

皮匠“大”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怕再失去一个儿子,他把他关在了羊圈里,手脚都缚上了。

他仿佛听见了妈妈的呼唤,母亲倔犟的身影在自己的心底涌动。他也要逃出去,硬是挣扎着扯断了绳子,跑出来扑到了政府助理的怀里,他要逃出樊笼。

他从箱底里找出了那顶旧帽子,撕开来找到了那张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党证。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也是父亲留给自己的······此后的日子,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强者。母亲回到了队伍里,找到了昔日的领导和战友,她重新归了队。一切都得到了肯定,于是她留在了京城,当了不小的干部。

自己是红军的后代,那种自豪感一天天增长。小学、中学、大学,当兵、保送留学去了苏联。荣誉感、自豪感都是强者得以维持昂扬气度的血浆。当时的他是一轮喷薄向上的小太阳。

以优异的成绩从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姓名留在了那里的光荣留名碑上。回到国内,是处处争抢的人物,后来,是张将军把他要去,送到东南沿海前线做了高级气象参谋······他一直是强者,周身每一个细胞都会喷发出能量。

“右倾分子!”“反对老大哥!”

人人都批判自己是右倾分子,强权划下的规范使得大脑蛛网膜印下了很深很深的道道。

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西北,回到了那个羊圈。

人质!人质的生活会捏塑人生最初的基质,最初的性格,最初形成的自我保护的子午流。

于是,怀疑了,动摇了,终于有一天他觉得自己确是右倾分子,右派分子,于是,他觉得应该按分子来要求自己,一切不公正的待遇都会觉得公正起来。

落入了一个深渊,

压上了座大山,

自己仿佛觉得皮匠“大”的皮鞭又挥舞起来了,其实那是无形的皮鞭。

强权划定的这个规范,把人紧缩得猥琐。

岁月的重压,一个接一个的运动,重新捏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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