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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胡中藻之狱康熙间屡次文字狱,虽文网深密,然因天下未定,其所对付者,亦半属实意为难之人。霸者为自卫计,尚非得已也。至如乾隆间胡中藻一案,观其成谳之词,真可以“莫须有”三字尽之矣。且在彼时,何必更作如是手段?而竟作如是手段者,则高宗与圣祖世宗才略之高下,亦可见耳。今掇拾诸上谕,记其始末如下:乾隆二十年三月,上召大学士九卿翰林詹事科道等谕曰:我朝抚有方夏,于今百有余年。列祖列宗,深仁厚泽,渐洽区宇,薄海内外,共享升平。凡为臣子,自乃祖乃父以来,食毛践土,宜共胥识尊亲犬义,乃尚有出身科目,名列清华,而鬼蜮为心,于语言吟咏之间,肆其悖逆,诋讪怨望如胡中藻者,实非人类中所应有。其所刻诗,题曰《坚磨生诗钞》,坚磨出自鲁论,孔子所称磨涅,乃指佛而言。胡中藻以此自号,是诚何心?从前查嗣庭、汪景祺、吕留良等诗文曰记,谤讪张,大逆不道。蒙我皇考申明大义,严加惩创,以正伦纪而维世道。数十年来,意谓中外臣民,咸知儆惕,而不意尚有此等鸱张狺吠之胡中藻。即检阅嗣庭等旧案,其悖逆之词,亦未有累牍连篇至于如此之甚者。如其集内所云“一世无曰月”,又曰“又降一世夏秋冬”。三代而下,享国之久,莫如汉唐宋明,皆一再传而多故。本朝定鼎以来,承平熙,盖远过之。乃曰又降一世,是尚有人心者乎?又曰:“一把心肠论浊清”。加浊字于国号之上,是何肺腑?至《谒罗池庙》诗,则曰“天匪开清泰”。又曰“斯文欲被蛮满洲”。俗称汉人曰蛮子,汉人亦俗称满洲曰鞑子,此不过如乡籍而言,即孟子所谓东夷西夷是也。如以称蛮为斯文之辱,则汉人之称满洲曰鞑子者,亦将有罪乎?再观其“与一世争在丑夷”之句,益可见矣。又曰:“相见请看都盎背,谁知生色属裘人?”此非谓旃裘之人而何?又曰:“南斗送我南,北斗送我北。南北斗中间,不能一黍阔。”又曰:“再泛潇湘朝北海,细看来历是如何?”又曰:“虽然北风好,难用可如何?”又曰:“至云揭北斗,怒窍生南风。”又曰“暂歇南风竟”。两两以南北分提,重言反复,意何所指?其《语溪照景石》诗中,用“周时穆天子,车马走不停”及“武皇为失倾城色”两典故,此与照景石有何关涉?特欲藉题以寓其讥刺讪谤耳。至若“老佛如今无病病,朝门闻说不开开”之句,尤为奇诞。朕每曰听政,召见臣工,何乃有朝门不开之语?又曰“人间岂是无中气?”此是何等语乎?其《和初雪元韵》则曰:“白雪高难和,单辞赞莫加。”单辞,出《尚书。吕刑》,于咏雪何涉?《进呈南巡诗》则曰“三才生后生”,今曰天地人为三才,生于三才之后,是为何物?其指斥之意,可胜诛乎?又曰:“天所照临皆曰月,地无道里计西东。诸公五岳诸侯渎,一百年来俯首同。”盖谓岳渎蒙羞,俯首无奈而已,谤讪显然。又曰“亦天子亦莱衣”。两亦字悖慢已极。又曰“不为游观纵盗骊”。八骏,人所常用,必用盗骊,义何所取?又曰“一川水已快南巡”。下接云:“周王淠彼因时迈。”盖暗用昭王南征故事,谓朕不之觉耳。又曰“如今亦是涂山会,玉帛相方十倍多”。“亦是”二字,与前两“亦”字同意。其颂蠲免,则曰:“那似偏灾今降雨,况如平曰佛燃灯。”朕一闻灾歉,立加赈恤,何乃谓如佛灯之难睹耶?至如孝贤皇后之丧,乃有“并花已觉单无蒂”之句。孝贤皇后,系朕藩邸。时皇考世宗宪皇帝,礼聘贤淑,作配朕躬,正位中宫,母仪天下者,一十三年。然朕亦何尝令有干与朝政,骄纵外家之事?此诚可对天下后世者。至大事之后,朕恩顾饰终。然一切礼议,并无于会典之外,有所增益,乃胡中藻与鄂昌往复酬咏,自谓殊似晋人,是已为王法所必诛。而其诗曰“其夫我父属”,妻皆母道之女。君君一体,焉得漠然为夫君父人之通称?君应冠于父上,曰父君尚不可,而不过谓其父之类,而已可乎?帝后也,而直斥曰其夫曰妻,丧心病狂,一至于此,是岂覆载所可容者乎?他如《自桂林调回京师》,则曰“得免我冠是出头”。伊由翰林,氵存擢京堂,督学陕西,复调广西,屡司文柄。其调取回京,并非迁谪,乃以挂冠为出头,有是理乎?又有曰“一世璞谁完?吾身甑恐破”。又曰“若能自主张,除是脱锁”。又曰“一世眩如鸟在{奴}”。又曰“虱官我曾惭”。又曰“天方省事应闲我”,又曰“直道恐难行”。又曰“世事于今怕捉风”。无非怨怅之语。《述怀》诗又曰“琐沙偷射蜮,饶舌狠张箕”。《贤良祠》诗又曰:“青蝇投昊肯容辞?”试问此时于朕前进谗言者谁乎?伊在鄂尔泰门下,依草附木,而诗中乃有“记出西林第一门”之句。攀援门户,恬不知耻。朕初见其进呈诗文,语多险僻,知其心术叵测。于命督学政时,曾训以论文取士,宜崇平正。今见其诗中,即有“下眼训平夷”之句。下眼并无典据,盖以为垂照之义亦可,以为识力卑下亦可,巧用双关云耳。至其所出试题内,《孝经》义有“乾三爻不象龙”说。乾卦六爻皆取象于龙,故象传言,时乘六龙以御天,如伊所言,岂三爻不在六龙之内耶?乾隆乃朕年号,龙与隆同音,其诋毁之意可见。又如“鸟兽不可与同群”,“狗彘食人食”,“牝鸡无晨”等题,若谓出题欲避熟,经书不乏闲冷题目,乃必检此等语句,意何所指?其种种悖逆,不可悉数。十余年来,在廷诸臣,所和韵及进呈诗册,何止千万首。其中字句之间亦偶有不知检点者,朕俱置而不论,从未尝以语言文字责人。若胡中藻之诗,措词用意,实非语言文字之罪可比。夫谤及朕躬犹可,谤及本朝则叛逆耳。朕见其诗已经数年,意谓必有明于大义之人,待其参奏。而在廷诸臣及言官中,并无一人参奏。足见相习成风,牢不可破。朕更不得不申我国法,正尔嚣风,效皇考之诛查嗣庭矣。且内延侍从、曾列卿贰之张泰开,重师门而罔顾大义,为之出资刊刻。至鄂昌身为满洲世仆,历任巡抚。见此悖逆之作,不但不知愤恨,且丧心与之唱和,引为同调。其罪实不容诛。此所关于世道人心者甚大,用俾天下后世,共知炯鉴。张泰开著革职,拿交刑部。胡中藻、鄂昌,已降旨拿解来京。俟到曰,交大学士九卿翰林詹事科道。公同逐节审定拟具奏。

庚子谕:满洲风俗,素以尊君亲上,朴诚忠敬为根本。自骑射之外,一切玩物丧志之事,皆无所渐染。乃近来多效汉人习气,往往稍解章句,即妄为诗歌,动以浮夸相尚,遂致古风曰远。语言诞慢,渐成恶习。即如鄂昌,身系满洲,世受国恩,乃任广西巡抚时,见胡中藻悖逆诗词,不但不知愤恨,且与之往复唱和,实为丧心之尤。今检其所作《塞上吟》,词句粗陋鄙率,难以言诗。而其背谬之甚者,且至蒙古为胡儿。夫蒙古自我朝先世,即倾心归附,与满洲本属一体,乃目以胡儿。此与自加诋毁者何异?非忘本而何?又如鄂昌家查出《塞尔赫晓亭诗钞》,内有《作明泰妾杜贞姬》诗一首。初似明泰身遭不幸,本非其罪者。及查阅原案,始知明泰身为协领,侵蚀兵丁钱粮,其罪本即应正法。我皇考世宗宪皇帝,如天之仁,将伊解送宁夏,永远枷号,实属格外宽典。而塞尔赫所作诗序,但知赞其妾为贞姬,遂饰为仇家行刺等语。此直变乱黑白,不自知其矫诬矣。究之明泰,今竟以占田谋杀二命正法。夫以如此恶人,而有贞姬为妾之理乎?夫满洲未经读书,素知尊君亲上之大义。即孔门以诗书垂教,亦必先以事君事父为重。若读书徒剽窃浮华,而不知敦本务实之道,岂孔门垂教之本意?况借以诋呵讥刺居心,曰就险薄,不更为名教罪人耶?此等弊俗,断不可长。著将此通行传谕八旗,令其务崇敦朴旧规,毋失先民矩。倘有托名读书,无知妄作,侈口吟咏,自蹈嚣陵恶习者,朕必重治其罪。

四月丁未,谕军机大臣等:胡中藻自回籍后,所作诗稿甚多,且其词气与刻集迥异。必由先已知觉。讯据胡中藻有广信府亲戚张绍衡,自京捐纳回南,至伊家吊唁。见书架上有《坚磨生诗集》刻本,因说此书以达御览。胡中藻问尔何所闻,张绍衡答以裘曰修即曾说过之语。遂遣人询之。伊兄张绍渠据称张绍衡上年三月回家,此后并未来京,亦未到伊任所等语。著传谕胡宝珠,即速提张绍衡到省。审讯张绍衡是否闻之,裘曰修如何向伊说知。是否属伊传语胡中藻,伊如何传述之处,一一讯取确供。在张绍衡不过无心传述,有则不必躲避,无亦不可妄承,或伊别有来历,总期讯出实在情形,使此事明晰。如张绍衡能将实情供出,尚无大咎。若枝梧掩饰,亦必终于水落石出。该抚先将供情,由驿驰奏。一面将张绍衡押送来京质对。再胡中藻在本籍曾刻诗斗方,诋毁地方官,其中必有关涉朝廷处。何以查送杂稿诗片内,并无此件?该省如有人收存,务须查追。再胡中藻家中书籍,内有《预纪略》二本,《复斋录》六本。查系何等书,有无关系,一并送来。

甲寅大学士九卿翰詹科道等,奏称胡中藻违天叛道,覆载不容,合依大逆凌迟处死。该犯的属,男十六岁以上,皆斩立决。张泰开明知该犯诗钞悖逆,乃敢助资刊版,出名作序,应照知情隐匿律斩立决。其与逆犯酬答之相冒,俟拿解到曰,另议谕,朕御极以来,从未尝以语言文字罪人。在廷诸臣,和进诗册,何止数千万篇。其中字句谬戾,亦所时有。朕皆不加指摘。何恶于胡中藻一人,实以其所刻坚磨生诗内,连篇累牍,无非谤讪诋毁之词。不惟谤及朕躬,且敢诋毁国家。本朝抚临中夏,百有余年,凡天下臣民,自祖父以至孙子,世蒙教养深恩。而胡中藻逆伦悖叛,乃至于此,其得罪于列祖列宗者至大。昔皇考于查嗣庭等案,大示义正,意狂诞之徒,必应知所畏惧,而不谓尚有胡中藻其人,自不得不申明宪典,以警嚣顽。今大学士九卿翰詹科道等,公同确讯,屡经面对,佥请处以极刑,自属按律定拟。朕意肆市,已足示众,胡中藻免其凌迟,著即行处斩,为天下后世炯戒。胡中藻系鄂尔泰门生,文辞险怪,人所共知。而鄂尔泰独加赞赏,以致肆无忌惮,悖慢张。且于其侄鄂昌,叙门谊,论杯酒。则鄂尔泰从前标榜之私,适以酿成恶习耳。胡中藻依附师门,甘为鹰犬。其诗中谗舌青蝇,据供实指张廷玉、张照二人。可见其门户之见,牢不可破。即张廷玉之用人,亦未必不以鄂尔泰、胡中藻辈为匪类也。鄂尔泰、张廷玉,亦因遇皇考及朕之君,不能大有为耳。不然,何事不可为哉?大臣立朝,当以公忠体国为心。若各存意见,则依附之小人,遂至妄为揣摩,群相附和,渐至判若水火。古来朋党之弊,悉由于此。鄂尔泰为满洲人臣,尤不应蹈此恶习。今伊侄鄂昌,即援引世谊,亲昵标榜,积习蔽锢,所关于世道人心者甚巨。使鄂尔泰此时尚在,必将伊革职,重治其罪,为大臣植党者戒。鄂尔泰著撤出贤良祠,不准入祀。其配享太庙,系奉皇考遗诏遵行,与见在准张廷玉之配享相同,应仍照旧。张泰开本一庸懦无能之人,其出资刊刻,由被勒索。而序文又俱系胡中藻自构,张泰开著从宽免其治罪,即著释放,仍在上书房行走,效力赎罪。胡中藻之母,年已八十。其孙亦在幼稚,及伊弟胡中藩等,著从宽免其缘坐。其胡中藻诗案内,一应干涉之人,除鄂昌俟解京之曰,另行审结外,其余俱著加恩,一概免其查究。至于李蕴芳,身为县令,乃以检验为害,反复嗟怨,甚属狂悖。该抚现以贪婪题参革职俟审,拟到曰再降谕旨。余依议。

吾尝读乾隆间御史曹一士请宽比附妖言之狱,兼禁挟仇诬告诗文,以息恶习一摺云:“古者大史采诗,以观民风。藉以知列邦政治之得失,俗尚之美恶。即《虞书》在治忽以出纳五言之意,使下情之上达也。降及周季,子产犹不禁乡校之议。惟是行僻而坚,言伪而辨,虽属闻人,圣人亦必有两观之诛,诚恶其惑众也。往者造作语言,显有背逆之迹,如罪人戴名世、汪景祺等,圣祖世宗,因其自蹈大逆而诛之,非得已也。若夫赋诗作文,语涉疑似。如陈鹏年任苏州府知府,《游虎邱》作诗。有密奏其大逆不道者,圣祖明示九卿,以为古来诬陷善类,大率如此。如神之哲,洞察隐微,可为万世法则。比年以来,小人不识两朝所以诛殛大憝之故,往往挟睚眦之怨,借影响之词,攻讦诗书,指摘字句。有司见事风生,多方穷鞫,或致波累师生,株连亲故,破家亡命。甚可悯也。臣愚以井田封建,不过迂儒之常谈,不可以为生今反古;述怀咏史,不过词人之习态,不可以为援古刺今。即有序跋偶遗纪年,亦或草茅一时失检,非必果怀悖逆,敢于明布篇章。使以此类,悉皆比附妖言,罪当不赦,将使天下告讦不休,士子以文为戒,殊非国家义以正法,仁以包蒙之意。伏读皇上谕旨,凡奏疏中,从前避忌之事,一概扫除。仰见圣明,廓然大度,即古敷奏采风之盛。臣窃谓大廷之章奏,尚捐忌讳,则在野之笔札,焉用吹求?请敕下直省大吏,查从前有无此等狱案,现在不准援赦者,条例上请,以俟明旨钦定。嗣后凡举首文字者,若无的确踪迹,以所告本人之罪,依律反坐,以为挟仇诬造者戒。庶文字之累可蠲,告讦之风可息矣”云云。观于此而知当时文字之狱,其层见迭出者,殆难数计。夫即以胡中藻一案论之,如上谕中所举各条,任翻何人集中,此等语句,其孰能免?而坐是夷及宗族,牵连钩党,凡有血气,其谁不自危?曹氏所谓井田封建,述怀咏史者,皆可以致大逆不道之罪案。无惑乎举世之学者,舍最无用之学术外,不敢研究也!龚定庵尝云:“积数百数十年之力,以振荡摧锄天下之廉耻。既殄既猕既夷,顾乃藉祖父之余荫。一旦责有气节于其臣,不亦暮乎!”呜呼!非一朝一夕之故,所从来渐矣。抑世宗不杀曾静之身,不焚吕留良之书,而且以其供词刊布,颁示天下。其操纵一世之妙用,实有可惊者。嘻。二千年历史上雄才大略之君主,类此者殆希也。采风之盛。臣窃谓大廷之章奏,尚捐忌讳,则在野之笔札,焉用吹求?请敕下直省大吏,查从前有无此等狱案,现在不准援赦者,条例上请,以俟明旨钦定。嗣后凡举首文字者,若无的确踪迹,以所告本人之罪,依律反坐,以为挟仇诬造者戒。庶文字之累可蠲,告讦之风可息矣”云云。观于此而知当时文字之狱,其层见迭出者,殆难数计。夫即以胡中藻一案论之,如上谕中所举各条,任翻何人集中,此等语句,其孰能免?而坐是夷及宗族,牵连钩党,凡有血气,其谁不自危?曹氏所谓井田封建,述怀咏史者,皆可以致大逆不道之罪案。无惑乎举世之学者,舍最无用之学术外,不敢研究也!龚定庵尝云:“积数百数十年之力,以振荡摧锄天下之廉耻。既殄既猕既夷,顾乃藉祖父之余荫。一旦责有气节于其臣,不亦暮乎!”呜呼!非一朝一夕之故,所从来渐矣。抑世宗不杀曾静之身,不焚吕留良之书,而且以其供词刊布,颁示天下。其操纵一世之妙用,实有可惊者。嘻。二千年历史上雄才大略之君主,类此者殆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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