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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狗熊淑娟(5)

陆浚青毕竟年纪大了,难以夜夜陪宴,便在席间空设一位,摆副碗筷,以示主人在此相陪,依旧是初时那副姿态,我不是开饭馆的。逢有特殊人物,也象征性地出来吃几口,扯几句“深院无人,空锁满庭花雨”的屁话,引出一片故作的风雅,人人都摇头晃脑,仿佛都变作了哀婉情种,那情景实在的有意思。

岳母账上的银子在飞速增加着。每晚一桌的局面已难应付日益迫切的需求,排队登记者往往要提前半个月。林尧对岳母说能不能再添一桌,同时白天也开业。

岳母拨弄着算盘珠子说:“那样陆家就真成了饭馆了。”又说,“解放以前火神庙西边有个卖卤煮火烧的土老剩,小门面一间,吃主不断,小铺里老是拥着人,生意红火得让人眼馋。准要吃王老剩的卤煮火烧,得在炉子边等半天,等得人心急火燎的。后来有人给土老剩建议,把隔壁三间火神庙盘过来扩充店面,一来地方宽敞,二来省得人站炉子边等。土老剩照办,重修了店面,新添了伙计,谁料生意一日如一日,竟没人上门了,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林尧说:“撞了神灵吧?”

“那是迷信。”岳母说:“:王老剩生意为火的关键是在于店面的挤和吃主的等上,站在那里看着别人吃,越看越急,越急越吃不到嘴,好不容易挤了座吃上一碗,花费的代价非同一般,自然觉得格外珍惜。做买卖如同你爸爸画画,也要扬长避短,陆家菜能有今日,是沾了大宅院和特殊风味的光,吃主讲的是一种气氛,越难轮得上才越尊贵,想来就来,想吃就吃,又不是街西门的包子铺。”

林尧自愧此岳母在见识上差了一筹,做生意,他实在不是行家。自此也极少问陆家菜的事,把一门心思扑在病熊淑娟上。

应该说近来淑娟的嘴并不太亏,陆家的众多剩饭几乎全被林尧囊括而来,他每天上班自行车后头部带个塑料人口袋,桌上撤下的肥鸭嫩鸡源源不断由陆家大宅搬到熊舍,淑娟的体力得到相应恢复。李玉说:“以目前这样,丁一领不领养淑娟这个问题不太迫切了。”

林尧说:“说话总得算话,不是迫切不迫切的事。”

李玉说:“听说丁一的钱赚老了,市里准备把他列为十大优秀企业家之一呢。”

林尧说:“这回他的名字的笔同可派上用场了。”

李玉就笑。

这时金静提着兜进来了,说是打扫冰柜,扫出不少过期食品,怕搁坏了,就给淑娟拿来了。

淑娟对金静的到来显示出了小安,它低声咆哮着,向金静示威。金静也是头一次与熊离得这样近,虽说隔着铁栏杆也害怕,一个劲儿向后退。

淑娟看出金静的胆怯,越发来了精神,竟直立起来,将爪伸出栏外,金静见状,大叫一声,扭身朝外跑,被李玉拦住。李玉说:“它是成心逗你呢。”金静这才不跑了,定住神看淑娟,说:“林尧回家老是淑娟淑娟的,我以为淑娟跟小狗似的呢,却没想这么大个儿,站起来跟塔似的,谁遭到它手里谁没个活。”

林尧说:“没那回事。”说着伸进手去抓淑娟的脑袋。淑娟见林尧肯跟它玩耍,便把嘴也由栏内伸出,发出轻声哼叫。林尧说:“它性善,你看它的眼睛,多漂亮。”

金静壮着胆子凑到栏前,想仔细看看淑娟。不料刚一探头,淑娟一巴掌扇过来,把金静吓得又退了好几步。

李玉说:“这家伙今大怎么了?经常不是这样的。上次陈红旗带他的女儿来,跟它玩得好好儿的。”

林尧对金静说:“你身上有柴火味儿。”

金静嗅嗅大衣说是,早晨她穿了这件衣裳抱果树枝来着,后来又用果树枝烤鸭子。

林尧说:“难怪。这东西打小闻不惯烟熏火燎味儿,你快把衣裳脱了洗洗脸去吧。”

金静洗完脸,脱下外套又来到栏前,这回去淑娟安静多了。林尧拍拍淑娟的脑袋指着金静说:“她叫金静,朋友。”

金静说:“你把它当成小孩子,它知道什么是朋友。”

“它怎么小知道什么是朋友,”林尧说,“它的智力相当于一个三岁孩子的水平,就是不会说话罢了。”

“真的呀。”金静再一次靠近了栏杆。

林尧从金静提来的兜里拉出半截肉肠,交给金静,让她去喂。

金静仍心有余悸说:“它会不会把我于也吞了。”

林尧说:“不会。它已经知道你是朋友了,不信你试试看。”

金静拿着肉肠走近淑娟,淑娟已乖巧地张开了嘴。

金静犹豫。

林尧说:“快喂呀,它等着呢。”

“它真不咬?”

“不咬。”

金静终于鼓足勇气把肉肠丢进那个与她近咫尺的大嘴里,淑娟啪哒着嘴,快乐地叫着,小眼睛因为高兴而越发明亮,这使金静想起了商店售出的小绒布熊那扣子。一样的黑眼睛,同这样聪明的动物是可以对话的,金静第一次对一只熊产生了人一般的感情,她试着摸了摸伸出栏外的毛茸茸的掌,看到了掌上那个鸽蛋般大小肉瘤,乌黑圆润的瘤因为淑娟常常舔它,竟变得小石头般光滑。她又喂了一些食物,栏内的淑娟高兴地转了一个圈儿又坐在栏前,仲出带瘤的掌作乞讨状,或许它认为金静很喜欢掌上的瘤。金静又喂食物,借机抚摸了一下那个亮亮的瘤。淑娟读懂了金静的表情,当它明确地知道金静是爱它的时候又高兴地原地转了一个圈儿。

林尧对余静说:“它喜欢你。”

金静说:“我也喜欢它。”

林尧进入到铁栏内,用铁刷沾着消毒液为淑娟刷理皮毛。淑娟舒服地哼着。脑袋来回摆动,有时候故意推林尧一把,故意拿脑袋顶林尧一下,完全像个调皮的孩子在与大人嬉闹玩耍。人与熊在栏内和谐欢乐的场面吸引了金静,她问林尧她可不可以也进来,林尧说:“不行。”

“可你在里面”。金静不甘心地说。

林尧说:“我可以,你不可以,我把它从这么点儿喂大的,它跟我熟。”说着掰开淑娟的嘴,把手放进去,淑娟果然把林尧的手噙着,并不使劲往下咬。

随着陆家菜牛意的兴旺,日星食品公司的生产效益也在直线上升,丁一在陆家频频请客,成万成万地往外扔钱,已经没了昔日为两包营养粉而较真儿的小家子气。笔挺的两装,昂贵的名牌领带,都是舶来品,日渐隆起的将军肚内也填塞了不知多少陆家的海味山珍。小熊造型的曲奇得到广大用户的喜爱,被评为全国优质产品,已呈供不应求之势。星星厂的厂房更是今非昔比,开发区自有新建的宽敞明亮的车间……丁一自被评为优秀企业家以后更忙了,到陆家来的次数也更勤了,所骑的自行车换了一辆普通的桑塔纳。就这竟为他赢得了一片好名声,说他谦虚谨慎,勤俭持家,据说有可能成为下一届人大代表候选人。总之,他在生意场上和官场上都走得很开。

这人晚上,林尧在账房桌子后面帮岳母装订各种票据,丁一进来结账,他一共花了七千四百元,嘴里一边咬着牙签一边说:“下礼拜还要订鲍鱼宴。”

岳母说:“一桌鲍鱼宴没一万五拿不下来,现在由香港进来的头等干鲍,每只要数百元。”

丁一说:“万元就万元、该花的也得花,吝惜银子有时候要坏人事呢。”

这时林尧插嘴说:“该花的时候是得花……”

丁一抬起头故作惊奇地说:“哎呀,林尧也在这儿。我还以为是谁呢……”

林尧直截了当地说:“丁一,淑娟那个件事也在你该花的范畴里吧?”

丁一说:“那当然,这事我一直记着呢,厂里有了效益我一定领养淑娟。”

林尧不客气地点着丁一刚签过的支票问:“现在效益不好吗?”

丁一咽了口唾沫说:“外面一个虚假繁荣的空架子,内里都掏空了,树大招风,名声响了,应酬更多,谁都拿眼盯着你。”丁一把脸贴近林尧说:“不瞒你说,以前我还有给你扫几袋废营养粉能力,现在你再让我扫,半袋也扫不出了,鬼子的机器设计得没有半点浪费。”

林尧说:“你的意思是淑娟的事不能考虑了?”

“我没这么说,淑娟的事一直记在我心里,一旦……”连丁一自己也觉出了许诺的苍白无力,他没有勇气将下面的话说完,林尧不是小孩子,用不着拿话去搪塞他。

岳母也从花镜后面抬起眼睛看丁一,这使得丁一更不自在。

林尧仍穷追不舍:“你们厂怎么才算效益好呢?”

丁一说:“谈判的时候你也在场,我们跟日商的利润分成比例是三比七,二成利润顶着个合资企业的牌子。腆起肚硬充合资中方大老板,内小的酸楚只有我自己知道。希望工程请求赞助,你不能不掏;市里要修四环马路,各单位出资相助;市中心要建文化广场,这是公益事业,领导张了口,你得立马有表示;电管局说我们厂所在区用电量增加,要换加压线,那钱也不是三万两万能打发的……”

林尧听着丁一诉苦,越听心越寒,他重重地打了一个冷颤,知道淑娟是彻底没指望了,丁一看林尧的脸色十分难看,就拉住林尧的胳膊说:“我知道你是为淑娟才帮我们联系合资伙伴,这份儿情谊我会永远记着。林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下月要与外商洽谈办黑米醋加工车间的事,说成了我马上领养淑娟。”又拍拍林尧的肩说:“体谅兄弟一下吧,兄弟现在是身不由己哇。”说着丁一竟有些动情。眼里有泪花在闪。

丁一是怎么离去的林尧压根没注意到,岳母推动着算盘珠子对他说:“你不要对姓丁的小子抱有任何幻想了,生意人的话,水分太多,我刚才大概算了一下,自从他第一人到咱们陆家吃饭到现在,已经花了三十万了。什么样的家当、经得起这么折腾?我看你得给你的狗熊另打主意,别一棵树一上吊死。”

林尧说:“我现任找不着树。想死也没处吊。”

岳母说:“那你那只熊可就惨啰。”

林尧觉得喉咙被一个巨大的块状物阻塞住,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抬起脚,缓慢而无力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周身酸软得像被谁抽去筋一样。

林尧病倒了。

诊断结果是可怕的出血热。林尧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陆小雨一人往家中挂两个电话,询问他的病情。陆家没有陪床,金静除了晚上张罗那桌饭,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医院里。林尧度过了高热、少尿、昏迷期,终于艰难地活下来了。全身蛇一样地蜕了一层皮的林尧躺在病床上,无力地将面孔转向窗外。外面。房檐在轻轻向下滴水,院中传来泥土在雨水中发酵的气息,玉兰花雪白的花蕾在细雨中微微战栗。这是春雨,林尧想,春天来了。往熊舍打了两次电话,没人接,李玉来看过他几次,问到淑娟情况,说:“还那样儿。”最关心他的足医生,年轻的传染医生通过林尧的病正准备着手研究,以黑脊线鼠为主要传染途径的出血热是否也可以借助熊身上的蚤或螨进行传播。

出院以后。林尧又休养了近大半个月,总算可以下床走动了,他扶着墙走出屋门。这是一个春光晴丽的上午,院中一株海棠开得正盛,只娇弱的白蝶似乎感到出来得早了,羞怯怯地落在海棠花上。阳光照在林尧毫无血色的脸上,大病初愈的他虚弱得几乎站立不稳。他摇晃着身子,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愣愣地望了半天院子。院内新植了草皮,甬路碎旧的方砖也换了新的。路边栽了许多草花,正屋及东厢房已油漆一新,连廊柱上的木头楹联也重新描了金,今日的陆家大院已变得土府一般阔绰了。

林尧缓缓朝前院走去,拐过月亮门见金静和李厨正在厨房外面宰蛇。粗壮的蛇在李厨于里扭曲、挣扎,最后被李厨毫不留情地钉在廊柱上。李厨一松手,蛇身立即痛苦地卷成了花儿,尾巴有力地拍打着柱子,发出啪啪的脆响,那蛇越挣越痛,简直到了发疯的地步,金静对李厨说:“你怎么不把活儿干利落。让它挂在上头这么闹腾?”

李厨说:“这条蛇太粗,劲儿大着呢,捋不住它。”

金静让小丫头们过去帮忙。小丫头们惊叫着,跑得远远的。金静,过去一把攥住蛇身,李厨顺利下刀,将蛇皮轻松地腿下来。去了五脏没了皮的蛇亮着白花花的身子仍在翻卷。林尧远远地看了,一阵眩晕,耳旁一阵蜜蜂的嗡嗡声,只想吐。

林尧拖着晃晃悠的身体上班去了。

正是春游时节,同子里小学牛成群结队,欢笑声、嬉闹声给往日清冷的动物回添了不少生机。猴山永远是孩子们围观的中心,林尧知道,这是陈红旗最忙的时候,孩子们的到来是广西猴的节日,面包、糖果会雨点般向山上二投去,百分之七十的猴子都得了消化不良,除了要隔离拉稀的猴子以外,陈红旗们每天还要清除出七八车垃圾。林尧看见“友邦”公司的铜牌子还在笼上高高悬挂着,孩子们在朗读广西猴特性的时候自然也朗读出了友邦公司的名字。

相反,与猴山近邻的熊山却冷清清,静悄悄的。林尧跑过去一看,熊山里除了两三堆干透了的熊便再不见熊的影子。他绕到后面去推熊舍的门,门锁着,他把脸贴向缝,大声喊淑娟,里面有两只家雀在空旷的熊舍里觅食,听见喊声,扑棱棱飞上房梁。

林尧找到园领导,领导告诉他,淑娟已经卖给民间马戏班了。

林尧听了,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领导见状,反复向林尧解释:“黑熊的寿命最终不过二十五年,淑娟已经在园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是一只行将待毙的老熊了,它的行动迟缓呆滞,根本无法招揽游客,加之又患有多种疾病,是出血病的传染源,谁敢接近它?卖给马戏班是回领导集体商定的,这也是淑娟最好的出路了。马戏班主之说了,并不是要淑娟去耍什么玩意儿练什么杈,只是关在笼子里为马戏班壮壮门面,供人参观,当活广告用。”

林尧说:“这件事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

领导说:“你当时正在害病,连命都顾不过来了,怎能跟你说,淑娟的事都是李玉一手经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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