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面只有这套你能穿的,不然你穿我的裤子?”她拿了他的裤子毙了比,已经到她腰了……
见她换好了衣服,纪恒曦丢了顶帽子扣她头上,“走,老婆,我们去买戒指!”
“喂,你叫我什么?”
“老婆啊!”他揉了揉她的脸道。
韩诺诺连忙反抗道,“我……我还没嫁给你呢!”
“昨天我都做过记号了,诺诺,你逃不掉的。”他眼底的笑意愈浓,像个耍赖的大孩子。
“喂,我今天还要去工作呢!”
纪恒曦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帮你请了半年的假!”
“你!这、个、牛、魔、王!”
他捏了她的脸,“小诺诺,你继续骂,我特喜欢你骂我。”
她偏了头骂了句,“神经。”
“不错,继续!”他笑得更加灿烂。
“流氓!”
他抬手勾了她的下巴,“诺诺,你就这几句吗?”
她一下抱了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嘶……韩诺诺君子动口不动手!”
韩诺诺笑,“我没动手,我动的就是口!”
纪恒曦直接拉了她去卡地亚挑戒指,韩诺诺却不怎么乐意,拖着步子不愿进那店。
他拧了拧她的耳朵,“那你说去哪?”
“去……去……老庙黄金!”
韩诺诺根本没挑什么款式,指着一眼看过去最大的那个,“纪恒曦,我要那个。”
那店员不禁被他们逗笑了,取了那戒指给她,纪恒曦怕她冰着,在手心里握了握才给她试戴,“诺诺,这个不怎么好看啊……。”
“谁说的!”她护着手上的亮瞎眼的戒指一脸的警惕。
他好气又好笑。
过了一会,她又问,“纪恒曦你当年准备送给谢雪儿的那戒指多少钱?”
“额?好像是三十几万吧。”
她笑,转身对店员道,“除了那戒指,我还要一斤黄金。”
那店员以为她开玩笑,谁知她当真走到那些个黄金器物面算起了重量,纪恒曦朝那人笑了笑,做了个OK的手势。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
出了那门,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诺诺,你收了戒指,是不是该带我见家长了?”
“啊?”韩诺诺开始打退堂鼓了,她还没准备好……
他笑:“一切有我。”
“可我爸妈还在S市……。”
“周六就去看岳父岳母。”纪恒曦一句话将她的理由全堵死了。
她咬着唇嘟囔:“喂,你要不要这么迅速……。”
他拧了拧她的鼻子,“韩诺诺,你不知道煮熟的鸭子只有装进肚子里最安全吗?”
“……。”
纪妈妈早相中了她,一听说要见亲家母连着三个晚上都在做面膜。纪桓就明显淡定了许多,但也准备好了各色的礼物。
车子上高速下高速,整整两个多小时,纪爸和纪妈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后面,韩诺诺都紧张得要死。她偏了头偷偷看他,却被他抓了个正着,脸莫名有些热。
纪妈在后视镜里将两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笑得合不拢嘴,纪桓则偏了头看风景。天气有些热,纪桓递了瓶水给纪妈。不一会纪妈仰着头打盹,他又揽着她靠在肩头,自己也睡了会儿。
车子下了高速,韩诺诺刚想指路,纪恒曦笑道:“我认得,这里我来过。”
“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林然那小子说你在S市。”
“你来过?”
“诺诺。那小子还把我打得鼻青脸肿,却不给我指路。你知道他有多可恶?”
韩诺诺忽的抿了唇笑了。
车子经过一个学校的时候,韩诺诺抬手指了指,“纪恒曦,这里是我母校。”
“我知道。我也去过。诺诺,你当年考了这个学校的第四名,可你竟又再复读了一年,为什么?因为林然?”
她的心忽的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顿时哽咽住了。这些事他又从哪里知道的?时间总有种魔力将你最喜欢的东西褪色,再送来你更喜欢的东西。
许久她才哽咽道:“阿曦,不论如何,18岁的韩诺诺也是我。糟糕的、狼狈的、不可一世的我。那时候我想只要努力就能碰得到蓝天,可是我太矮了……。”
他握了握她的手笑了笑,那唇角开出花,“我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又捏了捏她的手,声音软了又软“诺诺,有时我无比庆幸18岁的你没有够到那片天。”
他的声音甘冽、清澈,一字一句都刻在了她心上。阳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那眼底明暗交织。这人的眼底也埋的不就是这月亮吗?
纪桓睡了一觉醒来,就看着自家儿子那眼睛,忽的笑了。这臭小子虽然是坨牛粪,也还能养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