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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风再起时(1)

不辩白,不诉求,不纠缠,不痛哭。沉默是我们和命运对峙的姿势。

只要风再起来的时候,你还在身边,与我共对长夜灯火。

——题记

葛栖迟走后的10月,秋意渐浓,琯琯坐在院落里换着位置追逐气息垂危的日光,可即便通通晒在身上,也不能觉得暖。她像一张画卷松垮垮地躺在竹椅上,素颜倦倦地承接着光线,不用睁眼也可感知,倏忽之间,那些光线就变作薄凉的影子。

有细碎的脚步自影中走来,是俍歌的声音,琯琯,这是新来的网络推广。

琯琯像只猫懒洋洋地翕开眼睛,视线只落至来人的膝盖以下,泛白的牛仔裤整齐地卷着边,一双干干净净的运动鞋。这打扮,想来是附近大学里出来做兼职的学生,站姿是略微紧张的笔挺。招网络推广是俍歌的主意,琯琯嗯了一声,合上眼继续晒太阳。细碎的脚步又往外铺去,俍歌和那人的对话蜿蜒传来:

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姓陈,叫陈昭。

这名字听起来很温暖……

呵呵。

陈昭。琯琯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脑子里自动地拼凑出一张单眼皮高鼻梁、唇线微厚的男生模样,顺便又想了想俍歌的样子,今晨降温了,她便在那身玫瑰红的织锦短旗袍外披了件针织的深铁灰开衫,下面是贴腿而下的修身长裤,恁得妖娆动人。这俍歌,人去多时,婉转的嗓音好似还在空敞的小院子里轻轻回旋,琯琯的嘴角牵起一丝不易发觉的苦涩的笑,又缓缓顿住,她想起来,方才的这个陈昭走路全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跟葛栖迟一样。

那日葛栖迟来清屏,也是那样静静地站在琯琯的身边,高大的身子遮了半壁日光。琯琯觉得冷,睁开眼来,葛栖迟正抱着双臂无声看她,逆光使他的眼神异常深邃幽黑,因而加深了沉默的含义,琯琯一时有了错觉,他是为她而来?只不知葛栖迟这样静默地端详她有多久,她懒散的姿势,拂脸的乱发,琯琯忽地羞恼,他素来都是如此,来来去去没有招呼,凭着自己高兴。在这点上,俍歌和葛栖迟真是天生一对。

俍歌是琯琯的合伙人,清屏小筑的另一个老板。当时琯琯在这个叫清屏的小镇与俍歌相遇,都是行事不羁的年轻女孩,一拍即合地决定共同出资开间小小的客栈逍遥度日。这样的故事听起来有些遥远,实则也是简单寻常的事。正值青春,消磨青春,离开爱情,遗忘爱情,我们总有许许多多的方式。

清屏小筑是一间不过四五间房的小客栈,收入不算多,开销却不小。俍歌请了两个女工来打扫,还有莫名其妙的网络推广,她的花架子层出不穷,时而想起来就收拾行装去别处旅行,一走就是十数日,凭着心情,很少与琯琯招呼应对。想到这些琯琯免不了困扰,但回想起来,除了分内的出资分红、日常打理,她是向来不管生意拓展的事,现在哪来这些牢骚计较。只怕有天俍歌真的洒脱离开,欢欢喜喜地嫁给葛栖迟安为人妇,她才会手忙脚乱都来不及。

葛栖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向俍歌求婚那晚,灯和玫瑰点缀的天台,真庸俗。琯琯是不屑于那种世俗情调的,所以当初才会主动放开葛栖迟的手。可是想起来她还是觉得胸口隐隐刺痛,为什么,葛栖迟给她的承诺可轻易转手赠予旁人?本来应该很尴尬的三人关系,因为彼此都是不闻不问的个性,倒也十分和谐地坐在一起喝喝酒,谈谈心。只是想来讽刺,爱情离开的姿势从不拖泥带水,最干脆的方式莫过于你说过给我的最后都给了别人。

琯琯像一只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骆驼,时不时地反刍和葛栖迟之间的短暂记忆。

那时琯琯大四,在学校的舞蹈社跳舞,因为临近毕业演出,需要更多的练习空间而在外面租了间房。三十平方米的平房,除了床垫便是空空的水泥地,前面装了整壁的大镜子,琯琯常常放着音乐跳啊跳,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直到现在琯琯仍旧很怀念在跳舞时浑然忘我的感觉,完全投入,不知疲累。如今那些气力早不知何处去了,她像一只被抽空的人形气球,整日坐在摇椅上慵懒地消耗生命。

葛栖迟出现的那天,琯琯也是从傍晚跳到了夜里,忽地“嘭”一声,应该是保险烧毁,音乐和光线同时戛然而止,室内陡然大片漆黑。明明知道没什么可怕,但琯琯还是本能地尖叫了一声跌坐在床垫上。一个身影撞开门跑进来,冒冒失失地在她的房间里四处摸索:琯琯,你怎么了,怎么了,是摔坏了吗?

夜晚的深蓝天光渐渐染亮了视野,琯琯看到面前的人是葛栖迟,她有点意外,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葛栖迟发现自己蹲在离琯琯三四米的地方伸着两手瞎找寻,于是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摸头,口齿不清地说,路过……来找你……不……其实我一直都在。

琯琯哦了一声,坐在暗中揉着跌痛的腿,随即轻轻地笑起来,葛栖迟也笑了。他们同学四年,说过的话加起来恐怕亦不超过百句,然而在此刻幽暗的光线里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累吗?反正停电了,我们去吃饭吧。葛栖迟在旁边坐下来,凑近琯琯的脸。

哎,我腿好疼,走不动的。琯琯撒娇。

那我背你。葛栖迟说。

好。

快乐来得太容易。虽然琯琯一直对葛栖迟抱有好感,知道他时常在舞蹈社去看她跳舞,但她没有预计到两人之间的契合点是如此熟练完美,像配合多年的舞伴。这样平常的一个夜晚,葛栖迟背着她,平平常常地走在人们的眼光里,他们穿过两条喧哗的街去夜市上吃馄饨,好似相恋已久的情侣,而这亲密举动早已反复练习过千百次。路的两边灯影幢幢,人影熙熙,琯琯的脸轻贴着葛栖迟耳畔的一小片皮肤。那一刻的温存体会太过真实,内心的感触反而越发虚浮,她想,怎么可以呢?

怎么可以呢?没有百转千回,没有披荆斩棘,没有揪心的期待和反复的确认。爱情,就来了。它来的步伐太过轻佻,使琯琯产生了挥之不去的怀疑。

琯琯说不清楚那种怀疑的感觉,只是她与葛栖迟在一起时它始终如影随形。这爱情太过熟练,太过默契,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同样的话,买同样的东西,同时准备迎接彼此的亲吻。他们好得就像同一个人,甚至同时决定在毕业以后去上海求职,没有任何危机,却每时每刻都好像最后时刻。太幸福了,琯琯觉得这幸福前景不祥。

毕业演出的那天,琯琯跳的是孔雀舞。她一上场就大放异彩,老师在后台说,这是琯琯跳得最好的一次。琯琯自己也觉得是最好的,舞台好像变成了广阔的草地,而台下的观众都不见了,她不停旋转着,旋转着,灵魂完全脱离了躯壳凌空飞了起来,琯琯爱极了那种遗世独立的孤绝美感。

演出过后,有人递了张名片给琯琯,上面写着某某,演出经纪。前面是北京某个声名显赫的公司。琯琯揣着那张名片在楼顶坐了半个小时,下来就决定了,和等在楼下的葛栖迟说分手。

后来琯琯想起,自己恐怕也没有姿态里所表现的那么理智决绝。但是如果葛栖迟没有开口留她,她又为什么要为他放弃前途?这大抵也是所谓考验的一种。而葛栖迟静默片刻,只说了一个好字,声音扑通坠落在黑暗里,很快溺没于虚无。那晚琯琯独自躺在出租屋里流了半夜的泪,她回想此前两个月近乎完美的感情,这样潦草结束,胃里一阵阵恶心。

清屏是座古老的镇,靠近张家界,隐隐藏在半山中,常年有雾气笼罩,白茫茫叫人怅惘。清晨的时候分外凉,琯琯时常裹了厚厚的披肩,踩着青石板去不远的集市买菜。回来见俍歌披散着发趴在柜台清算昨日账目,陈昭坐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在他身后站着看了一会儿,总是在下象棋。

和琯琯想的不同,陈昭不是学生,亦没有单眼皮厚嘴唇的眉目。他三十岁,是一个容貌端正性情温和的北方男人。看似没有花什么心思在客栈的网络推广上,但店里的客源总也不断,问及来客,都说是看了网上消息来的。

俍歌喜欢叫陈昭大叔,像韩剧里女孩斜眼睇人的娇俏风情,时不时要他讲讲自己为什么到这山中来浪费生命。本来,正当旺盛的年纪,言语中不时透露着广博的见识和充实的人生经历,正是发光发热奋力拼搏的时候,可多数是为着某些苦闷的经历,觉得挫败,来清屏歇歇。这样的旅人她们见得很多,有故事的人,受伤的人,走累了,歇歇脚,养好旧伤再出发,重新投入浩浩荡荡的十丈红尘。这孤独而结伴的大军,她们是其中一员。也是闲淡家常,俍歌凭着兴致胡乱打听,没想到陈昭竟真的对她们掏心掏肺。

对话是在一日的饭桌上开始的,陈昭吃着俍歌做的芙蓉菜心,苦笑着感叹,你们南方人就是这样,尽将心思放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地方,做得那么漂亮还不是要吃掉?也不觉得累。俍歌向来不喜欢这样南南北北的地域区分,微微不悦地白他一眼道:难道又吃又嫌才是北方人的特色?

陈昭摇头,南方人和北方人差异在于,南方人的心是捂不热的。

这样文艺矫情的话从三十岁的陈昭口中说出,连琯琯都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俍歌的脸色越发难看,她拍下筷子让陈昭讲讲南方人的心究竟是如何将他冰到了,难道会比哈尔滨冬天的冰雕更冷?

难怪俍歌这样生气,琯琯想起初遇的时候,俍歌对她讲过的一番经历。她曾经爱上一个哈尔滨男人,放下一切随他去北方,却因为小小摩擦被他抛在冰天雪地的街头。俍歌永远也不能忘记那天,她被冻得手足麻木地走到他家楼下,透过结霜的玻璃,看见男人的妻子在厨房忙来忙去。俍歌对琯琯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有妻子,如果她要回来他大可以告诉我,让我在别处躲些时日。我那么爱他,我会愿意的。我们本来好好地逛着街,他接了电话就开始发脾气,生气的理由很可笑,下着雪,我想买雪糕,他不准,我一定要买,他就给了我一耳光,说那好,你在这里吃个够。琯琯,那天真的好冷,我在那个店里吃了十多杯雪糕,最后服务生来提醒我,说,小姐,你的脸都冻肿了。她好心地给了我一杯热水,她不知道,我的脸是被他扇肿的……

陈昭也自有段伤心事,关于一个始终对他若即若离的南方女人。每每给他好似可以停住的甜蜜幻觉,却决绝无情地离开。兴致来时又回来,再离开。

如此多次,他真的灰心丧气,主动断了音讯跑到这山间小镇来,一半为了散心,一半也是想考虑清楚,此后的感情到底要怎么往下走。

一个纯朴男人的情伤,俍歌幽幽喟叹,想来也真够心酸。听得多了就会发现,爱情这回事,幸福有千百种花样,而不幸的模式却大致相同,总归逃不过伤心。那日他们各自神伤,借着寒意喝酒取暖,越喝越冷。琯琯看着俍歌时而鲜活时而憔悴的表情,她想她是不会爱上葛栖迟的,至少无法像爱那个男人那样爱他,这样想着,琯琯有点难过又有点高兴。她离开了葛栖迟,又亲手将他推给俍歌,不想他落寞,却无法容忍他过得幸福得意,尤其在她的视野范围,那感觉犹如芒刺在心。

琯琯本以为俍歌发现了什么,才笑笑地拒绝了葛栖迟的求婚。事后想想,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好似新盲的人走在繁华的街头,听到风里回旋的是让人心动的喧闹,她不甘黑暗,用尽全力去想象揣摩身边的色彩,但脑海里播出的全是一幕幕旧日片段。爱和热情都留在了过去,蚕食记忆过活的我们,终究是要渐渐面对过期。

毕业之后刚到北京的那些日子,琯琯稍一回想便如坠地狱。她被经纪人安排和几个差不多同龄的女孩子住在一起,北五环外冰冷的地下室,肮脏又拥挤,经纪人用办理暂住证的名义收走了她们的证件。那是琯琯一生度过最屈辱的时间,她们像老鼠一样生活,舞者的工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光鲜顺利,所谓的演出常常就是她和另外几个女孩被拉至莫名其妙的夜总会进行表演,黑咕隆咚的舞台上不时还会有醉酒的男人蹿上来,在她们穿了短裙的腿上乱摸一气。

即便是这样,收入还是不景气,幸好琯琯个子较高,经纪人时不时地带她参加一些稍微正式的走秀活动,又说这段辛苦时间是必经的考验,以后会给她更多的机会。琯琯决意继续忍耐一阵子,她不想灰溜溜地回去,在葛栖迟面前靠软弱博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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