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810100000003

第3章 寻查师(2)

“你最强的是什么?”

河獭不愿回答。他不由自主喜欢猎犬,却无法信任他。“变形。”他终于嘟囔道。

“变身吗?”

“不。只是小把戏,把叶子变成金币,只是形似。”

当时,不同的魔法类别与技艺尚无固定名称,技艺之间也没有明确关联。日后,柔克智者会说,当时人们所知根本称不上“技艺”。但猎犬确知他的囚犯正隐藏自己的技能。

“你连改变自己的表象都不会吗?”

河獭耸耸肩。

要河獭说谎很难。他以为自己不善说谎是因缺乏练习,猎犬却更清楚并非如此。他知道魔法本身会抗拒虚假。魔术、掌中小把戏,或佯与亡者沟通,都是魔法赝品,正如玻璃之于钻石、黄铜之于黄金。这些是骗术,而谎言在这类土地上滋长。魔法技艺虽能用于虚假用途,却与真实息息相关,咒文使用的字词都是真言。所以,真正的巫师很难就自身技艺说谎,他们潜意识里知道,谎言一说出口,便可能改变世界。

猎犬怜惜河獭。“如果由戈戮克拷问你,他只消说一两个字,就可以抖出你知道的一切,连你的脑筋都能拉出来。我看过有人被‘老白脸’逼问后的残存样儿。那,你会不会操风?”

河獭迟疑片刻,说:“会。”

“你有袋子吗?”

以前,天候师会随身带个皮袋,里面装着风,打开袋子可吹出顺风或收起逆风。也许这只是装装样子,但每个天候师都有个袋子,无论是长长大袋,还是小小腰包。

“在家里。”河獭答。这不是谎言,他在家里的确有个小包,里面放着细工工具和气泡水平仪;而能操风一事,他也不完全是说谎。有几次他真的将法术风召到船帆上,不过他不知该如何对抗或控制暴风雨,而这却是每个天候师必会的事。但他想,他宁愿淹死在暴风中,也不愿在这黑洞中被杀害。

“但是你不愿在国王麾下使用这项技艺?”

“地海没有王。”年轻人义正词严地说。

“那么,就算我家主人麾下好了。”猎犬很有耐心地修正。

“不要。”河獭回道,迟疑片刻,觉得有义务对这人解释一番,“倒不是我不要,而是不能。我想过,在那艘战舰船板靠近龙骨的地方做个船底塞。你知道我用船底塞的意思吗?船航入深海时,随着船身木板移动,这些塞子会逐渐松落。”猎犬点点头。

“但我做不到。我是造船工,不能造会沉的船,何况船上还载着这么多人。我的手做不了这种事,所以我尽我所能,我让船走自己的方向,不是罗森的方向。”

猎犬微笑。“他们至今仍然无法解除你下的咒语。老白脸昨天在甲板上爬来爬去,边吼边念,最后命人换掉船舵。”他指的是罗森的总法师,一名来自北方的苍白男人,名叫戈戮克,黑弗诺岛上人人闻之丧胆。

“那没用。”

“你能解除那咒语吗?”

河獭疲惫、伤痕累累的年轻脸庞上,闪现一抹自满神情。“不行,我想没人能解除。”

“太可惜了。你本可以用此来谈条件。”

河獭一语未发。

“鼻子啊,现在可有用哪,可以卖个好价钱。”猎犬继续说,“我不是想找人抢我活儿,但俗话说得好,‘寻查师一定找得着工作’……你进过矿场吗?”

巫师的猜测往往贴近事实,纵使他可能不明白他知道的是什么。河獭的天赋最早显现的征兆,便是在他只有两三岁时,一旦明白了失物是什么,无论是掉落的铁钉,还是遗失的工具,他都有能力直直朝它走去。年少时,他最钟爱的乐趣,便是独自走入乡野,沿着小径或爬过山丘,让地下水脉、矿脉节块、岩石土壤的层次纹理,穿透光裸脚掌,蔓延全身,仿佛走在一栋极大的建筑中,看见其中的甬道与房间,看见连往凉爽洞窟的斜坡和墙上银枝闪烁的光芒。他愈往前行,身体便仿佛成为大地躯干。他透析大地的动脉、脏腑、肌理,一如他自身。这力量对他而言,是种喜悦,他从未试图加以利用,这是他的秘密。

他没回答猎犬。

“在我们底下有什么?”猎犬指着以粗糙板岩铺设的地面。

河獭静默一会儿,低声回答:“黏土,还有碎石。再往下是孕育石榴石的岩石。城里这一带下方都是那种岩石。我不知道名字。”

“你可以学。”

“我知道怎么造船、怎么航行。”

“你还是远离船只比较好,四周都是战斗和掠夺。王在山后边的萨摩里开采旧矿,你在那里就不会碍到他。你想活着,就得替他工作。我会负责把你派到那里,如果你愿意。”

沉默片刻后,河獭说:“谢谢。”他抬头望向猎犬,短促、质疑、评量的一瞥。

猎犬曾抓走他,站在一旁看手下将他打昏,未曾阻止他们殴打,此刻却又像友人般与他说话。为什么?河獭的眼神问道。

猎犬回答了他的疑问:“诡徒得团结。没有任何技艺而只有财富的人让我们自相残杀,全是为了自身利益,不是为我们。我们把力量卖给他们,为了什么?如果我们团结,决定自己该走的方向,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猎犬要将年轻人送往萨摩里是好意,但他不了解河獭意志有多坚定。河獭自己也不了解,他太惯于服从他人,以致没有发现,其实他一向依循自己的心意;他亦过于年轻,不相信所做之事可能害死自己。

河獭打算一旦被带出牢房,就要使用老变换师的变身咒,以此脱逃。他现在总算是遭受生命危险,可以使用这咒法了吧?只是,他无法决定自己该变成什么……一只飞鸟,或一缕清烟?哪种比较安全?但他还在思索时,看多了巫师伎俩的罗森手下,早在他食物中下药,使他完全无法思考。他们把他像袋燕麦般甩入骡车,他在旅程中显露苏醒迹象时,便有人在他头上用力敲一记,说是为了确保他好好休息。

河獭回过神来,毒药与头疼令他恶心衰弱。他身在一间房内,四周都是砖墙,窗户皆已堵死。门上没有铁条,也没有明显的锁。他试图站起,却感到了法咒的束缚,正控锁他的身体与神志,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紧绷、攀附、弹回。他可以站起身,但无法朝门多走一步,甚至连手都伸不出去。这种感觉骇人,肌肉似乎不属于自己。他再度坐下,试着静止不动。缠绕胸膛的咒法阻止他深呼吸,心神也感到窒息,仿佛所有思绪都被塞入一个过小的空间。

良久,房门打开,走进数人。他们堵住河獭的嘴,将他手臂绑缚身后,他无力抗拒。“小伙子,你现在不能编咒或念咒,但点头没有问题,对吧?”一名脸上满布皱纹的魁梧男子说道,“你被派来这里当探矿师,矿探得好,就吃得好、睡得饱。你要找的东西是朱砂。大王的巫师说,在旧矿附近还有。他想要朱砂,所以,找到了对你我都好。现在,我要把你蹓出去,我就像探水师,你呢,就是我的魔杖,懂吧?你往前走。如果你想往这边或那边走,就点个头,像这样;如果你知道脚下有矿藏,就在那里踏一下,像这样。我们就这样说定,好吧?你乖乖地别搞鬼,我也不会亏待你。”

他等着河獭点头,但河獭站着,毫无动静。“要赌气随你。”

那人说,“如果你不喜欢这份工作,烤炉随时等着你。”

那名男子,别人称为“力奇”。他牵着河獭出门,炎热明亮的晨光下,天色刺目。河獭离开牢房后,感到魔法束缚松开、消失,但其余建筑上缠绕着别的咒语,某座高大石塔周围特别密集,空中满布防御与退斥的黏腻线条。若试图向前推进,碰到线的脸和肚子立即产生极端痛苦的穿刺感,但他惊恐低头找寻身上伤口时,却找不到。口被塞满、手臂后缚,他没有声音及双手可施法,根本无法抵抗这些咒语。力奇将一条皮绳系在河獭颈项,另一端握在自己手中,跟在河獭身后。起先他任由河獭自行撞入几处咒文,之后河獭便会闪避了。咒文所在其实很明显,因为尘扬小径之所以左曲右拐,就是为了避开它们。

河獭阴郁前行,像狗一般被拴着,全身因病痛和怒气而发抖。

他环顾四周,看见石塔,一堆堆木材排放在敞开的门边,生锈的转轮及机械置于大坑旁,还有砂石、黏土如小山堆积。他的头很疼,一转动,便感到晕眩。

“你要真是探矿师,最好现在就开始探。”力奇说,上前来到河獭身旁,斜瞄着他的脸,“就算不是,最好也开始探,才可以在地面上待久一点。”

有人从石塔走出,行经两人,以奇特的蹒跚快步急速行走,双眼直视前方。他的下巴亮着水光,胸膛淋湿,唾液自唇边渗出。

“那是烤炉塔,”力奇道,“他们在那里煮沸朱砂,取得金属。烤炉人干一两年就会死。往哪里走,探矿师?”

须臾,河獭朝背离阴灰石塔的左边点点头。两人朝一处长而无树的山谷走去,经过荒草蔓生的土堆与矿渣。

“这里所有矿石早都挖出来了。”力奇道。河獭开始感受脚下奇特的大地:泥土中,空旷甬道,充满暗黑空气的房间,一座直立的迷宫,最深的土坑积着死水。“没有多少银矿,水银也早就没了。小伙子,你听着,你到底知不知道朱砂是什么?”

河獭摇摇头。

“我让你看看是什么东西。戈戮克就是要这个,水银的原矿,因为水银可以腐蚀别的金属,连黄金都可以,看见没?所以他叫它‘王者’。如果你找到他的‘王者’,他会好好对待你。他经常来这儿。来吧,我让你看看。狗总要先闻到气味才能追踪。”

力奇带河獭进矿场,让他看看容易产生水银原矿的脉石。几个矿工正在长长的坑道尾端工作。

在地海矿场工作的多为妇女,或因身形比男人娇小,较易在狭窄的地方行动,或因与大地亲近,更可能源自传统。这些女矿工是自由之身,跟烤炉塔中的奴工不同。力奇说,戈戮克指派他为矿工工头,但他从未进岩矿工作过,那些妇女禁止他参与,坚信让男人提起铲子或用枕木撑住矿顶,会招致厄运中的厄运。“正合我意。”力奇道。

一名头发蓬松、眼眸明亮、额头上绑根蜡烛的妇人放下镐子,让河獭看看桶里些许朱砂、褐红土块及碎屑。阴影在矿工挖掘的土壁上跳跃,陈旧枕木吱嘎作响,飘筛下些微尘土。虽然黑暗中的空气依然清凉,平巷与坑道却低矮狭窄,矿工必须弯腰挤缩才穿得过。有几处,坑顶已经坍塌,木梯也摇摇欲坠。岩矿令人畏惧,河獭在其中却感觉受到庇护。他几乎舍不得回到炙烧的白日下。

力奇未将他带往烤炉塔,而是返回简陋的棚屋。他从上锁房内拿出一只柔软厚实的小皮袋,沉甸甸陷在掌心。他打开袋口,让河獭看看躺在里面的那一小池尘蒙亮光。他束起袋口,金属在袋中晃动,隆起、推挤,仿佛一只试图逃脱的动物。

“这就是‘王者’。”力奇道,语气既像崇敬,又像憎恨。

力奇虽非术士,却比猎犬骇人。但他跟猎犬一样,粗暴却不残酷,只要求服从。河獭在黑弗诺船坞中看了一辈子的奴隶与主人,知道自己很幸运。至少在白天,力奇是主人时,他很幸运。

河獭只能在自己牢房里吃饭,因为只有在那里,口塞才能取下。他们给他面包与洋葱,面包上还洒了一点酸臭的油。虽然他每晚都很饥饿,但坐在房里,全身捆着咒缚时,几乎食不下咽。食物尝来像金属,像灰烬。黑夜漫长可怕,咒文挤缩他、压沉他,让他一再惊醒,挣扎着要呼吸,无法理智思考。白日降临时,他满怀难以言喻的喜悦,即便必须忍受双手反绑于后、嘴巴塞住、一条系绳拴于颈间。

力奇每天早早蹓河獭出门,经常四处漫游到午后傍晚。力奇寡言又有耐性。他没问河獭是否找到矿藏,没问是否真在搜寻矿藏,还是假装搜寻。河獭自己亦无法回答。在每日信步漫游中,如同过去,地底知识流入他体内,而他会试图封闭自己,不予接收。“我拒绝为邪恶之徒工作!”他告诉自己。然后,夏风与日光会软化他,坚硬光裸的脚掌感受脚下干草,他便知道草根下有条溪流穿过黑暗土壤,渗透层层云母岩矿;矿层下则是岩窟,壁上有纤细、赤红、斑驳的朱砂岩层……他未示意。他认为脑中逐渐成形的地底图样,或许派得上用场——如果他知道该怎么做。

约摸十天后,力奇说:“戈戮克大爷要来这里了。如果还没有矿物给他,他可能会找新的探矿师。”

河獭走了一英里远,徘徊深思,然后绕回头,将力奇带到离旧矿场不远的小山丘上。他朝地下点头、踏脚。

回到牢房,力奇松开系绳,解下河獭的口塞,河獭说:“那里有些岩矿。从老坑道直直向前挖大概二十英尺,就可以找到。”

“有不少吗?”

河獭耸耸肩。

“刚刚好够用是吧?”

河獭一语不发。

“也合我意。”力奇答道。

两天后,工人重新开启旧矿道,朝岩矿挖去时,巫师抵达。力奇没把河獭关在牢房里,而留他在太阳下坐着,河獭心存感激。虽然双手绑缚、嘴巴塞住,算不上完全舒适,但风与阳光就是莫大福气。而且,他能深呼吸、打瞌睡,不像夜晚在牢房,梦到被泥土堵住口鼻。他只做过这种梦。

河獭半睡半醒,坐在棚屋旁阴影下。堆在烤炉塔边的木柴气味,唤醒家乡工作院里的记忆,刨木滑过细致橡木板时的新木香。一阵声音或动作惊醒他,他抬头,看到巫师赫然耸立于面前。

戈戮克与当时许多同僚一般,衣着花俏。一件由洛拔那瑞丝织成的赤红长袍,绣着金色与黑色的符文与符号,还戴顶宽沿尖顶的帽子,让他看起来比凡人高。河獭不用看到衣服,便认得出戈戮克。他认得那只手,是那只手编构了对他的束缚,诅咒了他的夜晚;他也认得那股力量酸涩的滋味,及令人窒息的掌控。

同类推荐
  • 有时岁月徒有虚名

    有时岁月徒有虚名

    杀猪的老四,喂牲口的槐叔,牲口房的香气弥漫的童年时光,那些暧昧然而温馨的夜晚,那些甜蜜而又苦涩的游戏,像一幅画,明亮的调子,恍惚的阴影,淹死的瞎朴子,老去的槐叔,消失的猪圈和牲口房,每一天都在缓慢变化的芳村……
  • 真相(卫斯理珍藏版)

    真相(卫斯理珍藏版)

    失散多年的父子,本来早有重逢机会,可是阴差阳错,由于极其细微的一些变化,令结果大不相同,一部海底中的神秘装置,把两父子分隔八十年,箇中究竟蕴含多少来由?「我需要在他们的发现上,发掘出更多的真相来。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可万万不能错过。」卫斯理道。为寻找「真相大白」,这次卫斯理将深入海底,追查八十年前父子失散的因由,惊险的冒险过程即将展开!「人类一直有追求真相的执著,但是天性又无法追求得到——忽然发现这种情形十分悲哀,类如兮父追日。」——倪匡(卫斯理)
  • 风语1

    风语1

    抗战时期,中国育三大秘密机构:日本的731部队、汪伪的76号院、军统的中国黑宇,总部分别设在哈尔滨(东北)、上海(东南)、重庆(西南),前二者是公认的臭各昭著的恐怖组织,后者则比较复杂,起初它定个反恐组织,旨在破译日本空军密电。全力扼制敌机对重庆的血腥滥炸,后来又逐渐演变为半恐怖组织——复杂、离奇、神秘、阴暗是这个组织的面孔,即使到了今天它的诸多史实依然鲜为人知。《风语》著述的正是中国黑宇的故事,主人公是一个惊世骇俗的数学奇人、天才破译家,他手无縛鸡之力,卸令敌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他不识枪炮,却定那场战争中最大的战斗英雄;他在纸土谈兵,卸歼敌于千里之外。
  • 赤脚张三

    赤脚张三

    清凉的月色映照着普陀山幽林古刹。突然,从寺庙高高的红墙上,跳下一位身材剽悍、剑眉虎目的青年。他背负褡裢,赤着一双大脚,幽灵似的朝绝巅奔去,飞身攀上了鬼愁崖。鬼愁崖,阴森可怖,嘶嘶风声和哗哗涛声,伴随着间或传来的夜猫子的凄厉鸣叫,令人毛骨悚然。登崖青年沉思良久,蓦地转身抱拳,大声说:“师父,张三拜别了!”趴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一个鹞子翻身,扎下了百丈危崖。悬崖下,一只小舢板在巨浪中颠簸。张三秋叶般飘落而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舢板上。
  • 纠结

    纠结

    杨瑟躺在床上,其实她早就醒了,或者说她压根儿就没睡踏实,更不说深睡眠了,最近几天她一直这样。她盯着头上的吊顶,那无比熟悉也略嫌简朴的吊顶,心里不停地琢磨那几件事,这些事成了她近些日子最闹心的事。她不知道,是事找她,还是她找事,反正她心里总是装着一些七七八八的事,前一拨的事还没弄清楚、整明白,后一批的事又接着来了。整个脑子,就成了一家商铺,批发的、零售的一股脑儿地涌进来,她都得接受,都得打理,都想把它们理清楚。有时她也想过,何必成天把脑子弄得满满的,该吃吃,该睡睡,但她怎么也做不到。稍一消停,那些事就来了,拼命往脑子里钻,她得马上腾出库容,迎它们进来。
热门推荐
  • 第一战妃:王爷清醒点

    第一战妃:王爷清醒点

    穿越醒来在地牢里,穿了琵琶骨,饿了足有三日。哪家穿越比她更惨?一睁眼,凤霄霄眼中精芒一闪,已经是23世纪灵气排名第一的战神凌霄。废材?不存在的!武器空间,丹药空间,双空间加持,灵气随便练!恶毒嫡母,白莲花嫡姐?随便斗的!揭开真面目,身败名裂,暴尸荒野!亲娘,亲弟,是要捧上天的,该争的,一分都不能少!她只期待自己变成更高更强的女将军,结果有个妖孽问:嫁给我不,让你未婚夫每天给你行礼的那种?那个啥……成交!
  • 我的气运槽又炸了

    我的气运槽又炸了

    你睡了个舒服的懒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你的精神得到了提升。你吃了顿美味的食物,吃完觉得唇齿留香,你的修为取得了突破。你看了本有趣的书,看完觉得略有所得,你从中领悟了绝世神通。你觉得眼前的敌人有些棘手,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你的敌人被天雷劈死了......雷坑里好像有一件与天雷一同降临的宝物。你抬头看了眼天空,距离超脱只差最后一步了,而刚刚你的气运槽又炸了。你忍不住迷茫了一下,好好的,天道……怎么突然辞职了?
  • 三国杀召唤师

    三国杀召唤师

    剑与魔法!巨龙与斗气!我就买了一套三国杀而已!……我叫叶天,我是一名召唤师。别的召唤师召唤刀枪剑戟、妖魔鬼怪。我召唤的居然是……特么一套三国杀。我要三国杀有什么用!玩飞牌吗?啊!
  • 我给神兽当奶爸

    我给神兽当奶爸

    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星雨,一次诡异的梦境。是谁在一夜之间弄大了他的肚子。又是谁把五个乳臭未干的小神兽送到了他的身边?既是天使又是恶魔的麒麟;脚下踩着雷电的兽肉翻译机甪端;通灵术玩得比忍者还6的白泽;只有一只脚的纵火犯毕方;还有一个能够变大变小变强壮的朱厌。本来只想安心当一只舔狗的向岸不得已踏上带娃拯救世界的道路。“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是一个颜值与才华具备,胆识和谋略双全的神兽奶爸而已。”向岸如是说道。
  • 重生末日之无限进化

    重生末日之无限进化

    寒冥重生回末日爆发之前,一代枭雄是如何从一个小人物,在冷血的末日世界,带领人类,走出末日之境,开启新的纪元。敬请关注《重生末日之无限进化》!
  • 神天炎战纪

    神天炎战纪

    一场宿命的对决,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输给你
  • 十二生人后

    十二生人后

    讲述了十二个领邦之间的世事变迁与恩缘怨报。一群疯子的牛角尖的事儿呗。失去记忆的男主,为何突然回归?是巧合还是早有安排?坐拥主城的兄妹为何处处受阻?是阴谋还是命中注定?申地被灭亡的秘密?降临于现世的灾难究竟为何而起?这一切究竟是人性使然还是自然的法则?随着属于遥远记忆的人与事的回归,一切能够拨云见雾么?
  • 井下传来脚步声

    井下传来脚步声

    大陆矿是一家年产上万吨煤的国有企业,坐落于红旗湖的西端。锦绣林场和将军山之间,差不多是横亘百里荒芜得不成样子的棚户区了。高耸的煤矸石分布在矿区的四周,煤矿经营得好的那些年,进出矿区大门运输原煤的汽车都排成长龙,想应聘进入矿采煤队当工人,那得使大礼托关系走后门才会心想事成。刘传带是这个矿技术股的副股长,掌管着四个采煤队的井下挖采技术,隔个十天半月就跟随采煤工人下一次井,查验安全状况和生产数据。
  • 爱自己的女人会调养

    爱自己的女人会调养

    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得到的关怀并不多,她们要工作奋斗,又要照顾丈夫、孩子和老人,往往忽视了自己的健康问题。为了让广大女性朋友学会爱自己、照顾自己,特编写此书。希望广大女性能从中受益。本书针对女性健康、女人与气血、女人和食物、女人和运动、女人的睡眠、女性的习惯、女性的经络调养、女性中药养生、女性的特殊时期等方面,对女性的养生问题逐一进行阐述,既分析了错误的方式方法,又提供了简单有效的方法,是女性健康养生必备的宝典。
  • 你没有错,只是太弱

    你没有错,只是太弱

    当我们羡慕别人的成功或抱怨命运时,好好想一想:你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个明确的规划吗?你真的足够努力吗?你的能力已经出类拔萃到不可取代的程度了吗?你现在所做的是你发自内心所喜欢的事吗?你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吗?作者从社会上的热点事件、自己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着手,用充满智慧的文字,将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分享给无数的年轻人。生活不可能一帆风顺,成长也必然伴随着泪水与汗水。社会、职场与生活,亲情、友情与爱情,该怎样取舍,又该如何争取?这本书有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