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日记看到这儿,我将这本日记合上,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我快速将那两张还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收进了日记里,我知道,这本日记是肖启的,也许……后边会有关于韩非的事情,说不定还有韩非出车祸的真实原因,只是我现在累了,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再去看之后的日记,韩非的死本来就有很多疑点,不追查不代表不知道,只是某种程度上的逃避,是的,我不想知道的那么多,可是纵使我不想知道,很多事情我还是知道了。
至少,我知道梁墨仁,周玉强,肖启做了这些事的目的,他们想要韩非南海花园的房子,不,也许不是为了房子,而是为了钥匙,可是那个钥匙有什么秘密呢?想到钥匙,我匆忙地下头,一眼便看见了我挂在身上的钥匙,那钥匙依旧很新很亮,就像从来没用过一样,她将钥匙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究竟这把钥匙有着什么秘密呢?
秘密?不,这钥匙有问题,我看着这钥匙,闭上眼睛,用手从上到下的仔细摸了一遍,这把钥匙不对,不是我曾经的那把钥匙,那么我的钥匙呢?我的钥匙跑去哪儿了?忽然,我的脑中想起了一个恍恍惚惚的情景,我想起那天秦岭戴着面具装成韩非亲吻我的情景,我记得他在我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是最长的,我以为他是想做……原来不是这样,是他一直在观察挂在我身上的钥匙,我大彻大悟的想着,后背一松,便将整个后边的身体全都靠在了墙上,是秦岭拿走了我的钥匙?
那么现在这把,根本不是南海花园房子的钥匙,这个钥匙会在哪儿呢?秦岭将那把真的钥匙交给肖启了吗?惨了!肖启现在已经死了,钥匙一定找不到了,我颓废的看着窗外的黑夜,我已经将韩非留给我的所有东西都丢了,我不在拥有韩给了,我想着,忽然难过起来,我知道,我还是爱着韩非,只是爱,随着梁墨仁,周玉强,肖启的出现,一点点在慢慢变淡。
我正想着,一阵风再次吹了起来,那本日记本又被风吹了开来。
**年**月**日。
韩城比苏沐茵果真是好骗多了,在苏沐茵已经知晓她面前的那个人不是韩非的时候,韩城则被方芳骗得团团转,方芳离开的时候,我就将苏沐茵身上的钥匙交给了她,看来,一切的谜底都要解开了……
……
我看到这一行字,便再也不能往下看了,原来我的那把钥匙,在方芳手里。
我看着那本日记,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还好,方芳还活着。
这一夜,我总是感觉在做梦,早上醒来的时候,又将那些梦忘的一干二净,忘了也好,我自床上站起身,径直走向了卫生间,将一切收拾停当,我便给夏雨打了电话,说要晚去一会儿,电话打通之后,夏雨听我说完,连问都没问我要干什么便点头应允,我听见她说可以,便放下了电话,转手又给余泽铭打了电话,余泽铭那边,很久才接了电话。
“喂!沐茵啊!”余泽铭慵懒的看了一眼电话,声音略带沙哑的说着,手则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凌晨四点,他才回家休息,看了一眼时间,不过才睡了两个小时而已,就被电话吵醒了,可是这电话是沐茵打来的,他想了一下,下一秒便换上了愉悦的笑容。
“胖子,你这是没醒吗?”我用怀疑的语气说着,不确信的看了一眼时间,没错啊!已经八点半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上班才对哦!
“昨天办案子太晚了,四点多才回来。”余泽铭解释的说道。
“对不起,吵到你休息了。”相较之前的惊讶,我的声音揉了下来,难怪他昨天一天都没有跟我联系,原来是在忙着办案。
“没事,沐茵,找我是不是有事?”余泽铭觉得有些不对,匆忙开口询问。
“哦!没什么事,就是昨天无意间听我妈提起我爸犯心脏病,幸好你及时赶到的事,我妈说一直也没有机会感谢你,想请你来我家吃饭。”我说完妈妈老在就跟我说过的话,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另外,胖子,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什么事啊!怎么说的这么严肃。”余泽铭的声音稍稍便的打了一些,很明显,他对这件事是极为好奇的。
“就是……我想见见方芳,她手里有我的东西,我想要回来。”我本来是想随便编个谎话偏偏余泽铭的,可是谎话还没编出来,真话就先说了出来,说出来就说出来吧!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好,那我现在去接你,咱们一道去警局。”余泽铭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大概十分钟之后,我的电话在响了两声之后便停止了声响,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是余泽铭打来的电话,我穿着一条浅灰色的长裙走进窗子,看了看楼下,果然,余泽铭就在楼下了。
跟爸妈打好招呼,我便下了楼,看见余泽铭的那一刻,我惊呆了,只见余泽铭盯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满脸倦色的正傻乎乎的笑看着我。
“我说你这是刚跟大熊猫比完美怎么着?”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机械的笑便呈现在了我的脸上,“你熬几天了,不眠不休的查案?”
“没几天,就是两个晚上一个白天,不过很遗憾,却没查到什么线索。”余泽铭说完,便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的样子。
“居然有事情可以难得住你?我可不相信。”我呵呵笑笑,不知不觉,一只手摸上了余泽铭的脸颊,我想他一定是累坏了。
“我没事,不就是熬个夜吗?沐茵,你找方芳想问什么?你的什么东西在方芳哪儿?”余泽铭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边说一边将我的手握住,又开始询问起我和方芳的事情。
我看着余泽铭,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上车我跟你说。”我说完,自行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余泽铭见事情似乎不像他想的那般简单,从车头头绕过去,拉开车门,也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