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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立下赌约

石龙眉飞色舞地道:“我当然早已想好了,请到你这样厉害的家伙,我们一定要去猎一只又大又凶恶的猛兽,最好还是别人从未猎到过的,这样才显得出我们的本事嘛。何况别人都还不知道你有多厉害,嘿嘿,我请你做助手,其实就等于是作弊了。别人要是知道你一个人干掉了一棵鞭树,肯定不会同意你来做我的助手的。所以既然我们的组合这么强,就不能捕猎山狮、黑熊这样的普通猛兽,这样就太对不起人了嘛,我决定去狩猎一只野生幻兽。”

我眼前一亮,对于这个星球的宠兽,我一直想见却还没有见过,因此对于石龙的提议我很有兴趣。

宠兽是我们的忠实伙伴,但是野生的宠兽大多是凶猛的,它们的破坏力和攻击性更甚于猛兽。

两天后,成人礼的重头戏开始了。

参加成人礼的两百名少年经过初试的筛选后,留下了一百五十多人,接近百分之八十的通过率。

毫无疑问,在身体素质方面,这里的少年要远远超过地球上的少年,这也是生活环境所造成的。

在所有人面前是二十多辆驼兽拉的车,车上有兵器、皮甲和粮食,当然还有旁边不远处用木栅栏围起来的驼兽们。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除了每个少年都有一个助手外,有的少年牵着爱犬,有的少年肩上蹲着一只驯养的鹰隼,有的少年怀里抱着松鼠似的小兽,有的少年则干脆牵着五六只狗,五花八门,而部落的族老们对此视若不见。

看来,部落是愿意看到少年带着自己驯养的猛兽或者猛禽参加成人礼,而没有将其视作是一种作弊手段。

作为初试第一名,石龙具有最大的优先权。身为他的狩猎副手,我也跟着沾光。

我和石龙先去挑兵器。石龙挑了一把锋利的短剑,一面小圆盾,又挑了一张弓。

我看中了一把刀,虽然这把刀的质量在所有兵器中算不上最好,但是造型独特,四指宽,背厚刃薄,刀刃尽头还保留了一个剑尖,因此这件兵器既可以劈砍又能如剑一样刺捅。

石龙挑的兵器都是最好的,质地精良,样式也比较复杂。其他兵器虽然也都没有劣质品,但是大多看起来粗笨或简陋,明显要低一两个档次。

选好了兵器,石龙又兴致勃勃地去挑皮甲。

参加成人礼的少年们大多都只是修炼一些部落中打基础的基本功法,真正的功法都需要打通小周天之后才能逐渐学到。因此在战斗的时候,他们微弱的内息很难多次抵挡外来的攻击,而且他们没有宠兽,也无法合体生成天然盔甲,所以一件好的皮甲是必需的。

石龙看上了一件金色的皮甲,皮甲制作得很好,坚硬中透着柔韧,拎在手中也显得轻巧。车上就只有这么一件上等品,石龙迫不及待地就要穿上。

我阻止他道:“我们是去狩猎,不是去走秀,你穿得这么骚包,猎物老远不就发现你了。”

“啊?”石龙迟疑了一下道,“可是这件皮甲看起来很有型。不过,还是算了,留给石敖那个骚包吧,我换一件,这件灰黑色的应该可以了吧。”

在次一等的位置上摆着三四件皮甲,其中一件就是这件灰黑色的,在柔韧性上要差一点,并且比最好的那件金色皮甲要重,不过显然隐蔽性更好。

我也挑了一款差不多的皮甲。石龙迫不及待地将皮甲套上,又把弓背在身上,短剑别在腰间,小圆盾也放在背后。

装备好兵器和皮甲后,本来稍显青嫩的石龙顿时多了一股沉稳和英武。

“依天大哥,我这一身怎么样?”

“很帅。”

“和石敖比如何?”

“嗯……还是不要比了吧。”

然后就是去拿干粮,部落里准备了面包树果实制作的大饼,很大一张,看起来有点干,还有一些不同猛兽飞禽的肉干,另外还有不少风干的水果。

石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包袱,塞了几张大饼之后,就拼命往包里塞一些腌制的肉干。

因为石氏部落本身不产盐,吃的盐都要去几百公里外的另一家部落交换,所以腌制的肉干价格不菲,平时不易吃到。

石龙直到将包裹塞满了,才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转过头望着我道:“依天大哥,你应该换一个大点的包袱。要知道我们在外面要待很多天的,根据规矩,我们可以在外面待一个月,这是最长时间,当然,没有最短时间。不过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比较远的,我想我们需要花很长时间,你带的那点东西恐怕不够吃的。”

我乐道:“你觉得你带了那么多东西又能吃多长时间,五天还是十天?我们既然在外面要待很长时间,那我们的食物必然主要要靠在外面打猎,带上必要的盐才是最正确的。另外我还装了不少的干果,还有一些蜂蜜。”

石龙愣了一下,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对呀,我真是笨,带这么多东西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啊。”

说着石龙就要把吃的全扔了,然后往包袱里塞盐和蜂蜜,看他那架势,似乎是要打包全部拿走。

我哭笑不得地道:“第一,我们需要给别人留一些,否则对后面的人来说就太不公平了。第二,我们必须带上一些干粮,这是我们在外面没有打到猎物时的备用,我们总不可能每天都打到猎物的。”

“哎呀,真是麻烦,好吧,依天大哥,都听你的。只是便宜石敖那小子了。”

挑完了这些,我和石龙就去挑驼兽,排在第二位的石敖和他的助手也被族老放进来开始挑选兵器之类的必需品。

在挑选驼兽的时候,我注意到石龙的视线不时地飘向石敖那边。

忽然,石龙幸灾乐祸地低声道:“依天大哥,快看,石敖那个家伙选了那件金色的皮甲,嘿嘿,果然是个骚包的家伙,等他狩猎的时候有他后悔的。”

这两人像是天生的对头,时时刻刻针锋相对,不过好在两人并没有敌视情绪,只是竞争的关系。

我笑道:“他可以在寻找猎物的时候把皮甲脱下来,等到战斗前再穿上,有什么关系啊。”

“……依天大哥,你成心的是吧。看到他身边的那个家伙没有,他可是早两年的成人礼中最杰出的一个,被部落誉为天生的猎手,部落周围方圆五十公里他都非常熟悉。石敖这家伙把他找来,一定是想打一头最大的猎物,或许是长毛象之类的。”

我道:“快挑你的驼兽吧,别耽误时间,挑好了咱们就趁早出发。狩猎每天最重要的是要给自己选好一个宿营地,要是等到天黑还没找好,你就窝在小山沟里睡觉吧。”

石龙贼笑了一下,道:“哪里用得着挑,昨晚达叔已经在驼兽身上做了标记,并且已经把标记告诉我了。”

我摇头苦笑,作弊真的是无处不在,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时代,总是免不了。

很快石龙就屁颠颠乐呵呵地挑出了两头高大健壮的驼兽,它们看起来虽然不是驼兽群中最健壮的,但是石达让石龙挑这两头想必是有足够的理由的。

石龙一边将一头驼兽的缰绳给我,一边向我道:“昨天,达叔还想把我爸的那两头千里驼挑出来给我,被我给拒绝了。咱作弊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啊,是吧,依天大哥,我未来可是要做族长的大人物,名声坏了可不成……”

在石龙的啰嗦声中,我们把一些重物放在了驼兽身上。就在我们准备好了一切将要离开部落的时候,石敖却和他的助手骑着驼兽冲了过来。

石敖先是以招牌似的骄傲目光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望着石龙道:“你是在故意让我吗?”

“什么?”石龙和我都是同样的不解。

石敖哼了一声,冷笑道:“狩猎可不是斗犬,听说他还是从地球上来的,你带着他去狩猎,他能知道哪里有猎物吗?他能带着你避开庞大的危险兽群吗?他能带你找到安全的营地宿营吗?他能知道哪里有吃的,哪里有水吗?”

石龙也是一声冷哼:“要你管,有本事就赢我!”

“好!”石敖目射精光道,“初试让你侥幸赢了我一次,不过你也不要得意,狩猎才是成人礼的真正考验,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怕你啊,赌什么?”石龙兴趣大增,高声叫道。

石敖仿佛胜券在握,胸有成竹地道:“你要是输了,每次见到我都要给我行礼,对我恭恭敬敬的。”

“好!”石龙叫道,“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青狮给我。”

石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看得出他和青狮之间感情很深。

“不敢赌,还是害怕输?”石龙在一旁嘲笑道。

石敖被石龙一激,立刻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输定了。”

石敖答应了赌约后,就和他的助手骑着驼兽迅速远去,青狮奔跑在驼兽身边,速度丝毫不慢,长长的鬃毛在风中飞扬。不多久,两人三兽就消失在茫茫草原中。

石龙摸着自己无须的下巴,望着石敖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他说得有道理啊。”

我点头表示同意:“确实有道理,对于这里来说,我只是个外来客,因此对部落的周边情况信息掌握极少,你现在后悔了?”

石龙“嘿嘿”地狡猾一笑道:“我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石龙搞怪的语言让我一乐,我问道:“那你是几个人?”

“难道你忘了我爸是族长吗!对于部落四周地域和猛兽的了解,又有几个人比他更熟悉呢!嘿嘿,石敖,你的天真击败了你!”石龙放声大笑。

当笑声结束,石龙一马当先驾驭着驼兽冲出了部落,踏着青草飞奔而去。

石龙如同出笼的小鸟,骑着驼兽一路狂奔,中途竟错过了最佳的宿营地。

一直到披星戴月,我们两人才看到一个较为合适的宿营地。这里地势较高,四周没有茂密的草丛遮挡,远眺四方一目了然,而且这里看起来动物不多,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猛兽生活在此。

于是我们安营扎寨,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干的,只是生了堆火,烧了锅肉汤,就着大饼吃下了我们离开部落的第一餐。我们在火堆旁铺上带来的鞣制好的毛皮,就躺在这上面休息。

这两头驼兽虽然也累得够呛,但驮着我们奔跑了一天,此刻还能站起来四处跑动着找东西吃,可见石达为我们准备的这两头驼兽绝对是驯养场的一等货色。

不过驼兽跑了一天也需要吃点干的食物补充体力,明天才能够继续驮着我们前进。

我弄了张面饼,掰成块,喂两头驼兽,又将吃剩的肉汤给两头驼兽喝了。两头驼兽倒是荤素不忌,吃得非常开心,不时地抖抖耳朵。

石龙躺在毛皮上,一脸痛苦地道:“腰酸背疼啊。”

白天我见他撒欢般催着驼兽往前跑,就知道他会有这个结果。不过我也没有阻拦,有意让他吃吃苦头,不然他是不会老实的。

我道:“我们随身携带的水用了快一半,明天需要找个水源补充一下,以后再不能像今天这样随便用水,否则找不到水源你就知道有多痛苦了。”

水的珍贵,石龙比我体会要深,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嗯,再不能这么奢侈地用水,除非我们能找到水源。依天大哥,守夜怎么安排?要不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相对上半夜,下半夜人会更加困乏。石龙主动要求守下半夜,让我心底暗赞。

我道:“咱俩不用守夜,这里本来就比较荒凉,看不到什么食草动物,说明食肉的猛兽也不会在这附近,而且有我的大黑在,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它的,我们只管休息。看你现在的状态,大概明天咱们也走不了多少路,我们明天晚一点出发,先找个有水源的地方。”

石龙道:“我知道前方哪里有水源,明天可以去那儿扎营。我们顺着这条路向北走,父亲说,过了这个草原会看到一个山脉,山脉中有不少大型的猛兽,他料定那边应该有幻兽。不过他告诫我们最好不要上山,我们只要在山脉的尾巴部分转转就行,应该能收获到让我们满意的猎物。”

交谈了一会儿,石龙就忍不住全身的困意,沉沉睡过去了。

我盘膝而坐,进行每日例行的修炼,大黑在一旁趴着假寐,但是我知道,任何一点动静都逃不过它的耳朵。

一天的奔跑,似乎让它毫无感觉,丝毫不见疲态。

第二天,我和石龙继续赶路,下午的时候在一条溪流边停下休息。四周动物很多,大部分都是赶过来饮水的,也有不少猛兽出没,不适合扎营。

我们痛饮后,又将水袋灌满继续前行。

在两公里外,我们停下扎营。之前在溪流边不远处的草丛中,我们抓到几只兔子,在溪流边清理干净,现在拿出来做烤肉,再撒上一些盐,味道比昨天的肉干好多了。再煮上一些开水喝了,石龙休息,我接着修炼。

晚上的时候,有一群如同豺狗般的野兽盯上了我们。十几只猛兽趁着黑夜对我们发动偷袭。

有一只倒霉蛋率先向大黑扑去,白森森的牙齿开合的幅度极大,这说明了这种动物有很强的咬合力,但是大黑的可怕要远远超出这群猛兽的意料。

大黑让开它的飞扑,然后将身体撞了过去,看起来并不算大力的这么一撞,那只倒霉的豺狗模样的野兽就被撞飞出去,在十几米外只是呜咽了几声,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一切都在我的感知中,我丝毫没有停止运行“九曲十八弯”功法的想法。

这些普通的猛兽也许是这一片的一霸,但是在大黑面前,它们只有送死的份。

如果这些猛兽够聪明,这个时候就应该立即逃走。如果还在我们两人一犬身上打主意,那恐怕它们这个族群到了明天早上就要在这片草原除名了。

在夜色中偷袭我们的豺狗模样的野兽为数众多,虽然一个同伴已经死了,但是它们不够聪明的脑袋仍然以为本方占据着优势,因此舍不得放弃眼前的猎物。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因此意味着屠杀。

一条又一条豺狗模样的野兽接连不断地扑了上来,有的甚至聪明地绕过大黑,企图先在我和石龙身上咬下一块肉饱餐一顿。

可惜的是,挡在它们身前的大黑却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所过之处,这些豺狗模样的野兽立即仆倒。

大黑对每一条豺狗模样的野兽只攻击一次,或者用身体撞,或者用脚掌拍,却很少用牙咬,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以这些野兽的力量还不值得它动真格的。

不过对豺狗模样的野兽来说,这却是一场灾难。

清晨,石龙打着哈欠睁开眼。当他完全清醒时,顿时被周围的场景吓了一跳,四周十几条豺狗模样的野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竟然都已经死了。

“哇,不会吧,我们昨晚差点被野兽给吃了。”

我道:“看到了吧,只管放心地睡吧,大黑会帮我们解决这些不怀好意的家伙。”

石龙惊讶地看着大黑道:“你不会告诉我,都是它干的吧?”

我道:“这不算什么。”

石龙羡慕地道:“你这只狗太厉害了,它身上一点伤都没有。那个,依天大哥,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它卖给我?”

“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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