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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烟台,家的感觉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旅途奔波,终于又来到了位于山东半岛北部的烟台市。走出候机楼,那略带海风味道的清鲜空气扑面而来,听着旁边一位烟台人操着重重的烟台腔,情不自禁地念叨:还是烟台的空气好啊。

我入住了那个久违的宾馆,同样的房间,熟悉的摆设,一切都是那样的可亲。推开面海的窗户,还不到7点,万家灯火已经把这个海滨城市装扮的五彩斑斓。漫步在海边新修建的滨海路上,感觉依偎在大海边上的烟台就像一个美丽的少女,经过灯光的点缀,呈现出了她那美丽动人的曲线,而此时的大海就像一个拥有博大胸怀的男人,他那永远没有停歇轻轻拍岸的海浪也像是在轻轻地拥吻着她。走进餐厅,服务员们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露出了欢迎的微笑。坐下来还没有两分钟,热气腾腾的煲汤就端到了我的面前,而这正是我长时间旅途之后最需要的。未等我开口,领班就说:再给您准备一些汤面和青菜吧?真是太周到了,此时此刻,我突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自从9年前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城,我就与她有了不解之缘。记不清曾经来过这里多少次了,说我是烟台这几年发展的见证人一点都不为过。9年前,尽管它是中国首批14个对外开放的港口城市之一,但是那时候的它经济落后,基础设施薄弱,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大的集镇,经过这几年的改造和发展,烟台已是今非昔比,尤其是东部的天然环境和人为环境结合的如此之好,如果你在夏日的某一天,开着车行驶在沿海大道上,映入你眼帘的道路一侧是修建的各式别墅和民宅,而另一侧则是蓝蓝的大海和形状怪异的礁石。假如你的车上播放着激情的拉丁舞曲,你会觉得你正行驶在地中海沿岸的某一个地方,也许是法国的尼斯,也许是希腊的一个小镇。

那条沿海大道现在修建了旅游胜地——养马岛。根据记载,养马岛曾经是秦始皇屯兵养马之地,并由此得名。该岛四面环水,风景别致,除了可以旅游之外,还是品尝海鲜美味的天堂。听说烟台市政府正在酝酿将此条公路分别向东西两个方向延长,东至威海,西接蓬莱仙阁和长岛,届时这条道路将成为世界著名的沿海旅游风景线。

尽管烟台市本身的旅游资源并不丰富,只有烟台山、东炮台、栈桥还值得光顾。但是它周边的旅游业却非常有特色。比如龙口的南山集团投资几十亿将整个南山打造成一个旅游胜地,新修建的那座大佛号称是世界第二高的坐佛。南山集团完全是从一个乡镇企业发展起来的,至今还是沿用集体所有制,俨然是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的乐园。之所以南山集团投资旅游业,就是为了给南山集团的子孙后代提供一个永恒的支柱产业——旅游业。中国最大的黄金产地招远市也非常有特色。游客除了可以参观金矿开采以外,还可以享受天然的温泉浴。据说这里的温泉温度高,各种矿物的含量丰富,如果每日泡上一泡,皮肤润滑,百病皆除。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全国著名的苹果之乡——栖霞了。这里的苹果大而甜,皮薄肉脆,人见人爱。除此之外,也许你还不知道,中国北方最大的地主庄园——牟氏庄园也在这里。牟氏庄园是由牟氏家族的第十四代传人牟墨林(1789-1870)兴建的。牟墨林肤色黝黑,人又称他为牟二黑。所以牟氏庄园也俗称为‘牟二黑庄园’。牟氏本人善务农,并且采取了一系列提高佃农务农积极性的办法,而实现了‘日益光盈’。在其鼎盛时期,牟氏家业拥有土地6万余亩,山地12万亩,佃户村达到了153个,每年收租660万斤,成为中国当时最大的地主之一。牟氏修建的庄园共有320多个房间,其规模之大,风格之考究,设备之完善,都堪称当时同类建筑的典范。到烟台,一定要来栖霞吃苹果、啃苹果的时候,别忘了去牟氏庄园。

烟台人是好客山东人的典范。如果你初次来烟台拜访朋友,烟台人肯定会尽地主之谊请您吃饭,即使是一个工作不久还没有足够经济基础的女孩子也会如此。在烟台生活最大的乐趣就是天天可以吃到鲜活的海产品了。在海产品丰富时节,你只要花8元钱就可以吃到一只鲜活的小鲍鱼,6元钱就可以吃一堆鲜牡蛎。不过一定要品尝烟台最具特色的韭菜炒海肠。这种海肠也可以称之为海蚯蚓,味道非常鲜美。在味精还没有发明出来的时候,烟台人就是把海肠晒干,然后磨成粉状并放进一个容器里。烧菜的时候,放一些海肠粉,烧出来的菜鲜美无比。另外一个比较有特色的是鱼锅片片。这种做法是将各种小鱼在一个平底的锅里焖好,然后在锅边的周围贴上一圈玉米饼。吃鱼的时候会有一种淡淡的玉米饼的味道,而玉米饼经过鱼汤汁浸泡以后,又鲜又香。夏日时节,坐在海边的阳伞下,吃着海鲜,品着烟台美酒,欣赏着大海的美景,并了望着在海滩上那些身着泳衣奔跑戏耍的帅男靓女,你也许认为人生享受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

烟台的语言也很有意思。当你说完了你自己的一个观点,而对方表示同意的时候,他们一般会用力的说一声:忒啊!也就是‘对啊’的意思,有的时候会给你吓一跳。如果某个人做了错事,别人要是埋怨或是看不上的话,就会说:你BIAO吗!可能和北京人说:‘你傻不傻啊’,‘你这个大傻帽’的意思一样。就是骂人也是有点洋气,比如说:BI YANG DE。怎么听都有些像英文的BEYOND。

如果和国外的城市相比,烟台这个拥有100万人口的城市,可能是大城市了,也因为如此她基本上具备了一般大城市应该有的各种功能;如果放在中国来比较,烟台不过是一个中小城市而已。正因为她是个中小城市,她的环境才优美,交通才方便,人才更朴实,城市才能有特色,每当来到这个城市,我也才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2005年3月8日于山东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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