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醒醒,该用药了。”
耳边传来李子树轻轻呼声,萧纬转过头,先眯眼看看窗外,竟像是午后的阳光。揉了揉眼,声音依旧嘶哑:“什么时候了?”
“皇上,已经过了午膳的时候。咦,您,您能说话了!”
“嗯?”萧纬无奈看向李子树悲喜交集的脸,“怎么了?”想坐起,却发现身体还是虚软的很。忽然被人搀着靠在床边,还帮她在腰下垫了几个软垫,让她靠得更舒服点。咦了声,却发现尹秀靖跪坐在床边,满脸憔悴的样子,像是整晚没睡。等意识到这点时,顿时发现,现在躺的床也不是她自个儿的,房间也不是。
“怎么回事!”再问时,心里有些慌乱。昨晚的记忆有点模糊不清,只记得她到尹秀靖这里来坐坐,然后回想起过往,然后,怎么还有永娘乱入?永娘好像还脱光了?
“皇上,您昨晚病了。”李子树斟酌着语气,尽量轻描淡写的说道,“黄太医给您诊断,给您服了药,现在您好了。”
“哦?”萧纬看看尹秀靖的脸色,就这么简单?对了,她想起黄太医确实来过,永娘也来过了。糟,她不会和永娘有什么了吧。不对不对,她记得她一直在奋力挣扎,但是为什么会有永娘没穿衣服的印象。咽了口唾沫,接过李子树手里的药,一口喝完,居然有股甜味。心里犹豫半天,还是没问永娘情景。“今日?”
“是是,小人斗胆,说,”李子树瞥向尹秀靖,谄媚着笑脸,“还是皇后开恩,命小人去传口谕。说是皇上昨日劳累,今日免朝。”
尹秀靖淡着神情,将对李子树的愤恨和永娘的嫉妒给深深埋藏起来。他是想平淡度日,但昨日情景让他却不由不回想雪青说得,没有权利的人,只能任人踩扁,没办法反抗。却是有一两分道理呢。
转过眼,见萧纬在李子树说完后,微不可见的皱了记眉头。微微疑惑,却立时便明白过来,萧纬忌惮尹家,就算他是为了她说谎免朝,皇上也会觉得他干预朝政,对他忌讳起来。忙整理衣衫,缓缓跪下:“请皇上责罚。”
萧纬咳了两声,“罚什么,总比让人知道朕病了要好。”她刚想起身,就被李子树拦住:“皇上,黄太医说,您这几天最好静养。小人觉得,您不如,不如在皇后这儿修养。”说着还冲她眨眨眼。
萧纬飞快瞪向李子树,这家伙忠心有余,只鬼主意太多了吧。她明白李子树的意思,回到静思殿或是寝宫,那她生病的事情,少不得会被嘴快的传出去。何况今天推昨天太累,那明天呢,她一个人待着可就没理由了。还不如干脆,全部推到尹秀靖身上。一而再的累,不过是因为和皇后闹得太累。就算是尹枫老太婆,也会乐见其累。
“皇上,我会住在偏殿,不干扰你休息。”尹秀靖已笑着起身,“今儿见您说话一切如故,倒是放心不少。我昨夜一晚没睡,不得不先去眯一会儿。等过会儿再来陪您说话。”
萧纬点头,算是默认了李子树的建议。两人等尹秀靖离开,李子树立即扑了上来,对萧纬咬耳朵:“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萧纬烦躁地推了她一下,摇摇头。左右看看,不得不压低声音问:“永娘是?”
李子树一见萧纬皱眉,不得不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是小人多事!昨儿小人听黄太医说,皇上需要,需要疏散。”她尴尬笑了几声,“皇后,又,又病着。各位主宫皇上都不熟,只能,只能找了陈公子帮忙。”
这种混蛋事,就应该找不熟的人来干啊。找个熟人,不是尴尬!不对不对,就算是不熟也不行。萧纬怒了:“怎么回事!为何不问过朕,如今,如今可怎么是好!”
李子树不明白萧纬心里的别扭,有点莫名的问:“皇上,陈公子既然入宫,就已存了要伺候皇上的念头。不然待在宫里,奴不奴,主不主的做什么。何况,”她又舔着脸笑,“皇上,这整个宫里的男人,都是您的,您想要哪个就哪个。要是不喜欢了,赏他留在宫里安享荣华,也是他的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