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太阳悄悄从山的一头溜回了家。地上那两道人影才停了下来，只是紧紧相拥着。月慕然把衣服都盖在凝儿身上，生怕她受了寒。
凝儿温柔的依着月慕然胸怀，两手紧紧趴在他身上，脸上带着欢爱过后的疲惫。不过，该谈正事了。她蹙了蹙秀眉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慕然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桂花树，像是在组织语言，片刻，他缓缓道：“当日，我本来与萧恨两败俱伤了。有人救了我，也有人救了萧恨。”
“你们两个都被救了？”凝儿诧异的张开嘴。
“嗯，救我们的不是一伙的，各救各的。”月慕然回想着当日的情景，眼眸也暗了下来。“你知道吗？在我们五国之后，还有五个隐世家族分别控制着五国。而救我的人就是大理国身后的段氏家族。我猜救萧恨的是南召国身后的南宫家族。”
凝儿安静的听着，不再插话，虽然她早从云华国身后的拓氏家族知道了这一点。
“被救回族内，十日后我醒了过来。那些人竟叫我少主，当时我觉得困惑。等到族长见了我，我才知道，原来我母后是族长唯一的女儿，所以我是族长唯一的外孙。难怪叫我少主了。族长是个看起来很威严的人，不过待我极好。他告诉了我很多事。当年他本是不愿把母后下嫁父皇，只是我母后对父皇一见钟情，竟是死心塌地的要嫁。极其宠爱女儿的族长只好答应了。论身份，母后的地位要高于父皇，而且，母后容貌极美，贤良温顺，父皇根本就配不上我母后。所以，母后在世时，他极其依顺母后，看起来好像一对恩爱夫妻。待母后被害之后，他更发誓不再立后。皇后之位永远是属于母后。现在我才明白，那并不是爱，并不是父皇对母后的承诺。而是忌惮段氏家族，对外公作出的承诺。”
顿了顿，月慕然眨了眨眼睛，想要眨掉眼底泛起的水雾。凝儿紧紧的抱着他，用自己的柔情给他安慰。
紧紧拥着凝儿，平复了下心情，月慕然才又道：“外公当年本想毁了整个皇宫替母后陪葬，只是他答应过母后不伤害皇宫里的人，要给我一个安定的环境。所以他最后什么都没做，只是要求父皇不得再设后位，封我为太子。这些我都才知道，我一直以为父皇是对母后有情才作出的承诺，还用这个去质问他。真是可笑。”
“不。”凝儿轻抚着他的胸膛道，“也许你父皇对你母后多少有些情的。你父皇爱美色，以你母后的姿色不可能抓不住他一点心。”
“你说的有道理，可这并不能阻止他贪爱其他美色。在母后死后，母后在他心中就什么都不是。”月慕然狠声道。
凝儿沉吟了一下，想到自己之前的发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的父皇有点不对劲？”
“我发现了。两年前我微服私访回来就发现他大变。只是我不敢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