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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只有我配不上你的时候

宋予乔走到路边,给宋洁柔拨了电话,“姑姑,刚刚既然来了,怎么不直接叫我出去坐坐?我现在已经和叶泽南离了婚,我对于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不是么?”

电话那边没有回答,宋予乔向周围看了看,就看见宋洁柔站在一个日式料理的餐厅门口,拿着电话看向她。

宋予乔索性就挂断了电话,向宋洁柔走去。

宋洁柔转身进了餐厅,跟人要了一个包厢。

既然已经进来了,宋予乔索性就点了一些东西,不过这种日式的料理的座位不是椅子,而是移门,需要跪坐,服务员刚刚出去,宋洁柔就叫着腿疼,别说在地上坐了,就是连蹲都没有办法蹲,“给我搬个椅子过来。”

宋予乔冷冷看着宋洁柔,说:“你挑了个这种餐厅,就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可怜来怨我了?”

宋洁柔说:“我哪儿敢怨你,莉莉现在都躺在医院里,孩子已经没有了,已经将近六个月的孩子,就那样没有了,你说我去找谁?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这跟我无关。”

“怎么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你,莉莉怎么能被那些人给绑走的?”

跟宋洁柔真的是无话可说,宋予乔站起身来,说:“如果你再做刚刚故意拦车的这种行为,我就会直接报警,有监控录像,你百口莫辩!”

宋洁柔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你给我坐下!我有事要你帮忙。”

宋予乔已经拉开的移门,“你什么时候对我像是一个长辈了?原本是想要好好与你吃一顿饭的,但是我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安静地坐下来,您手眼通天么,什么时候能用得着我?我没那个本事帮了你,再见。”

宋洁柔心口堵了一口气,直接就去追宋予乔,却被正要上菜的服务员拦住:“您要的东西。”

“人都要走了,还要什么东西?”

“那您也要付钱,东西都已经给您做好了。”

宋洁柔被服务员纠缠的不耐烦,索性就付了钱,拎着一包根本不想要的东西出去,早已经不见了宋予乔的人影。

她知道现在宋予乔已经和叶泽南离了婚,还是因为她找人作假了录像。

但是,之后给叶泽南打过几次电话,根本就没有接通过。

她就知道,她真的是心急了。

徐婉莉没有了孩子,不管是叶泽南还是裴玉玲都是狗眼看人低,不会多关注一眼了,她如果多想一想,就知道,在这个时候让宋予乔和叶泽南成功离了婚,徐婉莉绝对不会沾光。

宋予乔的这个中间媒介,还是必须要有的。

宋洁柔买了东西,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回了一趟家。

却没曾料想到,家里竟然不光有郑小霞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

郑小霞以为宋洁柔和徐婉莉两人都会在医院里,才会把乔沫约到这里,不料宋洁柔竟然回来了。

她连忙站起身来:“我……这是我朋友,来找我有事情,我不方便出去,才让她上来的。”

宋洁柔眯了眯眼睛,看着站在郑小霞身后的乔沫,第一眼看过去,竟然觉得和宋予乔有三分相像,不过也只是第一眼,再看的时候,就完全是两个人不一样的人了。

郑小霞十分害怕,万一宋洁柔让她走,不让她在这里做了,再重新找一份这样管吃管住工资很高还不算太累的保姆工作不容易了。

乔沫已经笑了笑走上前,“您好,我叫乔沫。”

宋洁柔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点了点头,让郑小霞把从外面提回来的东西放在厨房里。

乔沫说:“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再见。小霞,我改天再跟你联系。”

等到乔沫离开,宋洁柔把郑小霞叫过来,问:“这个女人是谁?”

这个叫乔沫的女人,给宋洁柔的感觉,好像很不一般,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价值比较贵的,像是有钱的,只不过又怎么认识郑小霞这种来到城市来打工的打工妹呢。

“她是原先资助我上高中的一个有钱人的女儿,后来她父亲出车祸死了,她就开始一个人生活,偶尔做一些慈善。”

郑小霞说完,手心里已经是捏了一把汗。

这些话都是乔沫嘱咐要她说的,不要吧乔沫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具体乔沫为什么这样做,她也不知道。

宋洁柔皱了皱眉:“她那么有钱,跟你关系这么好,你怎么现在还找保姆的工作?”

郑小霞说:“我,我是因为不想一直欠着别人的,自己赚来的钱,还是花着安心。”

宋洁柔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钱么,管是谁的,到自己手里就是自己的,安心不安心,全都在你自己心里所想。

“行了,你去做些新鲜饭菜,过会儿我还要去医院里给莉莉送。”

………………

距离下班的时间越来越近,宋予乔心里也就越忐忑,目光看着在办公桌上的花瓶里插着的花,正在发呆。

郑青已经处理好车的问题,又回了一趟公司。

宋予乔赶忙小跑过去:“真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是我……”

郑青摆了摆手:“没事儿,都已经解决了。”

宋予乔看着郑青,有些狐疑了。

解决了?

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大风刮了两个小时的样子,头发全都是凌乱的。

鉴于是郑青的私事,宋予乔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承诺了一定要请郑青吃一顿大餐。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手机上已经有了两个未接来电了,都是显示裴斯承的名字。

宋予乔直接拎了包就下了楼。

只不过,在写字楼前,宋予乔没有看到裴斯承的车。

她走到路边,拿出手机来回拨了裴斯承的电话,“我已经在楼下了,你在哪里?”

电话里的声音和耳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你身后。”

裴斯承说完,就伸手揽住了宋予乔的腰,“有没有惊喜的感觉?”

每当裴斯承一靠近,宋予乔心里就嘭嘭嘭跳作一团,想要躲的远一些,却又舍不得离开很远,心里真的是要矛盾死了。

她拨弄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将额上的擦伤挡着,避免裴斯承问起来,宋家的那些事,解释起来也复杂。

裴斯承走到车边,先给宋予乔开了车门,自己才从车头绕过,上了驾驶位。

宋予乔系着安全带,问:“要去哪里?”

裴斯承说:“我大伯今天七十大寿,在裴家的老宅做寿。”

“那你就去吧,不用管我,”宋予乔说,“到前面的路口你停车,我下去自己坐地铁回去。”

“谁说你不用去了,”裴斯承说,“你跟我一起去。”

“这种场合,我还是不去了……”宋予乔直接拒绝。

不过,裴斯承并没有停车,相反是继续向前开。

到一条街口,裴斯承停下车来,把安全带扣松开,转过来看着宋予乔:“说好了要试试看的,别告诉我你又反悔了。”

裴斯承的手放在宋予乔的肩膀上,让宋予乔感觉有些紧张。

“没有,我只是觉得……”宋予乔顿了顿,“配不上你。”

这才是她心里所想。

因为经历过失败的感情,失败的婚姻,所以不敢轻易对人敞开心扉,怕受伤,怕到头来仍旧一无所获,和原来是一样的。

如果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不会开花结果,那么,宋予乔选择从开始就狠心把它掐断,虽然心里是有一根小小的萌芽,渴望着新的雨露的滋润。

宋予乔低着头,没有抬头看裴斯承的眼睛,裴斯承也就双手扶着宋予乔的肩膀,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在心理战术上,宋予乔永远都比不过裴斯承。

在宋予乔抬眸的一刻,裴斯承的唇落了下来,狂风骤雨一样,狠狠地吻上去,吮吸着,不待宋予乔反应,已经强硬地撬开了她的唇。

宋予乔身上的安全带还没有解开,再加上身前压着的裴斯承,就好像是钉死在座位上一样,半分都不能移动。

她觉得在自己的口腔里,裴斯承正在努力地吸吮着她的舌根,有些发麻,甚至有些疼,好像是被裴斯承咬破了,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就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裴斯承忽然松开了她,她忍不住呼吸了一大口空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裴斯承的吻落在宋予乔的耳边,“永远都不要说刚刚那种话,明白么?”

宋予乔点头。

“只有我配不上你的时候,”裴斯承说,“没有你配不上我的时候。”

宋予乔看着裴斯承幽深的瞳仁,他眼眸中落下的自己的影子,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裴斯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后来,她知道了,也心痛了。

………………

裴斯承所到的这条街,是一条古董街。

“给大伯买一份礼物,你帮我参考一下。”裴斯承已经完全恢复了淡然,没有了刚才那种迫人的气势完全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感觉,虽然依旧很逼人。

“嗯。”

宋予乔在裴斯承身后错后半步跟着,裴斯承刻意顿了一下脚步,牵起了她的手一把拉过来,一只手已经抬起了宋予乔的下巴。

“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宋予乔别开眼,“不小心撞到墙了。”

裴斯承浅笑,将宋予乔的刘海撩了一下,轻轻吹了一口气:“撞到哪面墙了,我也去撞撞看。”

宋予乔在裴斯承面前,一丁点谎话就容易被拆穿,根本就是无处遁形。她索性就把下午在嘉格车库里的事情说了一下,只不过没有提宋洁柔,也隐去了张琪和郑青的关系。

裴斯承抬着宋予乔的下巴细细地端详,对宋予乔的一套说辞不置可否,宋予乔被看的心里有些恼,掀起眼帘:“走不走了?”

“走。”

在一个古董店里,看了文房四宝,裴斯承选了一块端砚,询问了一下价格,转而问宋予乔:“怎么样?”

宋予乔对古董不是太了解,不过如果是给老人买寿礼,砚台是很好的选择。

“你大伯伯喜欢写毛笔字么?”

裴斯承点头:“当年临摹颜真卿的字帖,有一场拍卖会上有颜真卿的真迹字画,花了两千一百万,你的性格应该很对他的脾性。”

宋予乔笑笑:“我也只是小时候学过,临摹了颜体,算不得真。”

裴斯承买下了这块砚台,宋予乔挑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红木盒子,上面镌刻有西番莲的花样,将这块砚台放了进去,包装好。

从店里走出来,宋予乔问:“我用不用也准备一份?”

“不用,你带着这块砚台去,就等着收红包就好了。”

再度上车,裴斯承先拿出车上准备的一瓶喷剂,撩起宋予乔的刘海在她额上的伤口处喷了两下,让宋予乔坐到后座去,把一个装衣服的袋子递给她:“你的职业装太正式,换上这件衣服。”

说完,裴斯承就把前后座的挡板放了下来。

裴斯承为宋予乔选的是一件休闲却不失性感的连体裤,在腰身上有几个镶钻的褶,将不盈一握的腰身勾勒出来,上面加上一个牙白色的珍珠小坎肩,显得高挑又妩媚。

宋予乔将挽着的头发放下来,因为皮筋绑着的缘故,所以在发尾有一些卷,倒是增添了俏皮的感觉。

她站在车门前,裴斯承从车尾绕过来,牵着她的手让她转了一圈,眼眸里闪烁着一抹光亮。

宋予乔微微侧首:“还可以吧?”

裴斯承直接揽住宋予乔的腰,俯身在她的唇角上落下一个轻吻,“很美。”

“哟,三哥,你这还没进门就亲上了啊。”

在两人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调侃的女声传过来,裴斯承拂了一下宋予乔的唇角才移开,不过仍然搂着她的腰,转过身来。

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女人看起来俏丽漂亮,男人长得俊秀,好像年龄并不大的样子。

裴斯承对宋予乔说:“小妹,裴颖,这是二姐夫,沈易风。”

宋予乔颔首,小妹裴颖已经凑过来了,“这就是三嫂么?长得真漂亮,三哥,快说,是怎么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骗到手里的?”

身后的沈易风已经呵斥了裴家小妹,“不要没大没小的,快进去吧,爸要等急了。”

等沈易风和裴颖在前面隔了一段路,宋予乔才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你这个伯伯,家里有几个女儿?是三个么?”

裴斯承解释说:“我大伯和前任离婚之后,前任留下来两个女儿,然后新娶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带过来一个女儿,我大伯和现任的大妈,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就是这个裴颖,一共有四个女儿。”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够唱戏打擂台了。

裴斯承搂着宋予乔的腰改为牵着她的手,“现任的这个大妈在外面带过来的那个女儿,就是辛曼,你也见过了,不过她今晚好像在外地跑新闻,可能赶不回来。”除了辛曼和裴颖,大姐和二姐都已经嫁人了。

裴斯承将大伯家里的关系给宋予乔梳理了一遍,包括还有旁支的情况,宋予乔听着有点晕。

“你跟着我就不会晕了,别乱跑,这个老宅比较大。”

果真是给老人家做寿,张灯结彩的很是热闹,前面竟然还有搭台的戏班子。

宋予乔第一反应,就是裴斯承的这个大伯,与裴斯承的父亲,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裴斯承一笑:“是的,我大伯比我爸好糊弄,走吧,先去书房。”

书房里,裴斯承先进门,叫了一声:“大伯。”

宋予乔看着书房里的老人,穿着一身盘扣的衣服,看起来颇有一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裴斯承的大伯裴临朝正站在书桌后面写一幅毛笔字,听见门口有人进来,抬起眼来看了一眼,“老三来了啊,这是……”

宋予乔已经走到前面来,随着裴斯承叫了一声:“大伯,我叫宋予乔。”

裴斯承紧接着补充:“我媳妇儿。”

宋予乔已经将手中的礼物双手奉上:“大伯伯,这是送给您的寿礼,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句话宋予乔本想着说起来是不是俗气了一些,但是她知道,老人家越是到老了,越喜欢听这种俗气一些的东西。

裴临朝看着这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的样子,不禁笑着翘着胡子,“拿过来给我看看,老三媳妇儿送我的什么东西?”

因为裴临朝膝下无子,所以对裴临峰的这两个儿子,视同己出,也十分看好。

宋予乔亲手为老爷子把红木盒子抽开,露出里面一块端砚,她从裴临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光芒,转过头来,笑着看了看裴斯承,裴斯承微微点头。

裴临朝确实很是喜欢,当听裴斯承说,宋予乔临摹过颜体,专门铺好了一张宣纸,让她写几个字。

宋予乔也确实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当年跟姐姐宋疏影一同学毛笔字,她的造诣确实要高,但是她没有姐姐认真,所以写出来的字也不如姐姐好。

不过,既然是练过,那么基本功还在。

她执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福、禄、寿。

“好,不错。”

这个丫头,确实很对裴临朝的脾性。

从裴临朝的书房里走出来,宋予乔都捏了一手的汗。

书房里裴临朝叫住了裴斯承:“老三,你等等。”

正好,裴家小妹裴颖上来了,说:“三嫂,我们下面玩牌三缺一,本想来叫三哥的,我爸叫三哥,你就先陪陪我们。”

宋予乔看了一眼裴斯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裴颖拉了下去:“快点了三嫂,我还等着坐这一轮的庄家呢。”

不过,宋予乔不怎么会玩牌,以前母亲席美郁最不屑的就是麻将了,所以宋疏影和宋予乔姐妹俩都没有摸过牌,过年的时候在宋家总会有牌场,都被母亲直接赶了出去,说乌烟瘴气,不要学这种东西。

但是,现在这……

“我不会玩。”宋予乔只有实话实说。

裴斯承的大姐跟说顺口溜似的,把麻将的规则说了一遍,宋予乔听的一愣一愣的,还是不会。

“我先打一圈,你看一遍。”

刚刚在门外遇上的姐夫沈易风开口说话。

裴颖说:“不行不行,玩牌最忌讳的就是中间换人了,一换人牌运也就带走了。”

没有办法,宋予乔这种半吊子完全一窍不通,也只好上了桌。

这边书房里,裴斯承回答了裴临朝的几个问题,裴聿白就带着礼过来了。

裴斯承及时抽身,临走前还将桌上一枚篆刻的方印给顺走了,说:“大伯,这算是给予乔的回礼喽。”

裴临朝摇了摇头:“你小子可是赚了,拿一块端砚给我换了明朝篆刻,快点走吧,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人。”

经过走廊,裴聿白问裴斯承:“我看你把宋予乔给带来了?”

裴斯承点头。

“叶泽南也来了,现在在花厅,陪着大妈说话。”

裴斯承眼角一挑。

“这一次不免的遇上了,你想好应对的措施,”裴聿白说,“别说我没提醒你,要么你过会儿就找个借口把宋予乔给带出去,这种事儿还是关着自家门闹,别闹到别人家里来。”

裴斯承已经向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又对裴聿白说:“放心,我知道深浅。”

裴聿白可不敢肯定这个弟弟知道深浅,自从在部队里面锻炼了两年,再到出国回来,越发的桀骜不驯了。

裴斯承到了楼下,牌桌上,宋予乔已经输了三把牌了,面前的牌码留下的也就最少。

宋予乔看见裴斯承,就好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站了起来,“你来打。”

裴家大姐说:“又是中间换人了啊。”

裴颖也起哄:“三哥,你这一换人就要把我的牌运给转走了,不准换。”

裴斯承按着宋予乔的肩膀坐下,直接将自己的钱包掏出来放在宋予乔面前,“我只是来掏钱的,你们放心打。”

无奈,仍然是宋予乔。

虽然说宋予乔刚开始不上手,不过她学东西比较快,打了几把之后,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就算是不赢,也不至于输的太惨。

不过,两圈牌下来,宋予乔仍旧是四个人里输的最惨的一个。

她对裴斯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裴斯承把输的钱给掏了,说:“就当是散财免灾了。”

除了裴颖年龄小一些,把裴斯承输的钱喜滋滋地收进了钱包里,裴斯承的大姐二姐都是收了之后转手就塞给了宋予乔:“当姐姐给的见面礼,别说不要,反正都是老三的钱。”

这之后,裴斯承就再也没有放宋予乔单独在外面了,就算是宋予乔说去洗手间,他都在洗手间外面点上一支烟来抽。

裴颖笑嘻嘻地问:“三哥,你会不会看得太紧了点啊?”

裴斯承拿着打火机来将烟点燃,“不看紧点儿,怕再跑了。”

“哎哟哟,”裴颖笑弯了腰,“三哥,你也有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啊,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了。”

晚宴是在老宅主栋的主厅里,裴家算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旁支也多,裴斯承牵着宋予乔进来的时候,裴临朝直接叫:“老三,让那丫头来这边坐。”

这话一出,一个主厅的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投向了宋予乔。

宋予乔心里虽然是紧张,却也没有忸怩,浅笑着走过去,叫了一声大伯,然后落座。

坐在同一张桌上,裴家大姐二姐,跟自己的老公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让这个刚刚见过一面的女人坐在第一桌,而且还坐在他的身边,算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他们才算是父亲的第一继承人。

在这种场合,陪着一个老人家吃饭,吃的就很少了,宋予乔秉着一个晚辈的心,偶尔也帮裴临朝布菜,但是,也很有分寸,她可没有想要抢了裴临朝女儿的风头。

叶泽南从偏厅进来的时候,看过去,第一桌已经坐满了,他就笑了笑,对裴夫人说:“我坐下面就可以了。”

“好,吃了饭来我这里,我有些东西,托给你妈送过去。”

因为两人是站在主位旁边说话的,宋予乔也听见了叶泽南的声音,顿时脑子里刷的闪过一道闪电,一下子僵住了,筷子差点都没有拿稳。

刚才的那个声音?

是叶泽南?!

宋予乔微微转过脸,刚想要顺着刚刚的那个声音看过去,却被裴斯承直接挡了眼角的目光,凑过来,拂在宋予乔耳边,“专心吃饭。”

她看向裴斯承,裴斯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不过眉目间却带了一股凌厉的感觉,好像刚刚在写书法字体的时候,勾起来的笔锋。

裴临朝问夫人,“怎么让泽南坐那边去了?这边再加一把椅子就行了。”

裴夫人想,也是,便让身后站着侍候的一个小姑娘过来,“你去把叶少爷请过来,再在这里加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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