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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瞒着我?

秋漪听了这话,也就顺势道:“我也担心这个。我这里的饮食清淡,却是一点不合你的口味。你在我这里吃饭,其实也是受罪。”因此,秋漪就也不挽留春琴。在秋漪的心里,对春琴态度的陡然转变,其实还是打了疑惑的。但她并不点破,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秋漪还是愿意给春琴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到底,她还这样年轻,人生的路并不能就这样走。她乐意见到春琴能有被感化的那一天。

话说,春琴回到丽春堂,心里还是压了说不出的闷气。涵儿过来了,见了春琴就道:“主子,午膳已经备下了。”春琴听了,就忍不住说道:“每次,都是我一人吃饭,真正这样的饭食,纵然是山珍海味,吃了也是没有一点滋味。罢了,不如你和随喜一起过来,陪着我吃吧。”

涵儿听了这话,就摇头道:“主子,还请别为难我。真正我吃不惯鸭脖子,又腥又辣的。况且,我也不会喝酒。若是喝呛了,也只是惹主子您笑话儿的。主子,不如您叫随喜姐姐过来吧。她比我见过世面,也会说话,也比我会喝酒。有她陪着,总是比我强。”

随喜耳朵尖,这在一旁,也就听见了涵儿说的。随喜就过了来,对着春琴和涵儿道:“二太太,我是会喝酒。但我到底不会啃鸭脖子。有时,我也纳闷,真正这鸭脖子有什么好啃的呢?不过都是细碎的骨头,吃了也只是戳了舌头疼的。”春琴听到这里,口里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因就对随喜道:“你呀,你们这是不知道鸭脖子的好处!”

随喜就道:“主子,要么叫外头的几个婆子进来陪着?”

春琴就摇头道:“随喜,你是活傻了不成?那样糟污的婆子,我见了几眼,也只是反胃的!”春琴想了一想,就道:“不过,你这样一说,我的心里,却是想起一个人儿来了!”

随喜和涵儿听了,就笑:“主子这是想起谁来了?”春琴就对她们吩咐道:“我记得这园子里,可要有一个人的。此人便是那侍弄花草的葛花匠。你们这就过去,且叫他过来陪我吃饭。”

涵儿听了,就对着春琴和随喜道:“那我就过去唤。想他知道了,定然心里喜的不知怎样才好了!能陪二太太您吃饭,与他自然是天大的恩惠!”

春琴爱听这话,听脸上就沉沉一笑。那厢,涵儿说着果然抬脚就去了园子。随喜见了,就道:“那二太太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这就下去了!”那厨房里的王媳妇也是个人精,因看出二太太屋里,头一个信赖的还是这府里的老人儿随喜,因此平常里,这王媳妇私下里烧了什么好菜,总是偷偷留给随喜一碗,无人时,就溜出来,叫随喜过来单吃。与这些,涵儿是半点不知道。

这会子,王媳妇方才对她说了,厨房里给她炖了一碗嫩嫩的鸡蛋。这炖鸡蛋须趁热吃,若是冷了,可就有点腥膻了。春琴心里哪里知道随喜舞的鬼,她心里,只盼着那说话声音细柔的花匠早些过来,陪她喝酒,与她解闷。因就对随喜挥了挥手道:“行了。你既有什么事,那么就下去吧。我有事时,自然会吩咐你!”随喜一听这话,赶紧就麻溜地走了。

春琴看着随喜的背影,就幽幽自言自语道:“白春琴呀白春琴呀,多早晚你才能出头儿呢?”

涵儿果然尽责。待入了花园,便扯着嗓子唤道:“葛花匠,葛花匠--”连唤了几声,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寻到了修理花具的葛花匠。葛花匠蹲着身子,看着涵儿急急忙忙的,就笑问:“涵儿,你怎么了?”

涵儿见了他,就故意问:“葛花匠,你吃了饭没?”葛花匠听了这话,不明所以,就问:“涵儿,你这样问为什么?莫非,我没吃饭,你还请我吃饭不成?”他呵呵一笑,也就将花锄靠在了墙角。

涵儿就笑:“你只需告诉我一声,你若是吃了,我这就去回了。”葛花匠一听,想了一想,就问涵儿:“你回去回,回什么?”涵儿听了,就笑:“我自然去回春二太太呀!”

葛花匠一听涵儿提起春二太太,这心里就未免激动,因问:“我吃没吃饭,这又干二太太何事?涵儿,你说话可不要说一句藏半句的,真正我听了,心里不痛快!”

涵儿就道:“那我问你,你果然就是吃了么?”葛花匠就如实道:“我却是吃了。但只吃了一个馒头,却是不大饱。等我将这花锄头修理好了,就再去大厨房吃一些饭菜。”

涵儿听了这话,就点头儿道:“好。你既没吃饱,不如就这随我出去。”

“去哪里?”葛花匠听了,心里更是上下涌动了。涵儿知道这花匠是个老实人,也不打算瞒着他了,因就直白说道:“花匠,告诉你吧,我们二太太因整日里都是一人儿吃饭,二太太吃饭也不比别个,每天儿只是鸭脖子鸭骨头的。这些,我和随喜可是一点儿也吃不惯。当然也就不能陪她吃饭。二太太说这样吃饭,实在觉得荒凉,若是有个会喝酒会啃鸭脖子的人来陪她,那便就再好不过了。”

涵儿又问花匠:“你会喝酒吃鸭脖子吗?”其实,葛花匠半点不会喝酒,也不喜那鸭脖子,但听涵儿这样一说,喜的真不知什么才好了,因就赶紧对着涵儿啄米般地点头儿道:“我会喝酒,我也会吃鸭脖子。你过来找我,果然就是找对人了!”

涵儿听了,就点着头儿道:“好。那你赶紧就跟了我走。”涵儿拉着花匠,一脚深一脚浅地从园子里出来了。待进了屋里,涵儿就回:“二太太,葛花匠已经到了,现在就在帘子外呢。”

春琴听了,就对着涵儿说道:“涵儿,我知道了。如此,这里也不用你伺候了,你赶紧下去吃饭吧。我用你时,且就再叫你。”涵儿听了,真当自己不用伺候了,因就转身对葛花匠道:“你呀,今儿个可是给你上脸的机会,你可得将二太太给伺候舒心了!”

葛花匠一听,更是连连点头道:“涵儿姐姐,我知道呢,我知道呢!”

涵儿听了花匠叫她一声姐姐,未免觉得轻佻了一些,因就对花匠白了一眼,正色道:“姐姐?谁是你的姐姐?分明,你做我的哥哥,我还嫌你老的!”涵儿说完了,便又轻松走了。话说,涵儿出了屋子,也就想去王媳妇的厨房。厨待掀开帘子,发现随喜坐在那里,那桌上放了一只空碗,看不出里头盛了什么。随喜见了涵儿,就笑:“你来了?真正王嫂子待你好,给你留了一碗油盐炒茼蒿呢!”

王媳妇见了,也就将一碗碧莹莹的米饭并一碟子炒茼蒿端了过来。涵儿见茼蒿里头没有肉丝,就撅着嘴儿道:“王嫂子,我不是说过的吗?我爱吃这个,你总是忘记放小炒肉。”

涵儿又问随喜:“随喜姐姐,你吃了吗?”随喜就道:“我吃过了,方我和王嫂子商议过了,因二太太吃饭总要一个时辰,这会子也不用咱们过去。待吃完了饭,我们就在这里玩一些纸牌,你认为怎样?”

涵儿听了,就对着王媳妇道:“这自然好,但到底只一碗茼蒿,可是不能打发我。如今我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呢!”

随喜听了这话,便对着王媳妇眨巴眨巴眼儿。王媳妇会意,便从碗柜里取出一碟子切得细细的牛肉,放在了涵儿的面前。王媳妇就道:“这牛肉,可还使得?”涵儿见了,就笑:“果然还使得。”因就用筷子夹了一块卤牛肉。

随喜就道:“每一天,眼睛睁开了来,也就这会子能偷点儿懒。”

涵儿也就边吃边道:“随喜姐姐,真正你有我忙么?有什么要跑腿的事儿,真正二太太也是不敢差遣你的,竟是有事没事地唤我!”涵儿吃着牛肉,因说口渴,就要嚷着喝汤。王媳妇正在一旁洗碗,听了没有顾上,涵儿手脚快,一下就将锅子掀开了。涵儿低头看着锅里,发现还有一勺子的肉汤,涵儿尝了一口,觉得滋味鲜美,便对王媳妇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锅里的汤都喝光了!这是你们自己喝了的,竟也不叫我一声?”涵儿越说,心里越发不满了。

随喜见了,就对她道:“这些肉汤,是昨儿个剩下的。都有些馊了,王嫂子说不如倒了给狗吃。我见了心里不忍,因说糟蹋食物也不好,所以才央求着王嫂子给我热了。这汤,却是有点馊。”

涵儿听了,心里还是怀疑,因道:“可我喝了并不馊呀?”

随喜就道:“其实,就是馊了,只是你品不出来。若还有那些肉,你果然就品出来了。”涵儿一听,就纳闷问道:“是么?你们吃东西,一直都没瞒着我?”

王媳妇已经洗好了碗筷,听了这些话,就对着涵儿道:“真正,我哪敢瞒着你呢!”王媳妇说,又将桌子收拾了一下,方对着随喜眨了眨眼,又问涵儿道:“你倒是快些吃。这会子,咱们打一个时辰的牌,刚刚好。说来,这伺候主子,都是要有技巧的。这什么时候该殷勤,什么时候该偷点懒,可都要拿捏好。俗话说的,劈柴不按纹理,可是累死劈柴的人!这话用在这上头,其实也是一样的!”王媳妇与这上头,却是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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