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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熊猫“碎货”(1)

四女离开橡树坝彩萍家的时候,大雪已经把山林盖严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片子悄无声息地落下来,落在漫山遍野的松华竹上。落在密得解不开的灌木丛上,落在山尖的针叶林上,变作了美不胜收的树挂,这样的景致四女在画报上见过,不知怎的,那张画片很让她感动,就记住了,常常地想起来,可是真到了现实中,也遇到了这样的景,反倒不感动了,有种司空见惯的漠然和过于熟知的无睹。她知道,脚下这条看起来洁白蜿蜒的小路,如果没有雪的遮掩,那将是一派杂乱,它上面有枯黄的草,尖砺的石,黑褐的牛粪,污糟的泥坑,夏天的时候还有牛蝇子,有蠓虫,有蛇,有沾在草梢上向着过路人晃动的旱蚂蟥。当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都白了,平了,看起来很好,跟画报上的纸片没什么两样了。可到底不是画报上的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的。

没有风,山洼里就显得很暖,尽管下着雪,也没下出什么寒意,以至四女出了彩萍家走了许久,脸色还是红扑扑的。四女细细地品味着嘴里残留的异香,这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尝到的味道,甜蜜中有苦涩,奶香中有药气,奇妙极了,也难描述极了。彩萍初将那块状似羚牛屎一样的东西往她嘴里塞的时候,她还使劲躲闪,架不住彩萍硬塞,只得把那东两含了,鼻子不敢出气,嘴巴也不敢动弹,只怕哇的一声给人家吐出来。随着“羚牛屎”在嘴里的融化,四女体会到了那感觉的特殊,那味道的别致,那是山里任何一棵树也结不山的果了,是山里任何一棵草也传不出的味气。四女问彩萍给她吃的究竟是什么,彩萍淡淡地说是巧克力。

巧克力!

四女问巧克力是什么意思。

彩萍说巧克力就是巧克力,没什么意思。

四女说,怎能没有意思呢,凡是天底下有名儿的就都有意思,裤裆果,形状就像裤裆:鸡爪菜,跟鸡爪一样。这巧克力是什么呢?

彩萍说,巧克力就是外国糖,是外国米老鼠吃的糖。

四女说。米老鼠是吃米的老鼠么?

彩萍说米老鼠不但吃米,还会弹琴跳舞,米老鼠实际上就是美国人养的会说话、穿衣服的大耳朵耗子。

四女怎么也想不来还有会说话的老鼠,她在山里见最多的是竹鼠,那东西又肥又大,耳朵很小,一身银灰的毛,瞎子一样胡钻,专啃竹子的根。一啃一溜,竹子就一死一溜,四女想像,真要有哪只竹鼠突然跟她说了话,那能把她吓死,更别说那东西还吃什么巧……克力。

对巧克力的疑问以不了了之告终,外国的米老鼠虽然不可信,但是米老鼠吃的巧克力却是实实在在地到了四女的嘴里,这应该是地地道道的外国味儿了,是不掺假的外国味儿。从对米老鼠的见识上看,四女不得不由衷佩服彩萍,如果彩萍跟她样一直呆在豹子坪,呆在这与外界隔绝的老山林里,不是也见不着那米老鼠,更别说吃那巧克力了。可是偏偏的,彩萍人家就行那样的机会。她的堂姑在省城给她找了个保姆的差事,人家彩萍就堂而皇之地走出山去了,在外边吃的、穿的、见的、听的自然跟山里都大不一样了,只半年工天,不光是做派,连山里的土腔也改了,说话常常“耶、耶”的,加了很多南方口音?让人觉得很有文化,很有见地。也很有教养,还有一股娇嘀嘀的嗔幼儿,这些无论是橡树坝还是豹子坪的女孩们都是学不来的。

想到此,四女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种淡淡的忧愁,这股莫名的心绪,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萦绕在胸臆之间,丝丝缕缕,撕扯不断也排遗不开。她倒不是羡慕彩萍的机遇,出去当保姆,不过就是洗衣裳做饭罢了。只要熟悉了,四女相信自己干得不会比彩萍差。彩萍在家的时候,是她家的娇女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什么活也不会干,这回出去了,竟也成了人物,还拿回了巧克力,拿回了那么多让山里女子们开眼的物件。其实,堂姑最先找的是四女,四女勤快、有眼色,长得也顺溜,论关系,四女应该管彩萍的堂姑叫三婶,三婶是一门心思让四女到省城的。可是四女走不开,四女的娘有病。无论冬夏,终日嗣着火塘烤火,有时,火把娘,的衣裳烧着了,娘也不知道扑,娘的心里乱着呢,娘的心不存这儿。

人们说四女的娘以前不是这样,四女的娘做姑娘的时候是五里外橡树坝的美人儿,四女的娘还念过四年书,是个识字的女子。四女的爹在二十五年前就是村长了,那时候不叫村长叫队长,后来还叫过组长,近几年才定下来叫村长,无论什么长。四女的爹总是这片地界儿最有权威的拿事的人。二十五年前,橡树坝的美女除了嫁队长以外别无选择,能攀上当地的最高的权力者,作为美女来说也算做到了物尽其用,没什么遗憾的。所以一切就都很顺理成章,橡树坝的美女成了豹子坪村长的老婆。当了村长老婆的美女嫁过来以后肚子大了几回,先生了个女儿,三个月夭折,后又怀了个女儿,刚成人形就流在了屋后半坡的竹林里。第三个还是女儿,留是留住了,竟是个憨憨的半傻,一天到晚,满山地疯跑,流着涎水只会傻笑,见了准管谁叫爹。美人很苦恼,村长也很苦恼,但这样的事情在这儿不是怪事,大家都有些习以为常。村长的三女在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橡树坝的佘大龙,大龙因为穷所以小嫌三女傻,说是只要能生娃娃就行。

四女是刚刚改革开放时候生的,那年山里来了个摄影师。背着个炮筒子上样的机器地老林子里转了不短时间,初时山里人看着新鲜,看摄影师戴着白遮阳小帽,扎着一嘴大胡子,在周围瞎走,举着炮筒子瞄猫、瞄狗、瞄野猪、瞄花豹。只听咔地一声,也不见放炮,就算大功告成,野物们照旧遛遛达达地在坡上晃,摄影师竟是一脸的满足,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也没甚意思,就任着摄影师去瞄了。

摄影师在村长家住了有大半个月,每天都是由村长媳妇给做吃的,村长的傻三女当然管摄影师要喊爹,害得年轻的摄影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不自在。

摄影师走后转过年,四女娘生下了四女。四女生下来刚出满月就会笑,就会转着眼睛认人,浑身透着一股灵气,让山里人惊异。有人从四女的眉宇间找到了摄影师的影子,有人说摄影师在村长家住的时候,村长曾经上乡上开过三天会,毛病大概就出在那三天会上。其实也没什么,都是猜测,都是妄说,豹子坪出了个精明干练的四女当然是好事,村长将四女捧得什么似的,村里人也将四女捧得什么似的,村长是豹子坪的太阳,四女就是豹子坪的月亮。

随着四女一天天长大,四女的娘一天天变得枯萎,变得神情恍惚,人们说四女娘的精气都移到四女身上了,这从四女的发展已经足看出了这一点。也有人说,四女娘是在想那个摄影师,那个一去不复返的摄影师把四女娘的魂给勾走了,风一样地来了,又风一样地走了,连个地址也没留下。话又说回来了,自从豹子坪被划入自然保护区,来来往往的人物是有不少,哪个又给这个不足百口人的小山村留下过地址、姓名?没有必要。

四女娘给四女还生了一个叫做兔儿的兄弟,兔儿之所以叫兔儿,是因了他的兔唇。豁豁的三瓣嘴,两颗门牙,毫无保留地从中龇了出来,除了让人想起兔子还是兔子。兔儿的大名叫李震字,这个很学问的名字是北大一个来考察动物的专家给取的,以四女爹的水平,是绝不会想出这样辉煌响亮的名字来的。专家的意思无外是希望兔儿长大以后能干番事业,能声震四海,因为这孩子虽然生来有残疾却并不憨傻,十个手指头跟十个脚趾头加来减去也还清晰,专家考虑,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为谁,几十年后,山洼里出个人物也未可知。专家走的时候留下话,叫四女爹娘再不要生育了,说李震宇的兔唇,对这个家族的遗传基因已经是个严重的警告,继续生养,只能是自酿苦果,后果不堪。四女的爹说他是村长,是党员,当然得带头计划生育,他有三个孩子,但两个都有毛病,属于半成品,合格的只有四女一个,还是个女子,按山里的规矩他还得再生。专家摇着手说,千万不能!千万不能!又说,兔唇也是能治的,北京的医院有专门做修复手术的,做好了,跟好人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四女的爹说,山里的娃娃哪里有上北京的命,别说北京,就是县里,他能去一趟也是造化了,来回一百二十里,翻老爷岭、迷浑岭,过鬼风沟。狼虫虎豹的不容易哩,不容易哩。专家说,你说得也忒玄,我们进进出出的也翻了那些岭,过了那些沟。也没见谁怎么样了。四女爹说,你们是谁,我们是谁,我们怎么能跟你们比。

四女在旁边听着爹和专家的对话,对爹很不忿,她觉得爹虽然是村长,在村里是很有号召力很有影响的人,但是在北京专家面前怎就变得短了呢,兔儿怎么了,兔儿就注定不能上北京么?她想,她得出去,出去挣钱,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她兄弟上北京,去治病,专家说了,这种手术做好了跟好人一样,她有责任让她的兄弟跟好人一样。

现在,四女兜里揣着两块巧克力,一路小跑地往家赶,就是要把这老鼠吃的糖带给她的兄弟,计她的兄弟也尝尝什么是外国。

拐过横在路边的岩石。再往前走不远就是李二老汉家,李二老汉是村最西边的一户,到了老李家就算是到了豹子坪了。四女家里的黄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迎了上来,或许它在岩石这儿等四女已经等了些工夫了。黄狗在四女前头颠跑着,摇着尾巴,不时地同过头来看四女,四女按了按兜里的糖说,这可不能给你!黄狗打了个喷嚏,朝前跑了。

四女也跟着它跑。

路边的雪地上有新鲜的梅花脚印,黄狗嗅了唆那脚印,不在乎地从旁边走过去了,四女也不在乎地走过去了。四女和黄狗都知道,是梁上那头衰老的母豹到沟里来喝水了,母豹大概是太衰弱了,最近很少到野猪坪村前村后来转悠了,这里什么时候没了母豹的踪迹,就是母豹什么时候已经死了。四女想,看脚印就知道是它,那个美丽孤单的家伙还活着!灌木的深处传来沙啦沙啦的声响,黄狗停下来朝那边望了望,懒洋洋地呜了一声,显出了一副不屑理睬的架势。四女踢了黄狗一脚,两个就又朝村里跑。

沟底传来孩子们兴奋的呐喊,兔儿那不清晰的话语也夹在其中,声音高且尖,没容四女反应过来,黄狗已经箭一样地跃向了沟底。足怎么了呢?四女拨开路边浓密的树枝朝底理望,看见了兔儿和几个孩子在涧底的石头上蹦来蹦去,挥着胳膊在吆喝,石头很滑,又有雪,搞得几个孩子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至于黄狗则早已加入了呐喊的群体,成了其中最为踊跃的一员。

四女来到溪水边,兔儿看见四女来了,激动地奔过来,人声地说,姐,花熊!那边有花熊!

当地人管熊猫叫花熊,祖祖辈辈都这么叫,山里人认为,叫花熊比叫熊猫更准确,熊猫是什么,熊猫是猫,花熊是什么,花熊是熊,活跃在山野间的那些黑白相间的东西只能是熊而不是猫。猫是盘在床上、偎在火塘边的咪咪,你把它赶也赶不上山的,花熊是山里的精灵,凡是有人气的地方,它都要躲开,它给强壮丽伟大的人退让出了活动范畴,它一直在退,在退,已经退到了高山峡谷的尽头了。

四女拍打着兄弟身上的雪。嗔怪地说,为只花熊,怎地张狂成这个样子。

兔儿说,小得很很的花熊……

四女说,甚样的花熊你没见过,这林子里,满山跑的都是花熊。它再小也厉害得很呢,你不要招惹它,走,跟我回家。

兔儿不想回家。

四女哄他说,我今天在塘边上偷偷坪了儿个芋头,这会儿准是熟了。

兔儿说,那个花熊卡在了石头缝里,动不得哩。

四女说,那就更不敢靠近它,老花熊说不准就在附近看着哩。

兔儿说,小花熊可怜得很,姐,你得救救它。

四女看着她的残疾兄弟。心里腾起一股热,兔儿是个善良的孩子,是个有点,儿胆小。有点儿自卑的少年,不是这与众不同的唇,他大概不会这样。想到这儿,四女揽了兔儿的肩说,领姐看看去。

兔儿痛快地答应了一声,领着四女三绕两转,来到溪边的一堆石头旁,指着两块大石头的缝隙说,姐,就在那儿!

四女看见两块石头中间夹了个毛绒绒的东西,有泥有水,脏得看不出个眉眼。

四女说,怕是死的吧?

以免儿为首的孩子们听了立即反驳说,活的!刚才还动弹哩。

四女以警惕的目光迅速向周围山上巡了一遍,周围山林静谧,雪雾迷茫,百十米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黄狗还在不知趣地汪汪。

四女冲着黄狗呵斥道,闭上你的臭狗嘴!

黄狗挨了训。立刻住了声,闪到孩子们后面,蔫头蔫脑地缩了。

四女让那帮孩子再不要喊叫,拢着他们在隐蔽地方静静地候了一会儿,确信没有大熊猫在附近,才快步跑到石头缝跟前。

小熊猫被卡在石头缝里,很有些时候了,已经奄奄一息,大熊猫已经离去。对它的孩子放弃了最后的努力。四女推拉了半天,没有任何效果,小熊猫仍旧卡在缝隙中,纹丝未动。明显地、熊猫的一条腿已经折了,这是它挣扎的结果。

四女折腾得满头大汗,还是弄不出来,熊猫的折腿别在细缝里,它不让人碰。四女回过头来无可奈何地对兔儿说,叫爹去吧。

兔儿回身对黄狗说,去,去叫爹!

黄狗颠颠儿地朝衬里跑去。

爹很快来了,爹有办法,爹说顺着来路退,它既然能过来就能退回志,你们不要死拉,要从后头顺着劲儿拽。

四女说,它的腿已经折啦,还能拽?

爹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四女就帮着爹往外拽,小熊猫也不挣,任着人们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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