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私会皇帝妃子一事后的第二日是苏婉回侯府的日子,难得的是府里的三个正经主子都在等着她。
用过晚膳,苏婉被留下。一屋的下人也都自觉的下去了,厅里连个奉茶的都没有。苏婉看这情势,难道宫里的事侯府知道了?这事儿可是保密得紧。
苏婉笑着问道:“姥爷,您最近身子可好?”
季侯爷看着她,“嗯”了一声后欲言又止。
柳氏的目光在三人间打转,只能先拉拉家常,有些话也只能她先说:“婉儿,前一次回来也没好好问你话,我们都很关心你在宫里的……学习情况。”
苏婉看着柳氏的眼睛,那担心不似作假,便道:“舅母放心,婉儿很好。宫里确实比在府里的规矩多些,不过婉儿还能适应,也不会行差踏错半步。至于课业,婉儿只管尽心去学,从不怠惰。”
一家子都知道宫里出了事儿,便皇宫里的事不能外传,若是不小心隔墙有耳,传了出去便是大罪,所以都打着哑迷。
季浩川又问道:“嬷嬷们都挺严,你可还能坚持?”
苏婉笑道:“舅舅,您的担心婉儿知道。不过,嬷嬷们再严格,也只是在学业上如此,对婉儿却是极好的。林嬷嬷还给婉儿讲了好些故事呢,都是燕国开国以来的事儿,婉儿学到了很多。”
季浩川点头又道:“皇后娘娘将你接进去主要还是念在与季府、与你母亲的情分,你不能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心意。”
苏婉笑道:“婉儿明白。婉儿虽愚钝,但却懂得凡事尽心的道理。”说的不是知皇后的恩情要报的道理,而是凡事要尽心,苏婉是要告诉他们,不管皇后发生何事,她都会尽心帮扶。
柳氏道:“你如今很少在府,今日你大伯母倒是来了一趟,本想见了你再回去,奈何府中事务繁多,也没和你说上话。说是你大伯从南洋回来带了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当然少不得你这一份儿。”说着,柳氏便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苏婉。
苏婉看了看侯爷,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起身接过,笑着道:“让大伯费心了,请舅母代婉儿先谢过,等有了机会婉儿自当亲自道谢。”
柳氏嗔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又笑着道:“你大伯母说了,姗儿的婚事也快定下了,你大伯高兴着呢。”
苏婉笑道:“这是好事儿,皇后娘娘听了也会高兴的。宫里的娘娘们也都关心着姗姐姐和昭姐姐,如今姗姐姐有了好归宿她们也会替姐姐高兴的。”
季浩川听苏婉这话与柳氏相视一眼,又看向季侯爷。
季侯爷这才问道:“皇后娘娘如今身子怎样了?年头的时候听说难以入眠,如今可好些了?”又道:“后宫之事比不得寻常人家,如今你常在娘娘身侧,当多照应着。娘娘待你好,你也该尽孝,让娘娘宽心。”
苏婉想了想,道:“想来这后宫事务也是繁多,娘娘是一宫之主,自是要多担心些。婉儿看着娘娘这几日睡得确实不太好,不过有太医在,又开了药,应该会好转的。姥爷不必太过担心。倒是汐贵妃娘娘,前几日瞧着气色倒不错,昨日却是有些苍白,皇上瞧了瞧,说是要好好养些日子,没个两三月的,怕是出不了宫了。”
季侯爷道:“三殿下这才多小,会侍疾吗?”按着宫规,儿子是应该侍疾的,但苏婉知道,侯爷问的可不是三殿下会不会侍疾,以前也不是没侍过。
季浩川和柳氏也等着苏婉的回答。苏婉道:“姥爷没听说吗?殿下的学业近日不佳,被禁足半年,要他好好学习。”宫里对外放的消息是如此,季府只知宫里出了事儿,可到底是何事,与皇后关系大不大,却是不清楚的。
可丞相府却不同,想来此刻的丞相府应该比季府还着急。这一年不到,丞相府的事儿却是接二连三的出,丞相怕是纠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