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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1999年后新作(19)

拐过横在路边的岩石就闻到了一股羊膻气,再往前走不远就是李二老汉家。李二老汉是村最西边的一户,养了不少羊,这味道已经成了一种标志。来豹子坪的人都知道,闻到羊味儿就到了李二老汉的家,到了李二老汉的家就算是到了豹子坪了。

四女家里的黄狗不知什么时候迎了上来,或许它在岩石这儿等四女已经等了些工夫了。黄狗朝四女扑过来,一双爪搭在四女的前襟上,给四女的衣裳抹了好些泥。黄狗在四女的兜上拱来拱去,被四女推开了。四女不睬黄狗,继续朝前走,黄狗便没脸没皮地在四女前头颠跑,摇着尾巴,不时地回过头来看四女。

四女按了按兜里的糖说,你甭惦记这个!

黄狗打了个喷嚏,朝前跑了。

四女也跟着它跑。

路边的雪地上有新鲜的梅花脚印,黄狗嗅了嗅那脚印,不在乎地从旁边走过去了,四女也不在乎地走过去了。四女和黄狗都知道,是梁上那头衰老的母豹到沟里来喝水了;母豹大概是太衰弱了,最近很少到豹子坪村前村后来转悠了,这里什么时候没了母豹的踪迹,就是母豹已经死了。四女想,看脚印就知道是它,那个美丽孤单的家伙还活着!灌木的深处传来沙啦沙啦的声响,黄狗停下来朝那边望了望,懒洋洋地呜了一声,显出了一副不屑理睬的架势。四女踢了黄狗一脚,两个就又朝村里跑。

沟底传来孩子们兴奋的呐喊,兔儿那不清晰的话语也夹在其中,声音高且尖,没容四女反应过来,黄狗已经箭一样地跃向了沟底。是怎么了呢,四女拨开路边浓密的树枝朝底下望,看见了兔儿和几个孩子在涧底的石上蹦来蹦去,挥着胳膊在吆喝,石头很滑,又有雪,搞得几个孩子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至于黄狗则早已加人了呐喊的群体,成了其中最为踊跃的一员。

四女来到溪水边,兔儿看见四女来了,激动地奔过来,大声地说,姐,花熊!那边有花熊!

当地人管熊猫叫花熊,祖祖辈辈都这么叫,山里人认为,叫花熊比叫熊猫更准确,熊猫是什么,熊猫是猫,花熊是什么,花熊是熊,活跃在山野间的那些黑白相间的东西只能是熊时不是猫。猫是盘在床上,偎在火塘边的咪咪,你把它赶也赶不上山的,花熊是山里的精灵,凡是有人气的地方,它都要躲开,它给强壮而伟大的人退让出了活动范畴,它一直在退,在退,已经退到了高山峡谷的尽头了。

四女拍打着兄弟身上的雪,嗔怪地说,为只花熊,怎的张狂成这个样子。

兔儿说,小得很很的小花熊……

四女说,甚样的花熊你没见过,这林子里,满山跑的都是花熊,它再小也厉害得很呢,你不要招惹它,走,跟我回家。

兔儿不想回家。

四女哄他说,我今天在火塘边偷偷埋了几个芋头,这会儿准是熟了。

兔儿说,那个花熊卡在了石头缝里,动不得哩。

四女说,那就更不敢靠近它,老花熊说不准就在附近看着哩。

兔儿说,小花熊可怜得很,姐,你得救救它。

四女看着她的残疾兄弟,心里腾起一股热,兔儿是个善良的孩子,是个有点儿胆小、有点儿自卑的少年,不是这与众不同的唇,他大概不会这样。想到这儿,四女揽了兔儿的肩说,领姐看看去。

兔儿痛快地答应了一声,领着四女三绕两转,来到溪边的一堆石头旁,指着两块大石头的缝隙说,姐,就在那儿!

四女看见两块石中间夹了个毛绒绒的东西,有泥有水,脏得看不出个眉眼。

四女说,怕是死的吧?

以兔儿为首的孩子们听了立即反驳说,活的!刚才还动弹哩。

四女以警惕的目光迅速向周围山上巡了一遍,周围山林静谧,雪雾迷茫,百十米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黄狗还在不知趣地汪汪。

四女冲着黄狗呵斥道,闭上你的臭狗嘴!

黄狗挨了训,立刻住了声,闪到孩子们后面,蔫头蔫脑地退缩了。

四女让那帮孩子再不要喊叫,拢着他们在隐蔽地方静静地候了一会儿,确信没有大熊猫在附近,才快步跑到石头缝跟前。

小熊猫被卡在石头缝里,很有些时候了,大熊猫已经离去,对它的孩子放弃了最后的努力。四女推拉了半天,没有任何效果,小熊猫仍旧卡在缝隙中,纹丝未动。明显地,熊猫的一条后腿已经折了,是它母亲救助的结果。

四女折腾得满头大汗,还是弄不出来,熊猫的折腿别在细缝里,它不让人碰。四女回过头来无可奈何地对兔儿说,叫爹去吧。

兔儿回身对黄狗说,去,去叫爹!

黄狗颠颠儿地朝村里跑去。

爹很快来了,爹有办法,爹说顺着来路退,它既然能过来就能退回去,你们不要死拉,要从后头顺着劲儿拽。

四女说,它的腿已经折啦,还能拽?

爹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四女就帮着爹往外拽,小熊猫挣了半天,已经没了力气,不再挣扎,任着人们摆弄。

爹说,看情况,就是出来了,这碎货怕也活不了。“碎货”是山里人对孩子的昵称,搁山外人就是“小家伙”的意思。爹把小熊猫叫“碎货”,是把熊猫看做了和兔儿一样的孩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碎货”终于被掏出来了。被掏出来的“碎货”一动不动地躺在光滑的石头上,没有动静。黄狗凑过去,用鼻子在“碎货”身上嗅了嗅,抬起头冲着爹汪了一声,爹说,怕是不行了。

兔儿说,行,爹,你看它还睁着眼哪!四女说,比咱家的猫大不了多少,怪可怜的。爹说,它还没有断奶,活不了。

天色变得昏暗了,村里不少家升起了袅袅炊烟。爹夹起了“碎货”朝家走,四女和兔儿跟在后头。四女看见“碎货”的那条伤腿从爹的臂弯里垂下来,随着爹的脚步一下一下晃荡着,很有些荒诞,很有些不可思议。

“碎货”被搁置在房间角落里,角落里铺了厚厚一层稻草,是兔儿抱来的,本来兔儿还要给“碎货”铺褥子,爹说,算了罢,它在野外,什么地界儿不躺啊,要什么褥子。但兔儿认为,在此之前,“碎货”是在它妈妈的怀里长的,有什么能比它妈妈的怀里软和呢。“碎货”的断腿已经被爹用竹板夹住了,爹说好与不好,就看它的命了。

“碎货”在墙角躺着,没有一点儿声息,像一堆没有熟过的烂皮子。

四女熬了一锅米汤,想给“碎货”喝,灌不进去,都让娘喝了。

这期间,旺伯、庆来叔和三表舅都来看过“碎货”,谁看了谁摇头,说这东西顶多有三个月大,离了大熊根本无法存活。爹在火塘边抽着烟,看着那一堆“烂皮子”说,明天得开个村委会。

夜里,四女睡不着,起来悄悄来到“碎货”卧着的角落里,“碎货”还是老样子趴着。四女抚了抚“碎货”柔软的毛,“碎货”轻轻哼了一声,四女体味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借着窗外反射进来的微弱雪光,她看到了一双晶亮的、黑扣子一样的美丽眼睛。四女突然感到鼻子发酸,她说不出话,只是用手一遍一遍梳理着手底下那杂乱的毛。

有湿润的小鼻子在轻轻碰她的手,低头一看,是黄狗,狗东西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屋来了……

第二天,四女爹在家里召开了村干部会,参加会议的领导都是昨天晚上来过的,除了旺伯、庆来叔和三表舅以外,多了个年轻的副村长李山林。按惯例,村委会在哪个委员家召开,哪个委员就要负责会议所需的酒水,没什么花费,无非是破费几缸子包谷烧罢了。豹子坪家家都酿包谷酒,这酒要喝一个冬天、一个春天,一直喝到来年的新包谷下来。喝酒也是干喝,大家围着火塘,一个大号搪瓷缸,你一口,我一口,无止境地往下传,一缸子喝光了再舀一缸,再接着传。上边对这种会议方式多次给予批评,让他们整顿会议作风,因为这样开的村委会,决议往往都成了瞎扯淡,到最后谁也搞不清开会的初衷是什么了。很多的情况是村委会以后,村干部们的子女要将他们的干部父亲架回自己家中,就像城里的干部,会议完毕以后要坐“桑塔纳”回家一样。

山高皇帝远,上边批评归批评,豹子坪的干部照旧是无酒不开会,他们想象不来,没有酒的会能作出什么英明的决定来。今天,四女爹在村委会上举着搪瓷缸子说,关键的问题有两个:一是要全力抢救花熊,要让花熊吃东西,万不能让这“碎货”死在我们手里;二是要赶紧给保护区送信,他们才是抢救花熊的正宗单位,国家给他们拨了那么多的钱,为了啥,还不就为了让他们在关键时刻能为花熊排忧解难。

大家说就是。

李山林说,抢救个屁,该怎着就怎着,该退化就退化,该灭亡就灭亡,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庆来小声说,过不几年就该你灭亡了。李山林不理庆来,李山林继续说,恐龙不是没了,剑齿象不是没了,咱这儿的华南虎不是也没了,这是大自然的淘汰,不是你我他所能左右的。

四女爹看了李山林一眼。干部们也都扫了李山林一眼。

没人接他的话。

三表舅说,得找人给县上送个信儿。

李山林说,大雪封了山,连人都出不去,送什么信儿?

四女爹说,人出不去可以用无线电,人家不是给咱丢下个现代化嘛。

李山林说,溪里的水冻得实实的,发不成电了。

旺伯说,用干电池啊,他们给了咱们不少干电池哩,都在会计的小屋里。

李山林说,会计是外行,把电池丢在窗台底下,电池受了潮,都流汤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

四女爹说,既然大伙选了咱,就要把大伙的事儿搁在心上,以前咱豹子坪传达最高指示,从来都是不过夜的,庆来当过联络员,庆来知道。

庆来说,可不,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奔到公社去,把指示请回来……

李山林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

大家都知道四女爹说:“把大伙的事放在心上”的用意,那是单指李山林的,李山林最近正一门心思在南坡上盖土坯房,准备来年务香菇,这里的香菇型好、味正、肉厚,一斤能赚五六十。

话题从“大伙的事”转到了种枣皮、点木耳的技术探讨上,说到了昨天野猪将宝山屋里的洋芋拱了个稀巴烂,狗熊将山坡包谷都糟蹋了的事情,说猪和熊都是国家的宝贝,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公家不许打,打了就是犯法。但是不让打,就得让公家赔钱,老百姓不能吃亏,国家还有法律要保护个人私有财产哩。野猪们是国家的私有财产,难道洋芋就不是农民的私有财产?

李山体说赔钱是县上的事,国家好像有这笔专款,不妨去要,山里人不要老闷着头当老实疙瘩,歌里都唱呢,“该出手时就出手”,翻译成山里的话就是“该伸手时就伸手”,咿儿呀哎儿呀地去要,才能要出效果。

四女爹说此招不可取,让干部们别去外头丟人。

旺伯说,要也得有个章法,得带上些山货,怎能空着手甩嗒甩嗒就进了政府衙门,让外头人看着山里人连礼性也不懂。

庆来说要是这样干脆别去要,送的和要的对等了,白赔进些工夫。

旺伯说,话不能这么说,猪是猪账,羊是羊账,不能混搅。后来大家又说到六婆家的母猪出门找野汉,下了一窝长腿长嘴的野猪崽,保护区的小董来了,给小猪都编了号,照了相,不让杀也不让卖,说是要研究什么遗传变异,变异没搞出什么结果,把母猪的奶全咬烂了,六婆天天在猪圈旁边跳着脚地骂……

四女爹问骂谁。

李山林说骂野猪也骂小董。

村委会时而务实,时而务虚,一个为熊猫而召集的会,开得拉拉扯扯,没完没了。

四女给委员们倒了七回酒了。

委员们仍旧没有解散的迹象。

“碎货”窝在墙角,半天半天,出一口气。

四女心里很急,她明白,再不采取措施,“碎货”就活不过今天晚上。

娘进来了,娘手里捏着个奶瓶子,那是兔儿小时用过的物件,残疾的兔儿小时必须用奶瓶子才能将奶水吃到嘴里,这个奶瓶子是爹托人从县城带回来的,豹子坪的孩子使用过奶瓶的大概只有兔儿一个。

四女看到奶瓶,明白了娘的用意,她将手里舀酒的搪瓷缸子用清水涮了,让兔儿赶紧到村口李二老汉家,挤一缸子羊奶来。

兔儿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工夫,就将奶满满当当地端了回来,还带回了二老汉的话,说只要喂小花熊,随时可以去挤。四女将尚带着体温的奶水灌到奶瓶子里,举到“碎货”嘴边,“碎货”没有反应,四女用橡胶奶嘴逗弄“碎货”的嘴,“碎货”把头移开了。

等待添酒的委员们得不到包谷烧的继续供应,自动停止了会议,很快他们发现了他们所传递的酒具中的内容已经起了变化,烧酒变作了羊奶。

于是,“碎货”的重要议题再一次提起,委员们决定到基层现场办公,离了火塘来到墙角,将“碎货”团团围了起来。

“碎货”拒绝进食任何东西。

“碎货”在豹子坪全体干部的关注下,眼睛半睁半闭。

三表舅说,只有扔到后梁上喂豹了。

旺伯说,这片山梁大概再没有花熊崽了。

庆来说,得找兽医,成立抢救小组。

四女爹说,得想法子把奶给这“碎货”灌下去。

李山林说,还是顺其自然吧。

四女的娘在众委员的议论中,不动声色地抱起了小熊猫,就像当年抱着四女,抱着兔儿那样,她将“碎货”轻轻地搂抱在怀里,是母亲对婴儿的搂抱,是生命与爱的传递,“碎货”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它微微地睁了一下眼睛。四女娘接过四女手里的奶瓶,几滴奶滴在“碎货”的嘴边,是唤起了“碎货”的回忆还是复苏了生的本能,“碎货”以极快速度叼住了奶瓶,慢慢地吸吮起来,只几口,便不再吸吮。

三表舅说,怎的不吃了?

庆来说,还是太弱。

四女爹说,只要它肯张嘴,就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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