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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岛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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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避免去雅典卫城。那里阴沉的岩石令我生畏。我宁愿在这个不完美和充满喧闹的现代城市中闲逛。那些经过琢磨的石料给人以凝重与时间感,使得前去参观变成一件复杂的事情。这么多东西在那里汇聚,是我们从疯狂中抢救出来的。美丽,尊严,秩序,比例。到那里参观被附加上了许多义务。

另外还有一个名声的问题。我想象自己在普拉卡[1]崎岖的街道上拾级攀行,经过迪斯科舞厅、卖手提袋的小店、一排排的竹椅。在每一个胡同的拐弯处,伴随着色彩与声波,慢慢地走出一群群足登条纹旅游鞋的游客。这些亲希腊分子一边用手中的明信片扇着风,一边吃力地向上攀缘。他们满脸不高兴,但仍然一字儿跟上,向着那座纪念碑似的大门爬去。

崇高的事物中包含着多么巨大的矛盾。这些人,我们真有点儿瞧不起。

参观的事我一拖再拖。废墟屹立在嘶嘶作响的车流之上,就像一座准会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纪念碑。我会在某个街角转弯,调整步子,汇入熙熙攘攘的购物者。就在眼前。那座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大理石,骑坐在巨大的石灰岩和片岩之上。我会躲开一辆挤得满满的公共汽车,它正在那里,在我视线的末端。一天夜里(在我们进入叙述时间时)我和朋友在比雷埃夫斯[2]热热闹闹地吃了饭后开车回雅典,在一个毫无特点的地区迷了路。我猛打方向盘,驶入一条单行道,却是逆行。这时它又出现了,就在正前方,那帕台农神殿,被泛光灯照得通明。通常遇重大场合、节假日或夏日声光表演时灯光才会打开。神殿在黑暗中飘动,好似一团清晰耀眼的白色火焰,我大吃一惊,猛踩刹车,车上的人不是撞到仪表板上,就是顶到了坐椅后背上。

有好一会儿,我们坐在那里,凝视着眼前的景象。这是一条破败的街道,两边是关了门的商店和拆毁了的房屋,但远处一幢幢的建筑依然清晰地勾勒出神殿的形状。后座上有人说了句什么,这时一辆车开到我们跟前揿喇叭。司机从车窗伸出一只胳膊,比划着,接着又探出头来,大声嚷嚷。那建筑悬在我们上方,就像一盏星星灯。我又凝望了一会儿,然后把车倒出街道。

我问坐在身边的安妮·麦特兰刚才那男人叫我什么。

“爱手淫的家伙。这是标准用语。一般来说,希腊人的每一句话都已经说过了上千遍。”

她丈夫查理责怪我连这个词都不知道。在查理看来,知不知道当地人骂人的话和他们谈论做爱、拉屎的用语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尊重其他民族文化的一个标志。

我们三个坐在前排,后面是大卫·凯勒、他年轻的新婚妻子琳赛和一个叫作斯多克的瑞士人或奥地利人。斯多克本来在贝鲁特,到这里是和大卫做生意来了。

吃饭时总会插进个进城来和某个常客做生意的家伙。这些北方客似乎个个粗壮敦实,愣头愣脑,满脸急切,操着浓重的口音。他们喝得天昏地暗,直到凌晨才离去。

在安妮的帮助下,我终于弄清了目前的方位,开始朝卡拉维尔[3]开去。斯多克在那里住。

“是不是有点儿不像话?”琳赛说,“都来了两个半月了,可雅典卫城我一次也没去过,对吧,大卫?”

“闭嘴。人家会以为你是个白痴。”

“我正等着落下帷幕呢。”

我告诉她,没去那里的人绝不止她一个,然后试图向她解释为什么我一直拖着不去那里朝圣的原因。

查理·麦特兰说:“那玩意儿不就在那儿吗?爬上山不就成了。除非你想当个变态的名人。做一个对那座举世无双的山峰视而不见的家伙。”

“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儿妒忌的味道?勉强表示佩服?”

“爬到山上去好了,詹姆斯。那玩意儿就在那里。就立在你面前,近得准把你撞一边去。”

他很会装出一副硬邦邦和不耐烦的样子。他在我们中间年龄最大,因此很适合扮演这么个角色。

“是那么回事儿。”我说,“说得一点儿不差。”

“你什么意思?”安妮说。

“立在我面前。威力无比地耸立在那里,几乎逼迫我们对它视而不见。或至少抗拒它。我们也有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当然也有觉得不足的时候。因为有了后者我们才要死命发明前者。”

“我不知道你还那么深刻。”她说。

“平常也不这样。”

“那件事你显然研究过。”

“那倒霉的东西已经在那里几千年了。”查理说,“爬到山顶,好好看看,然后迈开均匀的步子,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往下走。”

“真那么容易?”

我有点儿洋洋得意。

“我觉得你该留个胡子,要么剃个光头。”安妮说,“我们要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据,证明你真的相信你那些深沉的思想。我不敢肯定你说话是不是认真。给一个什么可以让我们相信的东西。对我们这伙人来说,剃个光头是再妙不过的事。”

我开车经过一个停满车辆的人行道。

“我们想要个日本和尚。”她对查理说,好像这正是他们寻找的回答。

“把头剃了吧。”查理疲惫地对我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的车装六个人太小了。”安妮说,“因为这是日本的。我们干吗不开两辆?或者三辆?”

大卫·凯勒四十来岁,是个金发健壮的内布拉斯加人。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吉姆,我想我们这几位朋友想跟你说的就是,伙计,你是个在蠢蛋的世界里替蠢蛋跑腿的蠢蛋。”

“你来开车,大卫。你喝得太多,连话都不会说了。琳赛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不想爬上去,是因为它在那里。”

“琳赛一说就说到了点子上。”

“如果它不在那里,你就会爬上去。”

“这女人多有天赋。”我说。

“我们是在飞机上碰到的,”大卫说,“大西洋上空某个地方。深更半夜,当地时间。”他一边把所有东西都翻出来。“她穿着她那双泛美航空公司的袜子,看上去棒极了。你忍不住想抱抱她,知道吗?她就像个小精灵,头发有点儿乱,不过乱得挺好看。你真想给她一块果仁巧克力蛋糕,外加一杯牛奶。”

到达卡拉维尔时我们发现斯多克已经睡着了。我们轻轻松松地把他弄了出来。把其他人送回去后,我开车回到家。

我住在一个环抱利卡贝图斯山[4]下坡的住宅区。我认识的人多数都住在这里或附近。一排排的露台上种满了马鞭草和茉莉花,从这儿可以俯瞰四周的景色,咖啡馆人声鼎沸,烟雾缭绕,一直要闹腾到凌晨。过去美国人都到这种地方来写作、画画或研究问题,希冀发现某些更深层的东西。现在我们则做生意。

我倒了一杯汽水,到外面坐了一会儿。整座城市从露台一直迤逦伸展到烟色苍茫、起伏不平的海湾,一座浑然一体的水泥村。在很少的几个夜晚,出于大气的原因,你可以听到海边飞机起飞的声音。这是一种神秘的声音,充满着焦躁;是,一阵鼓足劲儿的隆隆声,似乎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自己和大自然发狂的声音区别开来,这种现象汹涌而来,却又无可名状。

电话响了两次,然后停了下来。

当然我总是在飞来飞去。我们都这样,这已经成了一种亚文化,生意人飞来飞去,在飞机上和机场里一天天变老。对于可能性、安全纪录、燃烧的死之类的幽默,我们已烂熟在心。我们知道哪家航空公司的饭菜会让你再长一半肉,哪条航线中转最顺畅。我们了解各种不同类型的飞机和它们的构造,并根据我们将飞行的距离进行衡量。我们知道如何区分坏天气的类别,并把这些与我们乘坐的飞机的导航系统联系起来。我们知道哪个机场办事效率高,哪个机场还在无时间性或暴民统治方面进行实验;哪个机场有雷达,哪个没有;哪个机场可能会挤满前去朝觐的朝圣者。对于不对号入座的情况我们已经是见怪不怪,我们还能够在跑道上迅速找出自己的行李,那里就是这样,在飞机落地的刹那,氧气面罩突然落下我们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们相互介绍哪些个偏远城市秩序良好,哪些个城市是出了名的,到了夜里便野狗成群,到处乱窜,而大白天狙击手则出没于商业区。我们互相告诫在哪些地方你买酒喝前得先签份法律文书,哪些地方周三、周四不能吃肉,哪些地方出了旅馆后看到带着眼镜蛇的人就得退避三舍。我们知道哪些地方正在实行军管,哪些地方会搜你的身,哪些地方会对人细细拷打,或在婚礼上对空鸣枪,或劫持执行官索取赎金。这是人身耻辱的幽默。

“这就像在神圣的罗马帝国,”查理·麦特兰不止一次地说,“机遇,冒险,日落,死亡。”

在北部一些海岸,日落时便会在水面浮现一道残余的金光,扫过所有的湖面,随着蜿蜒曲折的河流汇入大海。这时我们明白我们又该起身了。我们在沉沉深夜越过雨带,对下面这片与世隔绝般的美景,对我们正离去的页岩地、准平原处于半麻木状态。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完全失落了的时间。我们已不再记得。我们没有留下任何感官印象,没有声音,没有停机坪上飞机发出的风啸声,或是飞行中的白噪音,也没有几个钟头几个钟头的候机。除了头发里和身上的烟味,我们什么也没留下。这是个死了的时刻。这个时刻在发生前从未到来过。到来后也不会再到来。

我乘船分两步来到基克拉迪群岛[5]中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岛库罗斯。在岛上一座白色小屋里住着我的妻子跟儿子。小屋的屋檐上挂着种在橄榄油桶里的天竺葵,屋里没有热水。一切都很完美。凯瑟琳正在写一份报告,内容是关于小岛南端考古发掘点的情况。我们九岁的儿子则在写小说。人人都在不停地写作,人人都在涂鸦。

我到达时屋里空无一人。街上也没有行人走动的迹象。这时正值下午四点,阳光猛烈,气温高达10 0度[6]。我蹲在屋顶,手搭凉棚。这个村子是不规则几何形的范例。山坡上拥挤地排列着熟石灰盒子、迷宫似的街道、拱门、蓝色滑石圆顶的小教堂。围墙里的花园晾着洗净的衣服。在这雕刻出来的宁静中你总是可以感到有形化的空间、日常用品、家庭生活的气氛。台阶绕房屋蜿蜒,然后消失。

这是一间初见天日的海滨卧室,山坡上一个富有质感的色块,在阳光的照耀下纤毫必现。尽管这里街道曲折、错综复杂,却让人感觉不事雕饰、亲切可靠。涂有条纹的旗杆、晾在外头的地毯、由封闭的木阳台连接一起的房屋、种在扭曲的铁罐里的植物、偶尔相聚时交换零星物品的欢愉心情。走廊里的某种格调会抓住你的注意力,一扇海绿色的门,一个涂着海洋色的扶手。在这暑热中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但还得没完没了地往上爬,笼中的小鸟,框形的通道,不知通向何处。门前铺着鹅卵石镶嵌图案,露台的石块外圈框以白色。

门开着。我走进屋子等待。她添置了一块灯心草编织的蒲席。泰普的写字台上铺着条纹桌布。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我发现自己正仔细打量屋里的一切,就像第一次来时那样。在这俭朴的家具中,在褪色的四壁之中的空间里,是否能发现我们在加利福尼亚、佛尔蒙和安大略共同生活时对我隐瞒有关我妻子和儿子的什么东西?

我们让你纳闷,自己到底是不是家里的一个局外人。

天开始刮风,这唠叨不休的夏季风。我站在窗子边,等待他们的出现。海湾外忽闪着白色的水波。猫儿从破裂的墙壁的隐秘处悄悄溜出来,伸着懒腰走进小巷。下午的空气中开始传来滚滚的隆隆声,那是远处暴虐的波浪。地板开始微微颤动,窗框吱吱作响,毗邻的两墙之间冒出一股灰泥,发出一阵焦急的低语。人们在用炸药捕鱼。

中心广场上空荡荡的椅子投下的阴影。一辆摩托在山间突突跑着。阳光外科手术般地照着,绑着,把我面前的景象定格,像是梦中一刻。一切都在前景之中,无言,明亮。

他们骑一辆小型摩托车从发掘地回到家。凯瑟琳头上裹着一方扎染印花头巾,上身穿一件短背心,下边是一条松松垮垮的工作裤,给人一种无畏、时髦的独特感受。泰普看见我在窗口,赶紧跑去告诉妈妈。她差点儿抬起头来。她把车停靠在带台阶的街边,然后他俩一前一后地向屋子走来。

“我偷吃了一些酸奶。”我说。

“哦。瞧瞧,谁来了。”

“以后我每次还你一点。你在干吗,泰普?帮你妈修订整个世界古代史吗?”

我抱住他的胳膊窝,举到眼前,嘴里嗷嗷叫着,颇有点夸张自己很吃力的味道。我总对他发出狮子般的吼叫声,粗鲁地逗他玩。他诡秘地对我一笑,然后双手正正地按住我的肩膀,小声地单调地说道:“我们打了个赌,说你会来。赌五个德拉克马硬币[7]。”

“我试着给旅馆打电话,试着给餐馆打电话,但总打不通。”

“我输了。”他说。

我把他举起来,然后放下。凯瑟琳进到里屋去热几罐水,准备往浴缸里加水。

“你寄来的那几页我看了,很喜欢,不过有几个地方好像有点儿跑题。你笔下的主人公在暴风雪的天气里穿一身橡胶的英格索尔[8]就出去了。”

“那又怎么了?这是他最厚的一件。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觉得你的意思是想说马金托什。他在暴风雪的天气里穿一件马金托什走了出去。”

“我以为马金托什是一只靴子。他不会只穿一只靴子就出去的,要穿穿两只。”

“他会穿一双威灵顿。一个威灵顿就是一只靴子。”

“那马金托什又是什么呢?”

“一件雨衣。”

“一件雨衣。那英格索尔呢?”

“一块手表。”

“一块手表。”他说。我看得出来他正在储存这些名字和它们所属的东西,以便安全保存。

“你的人物写得不错。有些东西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关于人物欧文是怎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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