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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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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气氛凝重,美娜却突然站起来往教堂讲坛右侧的木门疾走过去。

瘦削的男子和薛凯也被美娜这不寻常的举动呆在当场。

不过,虽说呆在当场,但这只是一瞬间。瘦削的男子虽不知美娜要干什么,但在这时候有举动,准没好事。看罢便立即从裤袋中亮出利器把小刀刺向美娜。

但美娜像早已看穿般,用左手手背挡着这迎面一击。

虽面露痛苦表情,但始终没有哼过一声,仍然漠视男子继续笔直前行。男子此时却意外地没有追赶美娜。不,与其说不追赶,倒不如说不能追赶。

说时迟那时快,薛凯已从背包中取出另一武器就是寒风所用的手术小刀“hipbone”向男子飞射而去。

男子本能地转身把武器档下,但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虽然小刀被档,但冲击力却把男子的手反震开。就像自己把冲击力完全接收一样。

此时薛凯已到达男子面前,游刃有余地说:“我的特殊能力的确会把物体反射。不过不只限于我手中的铁扇,而是在射程距离之内‘所有接触过的物件都可反射’。接触过的小刀飞向你,在你档格时把力量反射开去,接着便轮到我攻击了。”

在男子未定回身形,薛凯一个箭步弯身闪入男子怀内,用扇子轻力向上一挥,显然是刚才打倒斧头男子时的动作。

但男子似乎并非泛泛之辈,往右边失了的身位转身一周,像跳舞般把攻击化解了。

接着男子后退数步,把距离拉开。然后如常用中指轻托他那毫不相衬的眼镜:“反射的能力,似乎是我太低估你了。我会好好反省的。既然你这么友善替我解说,那么我也说说我能力的秘密吧……”。

薛凯被男子避过攻击后并没有追击,只因未清楚敌人能力时断然攻击无疑是不理智行为,而且既然男子说会解释能力秘密,哪怕是假的,听听又何妨?

“任何人只要‘看过’、‘听过’、‘攻击过’便不能再对我攻击,除非你想‘杀死我’。但如果一开始想法是杀死我,便不能置我于死地……”。

男子头微下,细看之下在发抖:“我的能力名字叫‘TRAUMA’,字面解释是‘以前心灵所受的伤害’。因为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瘦削男子把头抬起,薛凯不禁冷汗直冒,一脸狂傲、冷酷无情的表情浮现于脸上:“因为只要我说出能力的秘密,‘能力’便会自动发动!所以,你已经注定葬身于此!!”。

说罢,薛凯严阵以待,作好防御姿势,但男子却出奇地没有对薛凯作出攻击,反之转身向美娜方向疾跑而去。

薛凯不明所以,但却无暇细想,手的行动已比其思想更快地把小刀飞射出去,重施故技。

反观男子却没有回头的打算,就连闪避动作也没有。像深信小刀一定不会击中自己似的。

果然,如男子所料,小刀擦肩而过。说时迟那时快,在美娜到达木门,紧握门柄打算开门之际,瘦削男子已来到美娜身后:“似乎你知道我把小孩藏在那儿打算作最后的手段吧,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否听到小孩们哭声?我很想知道……”。

说着便扯着美娜的衣领,把其拉到自己背后。

美娜失足倒在地上,紧紧能把门推开一点。

接着男子后方的门徐徐打开。在一片晨曦光芒初现后是一低泣声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女尸,是一具满口鲜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尸。

只见美娜脸颊一侧闭上双目。尽管心痛难耐,但亦极力忍耐着,似是 “早已知道般”。

而众小孩似是受了很大打击,有的抱着头颤抖着,有的只敢抱膝低声哭泣。

美娜对着男子怒目而视。只是瘦削男子看到美娜的眼睛不但没有半点害怕之感,反之更流露出兴奋表情,一双清澈明亮透明的眼帘,似看透世上一切眼帘。

“特殊能力,想不到‘异世界’也会有这样的人。还是你根本就是‘本世界’的人?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怎么样的‘能力’。”

说罢便无声地把手上的小刀刺向美娜眼睛。

美娜把脸庞一侧,虽避过失明危难,但刀却在美娜俏丽的脸颊上画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美娜看着男子开始有些微退缩,因为男子那样貌,已把其狂飙、冷血表露无遗,

刚才一击显然是美娜反射性一侧避开,要不然其刀刃早已在双目划过。

“似乎不是‘预知’、‘预言’的能力啊,虽然给人这样的感觉。”男子那狰狞的脸容使人不寒而栗。

男子轻举右手,打算再度攻击,但此时却有数把小刀在其手边飞过。

男子完全没有闪避,但小刀却没有一发击中。

男子停止了动作,把其声音压下:“喂喂,我说过了吧?只要攻击过‘相同攻击’是绝对不会‘再次命中’。”

接着男子漠视薛凯,在左手裤袋中取出另一小刀,以飞快速度在美娜脸上再度画下疤痕。

不。血迹并不属于脸颊。在那一瞬间美娜用手腕把这一击挡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男子攻击的瞬间,薛凯已来到男子与美娜面前,二话不说用扇子击中男子。 但出奇的是,男子丝毫没有动过半分,只是头被冲击力弄得向后仰罢了。

“我说过的事,你似乎并不明白啊……”

男子俯视薛凯:“在我发动能力后‘所有特殊能力将不会到达’。就连攻击力度也绝对不能伤到我半分,因为在心理上,你会认为‘那是残忍的行为’。而打算杀死我的人,亦会把原本没有的,就是杀死我是‘残忍行为’那感觉加在其身上,所以不能置我于死地,虽然可以攻击我,但却绝不能杀死我。”

男子正视薛凯:“你现在连对我的攻击也失准,那么证明你是第一类人呢……”

说着便起手向薛凯发起攻击。左闪,右闪。薛凯虽能勉强避开男子攻势,但其攻击却一次比一次准确。而薛凯每每攻击,来到男子的面前也会变得毫无力度。

“我已,捕捉到了!”瘦削男子口中吐出这句话。

接着在薛凯后退的瞬间,瘦削男子投足踏前,左手先挥一刀,使薛凯把攻击格开,然后右手飞快地直击薛凯喉咙位置。

薛凯身位已失,要挡住这攻击已是不可能的事。

血浅当场。

但那些血并不是薛凯的。在千钧一发之际,美娜用刚刚受伤的手腕为薛凯挡着了这致命一击。

薛凯呆着当场,这并不是只因美娜舍身替其掩护,而是瘦削的男子在攻击被挡后,即时在美娜脸颊上再度画上疤痕,

没有细想,正确无误的攻击,正表示其已“一早策划”。

美娜那痛苦表情和男子那冷笑成反比:“我说已捕捉到,是你一定会替他挡驾,用你那‘透明的白色眼睛’看穿我攻击。”

但男子说罢却突然收起笑脸。因为在眼前瞬间被一黑影遮蔽。

接着便有一声在男子耳边响起,因为薛凯的拳头已确实击在男子脸上。

而在男子脸上架着的黑边眼镜也应声飞往别处。

“你竟然这样对待毫无关系的女孩子,我现在果真想,杀了你!”薛凯恨恨地瞪着男子,愤怒得震颤着。

然而男子把头抬起,却依然没有半点伤痕。

“杀死我啊,但你却连伤我也是没可能的……”男子依旧是那狰狞面貌。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你愤怒极了,但是人一旦决定的事便很难会再改变,就是你‘不想杀死我’这思想根本没变过。纵使你现在想着要杀死我,但你‘潜意识’根本没打算要杀我,‘意志’这东西的确很不可思议。”

对,薛凯仍不能对他做出伤害的事实依然不变。

男子没半点迟疑,看准这时刻冷不防在薛凯之前左肩的伤处再划一刀。

薛凯立即痛楚得倒地不起。

“没有能力的人,在能力者面前只有死亡一路可以选择……”男子本能做出托眼镜的动作,不过…对。眼镜已被薛凯打掉于地上,没有眼镜做出这动作,挺怪的。

男子回望地上,边说边拾起刚被薛凯弄掉的眼镜:“其实你也相当不错,虽说我太大意,但是那出奇不意的突击,能够把我眼镜打掉的,你是第二人。”

男子余悸犹存缓缓地说:“另一个打掉我眼镜的女孩,那‘异常的能力’根本不是‘发动系’可以应付得了,再加上‘那男孩’,这个组合的确强得过份,就像红线牵引般合拍。还好组织的‘A’及时赶到,把他们逼退。要不然就只是他们那‘大剑的男孩’同伴,也足够叫我们吃足苦头,不过既然组织的‘A’出现,相信他们再也不会在我面前出现了吧?”

薛凯震颤地缓缓站起来:“大剑男孩,难道和莫名袭击我,那满裤是锁子的男孩有关?”薛凯直觉上认为。

瘦削男子带起眼镜,还是那一贯的用中指托着:“满裤是锁子的男孩?好像有关吧?”瘦削男子似是而非的答道。接着男子续说:“我和他们开战理由也是这个。我们想要的‘琥珀沛之键’就在他们手上。要不然没有人会笨到见识过那三人的‘能力’后还会选择去挑战他们的,至于满裤锁子的男孩,‘梅花6’和‘方块5’那时和他交战,相信那男孩再强也得惨死了吧?”

“好了,闲话到此。你就快说出‘月琴遗迹’的下落吧,要不然我可真的会杀了你……”男子已整装待发。

然而当男子把话说完,瞄视间隐约看到一细长剑刺穿自己身躯。

男子不以前然,以为是幻觉。因为其身后是教堂的墙壁。

但突然出现一阵的剧痛告诉男子这是事实。

俯首一看,果真是一细长剑越壁而过刺穿自己近心脏附近的位置。

“原来是你啊……”一声音在男子身后隔壁响起。

在惊讶的同时男子快步踏前把剑从身体抽出。

然后回首看那七色玻璃窗户,只见有一右手紧贴窗户,然后把窗缓缓推开。

而窗外除了晨光外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那“背上有大刀的男孩”明神彦一。

接着彦一跃入屋内,裤上锁子叮当作响,以君临之势站在众人面前:“从你刚才的说话来看,显然是不知道我同伴的所在地呢,不过你既然是‘狂想曲’的一员,加上曾对我们作出攻击,想必我没有理由让你安然回去吧,‘红心6’禅宏荒。”

回看薛凯冒下冷汗,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彦一是敌是友。

彦一眼神直视薛凯,似看通其想法:“刚才误会你,我先致歉。不过你也伤过我,就这样算了吧?”

薛凯当然不会反对,微微点头。因为现在的确只有彦一能伤禅宏,而且现在状况是多一朋友总好过多一敌人。

禅宏手掩伤口提问:“‘梅花6’和‘方块5’是很合拍的一对,你虽然很强,但绝对不能没受重伤而能来到这儿的。”

彦一不屑地回应:“你那两个‘强化系’和‘发动系’同伴?虽然曾费了我不少时间,不过看穿了其能力后,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禅宏托托眼镜,不经意说道:“任何人只要‘看过’、‘听过’、‘攻击过’,便不能再对我攻击,除非你想‘杀死我’。但如果一开始想法是杀死我,便不能置我于死地,能力名称‘TRAUMA’……”。

在大家不为意时,禅宏说出自己能力的条件,也说是发动能力的解释!

然而回看彦一,仍旧是用那目中无人的眼神看着禅宏。

彦一起手随意一挥,刚好在禅宏颈上停下。

不,是在一瞬间,禅宏用小刀在细剑到达脖子时不偏不移给挡驾住。

然后彦一再度发话:“没用的,你口中所说的‘那男孩’曾经说过:虽然‘能力本身’并不能伤你半分,而想用能力令其他物件攻击你亦是不可能,然而在‘无差别’攻击中,你真的能够幸存下来?”。

禅宏着实惊讶,惊讶的不只是之前交战过的彦一出现在这儿,更惊讶的是彦一竟能对他确实地攻击。

彦一说罢发动攻击。虽并不是一击致命的攻击,而且亦没有使用那“穿透的能力”。然而却尽是一些对禅宏来说是难以闪避的招式。

禅宏在闪避与被击中在心里计算着:“攻击准确无误,显然不是‘第一类人’,因为‘不想杀我’的家伙,我的能力绝对会令他无从攻击,然而从他刚才越墙而过的第一击‘可以杀死我’来看,也不会是‘第二类人’,而且这绝对也不是‘无差别攻击’,因为他目标只有我一人!”。

禅宏百思不解,胃部却突然痛楚起来。

对,是胃部,却不是刚才受攻击的伤口。

在痛楚间勉强闪开彦一的攻击。然而在闪避间,禅宏却突然恍然大悟:“难道!”。

彦一听罢嘴角露出一暗笑:“你猜对了。这便是我的‘宿命’,失去‘恻隐之心’,也就是没有同情心。我是不想杀你的,不过,想不到令我苦恼的宿命,刚好令你能力对我起不了作用呢。”

说时迟那时快,在一轮零星攻击过后,接着彦一挥动背上大刀作致命攻击。

但当大刀挥动时,虽说破坏力大,闪避困难,但要在半秒间作好防卫架势,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架势摆出后,却得不预期的结果,

未开封大刀丝毫不差地“越过”防卫姿势击中的小刀,击中禅宏的头颅,

对,最后一击彦一运用了穿越能力。

没错,之前难以闪避而没有使用能力的攻击,为这致命一击的确实击中所铺设了路。

禅宏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简单地把自己无从入手的敌人打倒,虽则刚好“宿命”与敌人的“能力”相克,但看过其攻击和策略后,薛凯也不由得佩服起来。

彦一此时略瞄薛凯说:“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虽然我没什么感觉(没了恻隐之心),不过你身旁的女孩已痛得倒地不起了。”

薛凯此时恍然大悟,美娜受伤显然不轻。面上两处伤痕,在雪白的脸上留下清晰十字伤疤,恐有毁容之虑,手臂上两度被攻击的伤口看来也直达骨骼。

流血之多,已到刻不容缓的地步。

薛凯那锐利眼神已不再,抓了抓那凌乱的头发后立即把美娜抱起,然后夺门而出:“我要带这女孩去治疗,想必小雪总会有办法的。那么,请你留在这儿保护小孩和看守那使用能力的男孩吧!”说罢没有待彦一回应便转身而去。

彦一呆呆地站着,瞄了瞄小孩们和倒在地上的禅宏:“中了那攻击的禅宏想必已眩晕过去,当务之急是找回带着dream的女孩,那应该可以得到些线索。那女孩和薛凯是同伴吧,那么只要随他而去便可以了。”完全没有把小孩的安全放在眼里,接着便踏门而去。

当众人离去后禅宏竟能缓缓站起:“运气好吧?没有眩晕过去……”

禅宏只是勉强站起,因为全身在震颤着。接着再次发话:“想不到会有这么巧的事,宿命刚好和我相克,要不然我得到‘秘密’后,要成为‘J’以上是轻易的事,始终还是要告诉组织吗?”。

禅宏用手轻托眼镜,然而在刚才的攻击中眼镜已被打破掉。

在禅宏踏前一步时,胃部剧痛起来。

“这可恶的宿命……”。

然而,痛楚不止用痛形容得了。禅宏跪在地上,才惊觉那是,一把白银色利刃贯穿自己身体。

接着一把异于常人的声音在禅宏身后响起:“你说过‘所有能力将不会到达’,不过,这只限于‘强化系’、‘接触系’、‘发动系’能力者面前。对于‘自然系’能力者,你那‘发动系’能力是无能为力的。更莫说我那超越‘自然系’的能力了。”

禅宏缓缓把头回望身后,映入眼帘的影像令其显出极惊讶的样子。

然后鲜血便从口中如流水般倾下。

“在我能力面前,所有事物将会通往‘预先准备好的未来’。只要不听完你解释能力,你的能力根本不会发动,你是没可能伤我分毫的。然而你打这教堂主意,有可能会阻碍我计画进行。所以我现在要解决你,虽然你的能力,对我来说真的很一无事处。”

禅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你,是?”。

黑影在男子耳边细语。

接着那异常声音再度发话:“你的能力在其他能力者中是十分不错的,不过,毕竟你还是‘红心6’呢。”

禅宏,大概已听不进这句话了吧。

“好吧,随行而去,接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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