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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寻查师(7)

弥卓没有立即回答。“机运眷顾久愿。”他终于说道,“不是技艺,也不是知识带我来的。我想我已到达自己寻觅之所,但我不知道;我想你们可能是阿佑她们提起的人,但我不知道;我想我从山上看到的树丛里藏有伟大秘密,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踏上那座山头起,我就像小时第一次听人唱诵《英拉德行谊》一般,迷失在不可思议的神奇中。”

白发男子看看另两名女子。其余人也走上前来,议论纷纷。

“如果你留在这里,你要做什么?”黑眉女子问他。

“我会造船、补船,也能驾船,还能四处寻查。如果你们还需要,我亦会操纵天候这类技艺。我也愿随任何肯教导我的人学习技艺。”

“你想学什么?”较高女子以和善的声音问道。

此时,弥卓感觉无论此生是正是邪,这问题将决定自己的一生。他再次静默站立良久。他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道:“我谁都救不了,一个都救不了,连救我的人都救不了。我知道的一切都无法让她自由,我一无所知。如果你们知道该如何自由,求求你们,教教我!”

“自由!”高大女子说,声如挥鞭。她看着同伴,片刻后微微一笑,转向弥卓,说:“我们是囚犯,自由是我们研习的课题。你穿透我们的牢墙而来,你说你在寻找自由,但你必须知道,离开柔克可能比前来更加困难。监牢中还有监牢,其中有一些还是我们自己建造的。”她看看旁人,问,“你们怎么说?”

他们说的话很少,近乎静默地寻求共识。最后,较矮女子以锐利的眼神看向弥卓:“你想,就待下吧。”

“我想。”

“我们怎么称呼你?”

“燕鸥。”他答,于是众人以此称之。

弥卓在柔克找到的,比追寻已久的希望与传言更多,也更少。他们说柔克是地海的心脏。兮果乙在时间之初,从海中抬起大陆,第一块是北海的明亮伊亚,第二块便是柔克。那座碧绿山陵即是柔克圆丘,根基较其余岛屿更深。而他之前见过的树林,有时在岛这端,有时又在另一边,是全世界最古老的树林,也是魔法的源头与中心。

“如果这树林被砍伐,巫术便会失效。那些树的根就是知识之根。叶影在阳光下形成的形意,撰写兮果乙创世时所说的言词。”

萸烬如是说。她是弥卓的师父,性情暴烈,长着黑眉。

柔克上所有魔法技艺师父都是女性。岛上没有力之子,连平凡男子都很少。

三十年前,瓦梭岛众海盗王派舰队前来征服柔克,不为微薄财富,而为击破声名远播的魔法。柔克一名巫师将岛出卖给瓦梭诡徒,削弱岛上抵御及警告咒语。咒语破除,海盗非以巫术,而以蛮力、烈火攻占整座岛。绥尔湾内泊满大船,军队烧杀搜刮,奴隶贩子掳走男人、男孩、年轻妇女。他们屠杀幼童与老人,无论到哪里,都焚烧每栋房舍及田野。几天后海盗登船离去,无一座村落完好,农田亦倾毁荒芜。

海湾顶的绥尔镇也带有圆丘及大林的某些特异,劫掠者虽然在镇上追逐搜寻奴隶、抢夺纵火,火却一点就熄,狭窄的街道也引得盗匪团团转。大多数幸存岛民都是智妇与孩子,藏身镇上或心成林里。现在柔克岛上的男子,都是当初留下的孩子,如今长大成人;还有几个已老迈的男子。当地除了结手之女外,别无组织治理,她们的咒语长期守护柔克,如今更加严密。

结手之女鲜少信任男人,因为一个男人背叛,一群男人攻击此地。她们说,扭曲技艺以获私利的,是男人的野心。“我们不与他们往来。”高窕的芙纱和蔼地说道。

然而萸烬对弥卓说:“我们是自找毁灭。”

百余年前,结手之子与结手之女聚集于柔克,形成巫师联盟。他们对自己的力量感到自豪、信任,在能够公然起义之前,他们教导他人,秘密结党,抵抗兴战之徒与奴隶贩子。女人向来是联盟的领袖,萸烬说,女人假扮成膏药贩及织网工等,离开柔克,前往内极海附近,组织广泛紧密的反抗网络。至今,那张网仍留下某些联结。弥卓首先就是在安涅薄的村落遇上其中一道踪迹,从而追寻至今,但她们并未领他前来。那次劫掠后,柔克便完全封闭在智妇一再织就的强大护咒中,与其余人民再无交易。“我们救不了他们,”萸烬说,“甚至救不了自己。”

芙纱虽然有着温和的声音与微笑,却毫不妥协。她告诉弥卓,同意留他在柔克,是为了看住他。“你一度穿越我们的防御,你的自述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你能告诉我什么,让我信任你吗?”

众人同意给他一间港边小屋与一份工作,协助绥尔的造船妇;妇人仅自学过造船术,乐意接受弥卓的巧艺。芙纱从不在途中为难他,总是亲切招呼,但她说过:“你能告诉我什么,让我信任你吗?”他无法回答。

萸烬则多以皱眉回应他的招呼。她会骤然提问,听取答案,且一言不发。

他曾怯怯地问她心成林是什么,因为他问别人时,她们都说:“萸烬可以告诉你。”她拒绝回答,态度虽不高傲,但很明确。她说:“你只可能在大林里,向大林学习了解大林。”几天后,萸烬来到绥尔湾沙岸,弥卓正在那里修补渔船。她尽力协助,并询问有关造船的问题,他亦勉力告知,让她看看造船术。那是个平静午后。但之后她又骤然离去。他对萸烬怀有某种敬畏,因她难以预料。不久,出乎意料,萸烬对他说:“长舞节后我会去大林。你想来就来吧。”

从柔克圆丘上仿佛看得到整片大林,但如果走在林中,却不一定能再走出返回田野,只会在树下不断行走。大林内部只有单一树种,且仅存此处,但这些树的赫语名除了“树”之外,别无称谓。萸烬说,太古语中,每棵树都有真名。继续走一会儿,会再回到熟悉的树种间:橡树、榉树、梣树,栗树、胡桃树、柳树,春天碧绿,冬季干秃;也有深色冷杉、雪松,还有一种弥卓不识的高大冬青树,红色树皮柔软、枝叶层叠。每次走,树林间道路总是不同。绥尔人告诉他,最好不要太过深入,只有原路折返,才能确保走出树林,进入田野。

“森林有多远?”弥卓问。萸烬答:“心有多远,它就有多远。”

树的叶子会说话,她说,而阴影则能被阅读。“我在学习如何读懂它们。”她说。

弥卓在欧若米时,学会阅读群岛王国的通用文字。之后,蟠多的高龙教导他一些力量符文,那些智识都是为人所知的;但萸烬独自在心成林中学到的,除了与她分享的对象外,皆不为人知。整个夏天她都住在大林边缘,身边只有一个小盒,是为了防止老鼠或林鼠夺食所存不多的食物。有间树枝搭成的遮雨棚,还有一堆煮饭的炭火,炭火设在小溪旁,溪流从树林间流淌,与奔向海湾的小河汇流。

弥卓在附近扎营。他不知道萸烬要他做什么。他希望她打算教他,开始回答他对大林的疑问,但她只字不提,而他更是羞怯谨慎,生怕打扰她独处。这种独处如大林之奇,令他戒慎恐惧。第二天,她唤他同行,领他深入林间。两人沉默行走多时。夏日正午,树林完全沉静。无鸟啼,无叶动,一排排树木各不相同,却又重叠如一。他不知道他们何时折返,只知足下所走范围,已超出柔克海岸。

温暖夜里,他们再度走出,回到耕地与牧野。走回营地时,他看到冶铁炉座四颗星出现在西方山陵。

萸烬只说了“晚安”,随即离去。

隔日,她说:“我要去树下坐。”他不确定她希望自己做什么,因此远远跟着她,直到两人走入大林最深处,那里所有的树都是同一种无名种类,但每一棵都各具真名。她在一棵老树根脉间的柔软叶堆中坐下,他也在不远处坐下。她看着、听着、静坐,他也看着、听着、静坐。两人如此过了几天。一天早晨,萸烬走入大林,他心带顽抗,留在河边。她没回头。

那天早上芙纱从绥尔镇来,带来一篮面包、奶酪、凝乳和夏季鲜果。“你学到什么了?”她出离温和地问。弥卓回答:“学到我是笨蛋。”

“为什么,燕鸥?”

“笨蛋就算永远坐在树底下,也不会更明智。”

高挑女子微笑。“我妹妹从未教导过男子。”她说,瞥他一眼,调开目光,凝视夏日田野,“她从未正眼看过男子。”

弥卓默立。他脸颊发热,低下头。“我以为……”欲语还休。

芙纱所言让他恍然看到,萸烬的不耐烦、猛锐、沉默,原来还有另一面。

他试图将萸烬视为不可亵渎,但事实上他渴望碰触她柔软的褐色肌肤和闪耀的黑发。她突然以难解的挑衅瞪视他时,他以为她在生气。他害怕会侮辱、激怒她。她害怕什么?他的欲望?她自己的……但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她是智妇、法师,是走在心成林中通晓阴影形意的人!

他与芙纱站在树林边缘,思绪决堤般在脑海激荡。“我以为法师都离群索居,”他终于说道,“高龙说,男女的结合会崩解力量。”

“某些智者是这么说的。”芙纱和蔼地说道,再次微笑,向他告别。

他整个下午都沉浸在混乱愤怒的情绪中。萸烬走出大林,朝上游叶影扶疏的房舍走去时,他同行,提着芙纱的篮子作借口。“我能跟你说话吗?”

她微微点头,皱起黑色眉尖。

他一语不发。她蹲下身看看篮子里有什么。“桃子!”她喊,微笑。

“我师父高龙说过,因爱结合的巫师会力量崩解。”弥卓突发此语。

她无言,只是拿出篮里东西放在地上,分成两份。

“你认为是真的吗?”他问。

她耸耸肩:“不。”

他瞠目结舌,站在那里。须臾,她抬起头看着他。“不,”她温柔沉静地说,“我不那么认为。我认为所有真正的力量,所有的太古之力,追本溯源都是一体。”

他依然站着。然后她说:“你看这些桃子!都熟透了。得马上吃掉。”

“如果我把名字告诉你,”他说,“我的真名……”

“那我就把我的告诉你。”她说,“如果……如果我们应该这样开始……”

但,两人却从桃子开始。

两人都很害羞。弥卓握起她的手,双手颤抖,真名是伊蕾哈的萸烬怒容满面地转开,然后,她轻轻碰触他的手。他轻抚她滑顺流泻的黑发时,她似乎只是在忍耐他的碰触,于是他停住。他试图拥抱她,她全身僵直,拒绝他。而后,她转过身,激烈、急切、笨拙地用双手将他紧圈。两人并未在第一夜,或最初几夜内,便获得极大喜悦与自在,但彼此学习,终于超越羞耻恐惧,进入激情。他们在林中静默的长日,与星光遍照的长夜,皆为喜悦。

芙纱从镇里带来最后一批晚熟桃子时,两人笑了。桃子正是他们的幸福象征。他们欲留芙纱共进晚餐,但她不肯。“你们要把握良辰。”她说。

那年夏季过早结束,雨季提早来临,即使在如此南端的柔克,秋天也飘起了雪。风暴轮番来袭,仿佛狂风愤起,抗拒诡徒无端的摆弄干涉。妇女在寂寥农庄的炉火边团坐,人群聚集在绥尔镇壁炉周围,聆听风啸雨打或寂静雪落。绥尔湾外,大海轰隆击打岛岸暗礁与悬崖,没有船只敢出航,进入这种海面。

众人分享一切。就这点看来,这里的确是莫瑞德之岛。在柔克,无人风餐露宿,但每人仅拥有生活基本必需。有大海和风暴掩护,更有自身防御,来伪装岛屿并诱导船只迷途,因而与世隔绝。他们工作、谈话、唱《冬颂》与《少王行谊》。也有《英拉德编年史》与《智杰史》可读,老人与妇女会在渔妇织补鱼网的港边大厅,高声朗诵这些珍贵书籍。那里有座壁炉,他们会点起炉火,甚至有人从岛另一端的农场前来听史诗朗诵,在沉默中倾听,全神贯注。“我们的灵魂饥饿。”萸烬道。

萸烬与弥卓住在离网屋不远的小房子中,不过她经常与姐姐芙纱在一起。劫匪从瓦梭前来时,萸烬和芙纱还是孩子,住在绥尔附近一座农场。母亲将姊妹俩藏在农场放根菜作物的地窖里,自己出去施咒,试图保护丈夫与兄弟,因为男人宁愿战,不愿躲。一家人与牛只同遭杀戮,房子、谷仓焚为平地。当天及之后的夜晚,两个小女孩都待在地窖里。最后,前来埋葬腐尸的邻居发现了她们,沉默、饥饿,手握鹤嘴锄及断裂犁头,准备守御两人为死者叠砌的石土堆。

弥卓从萸烬口中只听到一丁点内容。比萸烬大三岁的芙纱,记忆较清晰,她在某晚告诉了他完整的故事。萸烬坐在两人身边,默默聆听。

弥卓则把萨摩里矿坑、巫师戈戮克及奴隶安涅薄的一切,告诉芙纱与萸烬,作为回报。

他说完后,芙纱沉默良久,说道:“所以,你刚来这里时说,‘我救不了救我的人’,就是这个意思。”

“而你问我,‘你能告诉我什么,让我信任你?’”

“你刚告诉我了。”芙纱说。

弥卓握住她的手,将额头贴上。说故事时他强忍泪水,如今,他再也忍不住。

“她给了我自由,”他说,“而我依然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透过她、为了她。不,不是为了她,我们对死者无能为力。是为了……”

“为了我们。”萸烬接口,“为了我们这些活着、躲着、未遭杀害也不杀人的人。强有力的人肆无忌惮任意而为,世上仅剩的希望,只在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身上。”

“我们非得永远躲藏不可吗?”

“真像男人说的话。”芙纱带着她受过伤的温柔微笑着说道。

“对。”萸烬说,“我们非躲不可,必要的话,永远都得躲藏。因为在这道海岸之外,只剩下杀人与被杀。你是这么说的,我也相信。”

“但真正的力量无法隐藏,”弥卓说,“藏不久。它若是躲藏,无人分享,便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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