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123300000015

第15章 老知县性傲一朝归 小榜眼才高三及第

词曰:

心似桂,性如姜,到老未移常。

一官落落不贪赃,归去又何妨。

才水涌,学山长,下笔自成章。

万言立就献明光,安得不名扬。

右调《喜迁莺令》

却说端居别了王成美,回到私衙,遂将柳刑尊托王生员为媒,欲要孩儿为婿,我已推辞,只说等你成名之后,方可议及之话,细细说了一遍。端昌听了心下暗吃一惊,因想道:“我与凤小姐已有生死之约,只望功名成就,即觅行踪,以完乐昌破镜。怎许他成名之后议亲?”因连忙说道:“父亲何不竟说孩儿已有凤婚,绝其妄念?”端居道:“柳刑尊爱汝联姻,乃一团美意。况于我又有统属之尊,岂可便遽拂其意?推说成名之后再议,已是不辞之辞。彼若会意丢开,岂不两无形迹?倘若成名之后再来说起,那时直说已聘,便不嫌唐突了。”端昌听了,怏怏不快。遂题诗一首以明己志。其诗曰:

拆散名花恨不胜,忍牵野蔓与闲藤。

分悲月夜和谁说,独傍春风祛自憎。

信杳音沈徒有泪,魂来梦去总无凭。

非关意马牢拴定,久矣心窝系赤绳。

不一日宗师录科,端昌早有了科举。又过些时,场期已促,端居遂叫李氏与孩儿收拾行囊,差人服事,前去赴试。端昌遂辞别父母,到了湖广省城住下。不几日,已是初八头场。端昌随众入去,候得题目下来,真是才高不让,早已风雨骤至般落稿,兔起鹘落样誊真。他人尚攒眉执笔,端昌早交卷出场。甚是得意。二场、三场也是如此。场完即同家人回到宜城。

端居叫他写出场中文字看了,果是篇篇气满神足,欢喜不胜。端昌只在衙中静听消息。过不得数日,早闹哄哄报到宜城县来,见端知县道:“老爷恭喜,大相公已高中了!”端居见报,忙讨报条来看。看见儿子已中了第二名经魁,不胜大喜,遂赏了报人,命端昌仍带了家人,到省拜谒主考房师。俱见他年才十七八岁,又生得美如冠玉,又中得高,拜见时相待甚优。端昌又会了同年,在省忙了数日,方才回来。

却说柳星自从王成美议亲之后,便安心等场后消息。到了八月初,忽报他入帘阅卷,他便欢喜欲中端昌,成婚更易。不期到场分房,他却分在外帘,大失所望。今见端昌中了第二名举人,心中大喜,遂着人请了王成美来,说道:“端新贵已跃龙门。贤契前言,正此时矣。”

王成美便不敢怠慢,遂备了一副盛礼,来见端县尊作贺。端居再三谦谢,只得收了。王成美说道:“生员今日之来,一为拜贺,一为令公子亲事。向日曾蒙老父母大人金允。今令公郎先生既已成名,生员今日践约,愿为柯斧。”端居听了愕然道:“柳刑尊之命,岂敢不遵?奈小儿缘悭,前已有聘矣。辜负刑尊美意,乞贤契为我一辞。”

王成美听了大惊,因问道:“今春柳老师,深知令公子未归玉镜,私相爱慕,故托生员以结两姓之好。复蒙老父母大人定约,成名方议。今老父母忽言有聘,毋乃戏耶?”端居道:“婚姻大事,刑尊上台,一时不便直言,故借场后成名缓复之,何言戏也?”王成美又说道:“且请问令公郎之姻,还是在柳公之先,还是在柳公之后?又不知所定者何姓?作合者何人?乞老父母大人细言,以便生员转达。”端知县道:“小儿自幼已蒙凤御史不弃,将令爱许配与他。已请媒作合久矣。只因本县待罪于此,凤公又远谪边庭,故尚未受室。”王成美听见端知县说得凿凿有据,只得别过去回复柳星,且按下不题。

却说端昌自中了举人,心中甚是快活,恨不能即刻起身进京,以便寻问消息。不期终日被这些同年往还,竟无一刻之闲,只得对父母说道:“孩儿幸叨一第,少不得要进京会试。孩儿在家应接甚烦,莫若早进京去,潜居寺院,清清闲闲,也可温习书史,以图上进。若临期才去,仓卒奔走,非所宜也。”

端居、李氏见他说得有理,只得料理停当,打发家人端敬、端勤,路上服侍。端昌遂拜辞父母,带领家人起身。一路由长江进发,端昌心中想道:“我如今进京,少不得路过临清,便好访问唐家父母。但间别数年,不知二人如何光景?只怕见面时还记不起我旧时的模样哩!待我细细说明,定有一番惊喜。”想到此处,便恨不得一时飞到。遂吩咐船上道:“我有急事,要早到临清。可与我努力兼程。”船家见公子吩咐,不敢迟延。

不一日到了山东码头,家人早雇下轿马,望北京而来。又行了数日,端公子问道:“前去临清还有多远?”端敬道:“前去只有一日路了。”到了次日,端公子在轿中,眼巴巴恨不得立刻就到。遂不坐轿,倒骑了端敬的马,虽比不得轿中安稳,却喜马上还可眺望,将心事散散。怎奈愈行愈远,直到日落衔山,方才到了临清。因不便去寻问,只得歇在店中。端昌一夜无眠。

到了次早,也等不得吃饭,就叫端勤在店看守行李,自己即带了端敬,出门一路找来。怎奈临清地广人稠,街道冗杂。端昌虽离此地也只数年,且他在临清时年又小,又不甚出门,那里还记得当时的门面路径?遂疑疑惑惑,只管走来走去。端敬因问道:“相公走来走去,不知寻谁?”端昌道:“我有一个至亲在此,急要见他一面。”端敬道:“相公既要寻亲,岂无姓名住处?”端昌道:“我小时曾在此住过,论起来门巷也还该记得,不料东不是、西不是,竟忘记了。”端敬道:“相公既不认得住处,只要记了姓名,就好寻了。”端昌道:“我这亲姓唐。”端敬道:“这就好问了。”便逢人就问,也有人说在前边的,也有人指说在后边的。二人及至寻到,却又别是一个唐。

端昌急得没法,只见街旁一个老人家,向着日色在那里打草鞋。因近前问道:“请问老丈,这边有一位姓唐的,住在那里?”那老儿只是低着头做他的草鞋,全不答应。端敬道:“想是这老儿有些耳聋。相公可问高些。”端昌没法,只得又走上一步,将手轻轻的扑着他的背,道:“我是过路的,要寻问一个唐家,你可认得吗?”

那老儿忽见有人问他,方停了手中的草鞋,抬头一看,见是一位相公,连忙立起身来道:“不敢不敢,姓汤的就在前面,是我的亲戚。”端昌见他果然是个聋子,只得又问道:“我问的是唐不是汤。”那老儿笑嘻嘻的指着道:“这边转弯去第三家就是郎家了。”端昌也忍不住笑起来,大声说道:“我问的是唐不是郎!”

那老儿方才明白,因笑嘻嘻的说道:“原来是唐。但我这所在,姓唐的颇多。不知还是问那一唐?”端昌道:“我问的是行医的唐希尧!”那老儿听见,连忙问道:“小相公,你问这唐希尧怎么?”端昌道:“他是我的至亲,数年不会,故此要问他。”那老儿道:“这唐希尧不在了。”

端昌听说不在,吃了一吓,因惊问道:“他为何不在?莫非死了吗?”那老儿道:“阿弥陀佛,怎么就咒起人来!不当人子。相公若问别人,也不晓得。我老儿与这唐希尧自幼相知,只可怜他无子,刚刚继得一个儿子,又被人算计死了。”端昌忙问道:“你可晓得为甚么被人算计死了?”老儿道:“只因他有个侄儿,叫做唐涂,要谋占叔子的产业。见叔子过继的这个儿子甚是聪明,府、县俱考了案首,犯了侄儿之忌。守到进场这日,天还未明,唐涂父子行凶,竟抬出城外打死了。唐希尧家中竟不晓得。可怜他夫妻两口,日夜想念,七八想死、哭死。”

端昌道:“唐涂谋死事情,他如何肯对你说?”那老儿道:“他如何肯对人说?只因后来骗了唐家的银子,两个儿子分不匀,吵闹说出来。是我居间调停,故此晓得。”端昌又问道:“这都罢了。但不知如今唐希尧怎样了?”那老儿道:“后来被侄儿串通光棍,将人命赖他,把一个好好的家私弄得精光,无处存身,近闻得他往下路依傍亲戚去了。”

端昌又问道:“可知他如今在甚么地方?”那老儿道:“他要避这侄儿,是悄悄去的。如何肯说出地方?”端昌又问道:“他这侄儿如今怎么了?”那老儿道:“恶人自有天报,他竟全家害瘟病死了。”端昌又问道:“你这边原有一位凤御史老爷,如今可在家吗?”那老儿说道:“这凤老爷数年前被仇家陷害,已降了边外驿丞,同了家眷去了。”端昌又问道:“他家还有人吗?”那老儿道:“自从凤老爷去后,家人无主,各自四散,房产俱被人占去了。”

端昌听见两家俱是如此,真正是哭不得、笑不得,只得叹了数声。因见这老儿说了半日的话,遂叫家人取了五钱银子赏他。那老儿接了银子,满心欢喜,因作下半个揖去道:“多谢相公赏赐。下次若要问亲戚,只来问我。”端昌空访了一场,无可奈何,惟暗暗啼嘘。只得回到店中,又过了一夜。这一夜在店中,正是:

重来指望说从前,不道重来是枉然。

想想思思心欲碎,那能魂梦得安然。

次日,端昌只得起身。不日到了长安,叫人寻了寓所,安顿行李。心上虽系念希尧,闷闷不悦,却因场期在迩,只得藏修守候不题。

却说这王成美受了端知县这些说话,连忙来见柳刑尊,细细述知。柳星见说,大怒道:“端知县甚是无礼!我一个刑厅,与你知县联姻,也不为辱你。我一个进士的千金小姐,与你这老贡生的儿子成亲,孰轻孰重?怎一毫世务也不知?我所爱者,止不过犁牛之子耳。他说凤仪有约,况这凤仪忤触朝廷,流贬关外数年,这段姻事从何结起?既是凤仪有约,当日初议时何不明言?今日又朦胧推托?此不过见儿子新中,不屑与我联姻,故此推三阻四,奚落于我。你今尚在我属下,怎这等可恶?也罢,今日再烦贤契去对他说,无论凤家亲事有无,即使果有这凤仪之女,已在关外多年,存亡未卜。近来也不知嫁与那个驿丞的公子了,即使此女尚在,塞外风霜,花容憔悴,也不堪作玉堂金马之配了。”

王成美无法,只得又来见端知县,细细述了一遍,道:“这段姻亲,实是门当户对。况柳老师令爱貌美而贤,足堪为公子之配。”端知县道:“小儿临去时,曾说凤家姻事,一丝已定,生死不移。决不以富贵易念。此乃小儿敦义之处,本县亦不能强。何柳刑尊不察,强使退婚、就婚?风化所关,非所宜出。即使可强,亦要男贪女爱。若逼迫而成,恐亦非父母之教也。”王成美只得说道:“老父母大人与令公郎所见,自是不差。但生员想来,仕途窄狭,诚恐好事不成。柳老师恼羞变怒,未免于老父母大人有碍。”端居大笑道:“居官贤否,自有公论。贤契倒不消为我虑得。”

王成美见端知县迂腐固执,只得回来细细告知柳星。柳星勃然大怒道:“我将好意待他,他反无礼待我!他一个贡生,多大脚力?亏得上台抬举他,故此一向安然。”因说道:“贤契且回,我自有处。少不得他有求我之处。只怕他自来求亲,也不可知。这也且慢说。”王成美见两边参差,甚觉无趣。只得告辞。柳星便暗暗寻思,要捉弄端知县一番,使他知悔。

过不得月余,恰好按院到省,众刑官进见,即当面发下许多已结、未结、积年的疑难文书与各刑官,叫他一一审明回报。众刑官俱吃了一惊,皆面面相觑,不敢则声。早有柳刑官上前跪禀道:“宜城县知县端居,素称折狱。容刑官带回,使他审定回报,无不合宜矣。”

按院听了,即发与柳星带回。柳星归到衙中,只将容易留下自己审录,拣那些疑惑难审之事,俱着仰宜城县知县审明,详院定夺。端居只得逐件细审,及送到柳刑厅处,柳星又驳下来。审不得三五件,尚未结局。柳星又发下数十件来,不几日案积如山。端居只得慢慢审去。怎当得柳星动不动说是按台事情,不可迟延,火速着人来催。弄得个端居日不安、夜不宁,审了月余,渐渐有些头绪。

不期柳星又发下许多来,端居想道:“按台审录,原是刑尊之事,与知县何涉?如此发来,不过刑尊为姻事不谐,故借此来奈何我。我若再不知机,只消他捡出一些不到之处,在按君面前拨弄是非,岂不将我名声坏了?况我孩儿,凤家这头亲事是他心中所慕,经过几番垂死,而犹念念不忘,坚守其义。我为父的,岂可一旦畏势变常,使他终身抱恨,岂非我为父的陷之于不义了?我在此为官,虽略略有些名望,怎当得理刑与我为难?他是上台耳目,若堕其术中,非削即贬,岂不出丑?且我年已望六,何苦恋此浮名?况我孩儿又能继我之业,何不乘其未动之时,告病回去,优闲林下,以乐天年。”

主意定了,遂吩咐掩门,连夜做成文书,到上司去告病。喜得上司一向知其清廉,遂准他回籍养病。病好再补原官。不一日文书下来,端居大喜,遂将一应事情,留与后官。柳星忽晓得端居告病,还打帐到按院处留他,怎奈各上司俱批准回籍。见事不能挽回,只得罢了。端居遂辞了各官,竟同夫人,带了仆从,起身回去。宜城县百姓俱焚香远送。端居此时,真是无官一身轻,竟自自在在一路回来,不题。正是:

涉世难逃是与非,为人只合要知机。

一朝脱却樊笼去,好似高天鸿鹄飞。

却说端昌在京住下,细细访问,方知凤仪降在榆林驿做驿丞。心中想道:“既然凤老伯尚在,则小姐自然无恙。小姐无恙,定然为我坚守。我若再能侥幸,则见小姐之面,尚有可望。”遂将一切外念放下,自在下处揣摹。到了场期,依旧入场文战。只因胸藏锦绣,笔带风云,早三场得意。到了揭晓之日,竟高高中了第六名会魁。

到了殿试,对策详明,言多剀切,龙颜大悦。又见他年少,遂赐端昌榜眼及第。端昌得中之后,十分荣耀,在京中游街三日,即选入翰林院编修。就有在京多官,见他少年高中,凡有女儿之家,人人羡慕,俱着人来求亲。端昌俱一力以有聘辞了。怎当得回了这家,又是那家来求。端昌见琐碎得不耐烦,只得在齿录中填了娶妻凤氏,众人看见,方才住了。

此时,曹、石等终日骄功恣意,驱逐大臣,天子亦甚薄之。众臣虽有章疏,不敢明言,虚应故事,俱留中不发。端昌因想道:“凤仪当时降削,使我与小姐不得团圆。曹吉祥、石亨二人实罪之魁也。我何不参他一本,倘蒙圣上垂怜,一则为国,一则为私,放回凤仪,则我那表妹随父回京,相逢有日矣。若空空妄想,一毫无益。”即将二人恶迹,细细草成一疏上了。

天子大喜道:“不意新进小臣,倒有如此胆量。不避权奸,深为可嘉。”遂将二奸即日削职,凤仪钦赐还朝,官原旧职。圣旨下了,谁敢不遵!端昌见了,不胜大喜道:“不意圣上怜准除奸,又蒙赐归岳父。这段姻亲,皆出之圣恩矣!”遂望阙拜谢。

方欲差端勤驰书告知父母,忽见湖广报到,说端知县告病致仕。端昌吃了一惊,道:“别来不久,父亲虽然有年,尚还筋力未衰。为何忽然有病,以致解任?今既闻知,岂有不归省之理。”遂要打点上疏归家省亲。又想道:“既然父亲患病,为何不有家书?莫非其中尚有委曲?”又想道:“目今凤老伯已是赐回,大约不久可到。他来我去,岂不又是一番错误?不如且候候家书,并见见老伯与伯母、小姐,说明婚姻,然后省亲归娶,岂不一举而两得?”端昌因在京中等候。只因这一守候,有分教:

想望无限欢欣,见面俱成惆怅。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太上洞神天公消魔护国经

    太上洞神天公消魔护国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诸经要抄

    诸经要抄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Tales of the Klondyke

    Tales of the Klondyke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上清九天上帝祝百神内名经

    上清九天上帝祝百神内名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素问识

    素问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本草纲目中的养生智慧

    本草纲目中的养生智慧

    《<本草纲目>中的养生智慧》把《本草纲目》中关于养生的智慧辑录下来,并辅之以更为切实可行的现代操作方法,让读者可以重温国粹经典,且运用于实际,尽享长寿安康。
  • A Journey to the Western Isles of Scotland

    A Journey to the Western Isles of Scotland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我的三场恋爱

    我的三场恋爱

    每个人一生要谈多少场恋爱才能遇到那个对的人,要经历过多少次痛彻心扉才能懂得如何爱别人和爱自己,其实不多,三场就够了
  • 精灵之觉醒时代

    精灵之觉醒时代

    【首先申明一下,本书基于动漫,繁衍于现实!】小精灵降临,天地规则改变。世界仿佛从这一刻开始变得公平?不,不存在的!伴生精灵,他伴生意义何在?未知图腾,他的未知在哪?“兄弟,咱们先去捉一条绿毛虫吧!“不了,那条绿毛虫正被一只比比鸟吞在口中了,我们没机会了……”“卧槽,那谁,这么厉害,居然徒手暴揍比比鸟!”远方远远的传来一句:“吐出来,给老子吐出来,他娘的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捉住的绿毛虫啊!”
  • 兽人少女在种田

    兽人少女在种田

    身为兽人族和人族的后代却是个小废材,还好老爹稳得住,可以靠啃啃老维持一下生活的样子!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一夕之间老爹废了老娘跟着她的初恋情人跑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撸起袖子就是干还好!!!她是种田达人
  • 同室男女

    同室男女

    邱光朗与左雨黎共同租了一处房子,从公司的楼里的宿舍间搬出,住了进去,预想中的风波不仅没起,反觉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了起来。邱光朗,男,现年三十五岁,祖籍山东,北京某名牌大学电子专业毕业,负责公司销售产品的质量验收。北方家中有一妻一子,妻因单位亏损放长假,子七岁。左雨黎,女,现年二十六岁,未婚。从小在杭州西子湖畔长大,在上海读完大学,负责公司里的技术资料收集和英文翻译。父亲是大学里的教授,教中国古代文学,诚所谓诗书世家,书香门第。未婚夫现在美国读博士。
  • 快穿之说好的只是任务呢

    快穿之说好的只是任务呢

    “呵,我家青青就是全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咋滴,你不服?”“对对的,我妹妹就是最美的,也是最乖巧的。”大哥常军军赶紧进一步肯定自己妈的话。“哈,十里八乡的,谁不说我姐是最贤惠的姑娘。那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样样能拿得出,直接甩某些人十条街。”弟弟常小军进一步补刀。“我们老师说了,只有嫉妒的人,才会只盯着找别人的不好看。像我姐常青青这样子心胸宽广的人,那都是有海之胸襟的人。”小妹常婷婷更是一脸不屑的说。“咳咳,”常父常青山咳嗽几声,然后十分谦虚的说,“小女也没有多好,只是,刚刚比大家眼中不好的女孩子好那么一点点。但是,这也都离不开各位伯伯婶婶的爱护,要不然,说不定早就长偏了。所以,还是要感谢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平时的关照滴。”作为乖宝宝的常青青,乖乖端正的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并拢着双脚,双手放到膝盖上。
  • 问剑天涯行

    问剑天涯行

    重重江湖歌,无奈情怀重,山有锦绣映山河,人念旧恩难断情。为一身血仇,为纵情江湖,似万物如尘土,似自由为自己。断肠莫过云烟,挥手只争朝夕。
  • 龙珠之反派系统

    龙珠之反派系统

    尚波对坐在飞行器内的弗利萨微微躬身:“弗利萨大王,卡萨纳星已经被占领,比我们的预计要早一个月。”“是谁攻下了行星卡萨纳?”站在弗利萨右侧的多多利亚饶有兴趣。“是赛亚人下级战士巴达克小队。”“赛亚人…”弗利萨闭上双眸,低声呢喃。多多利亚按下探测器按钮,探测器发出滴滴声响,最后定格在9150。他吃了一惊:“赛亚人成长的很快啊…这个叫巴达克的下级战士,战斗力已经接近一万。”尚波深以为然:“还有王子贝吉塔,战斗力绝让人想不到是个孩子。”“嚯嚯嚯嚯…”弗利萨咧嘴轻笑,搭在飞行器外的尾巴左右甩动。赤红色的双眸中,毫不掩饰地掠过一抹猫戏老鼠般的嘲弄。
  • 龙图传说

    龙图传说

    龙脉遗失,气运溃散。落入寻常百姓家,兴起几方世豪门。一指点灯,福祸加身,燃竭气运,破后方可立。三香燃烬,蛰龙冲天,血祸侵身,我自从容。一口黄泉井,一酒见黄泉。一线金,一线银,两线金银,一线人生。一臂龙图,挑灯照剑,且试天下。气运枯竭又何妨?我自劫掠天下气运于一身。有一少年,负图而出,是为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