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在门缝里看着自家主人被某只大灰狼拜城各种羞人的姿势,它象征性地叫了叫,只是它家主人哪里有时间管它……
里面渐渐没了动静,大胖伸长了脑袋看,自己主人那不断地叫唤声是做什么的?
韩诺诺手机的起床闹钟一响,她一下惊醒,身子酸涩地不行,耳边是某人均匀的呼吸,她慌忙往下摸了摸,完蛋蛋了……
昨晚的片段很模糊,可好像是她脱的他的衣服吧。
她脑子里一时间乱成了一团麻,许久舒了口气道:“淡定,淡定。”幸好他还没醒,她摸索着要起来,身子却被他揽着,动也动不了。她推了推他的胳膊,一下出了被窝,却被他一下捉住了手腕拽了回来。
“去哪?”漆黑的眼打量着某只光着身子的小白兔,嗯,胖点也不错。
“啊”她现在一丝不挂好么……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刚刚睡醒的大灰狼,觉得自己很热,兔子肉这么近,不吃好难受。
一把拽了她压住,轻拢慢捻抹复挑,她嗓子里情不自禁地溢出声来。
韩诺诺失了焦,他才放了她,笑道:“放你一次,下次再吃。”
她看他提了衣服去浴室,心底竟有些失望。
自从那一次之后,韩诺诺再也不敢随便吃他给的东西了,这天纪恒曦故意将卧室里的被子都拿出去晒,嗯,这天“恰巧”下雨。
他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诺诺,被子都湿了,今晚和你挤一晚。”
“柜子里的被子呢?”
“我见太阳好,就全抱出去晒了啊。”他的表情太过无辜,韩诺诺再次被骗。
这晚小白兔再次被吃得不剩骨头。
韩诺诺一醒,他就端来了早饭。
猛地拿了枕头砸他,“纪恒曦,你骗人,你不是说你不行的吗?”昨晚整整四个小时,她又哭又闹,他都不肯放了她。
他接了枕头笑道:“诺诺,昨晚我可是问了你要还是不要的?”
他是征求了她意见,可是他明明先乱亲那里的……
之后,他又接着自己怕黑的理由,钻了她的被窝。
再往后他就直接掳了她回房间,饿虎扑羊,并且一个劲地逼她喊自己的名字,眼前白光一阵又一阵的。
年关将近,韩洪禹打了电话来,让她回去过年,大灰狼是舍不得她走的。缠着她哼哼唧唧地撒娇,之后大灰狼又吃了一整个晚上的兔子肉。
第二天,韩诺诺挂着两个大黑眼圈,一个劲地苦恼,他站在旁边笑,她狠狠瞪了他一下。
纪恒曦揉了揉她刚刚梳理整齐的头发:“你弄好去吃早饭,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她木木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人或许是个不错的丈夫……
他要送她回去,韩诺诺却不让,她还没将家里收拾好,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
终于到了车站,他将她的行李安放好,又送了她到车里坐好,絮絮叨叨地替她找了个最安全的座位,“下车给我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我接你。我放了些钱在你箱子里,你爸身体刚恢复,让他不要出去做事了。”
她将嘴巴藏到围巾里,木木点了点头,他总比自己想得周到的多。纪恒曦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看你,都不说话,你这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她只是笑。
车子要走了,他还不愿下车,驾驶员一个劲地催,韩诺诺只好推了他下车。车子开出去几步路,她看他那清俊的脸还在视线里,她抬手在玻璃上画了枚心给他。
那些年,你总要送我许久,不厌其烦地叨念着,仿若我是个三岁的孩子,我虽觉得你聒噪,但那颗心每一分每一秒都记着你的好。直到许多年后,我见你送女儿上学,也这样叨念,我才知道,你竟一直像对待孩子一般宠着我。
车子走了一半,牛魔王就来了短信:“诺诺,亲人之间从没有深仇大恨,你不要因为过去的事再瞎想了。实在不喜欢,就回来。”
对啊,在身边的人才是最真实的。
终于到了家,韩洪禹笑眯眯地要提她手里的箱子,她笑:“爸爸,你身体刚好,还是我自己来吧。”
韩念穿着淡蓝色的羽绒袄,从里间出来,一下接了她手里的箱子,“姐,快进去吧,奶奶都已经念了你好久了。”
她一时愣怔住。
她眼底蒙了雾气,垂着脑袋说了句:“小念……。”
“姐,我上次说的都是气话,我可记得小时候都是你教我写数学作业的呢……。”
她那时教他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母亲生出的孩子比较聪明。
“你还下雨的时候送伞给我。”
那不过是在人前做个好姐姐的假象。
她有些哽咽,许久才说了句:“小念,你就不恨我吗?”
“恨啊,恨你总是全校第一,别人都说,‘你们看,那就是韩诺诺的弟弟’,我可是一直得好好学习呢……。”
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那一刻,她心里积压了多年的东西一瞬无影无踪。有些东西,面对比躲避强,她躲了那么多年,终究是纪恒曦带着她走到这阳光里来,她摸出手机发了条短息给他:“家里的太阳很暖和。”
那端很快就回复了个:“晒晒就进屋,别晒黑了。”
王雪蓉张罗了一大桌的饭菜,不厌其烦地一个个地向她介绍,韩诺诺点点头,每一样都尝尝,红烧肉竟是是她喜欢的甜味。
她还记得王雪蓉才来的时候,顶着个大肚子给他们做饭,她是北方人,红烧肉里是不放糖的,自己一个劲地嫌弃,故意将她夹到碗里的红烧拨到地上喂了狗。
她嚼了嚼,许久抬了头,隔着半个桌子望着她道:“蓉姨,那年的红烧肉也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