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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皇上拖着妹妹笑道:“差不多就行了,不许国礼家礼的乱着,否则史官又该头疼了。明明是个好皇后,却不守礼,这是该写呢,还是不写?”黛玉不依道:“难怪群臣不让汉高与太上皇他父亲行礼。”怡亲王笑道:“启禀皇后娘娘,上下尊卑,治国之本,不可错乱的。皇后娘娘便是当日幼时,亦非臣等可比,承蒙皇后娘娘不弃,臣已是万幸了。这本根可不能乱了,国礼在先,家礼在后。臣等一如既往,皇后娘娘亦不必挂怀。”

黛玉拉着哥哥道:“哥哥,师兄以前也这样吗?何谓一如既往?”皇上笑道:“便是张丞相亦是如此。当初从荥阳回来他们不是跪接妹妹了,妹妹可是忘了?”黛玉疑惑道:“难不成当日他们皆是知道的?知道我跟哥哥是定过亲的?”说着自己便脸红了。皇上看着搂着她笑道:“只有妹妹不知道。说了还不认的。没把哥哥急坏了。”

黛玉忽而想起那般模样,很是吃吃直笑。晚膳不过寻常饭菜,亦不曾十分预备,众人不过说笑一番,皆因许久不见,又经历了许多事,故而十分热络。一会儿见正皇子与丹公主刚吃完奶,还醒着,黛玉便让抱过来让两位王叔瞧瞧。怡亲王贤亲王皆是初次近处见着正皇子与丹公主,一见之下果真是三分像父七分像母,龙凤风骨,梅茶之姿,真不愧是龙子凤女。

见天色已晚,怡亲王贤亲王便道谢回去了。黛玉与皇上抱着正皇子与丹公主,又逗弄一回,见二人皆睡着了,方交给奶娘。皇上亦陪着黛玉收拾歇下。如此这般,日子倒是过得也快。转眼皇儿两个月了,皆能开心的笑了,正皇子亦能笑得手舞足蹈了,众人皆十分喜欢。皇太后亦不辞辛劳,每日定要见着一回方罢。

此时嘉德殿后殿各处皆烧上热炭,通了温泉水,四处皆温暖如春。皇上无甚要紧事,便与黛玉一块儿又抱着皇儿在东稍间内室玩。二人将皇儿的襁褓皆脱掉,只穿着毛皮袍子,手脚亦好动弹。刚放到御榻上,正皇子便冲着黛玉笑,自己咯咯的乐得欢。黛玉看着他笑道:“正儿,你乐什么呢?告诉母后也高兴高兴?”皇上笑道:“才两个月呢,妹妹就让他说话,哥哥看将来许是丹儿先说话的。”

黛玉转过来看着丹公主,只见她正手脚并用,不停的在父皇怀里蹭着,亦不知是踢他,还是想往上爬,总之就是没个安静。双手扯着父皇的冠带,一会儿又扯他领子。黛玉笑道:“丹儿,快将你父皇的皇冠摘下来。”皇上笑道:“要皇冠玩儿父皇给你拿一个去。”说罢便让刘福去取一个来。刘仁笑道:“回皇上,丹公主不过见着顺手罢了,那里知道就要玩这个,不如随意给她个玩的吧。”

皇上道:“不碍的,丹儿要玩什么尽管给她就是。不过就是个皇冠而已,丹儿最乖了,也就是玩一下而已。”说罢又抱着丹公主道:“告诉父皇,丹儿想玩什么?”黛玉看着父女俩模样儿,在一旁直乐。却见丹公主却放了皇上的皇冠,眼睛在室内滴溜溜转了一圈儿,最后却落在窗下那两盆茶花上。

皇上笑道:“丹儿果真是个爱美的小公主,就知道这花儿好看。这可是你母后极喜爱的花儿,却不许你玩。这花儿最是难养了,丹儿要从小学会不能劳命伤财。观赏把玩可以,却不能摘下来玩的。”黛玉笑道:“丹儿喜欢,哥哥便抱她过去看看亦可,她未必便会折了。”吕莹忙过来道:“回皇上,那花儿不曾收拾过得,可别放到公主手里。”

皇上点头应了,便抱着丹公主至茶花跟前,丹公主瞧了半日,转过头来趴在父皇肩上,一动不动。皇上吓了一跳,忙将丹公主抱在怀里至御榻上坐好,见丹公主依旧有些儿失神,忙哄到:“丹儿怎么了?可是见那花儿好看,心里不痛快?父皇的丹公主可是最好看的,将来长大了一定能将所有花儿皆比下去。”

过了片刻,见丹公主依旧恹恹的,黛玉见丹公主忽而不高兴了,忙让吕莹盯着正皇子,自己过来抱着丹公主在怀里,轻声儿哄到:“丹儿乖,凡事还有母后呢,乖乖的。母后最疼丹儿了,丹儿要什么母后都给丹儿。这会儿就让人给丹儿取皇冠凤冠去,好不好?”黛玉劝罢,却见丹公主将头埋在黛玉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众人皆不曾见过丹公主这般模样,只是既然睡了,亦不管她。皇上此时抱着正皇子,亦睡着了。如今正皇子与丹公主比先前好了许多,每日能吃能睡,只是睡得时间却少了许多,每日不过睡个七八个时辰亦就够了,不如原来,一日睡九十个时辰的都有。说起来黛玉母子果真福厚,两个皇儿至今健健康康,连御医皆言少见。

看着皇儿安然入睡,二人心中皆是装不下的幸福,从脸上乃至身上洋溢出来。皇上看着此时的妹妹,更有一种不同的神采。身子在众人的努力下,已然回复的差不多了,除了骨架稍稍大了一些儿,其他各处自是比之前丰腴许多。看着却更是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之感,心下想着,便有些难以抑制起来。

黛玉此时心中却一直惦念着丹公主。好在一会儿睡醒吃过奶之后,丹公主又如无事一般,黛玉一逗她,便咯咯的笑个不住。黛玉抱着丹公主在怀,忽然想起她浑身的茶花香,可别与那茶花有何干系。待低头看着丹公主,只见她依旧抓着黛玉的凤钗,咯咯的笑着。黛玉亦顾不上细想,逗着丹公主道:“丹儿见这个喜欢还是见这个新鲜?若是喜欢,母后那里多得很,将来都给丹儿吧。”

吕莹过来道:“回皇后娘娘,凤钗细致,还是将丹公主给妾身吧,别是蹭了那里或是挑了,可就不好了。”黛玉方想起来,将丹公主交给吕莹,自己则一边儿让紫鹃将凤钗等给她皆卸了,方又抱起丹公主来。丹公主许是才刚睡够了,这会儿劲头十足,不停的蹬腿挥手,似乎要将才刚吃的皆长到身上去。

过了一会儿,黛玉见丹公主玩的好好的忽而皱了眉头,便忙让人将丹公主抱去把尿。皇上在一边儿笑道:“丹儿倒是比正儿长得快许多,如今也知道这些了。怪道当日要与皇兄争着谁先出来呢。”吕莹正抱着丹公主回来,闻言笑道:“回皇上,人都说姑娘长前,公子长后。小公主小皇子应该亦是这个理儿吧。”

黛玉笑道:“既如此,此后不如将二人皆一般装扮,左右丹儿懂事的早,看得亦像个大的。如今众人皆知正儿大,到底亦极少人见过的。后宫亦不过母后能认得罢了。”皇上笑道:“便是认得认不得又如何?将来长大了还不是要分得,还能一直如此的不成?”黛玉道:“我还充了五年小子呢。让丹儿也充五年小子,便是读书识字,亦与正儿一块儿。也好与正儿分个高低,看看到底谁该为长。”

皇上笑道:“那等他们学会说话了该怎么称呼?难不成是不分的。”黛玉笑道:“谁先会说话叫母后了,先充大,后来那个便先做小。不过是这么养着而已,一应吃穿用度他二人又是一样的,并无任何影响,自是无碍的了。”皇上见黛玉玩心又起,便将一应贴身伺候的皆召来吩咐道:“自此后正皇子与丹公主不分大小。将来谁先学会说话了谁充大,你们皆不得泄露,否则按抗旨论。”众人一头雾水,只是见皇上郑重其事,皆应了。

晚膳后不久,正皇子与丹公主吃过奶便睡去了。龙床上皇上搂着黛玉,想起才刚见她的模样,心下烧起一团火来,难以自持。却见黛玉陪着皇儿玩了一日,此时似乎有些儿累了,正昏昏欲睡,只是那似睡未睡朦朦胧胧之间,更有一番别样的味道。皇上思量了许久,方轻轻的开始抚弄着妹妹,直将她亲得浑身发抖,方遂了意。

皇上看着妹妹道:“妹妹,还想不想要皇儿了?上次那般辛苦的。”黛玉躲在皇上怀里,嘟哝道:“虽则辛苦,只是看着正儿与丹儿,却也心甘。”皇上笑道:“果真是个慈母,这么疼爱皇儿,便是苦些也愿意。”黛玉则看着哥哥道:“哥哥也很是辛苦的。吕姐姐她们都说哥哥好呢。若是如此,能同甘共苦,也还算值得。”

皇上感慨道:“哥哥有时真愿妹妹不要那般辛苦,只是若是没有皇儿,这许多事情便不好做了。如今有了嫡子,朝廷上也安静了许多。便是这个理儿。”黛玉点头道:“这些我理会得。便是做了母亲,我也愿意的。”皇上看着黛玉坚定的眼神,这方是为人母的大度与从容,柔弱的双肩能挑起一切,很是感喟不已,紧紧拥入怀中,甜甜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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