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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红珠湖(11)

“丹朱,你想得太多了。”杜润秋已经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你可别把这些话乱说,这会给杜欣带来麻烦的……”

“你喜欢她,是不是?”丹朱单刀直入地问,杜润秋一向脸皮厚如城墙,这时居然吭吭哈哈地答不出来。

丹朱看到他说不出来话,轻轻地哼了一声,说,“秋哥,我早警告过你,你就是不听我的。”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问题,当时警察就不会放她走。”杜润秋竭力地帮杜欣解释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刻有些害怕丹朱出奇的敏锐和犀利,“听说她们那个旅游团里面的三姑六婆大都是她丈夫的亲戚,都说她丈夫是真有心脏病的……”

“你就别解释了,秋哥。”丹朱打断了他,“我们回去吧,我还要回去看看晓霜怎么样了。”

杜润秋无精打采地嘀咕了一句:“我也是病人。”

“那你也应该回去躺在床上休息。”丹朱回了他一句。

因为出了这起“菌子中毒”事件,杜润秋工作的旅行社,另外派了位导游过来,把他的旅行团给接走了。杜润秋就得以顺理成章地摆脱他的客人,在红珠岭酒店继续住着“养病”,连饭菜都是厨房给他特别做好送到房间来的。因为他的胃还不能吃难消化的东西,所以炖的是鱼粥,配了几味相当精致的小菜。杜润秋虽然是个无肉不欢的人,但看到这样的粥菜,也没法挑剔什么了。

“笃笃笃”,杜润秋敲了三下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杜欣的房门前的。从门里,传来了杜欣平静而有教养的声音。

“请进。”

杜润秋略略迟疑了一下,推开了门。房间里开着暖气,杜欣仍然只穿着白色的睡袍,坐在床头。她的头发很长,一直散落在腰际,乌黑发亮。她并没有回头,而是望着窗外的红珠湖。

“杜欣,你回来了。”

杜欣这才慢慢地回过头来。她很苍白,也没有化妆,脸看起来特别素净,素净得都带着某种惨淡的颜色了。她的唇角,挂着那丝淡淡的、礼貌而疏远的微笑。“是你啊,杜先生。你有事找我吗?”

“……我是来问问你,有没有吃饭?”杜润秋不管是在丹朱还是在晓霜面前,都是肆无忌惮地乱开玩笑的。可是在杜欣面前,他却不敢开玩笑,说话的态度也全然是正经的。他生怕说错了什么话,得罪杜欣,虽然杜欣一向是非常文雅和通情达理的。

杜欣指了一下床头上放着的粥碗。“吃过了。我……没什么胃口。”她轻微地瑟缩了一下,“现在……我看到吃的,就觉得……害怕……尤其是……尤其是……”

“尤其是菌子,是吗?”杜润秋接过了她的话头。“我也是。我原来是很喜欢吃菌子的,一次可以吃掉一盆。可是现在,我一看到菌子,就觉得反胃。倒不是为了我自己吃了菌子中毒,而是……我看到梁喜死在房间里,那个碗落在地毯上,还剩着几片没吃完的菌子……从那之后,我一看到菌子,就想吐。碗边缘的破口,把我的手划伤了,血滴到了地毯上……”

杜欣的肩头,猛地颤动了一下。她抬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杜润秋。

“梁喜死了。”杜润秋从齿缝间挤出了这几个字。一想到梁喜那被雨水浸得透湿的尸体,他就觉得一阵鼻酸,几乎连声音都哽咽了。“如果不是我给他那碗菌子……”

“那不关你的事。”杜欣柔声地说,她的眼眶也发红了,“你也是好意。梁先生他……他是个好人。他帮了我很多忙……”

杜润秋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他的手里,握着口袋里放着的那枚紫水晶胸针,握得手心都在出汗。“咦,杜欣,你那颗胸针呢?怎么没见你戴?你不是很喜欢那胸针的吗,怎么,哈哈,这么快就腻了?”

“没有呢。”杜欣打开了她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枚胸针。杜润秋定睛一看,不是那枚四叶草形状的紫水晶胸针又是什么?他心里一松,就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似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听杜欣解释道:“胸针上的别针有点松掉了,我怕掉了,就没戴着。”

“我帮你修修看?”

杜欣把胸针递给了他。杜润秋看了看,果然,是别针有点松动。他使劲地扭了几下,扭紧了,还给了杜欣。“没问题了。”

杜欣接了过去,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我昨天晚上又做梦了。”

“做梦?什么梦?”杜润秋的脑子里,立即闪现出了梁喜给他讲的那个几乎是荒诞不经的故事。从大衣柜里突然窜出来的满身都是泥土的女人,原本放在左边床头柜的紫水晶胸针像自己长了脚似的,跑到了右边的床头柜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死在身边的男人,浑身冰冷……

杜润秋甩甩头,禁止自己再想下去。“杜欣,你又做了什么梦?”

“……我又梦见那个女人了。”杜欣的眼神恍惚,声音也是飘飘忽忽的,“土,红色的土,她的脸上都全是红色的土……她的眼睛……哦,她的眼睛就两颗珠子在血里浸过一样!”她突然双手蒙住了脸,声音也在微微的颤抖,“可怕,可怕,真可怕!我为什么总会梦见她?”

杜润秋抓住她的手。“杜欣,振作点!”他看着杜欣迷乱的眼神,和颠倒的话语,心里一阵阵的不安。杜欣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他第一次见到杜欣的时候,虽然杜欣的丈夫才猝死没两天,但她还是平静和处事清晰的。可是现在,杜欣分明有崩溃的倾向。

“不会有事的,杜欣。我保证……”他握着杜欣的手,杜欣的手冷得像冰,杜润秋很想把她的手焐暖。杜欣只是呆呆地坐着,两眼也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把手抽出来,也没有说话。

“杜欣……别害怕。”杜润秋不自觉地揽住了她的肩头,杜欣跟晓霜完全不同,晓霜是健康而充满活力的,杜欣却是纤弱而让人怜惜的。她跟丹朱也不一样,丹朱有种无法形容的冷漠,那是自内散发至外的一种冷,最初杜润秋没有发现,但是跟她多相处几天就逐渐感觉到了。那是一种拒人于外的冷漠,能够不经意地拉开跟别人的距离。

他抚摸着杜欣的长发。杜欣的头发乌黑而柔软,跟她的肌肤一样,冷冷的。杜欣靠在他的肩头,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我害怕……我好害怕……从他死的那天晚上就开始害怕……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觉得很孤单,他的那些亲戚,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从最开始就恨我……”杜欣的声音很轻,还夹杂着抽泣的声音。她哭泣的模样,十分柔弱,十分无助,泪珠一点点地在脸颊上闪亮。

“别哭,不会有事的。”杜润秋抬起手,去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正好杜欣一抬头,杜润秋就跟她的眼光相接了。杜欣的眼睛很黑,很亮,泪光盈盈,痴痴地对着他的脸看,美丽得出奇,让杜润秋一瞬间看着她有些傻住了,抬起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杜欣,你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结婚?听梁喜说,那是个很市侩的人。你是为了钱吗?”杜润秋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实在觉得杜欣不像是这种人。

“他帮了我……我以前,有一个男友。他得了绝症,我……我丈夫愿意出钱帮他医治……”杜欣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的表情也变了,带着一种迷人的朦胧的回忆。这种回忆的光辉,让她的整张脸都发亮起来。杜欣原本一直有种疲倦而萎靡的神态,但这时候,她就像是一朵在阳光和雨露下舒展开的花,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

哦,她像是一个一直在梦游的人,这时候,突然地醒过来了,活过来了。杜润秋想着。她浑身都像是在发着光,尤其是那双眼睛,被回忆的幸福完全地充满了,连眼泪都是幸福的。

“后来呢?他治好了吗?”

杜欣脸上的光彩骤然消失了。看到她表情的变化,杜润秋不问也知道结果了,他也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晚上……能留下来陪我吗?我害怕……我怕再做那个梦了。我害怕再梦到那个女人,向床上的我扑过来……”杜欣轻轻地说,两眼仍然望着杜润秋,满是希冀的表情。她说得很诚挚,也很自然,就连杜润秋这种人,也没法把念头往不该转的地方转。

杜润秋对着房间扫了一圈。这房间的衣柜是在进门的地方,并没有对着床。“杜欣,这里并没有衣柜对着床,更不会有人从衣柜里出来。”他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从里面闩上了。“你睡的时候,把门从里面闩上。不会有事的。”

杜欣的失望,溢于言表。“你是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了?”

按杜润秋的性格,有这样的“大好机会”,是绝对不愿意放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丹朱那句又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警告。“秋哥,我可告诉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只是中国古代文人的意淫罢了,你千万不要当真了。如果真的应验了,那就没意思了。”

“有事的话,马上打我的电话。”杜润秋顺手在床头柜的便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和房号。“我的胃还是很不舒服,留在这里怕吵着你休息。不用怕,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杜欣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这句话,她就又转过头,望向了窗外。杜润秋只看得见她的那头长长的直直的黑发披泻下来,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当他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从房间里传出来的音乐声。大概是杜欣打开了MP4或者是别的什么可以放歌的东西。她没有用耳机,歌声就回荡在房间里。

“Yesterday was a lie……”

杜润秋只听到了这一句,门就合上了。他可以确定,他最近听过这首英文歌曲,但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了。那曲调……甜美而感伤,像是一股迷人而带着某种怀念的味道的香水,突然地弥漫在了空气中。

杜润秋靠在门上站了一会。这一刻,他有种奇怪的迷惘而感伤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

那天晚上,杜润秋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梦境是支离破碎的,他清晨醒来的时候,也只记得很少的一些了。梦里好像有杜欣,她穿着一身白衣,站在窗前,乌黑的长发在风里飘动。还有英虹,英虹跟她的祖奶奶在一起,两个人都蹲着在地上挖着菌子,挖出来的菌子扔了一地。

杜润秋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直到晓霜在外面敲他的门,敲得砰砰直响,还直着嗓子叫:“秋哥!秋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啦!”

听晓霜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样子她已经恢复了。杜润秋趿拉着拖鞋,无精打采地走到门口,开门一看,只见晓霜脸色红润地站在面前,满身都是青春光彩,连眉梢眼角都像是带着早晨的明艳的阳光。晓霜一看到杜润秋,就夸张地叫了一声。“哎,秋哥,你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子!”

“我怎么了?”杜润秋摸了摸自己的脸。晓霜推着他,把他一直推到镜子前,大声地说:“你看看!”

杜润秋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吓了一跳。面色灰黄,胡子拉碴,黑眼圈堪比大熊猫。他摸着自己长出来的胡渣,喃喃地说:“这一下子可老了十岁,怎么办,还有女人会看上我吗?跟中年大叔差不多了,我才二十八啊!”

晓霜没听清他在咕哝什么,问道:“你说什么呢?”

杜润秋继续摸着自己的脸,继续咕哝。“早知道,昨天就该留在杜欣那里了。哎呀呀,这就是老天爷对我不抓住飞来的艳福的报应了。如果跟杜欣睡一起,我怎么会一晚上都做恶梦啊?唉……唉……我昨天晚上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怎么居然当起了柳下惠?咳,咳,真是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

“秋哥,你在说什么?”丹朱的声音在他身后清脆地响了起来,杜润秋吓了一跳,赶忙闭上了嘴,但是已经太迟了。丹朱的眼神,很锐利地在他身上掠过。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到杜欣那里去了?”

杜润秋见她已经听到了,说谎是说不过去的,索性一挺胸膛说道:“哎,我反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她昨天晚上说害怕,硬要我留下来陪她呢!嘿嘿,她的心思,那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我……”

“你为什么没留下?”晓霜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这么……嗯,嗯……”她一连嗯了几声,都没嗯下去,只是笑个不停。

丹朱却没笑。看到她那敏锐到近乎犀利的眼神,杜润秋就觉得有些害怕。丹朱问道:“你究竟是为什么没留下的,秋哥?”

“……我……”杜润秋考虑了半分钟,决定说实话。“老实说,我很想!我对杜欣是真的喜欢……”

晓霜笑得打断了他:“你?秋哥,你谁都真的喜欢吧!”

“别打岔,晓霜。”丹朱相当认真地说,“为什么?”

杜润秋注视着她,慢慢地、严肃地说:“因为我始终忘不了你说的话。你那些话,就像咒语一样,在我脑子里打转。说真的,丹朱,我是个看到女人啥都会忘了的人,有艳福我从来不会放过,但这次我居然有点害怕。是的,我说不清为什么,我老是想着你那番话,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走了。”

丹朱回视着他,看了半天,忽然说:“有一天,就是我们才在红珠岭住下的那一晚,杜欣在楼梯口上叫你去跟她谈谈。你跟她谈了什么?”

“那天啊。”杜润秋垂头丧气地说,“我高高兴兴去敲她的门,她却连门都不开,有气无力地说她已经睡了。我只好走啦!”

晓霜又开始笑。“原来是耍你的啊,秋哥!”

杜润秋正想为自己的面子辩白几句,这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喧闹,从元帅楼的方向传过来的。

“什么声音?”晓霜走到楼道边上,向外望去。她立刻叫了起来:“你们快来看!快来看呀!”

杜润秋跟着走了过去,向外一望,也吃了一惊。只见元帅楼边上,围了不少的人,看样子都是当地人,一个个都拎着锄头铁锹之类的工具。当中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在对周围的人吩咐着什么——谭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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