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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礼(1)

1

童琨跟许泽群从从容容谈了五年恋爱,可是婚却结得仓促忙乱,甚至荒诞。

他们的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八。许泽群的单位二十五放假,好不容易弄到两张火车票,从深圳赶到上海,已是年二十七。他们还要过长江,才能到江对面的南通市,到许泽群的家。可是迢迢千里都过来了,一条长江却比万重关山还难以逾越。凌晨的十六铺码头早已是人头涌动,售票窗口前更是人山人海。

许泽群面对这架势不禁垂头叹息一声。童琨拉紧了许泽群的衣襟,心底也是一筹莫展。

许泽群脱了大衣,摆出了要冲到人群中去买票的架势。

但他又把童琨的大衣也给脱了。他把行李能拢在手里的拢在了手里,能背在肩上的背在了肩上,最后他用身体拱了拱童琨,扬起下巴示意童琨往售票窗口的墙沿去。

他说:“你从那个边边上挤进去,我在外面接应你。”他要他的未婚妻上阵。

童琨见他如此编排,自然不乐意了,她噘起了嘴巴:“你是男人,竟然叫我去挤!”

许泽群嘻嘻笑着,哄她说你瘦小么,更容易挤进去,再说别人看你是女的,多少会让着点。

童琨就不多说了,噘着嘴往队伍里挤。在学校的时候,这样的时候多了,举凡有紧俏的电影票要排队什么的,都是童琨想方设法去加塞。五年多了,也习惯了。

一个小时后,童琨满头大汗地举着两张船票出来了。许泽群在给童琨披大衣的时候乘机拢了拢童琨,算是对未婚妻一小时辛勤劳动的一点奖赏。

童琨脸上的愠怒也就变成了一抹甜蜜的笑容。童琨这样的小女人是容易哄的。

船票是下午五点的,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正好可以在上海逛逛。

他们要买些衣服鞋帽。即便不是结婚,每年从深圳回江苏,路过上海,他们都要买这些东西,因为上海比深圳便宜。

天阴阴的,还下着蒙蒙细雨,看来过年没有好天气了,而他们结婚的日子,天气也必定好不了了。

他们在南京路上兜兜转转。童琨买了件彤红的高领羊毛衫,一条毛料西裤,藏青色红格短大衣,这就是新娘子新婚那天的全套行头了。许泽群在童琨的再三劝说下,勉强买了一条西裤和一双皮鞋,准备第二天做新郎的时候穿。许泽群在花钱方面素来俭省。他不认为结婚就该买什么,所以他连婚戒都没给童琨买。上海的这场采购花去了一千多元,几乎赶上他们深圳两年的所有服装购置费用。

他们在上海一家老字号的面条馆吃了碗雪菜肉丝面。出门的时候,天上的细雨变成了雪,气温骤然下降了。冷风吹在童琨脸上,她拽紧了许泽群的胳膊,把脸靠在他的呢外套上。那衣服也是冰凉的。天气那么阴郁,她忽然有种彻骨的忧伤。

许泽群对童琨一切细微的感觉浑然无知——他向来是个粗糙迟钝的男人。此时他忽然拉着童琨奔跑起来,有一路电车到站了。他们要赶这路车去十六铺码头。

时值下班时分,他们的车堵在南京路上。等他们赶到十六铺的时候,他们的船已经开走了。童琨辛辛苦苦买来的票作废了。

此刻的童琨,忍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要结婚了,第二天就要做这个相恋五年的男人的新娘,但是童琨一点都没有感到开心快乐。结婚,于他们而言,是那么自然平常、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倒是这不顺当的一切,在这稀松平常中凸显出来,天气不好,买不到票,买到票又废了……如果他们要相信兆示的话,这一切决不是个好兆头。

许泽群在童琨尽情哭泣的时候坐在一边发愣。他让她哭了一会儿,最后说好啦好啦,哭也没有用,谁叫你买东西的时候磨磨蹭蹭的呢!

他非但不哄她,反而还来责怪她。他当然不知道,童琨哭,不仅仅因为不能回去了——将要做新娘了,她有太多太多的理由要来哭。撒娇要哭,害怕要哭,心情不好要哭,无可奈何要哭……总而言之,童琨是个爱哭的女人。她对自己心爱男人的武器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哭。谈恋爱的时候哭,要结婚了哭,结了婚还哭,直到做了妈妈也哭。最近这几年童琨倒是不哭了,但是她常常觉得生活中少了点什么,后来她知道了,那就是她的眼泪。对女人而言,断绝眼泪是绝经前的一个热身,等到绝了经,女人也就像河流一样彻底干枯了。

童琨哭够了,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许泽群这才来逗她:“羞不羞呢,这么多人面前把自己弄得大花猫一样。”

童琨不好意思起来,心里却为许泽群这句话舒坦了许多。这一场大哭,哭得脸上狼藉。由头也不是那么充分,但是因了这句话,所有的错乱都有了一个顺理成章的起因和结果,那就是童琨哭了半天,不过是要许泽群这么一逗而已,什么天气、什么堵车误船都不过是个由头而已。其实在童琨看来,回不去哪有那么严重啊,大不了不回去了,在上海住一个晚上,他们两个就把婚结了,这不也挺好的么!

现在,他们要重整旗鼓,开始另一场奋斗,为两张船票而奋斗。

现在,所有的船票都卖完,弄到票的唯一途径是从票贩子手中买票。可是春运期间,对倒卖车船票抓得很紧,万一抓到,买的卖的都要受罚。

许泽群又推了推童琨:“你去。”

童琨只好擦干脸上的泪水,四下瞄了瞄,觉得安全了,开始接近一些可能的目标。很快,她找到了一个,那个人警觉地示意她跟他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去。童琨尾随过去,许泽群则尾随着他们。他们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从事地下活动一样一个掏出票一个掏出了钱……就在这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出一个黑影,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影一把揪住了他们。

“好啊,人赃俱获!”黑影得意地叫道。

他们这才看清,这动作敏捷的黑影居然是个老头。他应该是治安联防队之类的机构的,没有袖标,是个便衣。老头有力的手死死揪住了两个人的胳膊:“跟我走,跟我到办公室去说清楚!”

那个卖票的嘴里忙不迭地分辩求情,老头哪听他这些,只把两人拖着走。童琨被拖拖搡搡、踉踉跄跄地往前。她不时地往后看,许泽群在后面。他站在那里,既没有跟着去,也没有上来理论的意思,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童琨被老头带走。

童琨虽不时回头看他,可她也并不希望许泽群来帮她。她知道他帮不了她,弄不好还把自己给搭进去。她想起他们的“第一次”。

寒假的时候,她住在许泽群的宿舍里。半夜的时候,她忽然害怕起来,问许泽群,这时候你们学校发现了怎么办?

许泽群想了一会儿说,我不怕,是你在我这里。

当时的童琨有点不明就里,没有追根究底,后来她才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是如若学校发现了,女孩子在他这里,表示是女孩子主动的,至少他可以不必负主要责任。这个推断让童琨有点心寒,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童琨对许泽群的爱恋。在热恋的海洋里,呛一口水实在算不了什么。

童琨被联防队老头审讯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老头大概是看童琨态度端正人又长得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就放了她。童琨走出联防队的小屋,就看到许泽群趴在窗下看她,见她出来,便乐滋滋地迎了上去。

童琨有点惊魂未定,一把将他抱住了。

天上还在下雪,童琨把头埋在许泽群的怀里,眼前是来来往往摩肩接踵的人群,童琨只感到无以言表的无助和孤独。

没有人帮得了她,没有谁会来帮一帮她,包括这个将要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他们复又回到候船厅,相顾无言。

两天一夜的火车硬座,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又是一天的奔波劳累,回家的票还不知在哪里,他们实在说不出一句话来。

童琨已经想说了,要不,我们就不回去了,在上海过一个晚上。几次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她知道这个建议是不可能得到实施的。许泽群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父母的大孝子,每年过年,千难万难他都要赶回去,更何况他们还要结婚,家里已经邀请了八方亲朋好友要大摆婚宴呢!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的沉默,忽然他们眼前的通道上汇成了一股人流,人们都在朝一个方向疾步奔跑。童琨还没有反应过来,许泽群就拎起行李,跟童琨说,快跑快跑!

许泽群说完已跑到前面去了,童琨只得糊里糊涂地跟着跑过去。也不知许泽群哪来那么大的劲,手里拖着行李箱背上背个大背包还跑得飞快,童琨给夹在人流里挤来撞去,追也追不上。通道上的人流越跑越快,童琨跑了一段这才知道他们在向码头跑。

检票的门不知怎么打开了,居然没有一个人验票。这无人看守的敞开的检票口,无疑给了所有没票而又急着往回赶的人们一个莫大的希望。人们从四面八方玩命地奔过来,然后在这个检票口挤成一团。

困在人群中的童琨根本无法看到许泽群。起先她还伸长脖子到处找寻,很快她放弃了这种努力。她感到她处在人群汇成的巨浪中心,她被这巨浪挤压裹挟着,她不能动弹不能呼吸,她想叫叫不出声。大滴大滴的汗珠子从她脸上掉下来,她的脸又红又涨。她想她这就叫面临灭顶之灾了!绝望的泪水和着汗珠子,大滴大滴地从童琨脸上滚了下来。

有的人越过了检票口,欢快地奔向了码头。检票口这边人却越来越多,越来越挤,呼喊、叫骂、哭闹声响成一片。过年,回家过年,俨然成了一场逃难!

就在绝望的童琨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大批的警察从天而降。他们迅速封锁了检票口,堵住了鱼贯而出的人流。童琨给堵在检票口内。她本以为这下人群该松动一点了,但是她周围的人却挤得更猛烈了。人们试图抓住一丝渺茫的希望。童琨就在这时“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她哭得那么响亮,好像所有的能量都被挤压进了胸膛,现在毫无阻挡地迸发了出来!

她放开嗓门毫无顾忌地哭着,几乎吸引了所有的视线。是的,再没有比这更伤心的了,她非但差点结不成婚,她还差点死过去!

两年前,她从这里奔向深圳,现在又从深圳奔回这里。遥遥迢迢,山高水远,她奔来奔去地,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想不明白,路总是那么长,人总是那么多,自己究竟有多渺小,究竟在何处飘摇?而她即将全副身心托付的那个男人,到底能不能带给她期盼中的庇佑与福祉?

她的哭声吸引了人们,也吸引了警察,警察过来为她拨开人群。她觉得呼吸畅通了。她止住了哭,这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跟许泽群走散了。

几分钟后,码头上响起一声汽笛的长鸣。一艘客轮离港了,许泽群就在那个船上。他冲到船上很久等不来自己的未婚妻,也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玩命地往前跑,却把他翌日就要成婚的未婚妻丢在了上海!

2

童琨在上海住了一个晚上,长途劳顿后终于有张床睡觉,所以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已近十一点。

她用半小时的时间想了想要不要去南通。许泽群如此荒唐地把她这个未婚妻弄丢了,她完全有理由任性一下——不去南通把婚礼误掉,这也算是对许泽群的一个惩罚。但她还不是一个任性到一切都不管不顾程度的女人。她的任性不过是一点小性子罢了。最后,她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去了十六铺码头,仍然没有票。她这才死了心,咬咬牙,花500元打了一辆的士往南通。

已近年关,一路上车不好走,到南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南通城的薄雪开始融化,到处湿湿的,很是阴冷。许是快过年了,街上行人稀少,街灯也昏暗惨淡。

许泽群家在工人文化宫旁边的一栋住宅楼里。文化宫门前算是闹市口,也是小商小贩聚集的地方。冬天卖羊肉串、油炸鹌鹑、臭豆腐,夏天卖酸梅汤、凉粉、鸭血汤……一个人的爱情,与其说与这个城市有关,倒不如说与这个城市的细节有关,比如这个城市的景致、地方风味等等。童琨和许泽群在南通的恋爱,就离不开这些小东小西和小吃。平凡人生的爱情似乎就是这样朴实琐碎,但也滋味隽永、令人回味。

现在,文化宫前小广场上的小商小贩已寥寥无几。处处如此寂寥,童琨想,这就是她大喜的日子带给她的感受。她不相信兆头之类的说法,但在这与喜庆气氛大相径庭的感受中,童琨还是觉得自己婚姻的前景变得扑朔迷离、艰深难测起来。

她踩着一路的雪水,抵达许泽群家。许家大门紧锁。手机没电了,她无法跟许泽群联系上。如此情势下,她能够猜想到许家的婚宴正如期进行。这是许泽群的做派,定好了的事情天塌下了也去办,婚礼缺了新娘没什么,只要不让自己的父母为难,就算新郎也缺席,他也能让许家把婚礼办了。其实也由此可见,许泽群早已把童琨看成了他的掌中之物,或者说,一场婚礼于他而言是那么重要,比新娘重要,比新娘是谁更重要。

童琨知道许家的酒宴摆在南通大饭店,新房也设在那里。其实她并不喜欢那个饭店,太豪华扎眼,不如幽静平朴的文峰。前者适合众人喧哗,后者宜夜半无人、窃窃私语。许泽群当初在大饭店和文峰之间无法取舍。他个人偏爱文峰,他也知道童琨喜欢文峰,但他的父母坚持在大饭店。老年人都喜欢气派豪华,特别是许泽群父母那样的父母们,自己庸庸碌碌一辈子,也就一心指盼子孙光宗耀祖,给自己争面子。

这一回,童琨依了许泽群,实质上是依了许泽群的父母。恋爱五年,每逢两人有了分歧,多半是许泽群依童琨。而在一些大事的选择上,比如什么时候见双方父母、放了假去哪家小住一段时间等等,都是童琨依许泽群。如是这样,童琨一直记着许泽群刚跟她恋爱时说的那句话。她问他最喜欢自己什么,他说是通情达理。这顶高帽子戴了,她只好越发地通情达理下去。

现在,她不想去大饭店。她宁可出去闲逛着等他们。

童琨刚走到楼下,就见许泽群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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