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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石室陈世法贰之编辑。赐戊戌科进士、前茂林郎、京北道监察御史洪川〔州〕泽呜武琼晏温校正。宁山乔富好礼删定。

鸿庞氏传

炎帝神农氏三世孙帝明,生帝宜,南巡狩至五岭,得婺仙之女,纳而归。生禄续,容貌端正,聪明夙成。帝明奇之,使嗣位。禄续固辞,让其兄。乃立宜为嗣,以治此〔北〕地。封禄续为泾阳王,以治南方,号为赤鬼国。泾阳王能行水府(一作入水),娶洞庭君龙王女,生崇缆,号为貉龙君,代治其国。泾阳王不知所之(一作终)。貉龙君教民耕稼农桑,始有君臣尊卑之等,父子夫妇之伦。或时归水府,而百姓晏然无事,不知所以然者。民有事则扬声呼龙君曰:“逋乎何在(越俗呼父曰逋)?不来以活我些。”龙君即来,其显灵感应,人莫能测。

帝宜传子帝来,以北方天下无事,命其臣蚩尤代守国事,而南巡赤鬼国。时龙君已归水府,国内无主。帝来乃留其爱女(一作妾)妪姬与众侍婢居行在,周行天下,遍览形胜(一作势)。见奇花异卉,珍禽异兽,犀象玳瑁,金银椒桂,石乳沉檀,山殽海物,无物不有。又四时气候,不寒不热。帝来乃爱慕之,乐而忘返。

南方之民,苦北方烦扰,不得安恬如初,乃相率呼龙君曰:“逋乎何在?使北之侵扰方民!"龙君倏然而来。见妪姬容貌奇异,龙君悦之,乃化作好儿郎,丰姿秀丽,左右前后侍从者众,行歌鼓吹,达于宫中,妪姬悦从龙君,藏于龙岱岩。

帝来还行在,不见妪姬。命群臣遍寻天下。龙君事神术,变现万端:妖精鬼魅、龙蛇虎象。寻者畏惧,不敢搜索,帝来乃还。

再传至帝榆罔,蚩尤作乱,轩辕率诸侯兵战不克。蚩尤兽形人语,勇猛有加。或教轩辕以兽皮鼓为令战之,蚩尤乃惊,败于涿鹿。帝榆罔侵陵诸侯,与轩辕战于板泉,三战而败。降封于洛邑,死之。神农氏遂亡。

龙君与妪姬居期年而生一胞,以为不祥,弃诸原野。过六、七日,胞中开出百卵,一卵生一男,乃取归而养之。不劳乳哺,各自长成。秀丽奇异,智勇俱全,人人畏服,谓其非常之兆。龙君久居水国,兄弟母子独居,思归北国。行至境上,黄帝闻之惧,分兵御塞外。母子不得归,回南国,呼龙君曰:“逋乎何在,使吾母子寡居,日夜悲伤。”龙君忽来,遇于旷野。妪姬曰:“妾本北国人,与君相处,生百男。不同鞠育,使无夫无妇之人,徒自伤耳。”龙君曰:“我是龙种,水族之长;你是仙种,地上之人。虽阴阳气合而有子,然水火相克,种类不同,难以久居。今相分别,吾将五十男归水府,分治各处。五十男从汝居地上,分国而治。登山入水,有事相闻,无得相废。”百男听从,然后辞去。

妪姬与五十男居峰州(今白鹤县是也),自相推服,尊其雄长者为主,号曰雄王,国号文郎国。东夹南海,西抵巴蜀,北至洞庭湖,南至狐狲精国(今占城是也)。分国中为十五部(一作郡):曰越裳、曰交趾、曰朱鸢、曰武宁、曰福禄、日宁海(今南宁处是也)、曰阳泉(一作海)、曰陆海、曰怀驩、曰九真、曰日南、曰真定、曰文郎、曰桂林、曰象郡等部,分归弟治之。置其次为将相,相曰貉侯,将曰貉将,王子曰官郎,女曰媢娘,百司曰蒲正,臣仆奴隶曰稍称(一作奴婢)、臣曰瑰。世世以父传子,曰逋导。世世相传,号为雄王,而不易。

时林麓之民渔于水,往往为蛟龙所害,言于王。王曰:“山蛮之种与水族实殊,彼好同恶异,故相侵害。”令人以墨刺画其身,为龙君之形、水怪之状,自是民免蛟伤之灾。而百粤文身之俗,实始于此。

国初,民用未足,以木皮为衣(一作祇),织菅草为席,以米汁(一作滓)为酒,以榔桄棕桐为饭(一作饮),禽兽鱼鳖为鰔,姜根为盐,刀耕火种,地多糯米,以竹筒炊之。架木为屋,以避虎狼之害。剪短其发,以便山川之入。子之生也,以蕉叶卧之;人之死也,以杵舂之。令邻人闻得来救。未有槟榔,男女嫁娶,以盐封为先,然后杀牛羊以成礼。以糯饭入房中,相食悉,然后交通。盖百男,乃百越之始祀也。

鱼精传

东海有鱼蛇之精(一作有鱼精),长五十丈余,多足,似蜈蚣形。变化万端,灵异莫测。行则动风雨,能食人,人畏之。

上古时有鱼,貌似人形,游于东海岸,化成人,通言语。渐渐生长,男女众多,颇以鱼虾蚌蛤为食。又有蛋人(一作蜒人),生居海岛,专以捕人为生。后亦成人,与蛮人交易盐米、衣裳、刀斧,常往来东海间。鱼精岩石,齿龃龉,横截海滨,下有鱼穴,鱼精所居。风涛险恶,无由可通。欲开别路,顽石难凿。民船过其处,多为鱼精所害。会夜有仙人(一作异人),凿石为港,欲利行人,其路相通。鱼精化为白鸡呜山上,群仙闻之,疑其已曙,皆飞升,至今犹呼为佛陶港(一作泾)。

龙君悯民被害,化为民船,令水府夜叉禁海神,不得风涛,撑船至鱼精岩谷之畔,佯持一人,如投将与食之状。鱼精张口欲啖之,乃以铁块通红火热,投之口中。鱼精踊跃,翻打其船。龙王斩断其尾,剥皮铺于山上,今呼曰白龙尾。其首流出海外,化为狗走去。龙君以石塞海斩之,遂化为狗首,今呼为狗头山。其身流于曼求,故今呼曰曼求水(一作狗头水)。

狐精传

升龙之城,昔号龙编地,上古无人居焉。李朝太祖泛舟珥河津,有双龙引舟,因名焉。而都之,即今之京城也。初,城之西有小石山,东枕苏沥江,山下之穴,有白狐九尾,寿千余年,能化为妖怪,变化万端。或为人为鬼,遍行民间。时伞圆山下,蛮人架木结草为屋。山有神灵异,蛮人奉事之。常教蛮人耕织,作白衣衣之,名曰白衣蛮。九尾狐化为白衣人,入蛮泉〔众〕中,与同歌唱,诱取蛮人男女为食,藏于小石岩穴。蛮人苦之。龙君遂遣水府之部众引水而上,攻破小石岩穴。九尾狐走之,水府部逐之,破穴,获狐啖之。其破处成深渊,今呼为狐尸潭(今西湖是也)。遂立祠观(今金牛寺),以镇压其妖。湖之西岸,原野平地,民田而耕,今呼为狐洞。土地高爽,民屋而居,今呼为孤村。其狐穴,今呼为鲁却村(一作狐鲁村)焉。

木精传

峰州之地,上古有一大树,名旃檀,高千余仞,枝叶蔽芾,不知其几千里,有鹤来栖(一作鹤巢其上),因名其地曰白鹤。其树经几千年,岁久枯朽,化为妖精,变幻勇猛,能杀生人物。泾阳王以术胜之,妖崇〔祟〕稍屈,然在此在彼,变化不测,常食人。民乃立祠,每岁终十二月三十日,荐以生人,民居始安,呼为猖狂神。西南界近猕猴国,雄王(一作国王)命婆露(一作夜)蛮(今演州府是也)岁取山源头獠子以荐,无能易者。

及秦始皇令任嚣为龙川令,因革其弊,无以生人祷,猖狂怒杀嚣。是后事之尤谨。至丁天〔先〕皇时,有法师文俞祥(一作年),本北地人,操行修洁,历游诸国,通诸蛮语,习得金牙铜齿,年八十余,游到我南国。先皇以师礼事之,教以之术娱猖狂神,杀之。其技曰尚骑、尚竿、尚险、尚鞑、尚碎、尚钩。每年十一月,造飞云楼,高二十尺(一作五十),以木树立其中,编麻皮为大索,长一百三十六尺,径二寸,以藤纤织其外,索两头埋缚于地,索中君于树上。尚骑踏而上,疾行三四度,往来不坠。头戴黑巾,身着黑裙。尚竿索长一百五十尺,有三歧处(一本无处字),二人两手各持旌竿,登行索上,相遇于三歧,各相避,升降不坠。或为尚鞑,以大木方阔一尺三寸,厚七寸,置于树上,高十七尺三寸。尚鞑于竿上跳跃二三度,进退颠倒。或为尚碎,以竹织纤笼形如鱼笱,长五尺,圆四尺,尚碎投身于其中,自立而倒曳(一作自立)不倒。或为尚钩,拍手(一作拿)踊跃,呼喝咆哮,转动手足,抚腹抚髀,进退高下,或为马人,骑马奔走,垂身取物于地上而不落。或为尚险,尚竿身仰卧,以是承长竿,命小儿绿之而不倒。或钲鼓歌舞,噪乱喧哗,杀宰生物以领尽走死。无怪作妖,免岁荐之例,民多全活。

董天王传

雄王以天下之富,缺朝觐之礼。殷王将托巡狩以侵之。雄王闻之,召群臣问攻守之策。有方士进言曰:“莫若求龙君以阴相之。”王从之。遂筑坛,有金银币帛置于上,斋戒焚香,敬祷三日。天大雷雨,忽见一老人,高九尺余,方面大腹,须眉皓白,坐于歧路,谈笑歌舞。见者知其非常人,入告王。王亲行拜之,迎入坛。老人不饮食,不言语。王因问曰:“闻见北兵将来侵,胜负如何?有所见闻,事其佑我。”老人良久索取筵筹肃卜,谓王曰:“三年之后,北贼将来。当严整器械,精练士卒,为国威势。且遍求天下奇才,能破贼者,分封爵邑,传之无穷。若得其人,贼可平矣。”言毕,腾空而去。乃知其龙君也。

三年,边人告急,有殷军来。王如老人言,遣使遍求天下。行至仙游县董乡,有富家翁,年六十余,于正月初七日生一男,三岁不能言语起坐。其母闻使者至,戏之曰:“生得此男,徒能饮食,不能拿贼,以受朝廷之赏,报乳哺之功。”男闻母言,勃然言曰:“母呼使者来!"母大惊异,告邻人。邻人亦惊喜,即召使者来。使者问曰:“尔如小儿,方得能言,呼我来何如?”(缺文)铁笠一顶,儿骑戴以战,贼必惊败,王何忧焉?”使者喜,驰回告王。王且惊且喜曰:“吾无忧矣。”群臣曰:“一人拿贼,如何可败?”王怒曰:“前年龙君之言,的不虚说。诸公勿疑。”命搜铁五十斤,炼成铁马、剑、笠。使者赍至,母惊恐惧,返以告儿,儿大笑曰:“母但多具酒食儿吃。拿贼之事,母无忧矣。”儿身骤大,饮食多费,其母供给不足,邻人以烧爨牛酒,馔果之需,吃不能克腹。布帛锦纩之物,衣不能蔽形。至取茸芦花续之,以蔽身体。及殷王兵至武宁邹山下,儿伸足而立,长十余尺(一作文)。仰鼻而嚏,连十余声,拔剑厉曰:“我是天将!"遂戴笠骑马,踊跃长呼,驰走如飞,瞬息间到王军前,挥剑前进,官军后从,进逼贼垒。贼众奔走,余党皆罗拜,呼曰天将,皆来降服。殷王死阵前。至安越金华朔山,乃脱衣骑马升天,时四月初九日也。留迹于山石上。

原雄王思其功,尊为扶董天王,立祠于本乡宅,赐田一百顷,晨昏享祭。殷世世凡六百四十四年,不敢加兵。后李太祖封冲天神王,庙在扶董乡建初寺侧,塑像在术灵山,仲奉享祭焉。

迨黎淳帝朝,扶鲁社女人吴芝兰工于书,喜属文,诗歌尤妙。游此山题诗曰:“术灵春树白云闲,万紫千红艳世间;铁马在天名在史,威雄凛凛满江山。

槟榔传

上古时有一官郎,状貌高大。国有赐高侯,便以高为姓。生男二,长曰槟,次曰榔。二人相似,不辨兄弟。年十七八,父母俱亡,师事道士刘玄。刘家有一女,名琏,年亦十七八。二人见而悦之,求为夫妻。女未辨其兄弟,乃以一盘粥、一双箸与二人食。弟让其兄,始辨之。其女归告父母,嫁与兄为妻。同居时或忘弟,弟自感愧,谓兄得妻忘弟,乃不告兄,自去回家。行至林野间,遇深泉,无船可渡,恸哭而死。化成一树,生于江口。兄不见弟,寻到其处,亦投身死于树边,成一块石,盘结树根。妻寻夫到此,又投身抱石而死,化为一藤,旋绕树、石上,叶味芳辛。刘氏父母寻至此,不胜哀恸,乃立祠其地,人皆焚香致拜,称兄弟友顺,夫妻节义。

七八月间,暑气未除,雄王巡行,常驻跸避暑祠前,见树叶繁密,藤叶弥蔓。王问而知之,嗟叹良久,命人将树果、采藤叶,亲咬之,唾于石上,其色生红,气芬芳。乃烧石灰合一而食,最为佳味。唇颊红色,知为物重。乃取而归,令各将种植,今即槟榔、美蒥叶及石灰是也。后凡南国娶会同大小之礼,以此为先。此槟榔所由始也。

一夜泽传

雄王传王三世,生一女,名仙容媚娘(神农十世孙)。年十八,容貌秀丽,不愿嫁夫,好游戏。周行天下,王不禁。每年二三月间,装戴〔载〕船艘,浮游海外,乐而忘返。

时大江边褚舍乡有人名褚微云(一作褚微子),生褚童子。父子性善慈。家遇火灾,财物散尽,存一布裤,父子出入,互相著之。及父老病,谓子曰:“我死,必裸而葬,存裤与你。”子不忍,乃以裤敛葬之。

童子身体裸露,冻饿无聊,江边望见富贾船,则立水中乞丐。或持竿钓鱼,以资其身。不意仙容船卒至,钟鼓管龠,身后服侍从者甚众。童子惊怖,浮沙中有芦苇一丛,扶疏有三四株,避隐其中,以扒沙成穴而藏身,复以沙覆其上。顷刻之间,仙容驻船游戏沙中,上命以幔幮围芦丛,为沐浴处。仙容入幔中,解衣沃水,沙散而童子见。仙容惊认良久,知其男子。曰:“我本不愿嫁夫,今遇此人,露居同穴,是天处之然也。汝亟起沐浴。”赐之衣裳,同下船,饮食宴乐。舟中之人皆以为嘉会,古今所无。童子具道其所以然,仙容嗟叹,命为夫妇,童子固辞。仙容曰:“此天使之合,何辞!"原从者驰奏,雄王曰:“仙容不惜名节,不爱吾财,巡游道路,下嫁贫人,何面目以见我?”

仙容闻之,不敢归。遂与童子开市津、立铺舍,与民贸易,渐成大市(今深市是也,一作河梁市)。外国富贾来往贩卖,事仙容、童子为主。有大富告曰:“贵人出黄金一镒,今年出海外买贵物,明年得十镒。”仙容喜,谓童子曰:“我夫妇是天所使,衣食是天所与。今取黄金与家人出贩海外,以为生计。”

童子遂与家人同行海外。有琼园山,山上有小庵。家人泊船汲水,童子登游。其庵有小僧,名佛光,传法于童子。童子留学焉,付金与家人买物。家人回至此庵。载童子归。僧赠童子一杖一笠,曰:“灵通在矣。”

童子回,具言佛道。仙容亦觉悟,废市铺家业,二人寻师学道远游。此日已暮,未到村舍,暂宿中途,立杖覆笠以蔽之。夜三更,出城廓、珠楼、宝殿、台阁、廊庑、府库、庙社、金银、珠玉、床席、帷幕、仙童、玉女、将士、侍卫,罗列满前。明日见者惊异,各持香花玉食之物,进献称臣。有文武百官、分军宿卫,别成一国。

雄王闻之,以为女子作乱,率众攻之。群臣请分御之。仙容笑曰:“非我所为,是天所使,生死在天,何敢拒父?顺受其正,任其诛戮。”时新集之众惊散,惟旧众在。官军至,驻营于自然洲,犹隔大江。日暮,未及进军。夜半,大风扬沙拔木,官军大乱。仙容部众城廓一时散去升天,其地陷成大泽。遂立祠,时时致祭。名其泽曰一夜泽,其洲曰幔幮洲,其市曰深市(一作河梁市)。

后梁王命陈霸先将兵南侵,李南帝命赵光复为将军拒之。光复帅兵藏此泽。泽大深阔,沮洳难进兵,光复独木船突出突之,劫取粮食持久,以老其师。三四年间,锋不得交。霸先叹曰:“古谓一夜升天泽,今乃一夜盗劫泽。”会侯景作乱,梁王召霸先还,委裨将杨孱统其众。光复斋戒,设坛于泽中,焚香致祷,忽见神人(一作褚童子)骑龙升坛中(一作泽中),谓光复曰:“我升天处,灵异尚在。汝能恳祷,故来救助,以平贼乱。”遂脱龙爪以授光复,曰:“以此插兜鍪上,所向贼灭。”言讫升天。光复得此,军威大振,奋身突战,梁军大败。斩杨孱于阵前,梁贼乃退。光复闻南帝殂,自立为赵越王,城于武宁邹山(一作邹 园山,即金木山,在石河县南界海门外)。

蒸饼传

雄王既破殷军之后,国家无事,欲传于子,乃会官郎,公子二十二人,谓曰:“我欲传位,有能如我愿,欲珍甘美味,岁终荐于先王,以尽孝道,方可传位。”于是诸子各求水陆奇珍之物(一作异味),不可胜数。惟十八子郎僚母氏单寒微,先已病故,左右寡少,难以应办。昼夜思想,梦寐不安。夜梦神人告曰:“天地之物所贵于人,无过米。所以养人,人能壮也。食不能厌,他物莫能先。当以糯米作饼,或方或圆,以象天地之形,叶包其外,中藏美味,以寓父母生育之重(一作状)。”郎僚惊觉,喜曰:“神人助我也。”遵而行之。乃以糯米择其精白,选用圆完无缺折者,淅之洁静,以青色叶包裹为方形,置珍甘美味在其中,以象天地包藏万物焉。煮而熟之,故曰蒸饼。又以糯米炊熟,捣而烂之,捏作圆形以象天,故曰薄持饼。

至期,王命诸子具陈所献,历而观之,无物不有。惟郎僚独献蒸饼、薄持饼。王惊异,问之,郎僚具以梦对。王亲尝之,适口不厌,胜于诸子所陈之物,叹美良久。乃以郎僚为第一,岁时节候,常以是饼奉事父母,天下效之至今。以名郎僚,故呼谓节料。

初,王传位于郎僚,兄弟二十一人,分守藩篱,立为部党,以为藩国。迨后众将争长,各立木栅以遮护之,故曰栅、曰村、曰庄、曰坊,自此始。

西瓜传

雄王之世,有臣枚暹,本外国人。年甫七八岁,王买诸商船为奴。及长,面貌端正,记识事物,王赐名枚偃,号安暹。赐之一妾,生得男女。宠任之,委以事务,渐成富贵。苞苴踵门,遂生骄慢,常言曰:“都是我前身之物,不曾有主恩。”王闻之大怒,曰:“为人臣子,自生骄慢,不知主恩,谓都是前身之物,今置汝于海外无人之地,尚有前身之物否?”乃放枚偃于峨山县(一作夹山)海口外沙河〔洲〕,四边无人迹通焉。留与粮食,足四五月,使食尽而死。其妻恸哭,安暹笑曰:“天既生我,必能养我。生死在天,吾何忧乎?”忽见白鸟飞从西来,止于山隅,叫号三、四声,乃吐瓜核六七个,落于沙上,发生茂盛,结成果实。安暹喜曰:“此非怪物,此天所以养我也。”剖而食之,其味清甘,精神淡爽,留其核,后年再种,不可胜食。又以易米粟,养妻子,不知其名,以鸟衔自西来,故曰西瓜。渔钓商贾之客,食者皆悦其味。远近村巷之人,买者亦传其种。

后王思及之,使人就所居问存否。其人归报,王叹息曰:“彼谓前身之物,诚不虚也。”乃召还,复其职,赐以奴婢。名其所居沙洲曰安暹洲,其村曰枚村。或称安暹父母祖妣原其所居,即今清华处峨山县安暹洲是也。

白雉传

周成王时,雄王命其臣称越裳氏,献白雉于周。其言语不通,周公使人重译,然后相通。周公问曰:“何为而来?”越裳氏应曰:“今天无淫雨、海不扬波三年矣。意者中国有圣人矣,故来。”周公叹曰:“政令不施,君子不臣其人;德泽不加,君子不享其物。及记黄帝所誓曰:‘交趾方外,无得侵犯。'"赏以重物,教戒放回。越裳使忘其归路,周公命赐之骈车五乘,皆为向南之制。越裳氏载之由扶南、林邑海渚,期年而至其国,故指南车常为先导。

后孔子作《春秋》,以文郎国为要荒之地,文物未备,故置之而不载焉。旧本曰:周公问曰:“交趾短发文身,露头跣足黑齿,何由若是也?”越裳氏应曰:“短发以便山林之入。文身以为龙君之形,游泳于河,蛟龙不犯。跣足以便缘木。刀耕火种,露头以避炎热。食槟榔以除污秽,故黑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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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了十年的那个人背叛了我们的爱情,那个第三者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想像所有疯狂的女人一样,大声质问你们怎么能对得起我?我以为我可以忽略,婚礼上,父亲把我的手交给他那一瞬间才明白,我心眼很小,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我逃婚,却被他追了出来,冷静的分手,我们背对彼此,走向另一种陌生的生活,从此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他,他的世界也将不会再有我。一辆车失控的冲过来时,为什么我还能毫不犹豫的推开他呢?一场车祸把我带回了十年前,我们初识的那一年。既然上天又给了我一次选择的机会,那么我可不可以选择不再爱你呢?......................................................................................苏逸风: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你的笑容永远留给了别人。明明不曾得罪过,为何我们要像深仇大恨的敌人呢?十七岁的苏逸风又怎么会知道,十年以后,他是如何狠狠的伤害我?而上天再给我的一次机会,我又怎么会再被同样一块石头扳倒两次呢?但是心却是沥沥滴血,苏逸风我拿你该怎么办?冷炎:喜欢逗弄你,看着你生气的样子,整张小脸泛着红色的光彩,却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当成你的扫把星?我的扫把星却是除了苏逸风,我第一个动了心的男人,可是为何一到危险的时刻,却总是撇下我,选择另一个女人。即使动了心又如何?这样的男人我不要,也要不起?陈默:我以为只要这样默默的喜欢你,为你做一切就够了,不需要你知道。可是我却错了,伤害早已侵入,是否已经不能得到原谅。一个爱到心痛的男人,我却只能一再的伤害,再伤害。最后才知晓,他的存在是有目的的,是我最不能原谅的。金曦:莫名的被你吸引,从来不知什么是喜欢,那就让一切随着感觉走吧!罗织允儿,别让我失望。与冷炎相似的金曦,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他们有不同的地方,冷炎虽冷,却有单纯的地方,可是金曦的冷是常年不见一丝表情,这样的人我只会后退后退在后退。此文是慢热文,请亲慎入。喜欢的亲可以加入此群79253157.................................................................................推荐筱萋自己的新书,《老婆别不爱我》她八岁生日,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遇见他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她全身心的爱与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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