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肖笑见正对面的唐发扬起身举杯，连忙也举杯起身，前倾碰杯，动作恭敬、一气呵成。
“厉总，唐总都喝了，你可得走一个，这早上的会议我可看出来了，肖总和你可有默契了，就像合作了多少年似的。”
饭桌上或者说不管什么场合，都是配合的得不到重视，不配合的人被抓住不放，那两人起身坐下不出半分钟的样子，束婷又接着起哄。
的确，两人早间的样子的确让明眼人就能瞧出，简直配合无双。
“不不不，我和厉总本来就合作很多年了，厉总可是我的老上司，厉总这该我敬你。”
刚还没坐稳的肖笑有腾的站起来，一边摆手一边举起杯子，对着古厉方向，鞠躬敬礼的随便就放出了个雷点。
“老上司？”
“我就说嘛！”
“怪不得那么有默契！”
“除了是老上司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吧？”
一时间那状似随意的话语引发的激烈讨论和哄抬不下于任何早间头条，群情讨论，只是站着的女人红着脸，坐着的男人沉着脸，而同样没有参与讨论的女人坐在男人的右手边，一手端着茶杯，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事不关己，直到场面因为男人的沉静变得有些尴尬，端杯的女人才暗暗的，用空着的那只手，戳了戳一旁男人的腰。
男人因怕痒而笑出声来，于是只能佯装正经的端杯接话，却还是坐着。
“可不能有什么别的，我女朋友很凶的，你们这样乱说，被她听到我晚上要跪什么奇怪的东西，可不利于第二天工作。”
说完，对站着的人举杯示意，并一饮而尽，整个过程淡淡的，似笑非笑，肖笑知道，那是他不高兴的很高表现。
“厉总有女朋友？”
“有照片吗？”
“人在本地吗？”
“什么时候带来公司吗？”
讨论瞬间被带入另一个话题，却全被古厉似是而非的拨了回去，留下肖笑独自站着饮完杯中酒就坐了下去，面上的表情是僵硬的欢笑。
而引起这一话题的男人在在桌下被什么踢了一下，狠狠的。
上菜慢和菜式少，是这样夫妻店加普通灶头的很大弊端，每次光顾酒过三巡上来的毛豆炸酱绝对是压轴菜品。
“厉总，这炸酱可是店里的招牌，一定要试试，你这一直都没怎么吃啊，可是不和口味？”
算是主人家的武世成开口推销并送上关怀，的确，古厉这顿饭除了酒前酒后的吃了两口菜，其余基本没动筷子。
“武总，主要是早上吃太多，不太能吃下去。”
古厉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捂着胃部，一脸苦笑的对着武世成，武世成当然看不出那一脸苦笑的眼睛里全是甜蜜，更看不叫坐在旁边的薄何连上全是幸灾乐祸，但这一切却分毫不差的落在了肖笑眼里。
只是，为什么早上回吃太多？
今天一大早，古厉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房间外的乒乒乓乓的碗碟声和滋啦啦的煎炒声。
古厉有一瞬间是懵的，母亲去世以后，有多久在清晨的房间里，听到这样的声音了？许是贪恋这样的久违，他一直在床挺到薄何敲门他才起床。
怀着满心的期许，古厉在餐桌上只看到一大盆荷包蛋盖面。
盆大，蛋多，面满。
“你早饭还准备了谁的？”
“就我俩啊。”
薄何边回答着，边觉得这个问句听着耳熟，好像哪次一起吃饭他也问过。
“我们两能吃完这么多？”
听到肯定的两人回答，古厉差点没掉了下巴。
“我吃不完，不是还有你么？”
薄何不以为然。
“恩？”
古厉认为任何一个有常识的成年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两人可以吃得完的。
“昨天搬家那么累，今天是要多吃点的。”
薄何才不会说是自己前两个蛋打的忘记了放盐，然后放了盐以后又觉得那个没放盐的就那么扔掉可惜，于是在下面的时候有觉得面少了和蛋不配，稀里糊涂的，就早就了这么一大盆。
“恩？”
古厉当然不会被这么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他认定这个就不是薄何在正常状态下能做出来的事。
“你不吃完，我以后都不做饭了。”
“……”
好吧，打死也不会承认失误的薄何，耍横带撒娇的，厉总也就只有承受的份，只有默默的边撑完早饭边怀念以前的早饭待遇。
以前，真的没多久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