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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二日,暖煦的太阳从简陋的土屋窗户处照耀进来。阿荨端着手里的毛巾,趴在荆少棠的身上睡着了,昨天晚上,三哥喝得太多,最后发起酒疯来,和百里阖一人抱着个酒坛在跑在院里大唱情歌,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越说越起劲,居然还当场跪下,天地为证,拜了兄弟。

阿荨和翠娘好不容易才将他们两个从冰天雪地里拉了回来,刚一回来,三哥就趴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阿荨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啊,以前都是三哥照顾她的,这会儿,见翠娘打了热水过来,说给他们擦擦身子吧。阿荨才怔怔地点了点头,慢慢地解开荆少棠的衣服,笨拙的擦试着。

那完美无缺的脸蛋,还有轻淡的呼吸,对她宠溺至极的温润表情。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三哥,不是我不懂,而是有些事情,我不想懂。不是我想不到,而是有些事情,我不愿意去想。如果这只是个梦的话,就让它永远不要醒来吧。

荆少棠清晨的时候,见阿荨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摇了摇还有些晕沉的脑袋,他自从学会喝酒以来,还从来没有喝醉过呢。原来醉了也是很好。

公子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扶摸着阿荨的脸蛋,那么轻,那么柔,许久许久以前,那个天真无暇的女孩,慢慢地脱落得这般漂亮了,他真是捡了个宝。

阿荨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身体朝床下摔去,荆少棠伸出手臂过来抓住了她,将她抱回了里面。阿荨手里的毛巾掉落,惊起了不小的响声,她蓦然睁开了眼睛。

“三哥,你醒了。昨天你喝那么多,我跟大嫂怎么劝也劝不住,你们居然边喝还边唱,隔壁地邻居都跑出来观看了,还有三哥你……”

“唔……”

阿荨的嘴被堵上了,荆少棠手臂收紧,吞走了她所有的低呼。这一下,他吻得霸道而又狂野,吻得阿荨觉得全身仿佛有火燃烧一般开始泛红发热,呼吸急促着,神思慢慢消散。

“一大清早的就嚷嚷吵死人了。”荆少棠放开了她,没好气的吼了一句,却是眸光流转,满目秋水横空的明澈清朗。

“你还说!你昨天就是发酒疯,还有……人家百里大哥唱的都是山间小曲,你唱些什么?青楼艳曲!我在旁边听了,都恨不得挖个洞,把你埋了。”翠娘和那些邻居过来,那眼神盯她挺奇怪的,他们虽然不懂这些曲子的含义,但他们那目光也是够让人哆嗦的。

“我埋了?你不跳进来陪我?”荆少棠狡猾地笑着。

“才不呢?这么丢人的事情……”

“丢人吗?”荆少棠沉思了半响,突然说道:“我觉得昨天是这一生喝的最开怀的一次。”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却是清醇甘厚的。

“三哥……这个伤是什么时候的。”阿荨扶摸着荆少棠胸口处一条很深很长的伤痕,仰着头问他。

她其实很久就想问了,三哥最怕身上有伤留个伤痕了,这样多不好看啊。影响他第一公子风流倜傥,举世无双的形象啊。

“谁知道呢,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就在我身上了,我请彦歆想办法帮我的伤痕去掉,可惜那时候都已经留下个疤了,也没办法了。”荆少棠轻描淡写道。

那个伤,上官景当初留下的,荆少棠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每次看到这个伤,总感觉到微微地疼痛,他面前的这个女子,以前他是带着补偿她的心理的,误杀了她的父母族人,他心里很愧疚,愧疚到不能原谅自己。

那夜雨下得很大,上官景带人步步紧逼地跟在他的身后,是想让荆少棠知道他必须要杀了他手里的女孩,血已经染红了一路,那么刺目的妖娆。荆少棠想,他的叔叔,不过是想让他最后的意识也崩溃掉,然后主动放下手里的女孩。

一连几日,后面的追兵总是时远时近地跟在荆少棠的后面,只要荆少棠稍微地一停留,他们就会马上冲过来。趁着他虚弱之际,夺了阿荨的命。

胸前的伤口,疼痛欲裂,结出的疤又流下了脓水。少年身边的女孩吓坏了,拉着他的手,慢慢地哭了起来,“三哥,我不怕死的。你扔下我,自己跑吧。”

“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我发誓只要我活着,就要永远照顾你。”

荆少棠说要永远照顾阿荨的,当上官景的追兵再次将箭指向他身边的女孩时,少年蓦然站了起来,挡在了女孩的面前,明明孱弱不稳的身体,那样的挺拔,少年冷冷地朝那些追兵说道:“你们是连我也一齐逼死吗?那好,我就成全你们!”

少年的剑已经划向了自己的喉咙,底下的追兵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谁也不敢拿世公子的命啊。回去若是被上官景知道了,那是诛九族的事情。

“既如此,那好!你们马上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回去跟叔叔说,上官棠这个人从今往后再也不在了。”少年冷哼一声,抱起身边的女孩,缓缓地向前走去。后面的追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战战兢兢不敢起身。最后有胆大的,说了句我们还是回去在侯爷面前集体请罪自刎,也不连累自己的家人。

上官景知道事情后,大怒,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上官棠会这么绝然,看着自刎在自己面前的大片尸体,最近沉沉了甩袖退了兵,回到了梁国。

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吧。

“丫头,你恨我吗?”荆少棠突然说道。

“三哥,我恨你!”阿荨搂上他的脖子,笑得明媚。

荆少棠一怔,有些愣愣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悲哀。

“因为你都不告诉我,这伤是因为我才留下的。我想肯定很疼吧。”阿荨一下一下地扶摸着。那般的细致柔软。

“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叔叔肯定告诉了你以前的事情。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寒风轻轻地吹动着窗子糊得单薄窗纸,还真有丝丝的寒意。

“不……我爱你。不管你以前做过些什么?那些……我都不会相信的。以前的事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只知道我是你捡回来了。其他的,什么也不重要。”阿荨莞尔一笑。

“好吧,我们也不谈以前那些事情了,就扔了吧。”荆少棠笑道,坐了起来。凝视着阿荨的眼睛,那般的深刻的柔情。

有轻轻地敲门声,门外的翠娘小心地问道:“姑娘醒了没有?”

阿荨一抬眸,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凌乱的衣衫,朝荆少棠瞪了一眼,正想去开门,门外又传来了男声:“你这婆娘怎么这么不识趣,二弟昨天喝那么多,肯定到现在还没有醒。早饭就不等他们了,我们先吃。”

“百里阖,你说话注意一点,什么婆娘婆娘的叫得这么难听!”翠娘怒了,一把抓起百里阖的耳朵,恶狠狠地吼道:“让你昨天喝这么多酒,害得老娘伺候了你大半夜!”

百里阖脸上的笑意憨憨,赶紧跟翠娘求饶,两人一边打一边骂,声音渐渐地远了。

阿荨摇了摇头,回眸望了一眼荆少棠吼道:“让你昨天喝那么多酒,发酒疯,害得……”

“我家丫头也想学人家御夫吗?”荆少棠突然笑了,笑得恣意,优雅十足,邪恶十足。

“本……本来,你醉得糊里糊涂,就不对……”阿荨脸色有些红。

荆少棠从后揽住了她的腰,这就么贴着自己,淡淡地呼吸吹洒着阿荨的脸,公子恣意地蹭着阿荨的脸颊,轻轻地吻过,慢慢地移到阿荨的耳朵后,舌头滑过阿荨的脖子。那些挑豆暧昧。

“三哥,别玩了,要是被人看见了不好……”这还住在别人家里呢。

“娘子,你好香好甜啊。昨天叫的那声夫君多好听啊,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再叫声来听听……”荆少棠嘴角弯了弯,露出妖娆至绝的得意笑意。

阿荨怔了怔,半天,才喃喃道:“夫君,我……那个……大嫂刚才叫我们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嗯……大哥说了,我们可以睡晚一点。不如再接着上床去补睡吧。”荆少棠说完,抱着阿荨就往床上走去。

三哥,真是无赖呵,让她招架不来。阿荨赶紧摇头说道:“夫君,不好吧。”

“我的丫头什么时候也在意好与不好了?”荆少棠注视着她,笑得邪恶。

“啊?”阿荨顿了顿,突然站了起来,吼道:“不要再闹了,把衣服穿好!我昨天答应大嫂,陪她去给阿季漳的新娘子打扮的。”

荆少棠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我家丫头还是想跟大嫂学御夫之术啊。”这么凶?母夜叉一样!实在是凶悍得很!

“三哥,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看人家成亲,很有意思的啊。听说新娘要从三天前就开始哭,一直哭到夫家才能停,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哭得精力交瘁?”

“阿季漳是谁?”荆少棠问道,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我们进村的时候,还撞见他了,他还送我们羊奶呢。”阿荨白了他一眼。

“哦……”看似想起来了,可是又想不起来。荆少棠突然又问道:“那阿那漳的新娘又是谁?”

“那幽啊,她昨天还跑过来送了我们狐裘披子。”

“哦……”荆少棠定眸打量着阿荨,勾唇一笑:“我家丫头是想去帮倒忙的吧?抢亲这种事情,你再在行不过了。”

阿荨瞪了他一眼:“三哥,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就算干做,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几十个指腹为婚的漂亮美人,不都是被人抢走的吗?”荆少棠笑,笑得那么狡猾。

“不是我干的,是凤凰山上那帮土匪……呃?”好像中套了,在三哥面前,她怎么就这般弱智了呢?

“你怎么知道是土匪干的?不是你勾结的吗?”

“谁叫你有那么多指腹为婚的女人,你娘是不是见到一个孕妇,就跟人说这是我儿子,咱们指腹为婚,当亲家吧?”

“我有没有娘你不知道?”

“那你哪里来这么多媳妇呢?”阿荨瞪道。

“我的那些媳妇都没有了,所以你才要补偿我,当我娘子啊,丫头,所以,你是跑不掉的。”荆少棠笑的得意。

“我没跑啊,我都认你当夫君了……”

“所以你劫了那些女人,都是为了我对不对?我真是太爱你了!”

“呃?”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都够让我受得了,如果弄一群,真是难以想象……啧啧……”荆少棠摇头,摇头,慢慢地穿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不甘心地看了阿荨一眼。

阿荨气得摔出一只木杯,吼道:“你想弄一群,就弄一群吧!”

说完,摔门出去。

有细碎的灰尘扬在公子的头发上,公子拍了拍,感叹:还是大哥说得对,女人宠不得,一宠就翻天。

门外有响彻雪谷的鞭炮声传来,村里的人个个都喜气洋洋,阿季漳一身红色的喜服,赶着马车,慢慢地朝那幽的家里赶去。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亲朋好友,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阿荨跟在翠娘的身边,看着一群妇女替新娘子梳妆打扮,那幽脸上是幸福的,突然扬起明媚的笑容,一旁那幽的母亲见了,拍了拍那幽的脑袋,颇有威严地说道:“哭嫁,哭嫁,要哭才会幸福。”

“娘啊,我哭不出来。”年轻漂亮的新娘一撅嘴说道。

一旁的翠娘倒是满脸的笑意说道:“没啥的,不哭也会很幸福。”想当初她就是直接收拾了个包袱住时百里阖家的。她是村里彪悍女人的榜样。

那幽朝她娘吐吐舌头,故作伤心地哭了几声,满脸却是笑意。

阿荨在自己的头上,将一支白玉的发簪取了下来,那正是梁皇赐给她的郡主装饰里的一件,去皇宫之时,她觉得好看,就随手插在头上了。

这会儿,正好给那幽当成亲贺礼。

那幽一见那支白玉发簪上镶着的点点水钻,还有一朵并蒂莲的花纹,开心地搂着阿荨又是跳,又是笑……呃……哭……又是哭的。

片刻之后,屋外的鞭炮声已经响起,翠娘将红绡往那幽头上一盖,领着她走出一屋子。

阿荨跟了出去,越来越觉得好玩,心想是不是也要去闹个洞房什么的。于是干脆飞到一颗高高的树上,坐在树干上盯着人流一群一群的迎着新人走着。

荆少棠见到坐在高处的阿荨,跳上了树,坐在了阿荨的旁边。

四处望去,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雪铺满了整个大地,明明是寒冷的,此时的人们却是热情腾腾。

“怎么?你羡慕啦?”荆少棠看着远处,喃喃地问道。

“三哥……我们也成亲吧。”阿荨讷讷地说道。摇了摇面前树枝上的雪水,雪水冰冰凉凉地落入掌心。

“好啊,今天就跟他们一起吧。”荆少棠说完,手里已经拿出了一条红绡出来。盖在了阿荨的头上。

“三哥,这样也行?”阿荨一把抓下头上的红巾,有些不满,你当这是玩过家家啊。再说了小时候,她就没有玩过过家家。三哥那时都比她大,跟个大人似的。

“怎么不行?丫头……你会怪我吗?”荆少棠又突然问道。

“不怪,不怪……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就等着三哥驾着……白马来娶我。”那要是多长以后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得到。

“你放心,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我们的孩子站在一旁,观看我们的成亲礼。”多么一件神圣的事情。

阿荨抓着红绡的手指带白,吼道:“什么孩子?要那么久吗?”到时候她是不是老了。

“那就等成亲再要孩子也行。”这丫头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今晚我们去闹阿季漳和那幽的洞房。我要去找几条冬眠的蛇去。”阿荨从树上跳了下来。

“等会儿!”荆少棠也跳了下来,拉住了阿荨的手,很认真的说道:“你确定只是去闹洞房?”不是去拆人家的台的?还刨几条蛇出来?她是怎么想的?

“放他们床上啊,肯定很精彩!”她以前无聊的时候,遇到达官贵人娶小妾,她也会晚上偷到人家的房间,替人家把衣服全部脱没的时候,扔几条蛇或者蜈蚣放人家床上的。

“行啦,你想让人家追杀你?”荆少棠说道。真不明白阿荨是怎么想的。

阿荨瞠了眸子,定定地望着荆少棠,“阿季漳怎么会追杀我们?他当我们是好朋友。”

“就因为是好朋友,所以我就是来看着你,不让你惹事的。”人家好好的洞房花烛,一碰上这丫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那好吧。”她不去闹洞房了就是,就跟在荆少棠的后面,慢慢地爬上了村落里最高的一座小雪坡,闻着清清冷冷的雪香。日子过得这般的纯净。

“三哥,听人说男女初夜,十之八九不成!”

“你从谁那儿听说的?”这丫头想些什么?荆少棠注视着她。

“毒王师父珍藏版的那些书籍里看到的。”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她,阿荨好不明白啊。

荆少棠脸色有些黑,彦歆能珍藏些什么,不过是春工图和亲密宝典而已,居然被这丫头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公子白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什么成不成的,狠点心就成了!”

“三哥!”阿荨怒了,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娘子,你别激动啊,这天还没黑,就想要把我扑倒?”太暧昧,太明目张胆了。

“三哥,我讨厌你!”扑在他在的身上,胡乱的扯着他的衣服。

“娘子,你别急啊,这冰天雪地的。会冷啊,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荆少棠俊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清俊妖娆。

倏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村里的那份喜悦。翠娘挺着个大肚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见阿荨与荆少棠,赶紧上前急急地说道:“荆兄弟,你快带着姑娘走。那些游牧的一伙强盗过来抢东西,还伤人。他们经常过来。我们给他们点东西就没事了,可你们是外地人,他们不会那么放过你们的,指不定就被抓去当奴隶了。”

阿荨听得翠娘急急地说了半天,也听出了些因果来,朝翠娘说道:“没事儿,大嫂,他们在哪儿,他们欺负你们,我们一定不会做事不管的。”

“姑娘,你不知道,那些人都很凶的。你们就出村躲一躲,等晚上他们走了,你们再回来。”翠娘仍是很着急,塞下一个布包放阿荨手里,接着说道:“这是干粮和水,你们就躲一天再回来吧。”

荆少棠淡淡的接过。然后对翠娘说道:“大嫂放心,我们听你的便是。”说罢,拉着阿荨往雪山处走去。

阿荨不明白啊,突然停下脚步,说道:“三哥,为什么我们不帮他们?大嫂一家对我们可很好。”

“谁说我们不帮他们的,强盗人多,就凭我们两个怎么帮?难道真去送死,被他们抓住当奴隶,指不定还会连累到大哥和大嫂他们。”

“那我们走了,村里的人就任他们欺负?”三哥平常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当然不,你跟我来。”荆少棠说道。拉着阿荨到了一个深深的雪洞处,指了指洞口说道:“里面有只熊。”

阿荨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过来。扑在荆少棠的身上,开心的笑道:“三哥,太棒了。”

荆少棠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地说道:“熊在冬眠,如果无缘无故被人吵醒,你说它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阿荨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荆少棠笑,“不如我们来实验一下。”

阿荨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鞭炮出来,放在了荆少棠的手里。荆少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什么时候藏了这个的,难道也是为了闹洞房?

“三哥,快点把这鞭炮点了放洞里去。”她实在是等不及了,天生就有破坏心理哦。

“一个可能不够,就算响了,如果那熊没恼,它也不会出来。”荆少棠淡淡的说道。

“那这些够不够?”阿荨直接掏出了十几个出来,全部堆在荆少棠的手里。

“嗯……够!”这么多,她还真是!哎……

一个一个地全部捆在一起,荆少棠拿出火槢点燃了引子,然后扔入了雪洞内。

一声巨响,雪洞塌下去一大半。然后洞内发出一声巨嚎,然后是粗粗的喘气声,爪子刨地的声音。

荆少棠拉着阿荨跑出老远,见到了从洞内气势汹汹的走出来的狗熊,说道:“我们快跑,它恼了,好像是要追上来找我们算帐的。”

“对,朝村口跑,最好是跑到那帮强盗的中间去。”阿荨轻轻地一笑,从地上拾起一把雪,搓成雪球,朝那只熊的眼睛上掷去。

熊受到了攻击,火气更甚起来,挥舞着爪子,不停地狂吼着。就朝着阿荨扑了过来。

还在村头的强盗头领满脸涂得菜花色,一听那震耳欲聋的吼声,眼神微微闪了闪,也不知道跟身边的手下说了些什么,那个手下便急急地朝村口驾马过去。

那个手下,还没有到村口,便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黑熊凶狠地追赶着一男一女,男女一见站在村头的马,顿时一喜,脚步更是快了起来。

荆少棠拉起阿荨,脚下一跃,飞上马背,将马上的人的脚踢了下去,将阿荨揽天怀里,说道:“等会儿要是人家的武器不够锋厉,就只能用毒针了。”

“我知道了三哥,反正,等强盗全军覆没的时候,如果这熊还活着,我们就用毒针射它眼睛。”

“我家丫头怎么总是这么聪明。”荆少棠朗声地笑了起来。一夹马腹,策马朝村中央赶去,阿荨回头之时,那摔落下马的人,已经在黑熊的爪子下,变成了碎片。血肉不清。

强盗的首领一见有人策马过来,回头之时看到的是一对男女,凌厉的鹰眸眯了眯,朝眼前的村民吼道:“快将所有吃的用的东西全部交出来!不然我烧了村子。”

村民怒视着眼前的强盗,却也不无奈何,见到朝这边奔过来越来越近的荆少棠与阿荨,百里阖突然叫道:“是二弟!他怎么又跑回来了?”

荆少棠听到百里阖叫他,拉紧了缰绳,直接从马背上飞落了下来,动作优雅从从容,抱着身上的女子已经平稳地落地。

“大哥,快点回家关门躲起来。有危险!”阿荨叫道,赶紧穿过强盗的马匹,跑到了百里阖的面前。

百里阖无奈道:“弟妹啊,我当然知道有危险,所以才让你们先出去躲一躲的。这下……你看!”

他显得无奈至极。

马上的强盗头子,怒了,他们这算什么,一言一语地,全当他这大名鼎鼎的雪地绝杀是摆设啊。强盗头子一抬手里的钢刀,吼得中气十足:“老子才是主角!”你们居然无视他!太过分了!

“他是谁啊?”阿荨无害地笑着,指了指那个发怒的大胡子。

“雪地绝杀笑一刀!”百里阖说道。

“啊?原来是笑大哥啊,久仰!久仰!”荆少棠上前,一抱拳,笑意盈盈。

阿荨却轻轻地贴在翠娘在耳边说了些什么,翠娘再贴近百里阖的耳边说了一阵,然后是百里阖又跑到其他的人耳边说了一通,一个传一传,最后村民点了点头,一致无视那笑一刀,然后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的关门去了,有些还用土块将院门堵严严实实的。

“你们!你们这是反了?”笑一刀吼道。正想上前,却被荆少棠给拦了回去。

荆少棠笑盈盈地上前,说道:“笑大哥别误会,村里人也是暂时闭户,等黑熊出了村,他们也就开门了。到时候,笑大哥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什么熊?你们……”笑一刀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嚎,将他从马上震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而慢慢靠近的黑熊张着嘴,露出满口利牙,挥动着尖锐的爪子正向他们走了过来。

“快,快甩飞刀!”笑一刀急急地吼道。而他身旁的那二十几个手下,全部已经吓得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仓皇地四处逃跑着。

荆少棠摇了摇头,看来这些人比他想像的差得太远了。公子拉上阿荨的手,说道:“丫头,你快回大哥家里,这里很危险。”

“三哥,不一起吗?”阿荨问道。

“好事刚开始,我怎么能走呢。”荆少棠笑得,说得云淡风轻。

阿荨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三哥说得对,这事儿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在哪,我就在哪儿。”

荆少棠看了她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反正他也能保护她,一只熊而已,他实在没把它看在眼里,朝阿荨勾唇一笑,淡道:“好吧,你站在旁边就好。”

“嗯。”她就站旁边。不知道那熊皮够不够厚,肯定很暖和,可以做件厚裘给三哥了。

那只熊像是闻到那笑一刀身上的人气最重,只是朝着他身上扑了过去,笑一刀甩出一刀,那熊只有爪子一挥,将马打落,见到攻击,熊就更加的兴奋起来。

阿荨坐在村头高高的木栏上,摇晃着双足,慢慢地欣赏着这场狗熊与“狗熊”的追逐游戏。

笑一刀身上的衣衫已经被熊全部抓破,露出黑粙粙的皮肤,还带着条条的血痕。熊突然大吼一声,爪子速如闪电,一把抓向笑一刀的脖子处,笑一刀吓得只剩下只条命。眼前那尖锐的爪子就要抓破自己的喉咙,一只手将他拉开过来,那熊只抓破了他半条手臂。

笑一刀回头看时,只见荆少棠一脸淡然的对自己笑笑,然后说道:“笑大哥没什么事吧。”

“没,没事。”笑一刀多看了荆少棠几眼,倒是对他多生了几分敬佩来,别人都吓得四处乱窜,保命要紧,看这荆少棠却是一脸的轻描淡写,根本没把那只凶狠的狗熊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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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微讲堂是北京大学为学生开设的科普讲座,邀请各学科教授、名家、院士等,讲解内容权威却又通俗易懂。《美学的基本理论与北大的美学传统》聘请叶朗教授讲述中国美学有自己特殊的品格。北京大学的朱光潜教授和宗白华教授是在中国现代贡献最大的两位美学家。20世纪50年代的美学大讨论背离了美学发展的主航道。要突破50年代美学讨论的局限,必须从朱光潜“接着讲”。提出“美在意象”的理论框架是“接着讲”的一种尝试。这个理论框架,由意象、感兴、人生境界这三个概念构成一个理论核心,这个理论核心最大的特点是重视心灵的作用,重视精神的价值。这是对北大美学传统和中国美学传统的继承,所以它具有中国的色彩和北大的色彩,同时它也是对时代要求的一种回应。
  • 大夏述异记

    大夏述异记

    “我有一位师妹,天纵奇才,举世无双,十六登仙台,二十压群英,”那个人淡淡道,“可惜不是死在我手中。”ps:不知道为什么隔壁的文被锁了.....1.慢热,长篇,全部架空,无需考据。2.不日更,只承诺每周有更和更新至完结。3.修仙等级划分:练气——观山——仙台——羽化——圣人——飞升。4.文中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 唐枭

    唐枭

    枭者,勇而强也!枭者,首领也!武唐年间,天下大乱,酷吏当道,律法崩散,牝鸡司晨!主角岳峰,生而为枭,家国天下,我大唐男儿当自强……群:287074601
  • 骷髅来也

    骷髅来也

    你还在为重要角色意外身亡而烦恼吗?你还在为备选达不到要求而着急吗?不用烦恼,不用着急--骷髅来了!性感小骷髅在线发牌,想打哪个打哪个,好快加入吧!!!
  • 群穿三百渣

    群穿三百渣

    一群废宅,基佬,农民工,保安,老师,退役军人,骗子,暴发户,幼儿园特优生....来到了一艘穿越在历史长河里的威武战舰上!好吧,谁能告诉我,为毛这艘威武战舰是一只小竹筏??为毛我们要驾驶着小竹筏去攻击维京人的海盗舰队?“告诉你,老王,我们的使命就是生存!!”“NO,新人,使命就是去解放埃及艳后!”“他们都错了,来,到我舱室来,我们可以探讨一下人生理想。”老王捂腚而逃。在一个个战争片段里生存下去!“预备!射击!”“他们跳帮了!肉搏队上!”“法克!老王,你怎么开船的!触礁了!”“老李!你傻啊!快开炮!”“要沉了!”“咕咚咕咚!”
  • 凰医帝临七神

    凰医帝临七神

    (原名《焚尽七神:狂傲女帝》)前世,她贵为巅峰女帝,一夕之间局势逆转,沦为废材之质。魂灵双修,医毒无双,血脉觉醒,一御万兽。天现异象,凰命之女,自此归来,天下乱之。这一次,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必杀之!他自上界而来,怀有目的,却因她动摇内心深处坚定的道义。“你曾说,你向仰我,你想像我一样,步入光明,是我对不起你,又让你重新回到黑暗。”“你都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像向仰你?!”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与信仰。
  • The Poor Clare

    The Poor Cl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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