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媛顿时明白,尹若曦怕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也就放心了。
等尹子盛拎着一个食盒回来,赵景媛便拉着尹子盛回盛媛苑,夫妻二人一边走,一边吃点心,一边说笑,最后还是尹子盛背着赵景媛回的盛媛苑。
二夫人得知尹子盛背赵景媛回去,笑了笑回了房间,见二老爷尹云德靠在床头,愁眉苦脸的,冯氏微微一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心里有些不安,早些睡吧!”二老爷说着,躺了下来。
冯氏嗯了一声,睡到侯爷身边。
想起今晚的晚宴,二老爷心里难受。
你说,本来好好的三十桌,结果只剩下十桌,二老爷叹息一声,二夫人冯氏轻轻拍了拍侯爷背,“别想了,发生了这种事情,人家不愿意留下来吃饭,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就是觉得奇怪,这南宫璃到底是如何办到的?侯府的人都死哪里去了?”
这不止是二老爷疑惑,侯爷也惦记着此事,坐在椅子上,见侯夫人进来,“今日你都做什么去了?,府里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你怎么看?”
侯夫人累了一天,闻言一顿。
看着侯爷,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侯爷是在责备我吗?”
侯爷不语。
侯夫人找了椅子坐下,继续说道,“如果侯爷是在责备我,那我有话要说,且很多话要说,等侯爷听了我的话之后,再想着是要责备我呢?还是其他人!”
“你说!”
侯夫人却自己倒了水,喝了之后才说道,“今日之事,咱们慢慢说来,其一,为什么南宫璃会玷污千雪?千雪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吗?不是,千雪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姑娘。其二,南宫璃、千雪发生事情的房间的香炉里,有未燃尽的催情香,这香来自青楼,极其恶毒,一旦吸入,便是烈女也难熬。其三,按道理说千雪应该是处子之身,可床上却不见红,说起这事情,我忽然想起府医的死,咱们侯府这府医,那可是医术精湛的,一个人是不是处子之身,他只要一把脉,就能知道!”
侯夫人说着,看了侯爷一眼,继续说道,“当时母亲说此事不要深究,我想着可能是曦姐儿刚刚回来,怕惹出事端来,可如今仔细想想,怕是府医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被杀人灭口了吧?”
侯夫人不说府医知道了什么?可侯爷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了侯夫人的意思。
沉思着。
好一会,侯爷忽然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侯夫人也不管他,由着他去,却想着,这侯府,或许是应该分家了。 如今破事这么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三房或者那些个傻子给连累了。
只是分家到底是大事,她一个人说了不算,要这三兄弟、老太君说了才算。
侯爷急急忙忙出了云逸楼,本想去找尹老太君问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先前那句“怎么是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走到一半,侯爷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去找二老爷,可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思暖阁的方向,侯爷重重叹息了一声,回了云逸楼。
却没回正房,让人准备了酒菜端到书房,一个人喝着闷酒,菜未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