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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苏锦闻言鼻子一酸,终于收了声,慢慢在莫云栖身前伏下,像小时候那样,把面孔埋进先生的掌心里。小时候她受了委屈,或者捱不住辛苦,总是喜欢把面孔埋进先生的掌心,痛快地哭一场就能重振旗鼓,但现在,明明心中郁郁眼眶酸涩,却流不出眼泪,只觉千头万绪齐上心头,半晌才干涩地说道:"先生,我心里很乱。"

"不着急,你慢慢说。再有多乱,我们也来试着理理清楚。"莫云栖慢慢抚摩她的头发,温言道。其实自她成年,师徒二人已经少有如此亲近,但这时,似乎先生又把她当成了当年那个彷徨执拗,爱哭却口拙的小孩,耐心抚慰。

于是苏锦把那日行刺之后的种种一一向先生诉及,赵烨的屠城令,素陵澜口中的交易,清泉山,竺璐屏,司徒瑾,许凌池,织云锦,琉璃烬......讲到方才马车上的一幕,苏锦的声音却开始犹疑,心中恍惚。

莫云栖微敛了眉,面上浮起忧色。

苏锦见先生忧虑,定定心神摇头道:"我不是为了拒绝了他的话而心乱,有的事我知道是不由人选的,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很凄惶,先生,您会骂我没有出息吧,想到与他为敌,我心里--很害怕。"

"你怕他?"莫云栖问。

"是,也不全是。"苏锦吁口气道,"要承认这个很难,但是,我明明知道他是龙隐司的统领,是不能信的人,也明明知道他有事瞒着藏着,但是,从很久以前他去江州助我们救人,到帮我们渡江,甚至是他把行刺的案子压在龙隐司,允诺会平安送回先生,这些,有他相助的时候,我心里虽然有犹疑,但深心里总有个念头,觉得他出手的事,一定会得周全,不会有什么纰漏。很多年了,这种心安的念头,除了先生,没有其他人给过。"

"檀阳他不能让你安心?"莫云栖微微沉吟。

苏锦摇摇头:"不,檀阳他是不一样的,他肩上的担子太重,要做的是翻天覆地的大事,很多时候需要孤注一掷险中求胜,而要做成那大事又必须一点一滴流血流汗地苦干,若要他给我心安的感觉,那是苛求,而且,我们的责任是助他成大事,理应是我们让他安心,不应反过来妄求。"

莫云栖拍拍苏锦的肩:"难得你想得这么明白。"

苏锦却浅浅苦笑:"可是虽然想得明白,心里还是很茫然,素陵澜,这个人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城府太深让人摸不透,但是好像他不管做什么就一定能做成,而且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与这样的人为敌,先生,我心里确实有恐惧,也不知为何觉得很难过。虽然您一直教诲我不可轻敌但更不应畏惧,还说过小锦时有蛮勇实属可贵,但到现在才发现我没有学好。"

"不是小锦没有学好,举目天下,就是赵烨朝中,说到龙隐司,不忌惮几分的,怕也没有多少人。不过素陵澜这样的人,断也不会只为你拒不相从就转向敌对一边,丫头你定然也明白这点。"莫云栖沉声道。

苏锦点头,眉头蹙起来:"我明白,正因为明白这点,所以我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会得来对我说出这番话,他一定心里早知道这番话说了得到的必定是拒绝,但为什么还要跋涉千里地来,不顾一切地说,其中不知有何曲折。"

"丫头你会得这么想,那看来还没有真正心乱,素陵澜此举确实不寻常,背后的原因恐怕还不止一点两点,不过他以圣眷优隆,现下权柄如此之高的身份地位,说出了舍弃一切同赴关外的话,由此看来,他与赵烨的关系倒还颇为微妙。"莫云栖道。

"可是我们最近得到的消息都是赵烨独独宠信他一人,嫉妒不平的大有人在。"苏锦简略将这些天的密报向莫云栖说了一遍。

莫云栖听完后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此中大概还有我们不知的诸多缘由。"就又陷入了沉思。

苏锦忍不住问:"先生,您在想什么?"

莫云栖回转心神,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揭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继而正色道:"丫头,这就快进城了,我想你对我保证一句。"

"什么保证?"苏锦不解。

"不论怎样,你要以爱护自身为重。"莫云栖肃然道。

苏锦有些困惑:"先生何意?"

"你答应我便是。"莫云栖一向是事事都要解说分明,说清楚个中因由,从不专横武断,但这次,却只是迫着她保证,别的都不再多说。

苏锦虽不明白,但自来敬重先生,遂也认真应道:"先生,我答应你,无论何时何地,当自爱自惜,善自珍重。"

苏锦与莫云栖进了城,自是一番热闹,莫云栖似乎也把重重心思给放下了,与大家痛痛快快以茶代酒纵论天下。

苏锦向来不多言,只微笑着在一边听,忽觉有人温柔揽了她的肩,熟悉的带几分笔墨味道的清冽气息,她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苏檀阳,回头对着他笑一笑,身子却不由自主微微一侧,只那么浅浅一分,却就已经只是苏檀阳手放在她肩上,而不是拥她在怀中。

苏檀阳似乎并未察觉她一刹那的微小动作,只是关切疑惑地问:"先生回来了,你为什么还是郁郁寡欢?"

"有么?"苏锦诧异,以为自己已经用笑容掩饰得足够完善。

"有。"苏檀阳点点头,问:"心里有什么为难事?"

"也不是......"苏锦低低叹口气,"素陵澜到江北了。"

"哦?他也真是神出鬼没。"苏檀阳也有些讶然,"可是确切的消息?"

苏锦点点头:"我今天见到他了。"她知道苏檀阳在等着听她细说见面的情形,但一时却语塞,要怎么说?她自己都想不分明又怎么说得清楚?对先生说的,是害怕与他对敌,可是哪里又仅仅是害怕而已。沉默了片刻,终于只道:"他既然来了江北,估计对调兵对阵的事宜会得多关心几分了,不知道以后的情势会怎么变化。"

"我们攻下的地方都布置妥当,他想要再抢回去,怕也不容易,而且赵烨在民间也不得人心,黎民百姓心里,还是向着我们的多。"苏檀阳缓缓地道。

苏锦笑笑:"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嗯,现在先生也回来了,什么事商量的人也多一个,我就不要胡乱担心了。"

苏檀阳摸摸她的头发,叹道:"我只盼有一天让你快快活活的,不为什么事担心挂虑,什么事都烦不了你,那我也才放心。"

"等我们事成,你为明君,先生为良臣,我就可以自由自在啦。"苏锦笑吟吟。

苏檀阳也笑了:"那可不成,你自由自在了,我到哪里找你去?"

苏锦只是笑,不言声,心底那句--去到山青水绿处,宛转低回,明明知道遥不可及,明明已经拒之千里,但想起那一刻,那个人静静地说--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们一起去关外--心中还是有种近于饮鸩止渴的微茫的欢喜。

接下来的日子,苏檀阳,先生,还有义军里诸多将领都紧张筹谋,以求固守城池。

但是,似乎正如斥候探查不出素陵澜什么时候离开京城来到江北,他们也没有料到出事的不是江北,而是江南,且是他们在江南布置下的最为隐秘的据点。

那些据点的隐秘程度,其中一些连苏锦都不甚清楚,但是却被朝廷大军的铁蹄一一踏平,极稳,极准,也极狠。

苏锦想要立刻带人营救,苏檀阳默然沉思后对她摇了头。

"难道就这样任他们去送死?"苏锦显见是真的急了,拍案而起。

苏檀阳压住她的手,沉声道:"隐秘据点的存在的最大价值,恰恰就是隐秘二字,如今已然暴露,我不许你去平白无谓多增牺牲。"

"为什么是平白无谓?就算照你说的他们没有价值了,但他们总是我们的人,那就不能不管不顾他们的死活!"苏锦大怒,想要抽出手来,不料苏檀阳握得很紧,执意不放,凝目看她,字字沉重:"你不许去,更不许带人去。两军交战,不由你逞江湖意气。"

听到"江湖"二字,苏锦几欲怒极反笑,险险脱口说出一句:"如果我一心要逞江湖意气,现在早不在这里,早就逍遥自在去了!"但猛一激灵,想到那让她一同离开去逍遥江湖的人,正是如今手执利刃的人,不由心中如同被冰水倾覆,森森寒气倒让心中的怨怒冷却不少。

也许,苏檀阳说的是对的。现在是两军对垒,不是江湖打斗,也许他说的话,是有理的。而她以前若有这般事宜,似乎再是生气也并无离心,现在是怎么了,为何会觉得委屈?

苏锦慢慢坐下,不再说话。

苏檀阳见她不生气了,反而有点担心,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小锦?"

"也许你是对的。"苏锦吁了口气,可还是忍不住道:"那还是尽量想点办法,让他们能够撤回来,落到素陵澜手里,且不说他们无幸,而且龙隐司的逼供手段,也怕祸及更多。"

苏檀阳颔首:"我会安排。只是,算我自私也好,你不要去。"

苏锦盯着地图,繁复纵横的山脉河流,交织一起,恍惚间看不分明,就像那些人,那些事,总像隔着雾霭的摇曳风灯,若说不见,却有微光,若要扑火,却是黯寂。

而素陵澜的行事,倒是一次次出人意料,他在江南却并未对义军痛下杀手,凡是逃亡过江的,他一概不追不围,听之任之。

但是,他对老百姓却用了重典。

传言律法由他亲定,凡有包庇,窝藏,相助流寇者,诛全家,邻里连坐,为祸甚巨者,同村连坐。举报者,可免罪,且赏银十两。向官府告知流寇行踪者,亦赏银十两,抓获流寇报官者,赏银二十两。

凡此种种,详尽苛刻,重赏重罚。

且素陵澜看来用心不在兵法上,他反倒有闲以包藏匪患的名头将江南数位豪门巨贾锒铛下狱,抄家抄得如火如荼,将其万贯家财折做三份,奇珍异宝送进京呈给皇上,金银财宝大肆犒军,不计其数的布帛米粮则散给百姓。

按说那些朱门富豪,能有如此财势的,少不得与朝廷大员多有盘根错节的关系,换个人来,不说难以撼动,且根本弹压不下,但这次来的偏偏是素无顾忌的素陵澜,抄家拿人干净利落,半点不容人置喙。

传闻此人虽然挥金如土,身边也常有名动天下的丽人相伴,但对财色并无贪恋,皇上对他的封赏丰厚,珍珠如土金如铁一般哗啦啦地给,也不见他哪次接旨谢恩时声音里多了点喜色,他只是排场越来越大,生活的豪奢也越来越惊人。世上罕见的沉檀乌木,宫里也只是用来做些后宫妃嫔的首饰匣子,或者用来盛放皇帝的文房四宝之类,但素陵澜竟然有一辆乌木马车,而且那马车并不小,需要八匹马来拉。曾有人对他这做派看不过眼,以逾制僭越的罪名告到皇帝那里,赵烨听了只似笑非笑地说,随他高兴,他要是乐意,把东海龙王的座驾搬到陆上来,我们也好见识见识。

而那秘密告御状的人没出半年就办事出了纰漏,远远地被流放到了蛮荒之处。

从此无人再敢多言。

素陵澜就那么漫不经心地嚣张跋扈着过日子,他的乐事据说是与刑部尚书顾风玄饮酒相谈,谈的不是风花雪月,更不是筹谋算计,他们只谈刑罚,如何用刑,如何逼供,如何定律法,如何取性命,发明出无数新奇狠辣的酷刑,顾风玄谈笑自若一一付诸实践,素陵澜金杯置酒不言不动默默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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