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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锁链的叙述——评麦城的诗

感受“声音”

厌倦了高分贝的情感喧哗与做作的自我剖白,抒情之声变得趋于喑哑与碎裂,需要你全神贯注的倾听与捕捉。换言之,诗的言说调转了频率,以期唤醒你麻痹已久的诗性之耳。这里,个体的成熟与情感的流畅、丰沛似乎是成反比的,它使得诗中之人天然地具有了一层悲剧色彩。“我”永远无法坦呈自身,愈是追求纯粹,愈是谨慎、克制;为了抗拒怀疑和闪避矫情,走向自我变相成了陈述他者的远征。

——《锁链的叙述》锁链的叙述

——评麦城的诗接触麦城,还是不久以前的事。从杂志上陆续读到他的诗作,感觉上已颇有成熟的迹象。叙述在冷峻的腔调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且一上来就立时进入“角色”。显然,它已在喧嚣、芜杂的诗坛找准了自己的“声音”——这对于以操持语言为业的诗人来说实属幸运——并有意无意地强化、清晰着它,其外在表现便是语言在不安分的表达寻找中趋向统一,纷扬起落,终归于麦城式的风格凝聚。

从语感的角度而言,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麦城是惊人地早熟的。他几乎一蹴而就地“特征化”了。最能证明这一点的是那本《麦城诗集》(作家出版社,2000年9月)。诗作按时间排序,从2000年的“当日”直溯往昔的1985年。但如果不留心篇末的时间,你很可能以为这是一部“共时”的着作。没有甜润、躁动的“青春期”,亦无左冲右突的语言“变声”,仿佛是一个丢失了“童年”的人,直愣愣地从天而降,居然说话了!而且,那低沉的调子分明是属于“中年人”的。在此,天然与积习混同了,诗人一夜长成。很难相信,这中间居然有十年的断裂。就麦城而言,写与不写是一样的。语言一直潜伏在灵魂的某个部位,酝酿、延续。当他重新开口时,十年不过是一宿的小睡。对于自己的声音,他很自信;出于某种“审时度势”的慎重考虑,麦城心甘情愿地由着声音把自己塑造成中年的模样,进而附于此,给自己一个言说的根基。

读麦城的诗,最先感觉到的是那种工整的语序。主语搭着谓语,名词挽着动词,有板有眼地走着,以此来体认、强化着某种秩序,从视觉和语感上造成一种亲和的线性延伸。让语言结构的次序听命于想像之火,有时宾语先行,有时动词先行,使词语的位置忠实地表达灵魂的移动,这在麦城的前创作阶段便被否定掉了。在他那里,语序是作为一种给定的、无需进行再创作的条件,仿佛画家的画框,给出了色彩的边界,同时又是想像的起点。

刀锋陈述你的伤口/我用眼泪生活/谁把英雄从伤口里救出来/谁就会被墓碑传说。

(《旧情绪》)

导演的手艺/还在虚构我母亲的婚姻/我从婚姻里拿到的幽默传统/为何还没有分配给人间。

(《生活在大连的这种经历》)

上述顺手拈来的句子是很能代表麦城的语言风格的。徜徉于这样的诗句之中,时时能感受到某种类似于架上画般的幽深、封闭的气息,亦步亦趋,开合都不大。这里,某种限制是必要的。“正常”的语序使诗句获得了“世俗”的外衣,并以此来约束冠冕堂皇的语感以及抒情风格的老调重弹。像徐志摩那般“轻轻的我走了”,在麦城看来实在是肤浅的花哨。语序上的折腾只会给人稚嫩、做作之嫌,接受语序恰恰是因为灵感需要锁链的激发。无所束缚是不切实际的,诗人终其一生都在承受着大众语流的挤压,承认它而非夺路而走或另辟蹊径,也许是一种明智、成熟的选择。也就是说,在诗与生活之间,麦城是以和解的面目出现的。他以低调、平等的姿态走进了我们的阅读视野。

统观麦城的诗,几乎找不到什么生僻或艳丽的字眼,平实而本分的诗句凸显的是一种和盘托出的真实品格。尽管我们随后将看到这种真实不过是幻影、碎片,但至少在表面上它与生活取得了脆弱的一致。这里,很少出现“好像”、“仿佛”之类词,由此及彼的隐喻容易混淆视听,是对真实的侮辱。不仅如此,形容词、副词几乎被剔除殆尽,因为它们同样与品格不容(事实上,隐喻在效果上相当于一个隐蔽的形容词),所有的修饰都瓜葛着虚伪。甚至在必须出现定语、状语的地方,常常是用一个抽象名词取而代之。诸如:

眼泪还没安在脸上∕她就美学地哭了。

(《一滴钻石里的泪,降在了大连》)

门外很现实地站着一个人∕我问找谁∕他说找一个门。

(《本身》)

包扎一下思想的伤口∕可饥饿却在农业的内心遭到暗算。

(《旧情绪》)

句子干净得到了骨头,对抽象名词的偏爱使诗歌与现实貌合神离。它不再以勾起温暖的形象为圭臬,而是力图唤起我们深入抽象的理性激情乃至想像力。这里,依靠的是词本身的重量。每一个词都是一个棱角分明的颗粒,刺激、触痛着你的神经。它们由不变的语序牵扯在了一起,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如同拼贴画一般,词不过是粘连着生活气息的道具,随时有可能从真实的空间剥落;或者跃跃欲试,将叠加其上的画面(平滑的语序)捅破。换句话说,诗句的平展性延续以其一览无遗造成了真实的错觉,我们仿佛在聆听某人说话,结果却被诱进了幻觉的空间。到处悬挂着词的晶体,来自语言本身质感的压迫使我们注目、屏息。

“词到语言为止”(韩东语)。在麦城顺畅的、不动声色、不事张扬的述说里,在那清澈、明晰的语序流中,我们触摸到了词的石头,坚硬,冰凉。正如理性无法穿透记忆,所有通常的想像都在石头前反弹回来,击中自身。突兀的石头是诗人麦城在随波逐流中的最终坚守,词与词的相互抵牾、挤压,传达出骨骼错位般的挣扎与断响。把诗之生命主动嵌进生活的锁链,眼见着它勒进皮肉,让骨头与锁链摩擦、较量……这便是麦城的言说方式。既想挣脱,又要拥抱;既逃逸,又迎合。或者毋宁说,锁链已化为灵魂的因子,诗作不过是内心分裂、冲突的外化与呈示,有着自我平衡与疗治的味道。从这个角度讲,它是写给自己看的。也正因为如此,它拒绝敞开,你只能捕捉到一些意绪的碎片。词的不透明封存了往昔,割断了具象。你感觉到疼痛,却看不到伤口;体味到自嘲,却不知它从何而来。

道路,纷纷逃往一双布鞋/鞋,一步使我迈进真理/……/是谁命令夜色/从烛光上爬过去的/又是谁把我们的友情/分开放着的。

(《在困惑里接待生活》)

很难讲这种言说方式是基于一种修辞的自觉选择,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宿命的设定。诗句承受了太多的压抑与规约,包括历史的、现实的、个人的,以致当它从生活的岩壁上艰难淌出时,已带上了注定遭遗忘的落寞与孤郁的表情。诗的歌唱不再纯粹,发声器官捏在生活与技术的手里。尽管情感、思想依旧是个人的,但色彩不再强烈、奔放,而趋向内敛的黑、白,甚至透明;灵魂不再松弛,失却了喷发的原动力,只能一点一滴。简洁的崇尚亦由此而来,既然一举一动都要触及、冲撞外在、内里的桎梏,不得不惜墨如金,以减少疼痛,掩藏虚弱,进而延长诗性生命的支撑与抗衡。

这时迫切需要的是一种整合的力量,即在公共语境中书写个人思想的能力。所谓公共语境,源自拉康的着名断言:“现实既不是真的,也不是假的,而是词语的。”对此,麦城的做法是将诗与非诗巧妙、自然地扭合。他在文本中树立的视野和处理的经验大致是公共的,但却指向个人化的情感空间。其情绪的独特节奏与张力使线性的诗句趋向分解。尽管操着和我们同样的一套话语,诗人却永远生活在别处。

麦城的诗大都是叙述型的,诗与小说有了某种微妙的交集。平易近人的字眼,从善如流的语序构成了诱导性的虚构。这里,颇具代表性的是《现代枪手阿多》:

还没来得及/看你从你的阴谋里/秘密失踪/一场死活也捡不起来的黑暗/又把我反写在枪手阿多的赔钱经历里/……/现在,你该伸出被风暴/摸过的双手/交出你今夜涂上口红的企图/该很正面地给世界留下/一组情意了/该转过你人格的上半身/感受枪手的传奇子弹/在爱情一走出巷子就下落不明的年代。

诗歌从来没有以如此低飞的姿态与现实契合。意象嵌进叙述的节拍,走的从容、自然。对当下的敏感与包容明显增强了,叙述赋予诗歌“呈现”的功能。但仔细体察,整个叙述的味道还是变了。强烈的揭示欲望与同样强烈的遮蔽企图纠结在一起。流畅是表面的,意象乃至词的滞涩撕裂了乐曲。故事出现了裂隙、空白,脸孔模糊了,仅存记忆的残章和零落的情感。一种徒有其形的伪叙述,其本质是带有“情绪色调的艺术思维”,它拒绝写实。这基于一种深刻的自知之明:离开某种鲜明的情绪,诗歌没法同现实相比,更无力从中脱颖而出。因此,内容必须意味深长,它为情绪所笼罩、左右,从而不可避免地带有一定的虚拟性。这里似乎运作着一种武断的原则,即认定你已了解故事的一部分,于是情节的完整不再是叙述的重点。而当你自认为即将窥出分晓时,叙述又告诉你情况并非如此。它或来个逆转,或戛然而止,或暧昧不知所云,阿多的结局便是如此:“沿着王蒙小说的象征写作手法∕阿多再次返回自己往日的忧伤∕琢磨今夜谋杀你的结局部分∕是用哪一种枪法∕把唐诗宋词深处的你击中”。困惑与顿悟交替出现在你的意识中,这便是诗歌强加给你的阅读方式。试图拼贴故事是徒劳的,尽管你不由自主地会这样做,而且这亦是诗性叙述的魅力之一,但在诗人看来,故事不过是一个由头,一个相通的背景;故事的千疮百孔并不足惜,关键是要把你拉进来,进入“我”的语言场,体验情绪的波动起伏,以及故事如何在语言的戏剧性行为中得以“形而上”的把握。

故事是情绪的投影,叙述追求的真正目标是情绪的主体。诗句的冷峻、节制恰恰意在逼迫你去架构一个有血有肉的诗中之人,一个潜在发声的“我”。在阅读麦城诗的过程中,时时能感受到这个神秘的诗中之人,他的讲述方式,他对故事的反应,他的同情、幽默和智慧,缠绕着你,以致你感觉他才是诗的真正主题。而且,他就在阿多事发的现场。尽管他没有直接说话,尽管他努力排除自己,但他总是做不到这一点。通过他选择的字眼,他的说明,他的风格,他把自己显露出来。

显然,这个诗中之人——“我”身上有诗人精神自传的成分,但绝非简单地等同于作者。在历史语境、个体想像与文本记忆等多种力量的制约与牵涉下,“我”更多地作为一种“声音”的希冀,是诗人在这个麻木时代对抒情的最后退守。厌倦了高分贝的情感喧哗与做作的自我剖白,抒情之声变得趋于喑哑与碎裂,需要你全神贯注的倾听与捕捉。换言之,诗的言说调转了频率,以期唤醒你麻痹已久的诗性之耳。这里,个体的成熟与情感的流畅、丰沛似乎是成反比的,它使得诗中之人天然地具有了一层悲剧色彩。“我”永远无法坦呈自身,愈是追求纯粹,愈是谨慎、克制;为了抗拒怀疑和闪避矫情,走向自我变相成了陈述他者的远征。在王顾左右而言他中,“我”的“声音”方能趋于“到场”。尽管式微了些,却是诗歌得以延续的力量。当中的关键在于,它成就了诗人的眼光,一种独特的切入。以“我”来审视现实中真实的“我”,后者亦带上了几分荒谬、怪异。“我”还可以幻化作你或他,一种灵活的视角渗透,正如“我”被“反写在阿多的赔钱经历里”一样。所有的人称代词一定程度上讲都不过是个虚衔,它们在向“我”坠落。其间的重合与反差引发我们去猜测这个诗中之人的性格。最终,“我”成了不可及、不可解的他,仿佛是巴赫金所讲的“镜中人”一般,一个异己、超然的力量。他以沉默代替发言,在不动声色中拉开了与现实的距离,悄然放飞了诗意的想像。

正是由于“我”的“在场”,诗歌才没有完全局促于叙述的锁链,而是处处蓄含着对叙事的反动;在介入生活的同时,保留了诗意的质询与洞察。叙事发生在写作与世界遭遇时迷惘的刹那,是“我”的本能反应,一种以进为退的权宜。反拨随之而来。其中用得最多的是反讽。

有人在一处刚刚开业的坟墓附近/大唱革命现代样板戏/从二胡拉出的悲剧选段里/我京剧般地把外公找了回来。

遗憾的是至今/也没找到李玉和的世界观/和阿庆嫂借老舍《茶馆》里的茶杯/倒掉的那一代人的命运。

(《后来的文化》)

无论是饥饿、革命,还是李玉和、阿庆嫂,作为语词,它们都承载、呼应着一段记忆。而把它们以戏谑的方式拼贴、串接后,再加以抛出,诗人便一劳永逸地走出了往昔,至少在精神层面上取得了俯视的姿态。换句话说,嘲弄了语言便嘲弄了一个时代。拼贴的陈述隐含着强烈的逻辑与判断,“以子之矛,刺子之盾”般地还掷了荒凉的历史与记忆。借此,麦城清算、拆除了童年的时光,一步跨入中年。于是便出现了本篇开头部分描述的现象:未见成长,便已露沧桑;没有语言的阵痛与积习,一开口,“声音”便在麦城式的语境中“格式化”了。冷嘲是一种自我保护,亦是明确的写作定位,它以睿智来遮掩脆弱,由此诗中之人逃避了被参破的危险而居于神秘。但如果用得太多,便有些玩火的味道了。它使得阅读者感觉不到诗中之人的生命脉搏,“我”的人格特质趋向单一。抒情中原有的沉痛和丰富被一味的机智削减,而趋于油滑了。

如何更好地处理叙述与抒情的关系,如何保持自然的语感而又不使其钝化为束缚,我想这是麦城诗歌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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