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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所谓人彘

“什么福分啊?和我说说。”君子娆的话音刚落下,百里煜身着紫袍气势威严的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君子昊几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起身恭迎,“不知九千岁驾临,有失远迎,还请九千岁莫怪。”

百里煜摆了摆手,淡淡道:“没事,本座也是不请自来。”

君子娆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柔声道:“千岁爷怎么过来了?今早不是说宫里有急事让千岁爷去处理吗?”

“处理完了,我听小六子说你去了丞相府,就过来看看,分了家也好,以后做起事儿来也方便很多。”百里煜伸手温柔的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这一亲密的动作,直让萧靖宇等人看着碍眼。

“是吗?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一起回去可好?”

云逸一怔,转头看向君子娆,双眼溢满了复杂的情绪,“子娆,你一定要好好的,若是他待你不好,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百里煜手指撩过胸前的一缕发丝,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逸,“云公子的话让本座有些不爱听,娆丫头已经是本座的妻子,本座疼她都来不及,何来让她受委屈,云公子这话可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君子娆见气氛突然紧绷,摇了摇百里煜的手,示意他别说了,她回头对亭中的另外几人道:“子昊,云逸,萧太子,你们保重,我先走了。”

“姐姐,记得常回来看我,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君子昊急切的说道,君子娆含笑点了点头,拉着百里煜转身离开。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百里煜闭目养神靠在马车壁上,没听到车里的动静,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就看到君子娆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低声问道:“垂着脑袋想什么呢?”

君子娆抬起头,盈盈浅笑,“我在想,如今这家已经分了,是不是我就可以着手处理该处理的人。”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担心后果,我会为你护航。”百里煜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宽大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有千岁爷护航,我当然不用担心。”君子娆轻轻靠在对方的怀里,感受着那仅有的温暖。

自分家以后,丞相府变得冷冷清清,君丞相看着不复往日的热闹,心里的感伤再也抑制不住的喷涌而来。

然而,他还来不及伤春悲怀,刑部尚书袁斌就带着元帝的圣旨和侍卫冲进了丞相府,吓得丞相府内众人战战兢兢。

君丞相得到消息赶紧从书房过来,看到袁斌身后的阵势,心里有些发憷,不过仍然带着相府的众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君文春在朝期间……”

君丞相在听完圣旨的内容后,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身边的戚氏也被吓到了,连连喊他都没有反应。

君子齐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明明都将事情小心翼翼的处理掉了,为什么还被人翻了出来,是谁,是谁要害他。

“老爷,你可不要有事啊,子齐,你怎么了?别吓娘啊!”戚氏喊不应君丞相,抬头看到自家儿子也是呆立着,回想着刚才圣旨的内容,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袁斌早就看不顺眼君丞相一家,也不理会这混乱的场面,直接吩咐身后的侍卫将人一一拷了起来带回刑部大牢。

丞相府遭遇此番大劫,轰动了整个朝野,在丞相府门外,一些老百姓拿起鸡蛋烂菜叶子朝着君丞相等人身上扔,嘴里不停的骂着话。

君子娆站在街角处,看着君丞相几人被刑部的人带走,抿起的唇角微微上扬,明明在笑的眼中却尽是冰冷。

君文春,这是你们欠我的,别怨我。

刑部大牢中,君文春满脸沧桑的坐在干草上,离他不远处的戚氏不住的嘤嘤哭泣,作为丈夫的君文春心烦气躁,没有心思去安慰,而作为儿子的君子齐又因为强抢民女,草芥人命之事,没有关押在一起。

“呜呜,我可怜的儿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一定是有人诬陷子齐,子齐他怎么会做出草芥人命的事啊!呜呜~~”戚氏缩在牢房的角落嘀嘀咕咕念道,念得君文春心浮气躁。

“你能不能安静一些,哭有什么用,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吗?当初我让你好好教导他,你就只知道宠他,现在变成这样,你怪得了谁。”君文春怒喝道。

戚氏哭得眼睛红肿狼狈不堪,听到君文春的话,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浓烈,倏地起身红着眼瞪着君文春,骂道:“君文春,你个孬种,你不仅冒用别人的名字,顶替别人的身份,如今害得我和子齐落得如此地步,你就不是个男人。”

君文春亦就是冒用兄长名字的君文华,双眼赤红的瞪着戚氏,“你骂吧!骂的越凶越好,反正君家已经灭亡了,什么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狱卒走了过来,听到里面两人争吵,用刀拍打了一下牢门,呵斥道:“吵什么吵,以为这里是你们的家啊,不许吵了,君文华,有人来看你了。”

君文华闻言看向牢门,就见君子娆带着君子昊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眼中满含复杂纠结的情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关在一起的戚氏指着君子娆在牢中大骂了起来,“君子娆,你这个祸害精,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你想要把君家搞垮,你真毒的心啊,君家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吗?”

“安静,夫人的名讳是你一个囚犯能直呼的吗?再乱喊,小心给你上刑。”狱卒呵斥一声,回头又点头哈腰的对君子娆说道:“夫人,你请。”

君子娆淡淡道:“谢谢,我想在这儿和他们说会儿话,你先去忙吧!”

“好的,若是夫人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属下,属下就在外面守着。”狱卒讨好的说完,离开时狠狠地瞪了戚氏一眼,示意她安分一点儿。

等狱卒的身影消失在牢房中,君子娆走进牢门里面,冷眼看着一身狼狈的两人,淡淡道:“如今的滋味儿好受吗?”

君文华这两日在牢中想了很多,过去是他太过自负,导致做了许多错事,如今他有心弥补,也无济于事。

“娆儿,是我对起你,你心中有恨就让我一个人去承受吧,放了霞儿和子齐吧!”君文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不愿看到心爱的女人和儿子因他牵连而死。

君子娆闻言忍不住冷冷长笑,勾唇冷眼相看,嘲讽道:“君文华,你的脸可真厚啊!想要保下你爱的女人和儿子,那我的父亲和娘呢,他们就该因为你而死吗?你不仅对起我,更对不起君家的列祖列宗,我真替你担心,你这要是去了地狱,可怎么面对我的父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想要把君家搞垮,从你回来君家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君子娆,你真恶毒啊!小雅也是你害死的吧!我要杀了你。”戚氏怒气汹涌的朝君子娆扑去,却被一旁的君子昊轻轻一脚,给摔了一个狗啃泥。

君子昊蹲下看着戚氏,冷笑道:“戚玉霞,你说我父亲要是知道君子齐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你与盛玉书私生的,你猜他会不会杀了你?”

戚氏猛地瞪大瞳孔,一副遭雷劈电击的惊恐表情,抖着手指着君子昊道:“你……你们……”

“害怕了?可惜现在没用了,你那宝贝儿子和情夫正在那边接受刑罚呢,打得可惨了,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完好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啊!”

“啊……”戚氏猛地抱头尖叫,缩着身体朝角落躲避。

君文华是真心爱戚玉霞,这会儿见她发疯似的尖叫,心慌道:“子昊,你和她说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君子昊起身冷笑道:“父亲,至于我刚才和她说了什么,我想你一点儿也不愿意听到。”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我和她说,君子齐正和他的亲生父亲盛玉书在外面受刑,人已经半死不活了。”君子昊恶意的讽笑道。

君文华抖着嘴唇道:“你……胡说,子齐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是……”

君子昊轻笑道:“父亲,亏你机关算尽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戴了绿帽子,你还不知道吧!除了君子齐,就连君子雅也是她和盛玉书的孩子,可怜了父亲当了一个便宜爹,更替别人养了一辈子的孩子。”

“不可能,我不相信,霞儿,你告诉我,子昊说的不是真的,他是在骗我。”君文华急切的想要得到戚玉霞的亲口确认,使劲儿的摇晃着戚玉霞的肩膀。

戚玉霞知道真相已经被挑破了,就没有再回头的余地,破罐子破摔道:“是,他说的是真的,子齐和小雅都是玉书的孩子,你总是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可是让你休了袁柔儿,你总是不肯,玉书在你我还未认识以前就护着我爱着我,更是为了我付出了一切,我替他生一两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等你百年后,君家的所有财产全是我们的。”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君文华气愤的一巴掌扇在戚玉霞的脸上,直将其嘴角打破。

君子娆冷眼旁观道:“君文华,我今天来不是看你们打架的,子昊替你求了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将被流放到边关做最脏最累的活,这一辈子,你再无翻身可能,而戚氏和她的情夫儿子,自然是死不足惜。”

戚玉霞听到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话,疯了一般朝君子娆冲来,被君子昊一脚踢开,她吃痛蜷缩在地上,“君子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君子娆冷冷道:“我等着。”

说完话转身走出了牢房,而走在后面的君子昊和君文华说了一句话,“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我已经迁名至大伯名下,君家已经灭亡。”

君文华听完后,呆站在牢房中,他终于相信那句话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君文华被送走的那天,邺城长街上围满了百姓,看到关押君文华的囚车过来,抄起手上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朝着君文华扔去,嘴里还大声的咒骂着。

隐藏在人群中的佟婉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这一步,是这个男人咎由自取。

婉容宫内,蓉贵妃正襟端坐,周身都被低气压环绕,侯在一旁的香兰都忍不住身体微颤,大气更是不敢出一个。

“太子,君子娆这个人必须除之而后快,否则,整个祁国甚至天下都不会安宁。”蓉贵妃冷静的说道。

祁轩一拳头锤在桌上,震得茶杯叮当响,阴郁的眼神恐怖的吓人,“母后,君子娆如今是九千岁的妻子,此事需从长计议。”

“母后知道,只是有些担心君子娆会恨上我们母子,她都能对君家下那么重的手,对我们就更甚之。”

千岁府私牢中,一只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抱起来的瓷缸中,一颗瘦皮蜡黄的脑袋歪在瓷缸的入口处,若是有熟识的人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被放在瓷缸里的人正是被判了死刑的君子齐。

君子娆走进阴暗潮湿的暗牢,来到瓷缸的前面,冷眼嗜血的看着里面的人,回头对无极说道:“无极,把人带上来。”

无极在后面领命将堵着嘴巴的戚玉霞推向前面,戚玉霞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被推得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后,没有被蒙住的双眼却看到了瓷缸中的人,顿时瞪大了双眼,疯狂的摇着头呜呜直叫。

君子娆示意一旁的侍卫用盐水泼醒了君子齐,君子齐一睁开眼就看到被堵住嘴巴双手被捆的母亲,张嘴想要喊,却才想起自己的舌头早已被人拔掉。

“解开她的绳子。”

戚玉霞一得松绑,疯了似的扑在瓷缸上,摸着君子齐的脸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啊?”

“呜呜……”

君子娆走到旁边冷眼看着母子情深的一幕,呵呵笑道:“他呀,被我拔了舌头,自然不能说话,而且,他的四肢没有了哦!你知道在刑罚里,这叫做什么吗?”

戚玉霞和君子齐同时扭头看向君子娆,君子娆轻笑道:“这就是刑罚中最为严酷的人彘,要死不死,要活不活。”

“君子娆,你不是人,你根本就是魔鬼,你怎么能这样对子齐,我要杀了你。”戚玉霞疯了一般朝着君子娆撞去,被无极眼疾手快拦在了半途。

“戚玉霞,这是你们欠我的,所以,你们就好好受着吧!无极,我们走。”不再看暗牢中的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路过门口时,看到被蒙了眼睛站在门口的佟婉,也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戚玉霞抱着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君子齐在潮湿阴沉的大牢中痛声哭泣,她一心想要得到的,如今都被毁了,毁的彻彻底底。

不仅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甚至连一双儿女与情人的命都赔了进来,难道真的是她错了,是她太贪得无厌。

佟婉自从离开丞相府后,就独自一人居住在君子娆给她买下的宅子里,这十几年来,她攒了不少银子,够她舒舒服服过完余生,然而枉死的幼子,让她始终无法放下。

今日她求了君子娆,才被允许过来看戚氏母子,被解开蒙住眼睛的绸布,昏暗的视线让她有片刻的不适应,伸出手挡了挡,才觉得好一些。

身后的侍卫推了推她,催促道:“你可以进去了,不过时间有限,有什么话赶紧说完,还有就是,夫人吩咐过,在里面看到什么,不许拿出去说,否则性命不保。”

佟婉谨慎的点了点头,礼貌道:“谢谢侍卫大哥的提醒,我会遵照夫人的命令的,还要麻烦侍卫大哥在外面等一等。”

侍卫面无表情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佟婉不再拖沓,小心翼翼的走进大牢的大门,沿着过道往深处走去,发现两旁的牢房中并没有关押什么人,越靠近深处,前面就越宽阔。

忽然,前面传出一声声痛吟和鞭子挥动的声音,佟婉前进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左右扭头看了看,最后视线定在了最前方。

她踩着轻缓的步子慢慢的朝前移动,没走几步转过弯,双眼瞬间被血腥的一幕怔住,人不由得朝后面瑟缩退却,却又发现全身像是被施了法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滋滋滋……啊……”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的狠狠烙在满是伤痕的皮肉上,发出皮肉烧焦的味道,双手双脚被绑在木架上的盛玉书直被痛得仰头尖叫。

佟婉被对方的一声尖叫,吓得抱头跟着尖叫了出来,顿时引起了一旁行刑的侍卫的注意,“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是……”佟婉被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说话结结巴巴,一时大脑空白,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方的问话。

光着膀子的侍卫指挥一个瘦削的侍卫道:“你去把她带过来,这是禁地,这人竟敢私闯禁地,一定怀有某种目的,若是让千岁爷和夫人知道了,我们难辞其咎。”

瘦削的侍卫领命就朝呆愣住的佟婉走去,一把抓住佟婉纤细的手臂朝行刑场地走去,吓得佟婉喊道:“救命啊!我没有私闯,是夫人让我进来的。”

“你说是夫人允许你进来的?”发令的侍卫扔掉手中浸了盐水的鞭子,皱着眉头问道。

佟婉连连点头道:“是……是的,我这里还有夫人给的令牌”,一边回答一边从袖中掏出之前君子娆给她的牌子递给一旁的侍卫。

侍卫接过令牌一看,果然是夫人的令牌,顿时让人放了佟婉,并道歉道:“刚才我们多有冒犯,还请这位夫人原谅。”

佟婉拿回令牌收好,退后一步说道:“没事,你们也是恪尽职守,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从刑罚场地离开,佟婉就按照之前侍卫告诉她的方向继续走,时不时左右看一眼,就怕又遇上什么可怕的事。

慌乱中,她差点儿就走过了这次来的目的地,若不是里面突然传出的哭咽声,她就错过了。

倒退脚步回到传出哭咽声的牢房门外,佟婉双眼通红的看着牢中的两人,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在心疼里面的人,其实她的心里恨不得将牢中的两人碎死万段。

“戚玉霞,你也有今天,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活该你走到如此地步。”佟婉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恨意,双手紧紧的握住牢门,咬牙切齿的对里面的人说道。

正抱着儿子痛苦的戚玉霞听到牢房外传来声音,反应缓慢的抬起头看去,盯着佟婉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一认出来人,她疯了似的扑向佟婉,却被牢门死死的挡住。

戚玉霞抓住牢门用力的摇晃,嘶哑的吼道:“佟婉,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你没有去死,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去死,你这个贱人。”

“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去死,而你就不一样了,害死了那么多人,特别是大夫人,就这一件事,大小姐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佟婉冷漠的说道。

“袁柔儿是自己病死的,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她是病死的,为什么她的死要算在我的头上,君子娆,你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

佟婉看着已经变成疯婆子的戚玉霞,心里冷冷一笑,“你现在杀的了我吗?老爷已经被发配去了边关,你们就没那么好运了。”

“啊啊……”一旁说不出话的君子齐听到牢门前两人的谈话,忍不住扭头朝这边啊啊叫唤。

佟婉侧头看了一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君子齐,讽笑道:“戚玉霞,看到了吗?你当初怎么害死乔儿的,你的儿女也没有落的个好下场,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总是会来的。”

“佟婉,我要杀了你……”戚玉霞扑在牢门上伸出双手朝佟婉乱挥,试图抓住对方。

“戚玉霞,你真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就在这蛇鼠虫蚁乱窜的地方待着吧!”佟婉冷漠的说了一句,毫不理会戚玉霞的疯狂辱骂,决绝的转身而去。

千岁府姹紫嫣红的花园中,君子娆悠闲惬意的坐在凉亭中弹着凰琴,旁边含烟安静的为她扇着扇子。

佟婉坐在对面听着悠扬的琴音,丝毫没有急着去打断,直到琴音缓缓消散,她才晃悠悠的抬起头说道:“夫人的琴技不愧是祁国第一,听得让人陶醉不已。”

“佟夫人谬赞了,佟夫人去看过那两人了吧,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君子娆让人将凰琴收了起来,端正身子笑意浅浅的问道。

“我想问一下,夫人打算如何处置他们?”佟婉沉吟道。

君子娆缓缓起身走到凉亭围栏处,转过身轻笑道:“佟夫人如此问,想必是有什么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云婳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冷笑道:“君子娆可真是个心狠的女人,对待自己的亲人都能下如此重的手,可真让人吃惊不已。”

“在我看来,子娆没有将君文华杀了,这已经算是轻的了,若是我遇到这事,不杀了对方也会将其折磨得不成人样。”萧靖宇挑眉应道。

“萧大哥,君文华虽然不是君子娆的亲生父亲,可也将她养大成人,她将整个君家弄得家破人亡,对她能有什么好处。”云婳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

云逸皱眉道:“婳儿,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子娆如何做那是她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更不能去猜测她这么做的目的。”

云婳噘着嘴道:“我的脑袋长在我的身上,我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她敢那么做还不能让人说吗?”

“婳儿,你哥说得对,既然我们当子娆是朋友,那就不要去随意猜疑,否则以子娆的性子,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哼,我还不乐意和她当朋友,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强过她。”云婳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恨恨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跑了出去。

云逸急忙起身追出门外,站在廊下喊道:“婳儿,你去哪里?”

云婳停下脚步,回头充气道:“不用你管,你去管你的子娆吧!”

萧靖宇悠闲从容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拍了拍云逸的肩膀,叹气道:“别担心她,等她气一消,人就回来了。”

“唉!婳儿这个性,真是让人头疼。”云逸扶额浅浅的叹了一声。

经过半月的艰苦波折,边关的防线隐隐出现在眼眶中,一身狼狈的君文华站在漫天风沙的荒地上,眼中脸上尽显岁月过后留下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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