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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从樊城驱车前往李市要经由一道闻名遐迩的峡谷:车溪,这道峡谷长约三公里,以其两侧陡峭的绝壁而令来往车辆胆寒。我研究过地图,并用一支红水笔标明了要走的线路,而这座峡谷乃必经之途。从加油站带来的这张地图实在太简陋了,图纸上还沾了不少油污,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找到“李市”这个地名就行了。我丝毫不担心自己能否顺利到达李市,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到了李市后我该如何面对马莉莉。她不愿意见我怎么办?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她也许同样不是写信人,或者她不承认自己干过这件事,我又该怎样去澄清事情的真相呢?昨天晚上我在心里一遍遍评估即将开始的这趟旅程,联想到朱鹃对我的那些劝解,我几乎就要放弃这个计划了。

朱鹃认为我这是在竹篮打水。她说,没有一个女人会轻易承认自己为你这种的男人生养了儿子的,这个写信的人的动机也仅仅是想惩罚你一下,让你为曾经做过的那些事而寝食难安。“你以为人家真情愿把儿子拱手送给你?笑话!”说到这里,她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我承认朱鹃的话有些道理,但道理归道理,既然我已经寝食不安了,那么我就得查个水落石出来。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反正回去了也是难过,不如继续前行吧。

朱鹃见我执意要一意孤行,就开车跟随我一路来到樊城郊外,前面不远处就是高速公路的出入口了,我们在公路旁找了家餐馆吃午饭。刚刚坐定,朱鹃问我伤口有什么感觉。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就回答说没有什么感觉。不痒吗?她问道。我摇摇头。我的伤口在痒,朱鹃嘀咕着,走到外面看了看天色,进来后对我说,今晚或明天会下雨的。

这么晴朗的天气怎么可能会下雨?我不屑地说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巫婆好不好?

不信,咱们走着瞧。朱鹃闷头吃饭,吃完了又出去看了看天空,回来再一次提醒我说,如果中途下雨,你就回樊城吧。

我说好。我才不信呢。我吃了两碗饭,又喝了一碗海带汤。

你说话可要算话哦,朱鹃笑道,虽然我知道你是个骗子,以前老爱对我说谎,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这次不要骗我。

我不骗你,我说。然后,我就钻进了车里,准备上路了。我打算下午奔袭三百七十六公里,到达四羊县城,在那里过夜。

你今天绝对到不了四羊的,朱鹃趴在我的窗口说道,高速公路只通到了姚集,你得从姚集下去,走323国道,听说那条路正在维修呢。你路上小心就是了。

我发动车,驶了几米又退回来,退到朱鹃身边,对她说道,“谢谢你。”

“反正我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再谢不迟。”她肯定地说道,“你会回来的。”

我猛踩一下油门,驶上了正道。我回味着朱鹃刚才说的话,她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还要回樊城呢?去她的,我才不回来了呢。

我喜欢独自驾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驶,不开空调,不听音乐,摇下两边的窗户,任凭风声嗖嗖地呼啸而过,吹得耳朵都跟着颤抖。这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流,像咆哮的江水,生命是运动着的。多年以前,我就迷恋过一阵子那种单机板电子游戏,最爱玩的是飚车,半夜三更把音响开得大大的,紧盯着屏幕,全神贯注地飞驶。那时我还住在鸽子楼里,墙壁也不隔音,每当我在虚拟世界驾车飞驶时,旁边的那对年轻夫妇就疯狂做爱,女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伴随着一次次急刹车的声音,塞满了夜空……直到后来我也和杨芬结了婚,搬出了鸽子楼,有了自己温馨的小窝之后,才很少玩跑车游戏了。杨芬很反感我玩电子游戏,她希望我出人头地,简单地说,她希望我能经常登上舞台演出。她给我定做了好几套旧式文人长衫,每当我有演出,她就紧张地瞪大眼睛望着我。其实,那不过是民乐合奏节目而已,但在杨芬眼里,整个舞台上只有我一个在演奏,而其他人都是隐形的。

姚集很快就到了。我顺着路标指示牌慢慢滑下高速公路,来到了323国道。虽说这是条柏油路,但路面很窄,只能容纳两辆相向而行的车。我减慢车速,找了个树荫较浓的地方停了下来,拿出那张图纸。我计算了一下,从姚集到四羊,大致还有两百三十公里的路程。按照目前的这种路况来跑,四小时还是要的吧。

我决定给杨芬打个电话。掏出手机,看见里面正好有一条她发来的信息:“去李市了吧。祝你好运!”

杨芬怎么知道我要去李市呢?我觉得非常怪异,如果说她知道我去樊城找朱鹃尚在意料之中的话,那么,接下来我要去李市应该不会在她的意料之内啊。难道她偷看过我写在字条上面的那三个人的姓名么?退一万步说,即使她看见了她们的姓名,她也不清楚马莉莉是李市人啊?我有些糊涂了。再看这条信息的时间,是11月2日发出的,也就是在收到那封空白信的第二天。难道这一切都是杨芬所为?我被这个念头吓呆了,但随即便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因为她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何况她也做不到这么周密。

我还是拨通了杨芬的手机。“喂,你们还好吧?”我说“我们”,也把“花生”包括在内了,说实话,离家这么多天,我还真有些想那条杂毛狗呢。

“嗯。还好,才上完一堂公开课呢。”杨芬好像在喝水,“收到我的信息了没?”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李市?”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能掐会算。”

“怎么?”

“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都是乱猜的。因为从地图上看,过了樊城就是李市了。哎,你真打算去李市啊?”

“嗯。那边还有笔生意要谈。”

“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你回去后帮我摸摸‘花生’的肚皮,它喜欢我挠痒。”

“嗯。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给它找了个男朋友……”

“啊?”

“等你云游归来,它都可能当妈妈了。”

我挂了电话,将与杨芬的对话逐字逐句梳理了一遍,再次确认她发给我的那条信息只不过是个巧合罢了。但“花生”要当妈妈了的消息还是让我很高兴的,它已经两岁多了,按照狗龄来推算,它现在相对于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性,是到了当妈妈的最佳年龄呢。想到这里,我笑起来了,重新启动了车。

我感觉这条国道是在向高处走,坡度平缓上升,虽没有急剧的起伏,但盘旋的弯道说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路上几乎没见什么行人,只有少量的过往车辆,而且都是些运送物质的大货车,我注意到从上面驶过来的卡车满载着大块煤,驾驶室顶部裹放着帆布遮雨蓬,难道真如杨芬所说这一带经常会下雨么?沿途,大片收割后的田野空旷寂寥,树木由疏及密,但到山坡上后,又只剩下成片的灌木丛。天色逐渐阴霾了下来,一朵黑云遮住了适才还很艳丽的太阳,我减慢速度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眼天空,乌云被镶上了金边,四周的白云四散而逃,接着金边消逝,天空上乌云弥漫开来。我踩住刹车,被天上的这一幕景象吸引住了。我下车抽了支烟,在路边摘了些黄色的野菊花,拿回来放在驾驶台前。这时,我的伤口骚痒起来。我解开裤带,拉起衣服摸了摸那条疤痕,心想,莫非真被朱鹃言中,要下雨了?

地图上标明的那座峡谷距离我现在的位置约莫还有四十多公里,倘若不下雨,我可以在半小时内赶到那地方。听朱鹃说,峡谷两边悬崖峭壁,春天的时候绝壁上开满了杜鹃花,景色非常怡人。我想尽快赶到那里当然不是为了看杜鹃,因为现在早已过了杜鹃花开的季节。我想做一下休整,开了这么久的车,真是累啊。“在入峡谷口,有几家农舍,可以供人食宿,”朱鹃是这样对我说的,“其中有家名为‘花儿红’客栈,几年前我曾在那里住过一宿,很不错的。”那我就尽快赶到那里再休息吧。

继续向前行驶了十多公里后,雨开始落了下来。在这样的季节,无论怎么说都不应该有大暴雨的吧。我这样想着,加速前进,又向前疾驶了五公里左右。雨越下越大,如炒豆般的雨点打得车棚噼啪作响,不一会儿,前方模糊起来,整个天地都变成了一张硕大无比的雨帘。我的刮雨器起先还能吱吱呀呀地刮动,后来干脆一动不动了,我彻底丧失了道路,或者说,道路在这一刻完全抛弃了我。

我绝望地踩住刹车,把车停靠在马路边。但我清楚,无论前面还有多少险阻,我断断是不会回樊城了的。

从坡道上流过来的水顺着柏油马路朝这边涌来,我真担心冲走了我的车,幸好我聪明了一下,刚才将车歪靠在了马路边凸起的路面上,不然这么急的水流真有把车冲跑的可能。我关紧窗户,闷闷地抽着烟,想起朱鹃那个巫婆似的预言,尽管心里不服气,但也不得不佩服她有先见之明。当然,我是不会再回樊城去的了,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去忍受她的折磨了。我掏出手机,想给朱鹃打个电话,天上突然划起了一道闪电,我赶紧关掉手机,等待惊雷出现,但等了半天并没有听见雷声。雨慢慢小了,道路重又出现在眼前,天空也比刚才明亮了许多。我看了一下时间:四点半。争取在五点钟前赶到客栈吧,看来今晚只能在那里落宿了。

雨后,山谷清幽,万物疏朗有致。翻过一座崎岖的山岚,从坡道顶端往下看,只见几座白墙青瓦的民居座落在山脚下,想必那就是朱鹃所说的客栈了。我一路滑行到谷底,在一家悬挂着“花儿红”酒榥的店门前停了车。摁了两声喇叭后,屋里走出一位白髥老者,手里拿着一根长管烟斗,笑容满面地问道:

“是想住店吗?”

我没有急于下车,而是摇下车窗探头问道,“大峡谷就在前面吧?”

“嗯。前面就是了,”老人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今天你是过不去了哦,刚才听说前面发生了泥石流,路被冲垮了,正在抢修。”

我锁好门窗,下了车,“那就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听我朋友说您这家客栈做得挺不错的。有食宿吧。”

“有,有,什么都有。”老人眉开眼笑地引我进门,问我那朋友是哪儿的,我回答说是樊城的。

“哦,你从樊城过来的么?准备去哪儿?”

“四羊。还有多远?”

“不远。走路要不了一天呢。不过你开车,大概得要三个小时……”

“怎么还要三个小时啊,”我心想,老人估计是对现代交通工具缺少了解吧,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没想到老人说道,“怎么不要?过了峡谷,还要翻一座雪山呢。”

我心里一惊,“这里海拔没多高啊,怎么会有雪山?”

“怎么没有?这里温度低,当然有雪山。”老人磕了磕烟嘴,回答道。

我哑然一笑,对老人的解释没有再作更多的深究,跟随他身后进了屋子。我搓揉了几下手,问有热茶喝吗?当然有,老人说,你随我来。老人带我穿过前厅,沿一条回廊走进一间正房里。他让我坐下,然后自己撩开一块垂挂在右手边的布帘,走进了里屋。我瞅着屋子里的陈设,如朱鹃所言,这户人家的确很整洁,家具虽然古旧,但摆放得体,看不见凌乱的迹象。按照本地的说法,这应该是间堂屋,正中央摆了张厚实的八仙桌,和我在别处见识的不一样,桌边摆放的不是四张条凳,而是八张高脚被背椅。这种椅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椅腿很长,椅子前面还有个用窄木条做的踏板。我趋身在上面坐了坐,感觉很舒服。

几分钟后从竹帘里走出一位少妇,年纪不过三十上下,细皮嫩肉,眉清目秀,不像是个山里人,她穿了件蓝色的对襟棉袄,左手腕上戴了两只玉镯。她低眉顺眼地对我浅笑着,说了句客套话,然后将手里的瓷壶轻轻放在桌子上,拿起茶盘里的一只瓷杯,倒了点壶水在里面漂了几下,端出去倒在天井一角,这才又将茶杯倒满。

“请用茶,”女人正眼和我对视了一下,脸庞腾起一片红晕。

我回以微笑,呷了口茶,是绿茶,散发出一缕盈口的清香,“好香啊,”我说,“这季节怎么还有新茶喝?”

“你觉得好喝就多喝点。不是新茶了,但爷爷保存得很好,所以,喝着感觉是新茶。”她小心给我杯子斟满。

我问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赵,叫我山泉吧。”

我“噗哧”一乐,山泉?怎么像个男性的名字呀?赵山泉,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笑什么?不好听是吧?很多客人都说像个男人的名字,我知道你在笑这个……”

“不,”我摆摆手,正色道,“名字不过是符号而已,无所谓好坏的。再说,女人若起男性化的名字也有好处,至少可以让自己显得强大些。”

“就是嘛,我也这样感觉。”赵山泉第三次给我茶杯里斟满茶,后退两步,说道,“你先慢慢喝茶,我到后面去给你准备晚饭去了。如果你觉得累,就去客房躺一会儿,床铺已经帮你收拾好了。”

我端起茶杯,拎上茶壶,说道,“那你现在带我去客房吧,开了半天车,的确累了。”

赵山泉接过我手里的茶壶,带我穿过一座四方形的天井,天井地面铺的是方形的青石,正中放着一块石磨,磨架旁还有一张椭圆形的石凳,石凳上放着一只塑料盆,里面装了些黄豆。天井四周有回廊,我跟在女人的身后顺着一条廊道朝里面走去,然后在一扇木门前右拐,继续向前走了几米,来到一扇垂悬着布帘的门前。“到了,”女人撩起门帘,我走了进去,看见房间里面摆放着四张单人木床,每张床都收拾到很整洁。女人把我带到最里面的那张床前,说道,“这张最安静,你先休息,饭好了我来叫你。”

我拍了拍床单,很干净,被褥很厚。我一屁股坐在里侧那张床铺上,床板发出一阵吱呀声。

“放心吧,不会垮的。”赵山泉将茶壶放在窗台上面,对我莞尔一笑,掩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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