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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底层生活(1)

一转眼,两个半月过去了,深圳的天气也开始转凉。尔古尔哈这天跟阿依趁着刚给阿娟交完了一批手工活计,拿着钱去市场买棉被。

这两个多月,一家人的日子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大人小孩都置办了两套新衣服,走在大街上让别人一眼看上去不是一下子就能认出这是从山里来的了。家里的床上已经有了床单,厨房里的厨具也基本上全了。不像刚开始来的时候,谁摔个碗都得等别人吃完了饭自己才能吃上。

只是,家里的经济还是非常不宽裕。这主要是劳务派遣公司压了大家一个半月的工资,阿巴五带的理由就是怕这批山里来的人不遵守劳务合同,会跳槽,要限制一下大家。前两天发了一个月的工资,又扣了来深圳的路费、房费和一些中介费,尔古尔哈的工资不但不够,还欠了劳务派遣公司一些,加上阿依的工资也被扣了,因此,母女俩实际拿到手的钱只有几百块。要不是在阿娟那里领了些手工活计在家里做,再加上厂里给了尔古尔哈三百块的补助,这一家人没准儿会饿死。

因为最近一个多月厂里经常加班,家里的手工活计做得其实并不多,除掉还了欠阿娟的钱,再给马海伍机治治伤,买了些治疗哮喘的药,给老家寄回去五百块钱还债,再添置点家里常用的东西也就没有多少余钱了。

尔古尔哈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阿呷和伟古的学费。这一阵时间,尔古尔哈问了自己所住的出租屋附近的两所学校,最差的要一千五左右,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费用,一学期怎么着也得两千五左右。这样按照目前自己跟阿依的工资,也要全家人将近两个月不吃不喝啊。让孩子们继续辍学?这肯定也是不行,所以,尔古尔哈一直很头疼。她曾悄悄跟阿依商量过,阿依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说“慢慢存吧”。

这次,两个人之所以要买一些被子,是因为现在天气实在太凉了,不买被子家里人实在受不了。从山里带出来的唯一一件擦尔瓦现在由马海伍机盖着,别人却没有被子,一旦感冒了,那又要花掉一笔钱。

尔古尔哈和阿姨在市场上走了两圈,发现质量稍好一点的被子都要在一百块以上,差一些的则在五六十块,不用说,这种是典型的黑心棉。“怎么办?”阿依问尔古尔哈。

尔古尔哈想想,说:“这样吧,给奶奶和伟古买两条好的,咱们买几条差点的。奶奶年纪大了,万一生病又要花钱;伟古年纪小,又是男孩子,照顾一下。”

阿依有些不满地说:“你也是重男轻女。你看他,最近干活儿不咋样,书看得也不多,你得批评他一下,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怎么?最近他又有些反复?最近我总加班,回来得晚,也没怎么检查他功课。”尔古尔哈问。

阿依道:“岂止是反复,简直有点变本加厉。那天,阿呷看见他跟几个没上学的孩子一起抽烟。而且,而且还买啤酒喝。”

“还有这样的事?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尔古尔哈看着阿依,明显地表示不满。

阿依有点无辜地说:“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伟古不让阿呷给你说,不然他就跟阿呷打架。”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尔古尔哈愤愤地说。路边有个卖工艺品的摊子,尔古尔哈看着,有点发愣。

“妈妈,你怎么啦?”阿依问。

尔古尔哈努努嘴,说:“你看,那些东西跟咱们山里的东西有些像,你说,咱们也摆一个这样的摊子怎么样?”

“咱们没有这个本钱啊!再说,咱们也不知道在这里摆摊要花多少钱啊。”阿依皱着眉头道。

尔古尔哈有些怅然地说:“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咱们就是想摆摊儿,也得等咱们跟劳务公司的合同到期了才行啊。对了,最近你那边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阿依低着眉头回答:“没有,就是正常上下班。对了,妈妈,我很奇怪,这两个月黄毛他们怎么没来找咱们麻烦?”

“是啊,我也很奇怪,他们转性啦?那天我去领工资,看见他了,他远远地躲开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阿依这么一提醒,尔古尔哈也觉得有点奇怪,皱起眉头说。

阿依思忖一会儿,说:“妈妈,还有个事儿,你记得上次你去给那个黄老板扛水泥,为什么开始他敢对你图谋不轨,后来又登门道歉,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吗?”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保护咱们?”尔古尔哈问。

“这个倒是不能这样说,要是有人保护,黄毛他们也不敢这么欺负咱们。总之,有点怪。”阿依说。

“对了,上次黄毛被人家打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你听说没有?”尔古尔哈忽然想起了什么,问。

“不知道,反正他们现在比以前老实不少。”阿依回答。

尔古尔哈买了四条五十块钱的被子,买了一条一百块钱的被子,跟阿依拎着往家里走。走到市场边上,有家福建卤肉,尔古尔哈咬咬牙,买了二十块钱的。孩子们这星期只吃了一次肉,应该给他们改善一下了。正走到市场大门口,忽然遇到了旧货店的老板阿达,他正用一辆三轮车拖着一车刚收来的旧货往家走,可能是因为太重,所以,他推得很费力。

尔古尔哈和阿依把被子放在车子上,开始帮阿达推车子。阿达回头看看,没说什么,只是憨厚地笑笑。到了店门口,尔古尔哈和阿依拎起被子正要走,阿达忽然把她们叫住了。尔古尔哈问:“阿达老板,有事啊?”

阿达笑呵呵地说:“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个电饭锅,我刚收回来的,你拿去用吧。”说着,从车上翻出一只半新不旧的电饭锅来。

“那怎么行?你是做生意的。”尔古尔哈赶紧摆手。谁知,阿依在旁边说:“妈,咱们家每天用铁锅做饭,也够麻烦的了。要不,咱们把这只锅买下来吧。”

阿达赶紧摆手,道:“算了,我这一车货收回来才二百块,一只锅值不了多少钱的。”

可是,尔古尔哈一直坚持给钱,阿达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就给十块钱吧。”

尔古尔哈不同意,坚决给了三十块钱。回家的路上,阿依问:“妈妈,你为什么一定要多给二十块钱?”

尔古尔哈严肃地对阿依说:“人家越对咱们好,咱们越不能占人家便宜,这是做人的原则。”阿依似乎若有所思,半晌才回答:“我有点懂了。”

尔古尔哈语重心长地说:“咱们孤儿寡母的来到深圳不容易,交一个朋友很难,让人家讨厌可能只是你所做的一件小事。你阿娟阿姨和阿达叔叔这样的人,从来没有歧视过我们,跟他们在一起,如果我们总是占便宜,慢慢的,人家会觉得跟我们在一起没有回报,会疏远我们的。”

“我明白了,妈妈。交朋友都是相互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阿依懂事地回答。

尔古尔哈扭头看看阿依,这两个月可能是吃得比过去好了,她跟阿呷的气色明显地好多了,以前脸色有些焦黄,现在白皙而粉嫩。然而,这并不能叫尔古尔哈欣喜,女儿出落得越水灵,她反而越担心。

尔古尔哈回到家里,发现伟古不在,于是就问阿呷伟古去了哪里,阿呷支支吾吾不肯说。在尔古尔哈再三的逼问下,阿呷终于说伟古去黑网吧打游戏去了。

尔古尔哈很生气,立刻拉着阿呷在附近几个小巷子里面找,找了好几家黑网吧,终于在一家士多店的阁楼里把伟古找到了。尔古尔哈把他拉到外面,问伟古哪儿来的钱,伟古最开始犹犹豫豫地不肯说,尔古尔哈打了他几巴掌以后,他才被迫承认,是跟几个小孩子偷了附近一家小工厂的废铁卖给废品站换的钱。这下子可把尔古尔哈气坏了,她没想到伟古居然敢偷东西,于是,她把伟古拉到那家小工厂,给人家赔礼道歉,并且赔偿了人家五十块钱。

回家的路上,尔古尔哈一直不吭声,伟古在后面嘟囔着,说:“我才分到了六块钱,干吗要赔人家五十块?”

尔古尔哈也不理他,气呼呼地自己往前走。

到了家里,尔古尔哈命令伟古站在里间自己反省。马海伍机嚷嚷着:“怎么啦?怎么啦?”

尔古尔哈把伟古去工厂偷东西的事情跟马海伍机说了一下,谁知道,马海伍机居然说:“没啥呀,孩子嘛,拿点东西算什么?”

马海伍机这个态度叫尔古尔哈很是生气。的确,山里也有偷盗事件,一般人也不怎么在乎,可是,对于尔古尔哈来说,自己家的孩子是不能有这样的恶习的。于是,她很不满地说:“阿妈,你别这样好不好?伟古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必须好好管教。”

“管教什么呀,孩子就是孩子,下回不拿就行了。”马海伍机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居然要伟古从里间出来,伟古自然不愿意在里间站着反省,马上跑出来就往马海伍机怀里扎。

尔古尔哈很是生气,大声呵斥道:“伟古,你回里间去,今天不准吃饭。”

马海伍机显得有点恼怒,大声地说:“你这是干啥?孩子不就是拿了别人点废品吗?有啥呀?”

尔古尔哈严肃地说:“阿妈,你不要护着他。这是原则,孩子必须从小养成良好的习惯,这些事情从小不管教好,长大了以后,形成了习惯,那可就管不住了。”

“你就是大惊小怪。”马海伍机说。

尔古尔哈有些无奈地说:“阿妈,你别这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谁知,她话音刚落,马海伍机忽然捶胸顿足地号啕大哭起来,嘴里不断唠叨着,先是说依火不吉死得冤,然后又引申到自己命苦,伟古来深圳遭了大罪。由于她的声音过于凄惨,惹得邻居不断过来在门口探头看。

阿依一直在劝马海伍机,可是,越劝她越来劲,搞到最后,阿依和阿呷全到一边去冷眼看着马海伍机,谁也不劝了。尔古尔哈不知道马海伍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马海伍机再哭,尔古尔哈似乎听出点意思了,貌似依火夫哈家里出了点事情,于是,她把阿呷拉到一边,问奶奶是不是这两天跟家里人通电话了。阿呷说她不清楚,因为这两天她一直忙着做上批手工活计,没注意。尔古尔哈想了想,走下楼,到了阿娟的小店。阿娟不在,来福正在看店,尔古尔哈没好意思问他马海伍机这两天是不是来打过电话,就买了点盐,然后就低头往回走。

忽然,有人在前面叫了她一声,尔古尔哈抬头一看,居然是王经理,他正站在一辆半新不旧的本田前面。尔古尔哈很是惊奇,问:“王经理,你怎么在这儿?”

王经理似乎也很意外,问:“怎么?原来你住在这里啊?怎么住得这么偏僻?”

尔古尔哈告诉王经理说这是劳务派遣公司的安排,便宜。王经理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他告诉尔古尔哈他在这里等人,等下一起去山脚下的鱼塘钓鱼。尔古尔哈笑笑,说:“真是有雅兴。”

王经理随意地回答:“没啥,就是我的同学,旁边学校的校长。”

王经理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尔古尔哈心里忽然一动,她问王经理,说:“你跟你同学关系咋样?”

王经理笑了,说:“同学之间有啥说的。怎么,有事?”

于是,尔古尔哈就把阿呷和伟古的事情跟王经理说了一下,尤其是跟王经理说了学费的问题,王经理听了以后没有马上回答,思忖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等下跟他说,明天上班我给你答复。”

尔古尔哈连声道谢,她心里忽然燃起一股火苗。虽然她不知道王经理会把事情办得怎样,但冥冥中总是觉得,他会帮自己。

回到家里,马海伍机还在呜咽,看样子伤心得不行。尔古尔哈赶紧悄悄地叫阿呷伺候她吃药,马海伍机有哮喘,哭了这么长时间,犯了病可不是闹着玩的。阿依在默默地做着手工活,尔古尔哈低声跟她说了一下遇到王经理的事情。阿依叹口气,低声说:“他们俩是要赶紧上学,不然的话,混下去,我怕伟古会学坏。”

尔古尔哈叹口气,说:“是啊,他在山里别的没学会,抽烟喝酒这事儿倒是一样不落。”

阿依回头看了一下里间,伟古在那里对着墙角站着,马海伍机吃了药不再哭,却一声声呻吟着。阿依低声说:“妈妈,这事儿你也急不得。伟古在山里的确养成了不少坏习气,尤其是我爸和夫哈叔叔给他的影响很大,这需要让他意识到错误。”

“嗯,我知道。对了,我刚才出去了,奶奶又说什么啦?”尔古尔哈问。

阿依回答:“就是说夫哈叔叔家里穷,还有什么没人管之类的话。”

“哦,我知道了。回头我打个电话回山里,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尔古尔哈心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点不安。

实际上,她的不安很快就被证实了。吃饭的时候,马海伍机忽然叹口气,说:“唉,惹莫,山里那些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这些啊。夫哈家的小菜要是吃上几顿干饭死了也不冤啊。”

马海伍机的话叫尔古尔哈很是吃惊,她急忙问咋回事,原来,依火夫哈家的小菜前两天得中耳炎忽然死了。

“什么?小菜死啦?”尔古尔哈差点把碗丢在桌子上。“她死啦?中耳炎会死人?”

马海伍机也说不大清楚,只是说,阿来打来电话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尔古尔哈看看几个孩子,大家似乎都很震惊,尽管今天有卤肉,可是,就连平时见肉就狂吃、不顾及奶奶和阿呷的伟古,现在居然也放下碗,沉默了。他们毕竟是平时跟小菜从小一起玩的兄弟姐妹,小菜突然没了,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尔古尔哈想了一会儿,对阿依说:“你看看我钱包儿里还有多少钱?”

阿依问:“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想给他们寄钱吧?我可告诉你,就凭他们当初逼着你把我和阿呷嫁了的事,我绝对不同意。你要知道,现在大家都在努力赚钱,一是生存下去,二是要努力还债,给他们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寄钱?”

“就是,我也不同意。”阿呷看了一眼马海伍机,大声地说。

尔古尔哈看看伟古,伟古横了横眼睛,说:“干吗要寄钱?咱们天天累得要死,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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